李耕耘：“对，两天一轮吧。”

赵一博：“我们一共有十个人嘛，就按年龄从大到小排。”

何浩楠：“好，从大的开始。”

赵一博：“然后顺着往下，然后转一轮。”

鹭卓：“你这个挺伤人的。”

大家都笑了，李耕耘也十分满意地笑着坐下了。

赵一博：“那明天第一天，蒋敦豪，恭喜蒋敦豪成为值日生。”

鹭卓：“不是，得两个人，两个人。”

赵一博拍拍他的肩膀，“就你俩。”

鹭卓：“不是，二哥——”伸手过去拍李耕耘。

李耕耘笑了，“你是、你不是二哥吗？”赵小童瞪大了眼睛看过去。

鹭卓尴尬地哈哈笑起来。

赵一博在黑板角落写上“蒋、鹭”，“明天的值日生哈。”

这个议题结束，下一个。

陈少熙：“朋友们，电瓶车真的记得要充电。”

赵一博举手，“要不充电的事情也交给值日生。”

赵小童：“可以啊，我觉得所有的东西都负责。”

（花费巨资买种子/肥料）

李耕耘：“又下雨喽，兄弟们，又下雨喽。”

他们在一号房吃完午饭，顺便对接了一些田里的事。

靠近床围着桌子顺时针站着的是蒋敦豪、鹭卓、李昊、李耕耘、赵小童、卓沅、赵一博、何浩楠、王一珩，九个人都站着，还有一个陈少熙坐在李耕耘前面吃饭。

李耕耘：“下午开沟继续。”

卓沅：“开沟，开沟。”

李昊：“开沟掉坑。”

卓沅：“开沟，开沟。”

赵一博：“我们把三条那个堵了的排水渠，全部都通了是吧？”

王一珩还捧着盒饭没吃完，“五号田的那个水渠，大部分然后就是，然后我们连成网络状，它们现在正在往外排。”

赵一博：“好。”他看向对面，“那敦敦，先把昨天的事说一下。”

蒋敦豪看着种地手册的笔记，“我按四十五斤每亩配的话就是，六千五百斤种子，我们需要，算下来是，一万三千六百五十元，光买种子。”

赵一博：“这是种子的费用。”

蒋敦豪：“对。”

赵一博：“化肥呢？”

蒋敦豪：“化肥昨天联系的，因为我们土地比较大，做底肥的话，他推荐我们用复合肥。然后复合肥，昨天他说的是八十斤每亩。”

王一珩：“八十斤？”

蒋敦豪：“对。然后我也问了一下大概的顺序。”他看着本子，一旁白衣服的鹭卓也凑近了看，“第一个就是种子化肥撒下去，再开沟。”

赵一博：“好。”

蒋敦豪：“这个到时候，我们先把种子先撒下去，到时候再去......”

王一珩：“八十斤的话一斤多少钱？”

蒋敦豪：“八十斤，我问的那个复合肥是...它是按吨卖的，四千块一吨。”

何浩楠：“一吨是......”

赵一博：“一吨两千斤。”

蒋敦豪：“一百四十三乘以八十斤。”

鹭卓：“将近三万块钱现在。”

蒋敦豪：“对，一下钱、好多钱没了，是吧？”

鹭卓：“一下三万出去了。”

蒋敦豪：“然后现在比较迫在眉睫的是必须把田里的水排出来，如果水排不出来，小麦因为它是旱地作物，你把种子撒下去它就死了，它就长不出来东西。”

（当务之急：排水）

开完会后，他们就出去了。

鹭卓：“那我们就开工了。”

赵一博：“开工。”

蒋敦豪：“我去、我去用兄弟们的钱买种子了啊。”

一部分人回去田里继续工作，一部分人买种子和化肥。

蒋敦豪：“等一下我确认一下总数，我给沈总打个电话。”李昊站过去一起听。

老板：“你好。”

蒋敦豪：“喂，沈总，我是昨天要买小麦的、小麦种子的小蒋。”

老板：“对。”

蒋敦豪：“咱们那个，昨天那个......”他一只手打开本子，“说化肥是多少钱？如果买下来。”

老板：“大概是三千四一吨的。”

蒋敦豪：“我昨天种子算下来，按您的价格两块一，一斤是算下来，一万三千六百五十。”他凑近本子看，“化肥配比是八十斤一亩是吧？”

老板：“你自己用个八十斤。”

蒋敦豪：“好，好，我现在就去拿钱，然后今天就给您打。你今天能送吗？”

老板：“你确定要多少数字，六吨，那么我要安排的，送到你那边。”

李昊到屋里找赵一博说了一下事情。

蒋敦豪：“一百四十三亩嘛，一百四十三乘以八十，我算一下啊。”他把本子夹在腋下，打开手机的计算器。

老板：“你大概六吨嘛。”

蒋敦豪：“六吨，我买六吨。”

李昊过来了，一起看本子上的数字。

蒋敦豪：“然后一顿是三千四，是吧？”

老板：“大概在三千四。”

蒋敦豪：“好嘞。”

穿着蓝色雨衣的李耕耘也走了过来，李昊拿出手机给三个人自拍，记录工作。

蒋敦豪：“那我这种子和化肥，大概准备多少钱呀？我现在种子是一万三千六百五十。”

老板：“你算一下，我算算。”

蒋敦豪：“好。”他挂了电话，“有三千四，大概三千四一吨。”手机计算器算了一下，“化肥要花两万。”

李昊：“两万，不算种子？”

蒋敦豪：“种子是一万三，三万——”

李昊：“三万八。”

蒋敦豪：“三万五。”

李昊：“三万八，三万五，三万八。”

一天的忙碌，终于天黑了，外面下着雪，少年们在屋里忙着各自的事情，地上放着一堆用袋子装着的空饭盒，应该是刚刚吃完饭。

鹭卓坐在取暖机旁看手机，陈少熙已经换上了睡衣。

蒋敦豪坐在一号房桌子旁打电话，“喂？”

老板：“你好。”

蒋敦豪：“孔老板您好，我是那个，刚才微信联系您的，要看那个有机肥的。”

老板：“您好。”

打陌生人电话还是有点紧张，蒋敦豪站了起来，在屋里转，“我们不是明天想去看看您的工厂吗？然后提前得跟您沟通一下，得到您的确认。”

老板：“我现在没有货呀。”

蒋敦豪：“现在一点货都没有吗？”

老板：“对，我们有货是人家定好的，现在其他的货暂不对外出售。”

蒋敦豪有些失落，试图再争取一下，“哦..但我们这一百多亩地的货，应该有吧？”

老板：“一百多亩地，我想你要多少？”

蒋敦豪：“一般是多少？因为之前我们从来没种过地，所以不知道这种该怎么配比。”

老板：“一亩地用个两吨，然后再用十五到二十千克的复合肥。”

蒋敦豪：“十五到二十千克的复合肥再去撒一遍？那我就按照您说的这个量，咱们现在有现货吗？”

老板沉吟片刻，“如果是你一百亩的话，你要两百吨，我们没有。现在起码要到下个月的中旬，十二月中旬最早。”

（12月中旬才能有货）

蒋敦豪：“哦...现在一点都没有了吗？”

老板：“有啊，现在一点是有的，几十吨是有的。”

蒋敦豪：“几十吨...那如果方便的话，明天我们先去看看您的厂。”

老板：“可以。”

蒋敦豪：“下午，下午大概几点？”

老板：“你一点钟到就行。”

蒋敦豪：“行行行，好嘞，好。”

（参观羊场买有机肥）

2022年11月30日

就是这天，鹭卓说有C1牌照但开车不熟，启动车子都花了半天时间，蒋敦豪不放心，还叫上了老司机李耕耘和何浩楠，外加一个不会开车的卓沅助阵。

坐在副驾驶的蒋敦豪一脸紧张，紧紧盯着路况，余光却瞄着司机鹭卓，两只眼睛滴滴溜溜转，生怕出现什么状况。

（害怕不安）

坐在中间那排右位的李耕耘一边观察一边指导：“你直接往下拉就行，空挡，空挡！”

左位的何浩楠也喊：“空挡哥哥，没挂上！”

而坐在最后一排的卓沅则张大嘴巴哈哈大笑。

鹭卓：“没有，我以为我挂上了。”

蒋敦豪和何浩楠的表情很是好看，尤其蒋敦豪，端坐在那，手都不敢动一下。

李耕耘：“你不用回到空挡然后去挂，你直接往下拉就可以。三挡，直接推上去，斜上方，斜右上方直接推上去就行。”

何浩楠：“四挡往下拉。”

李耕耘和何浩楠现教，鹭卓握住方向盘现学，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前方，他太久没开车有点紧张，多亏是出村的道路，没什么车，熟悉一段就好了。

卓沅：“这辆车其实是三个人在开。”

李耕耘说：“三挡。”

鹭卓没听到，何浩楠提醒：“三挡。”看着他操作。

李耕耘：“前方那个转速，你看，你直接往上推。”

何浩楠看车的显示界面说：“要熄火了。”

蒋敦豪小声说：“没事没事没事。”

李耕耘观察路段，然后说：“半离合，加油门。”

这时路面颠簸，车子晃了一下，吓得蒋敦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龇着牙却不敢出声，十分滑稽可爱。

（用脸开车）

何浩楠的两条眉毛都快飞起来了，“我水都不敢喝。”

鹭卓：“别害怕，可以坐得稍微自然一点 。”

蒋敦豪直接僵住了，全身只有眼睛敢动。

（很自然的坐姿）

整车人最休闲的应该是卓沅了，他还能龇着大白牙探出头来看戏。

李耕耘：“沅都不紧张了，沅这么信任你。卓。”

鹭卓：“不是我跟你讲，他坐我很多次车了。他现在活这么大都是比较幸运的了。”

车辆驶出了村子，准备上高速了。

何浩楠：“上高速，你来吧耕耘。”

李耕耘：“稳了稳了，兄弟。”

鹭卓：“稳了，上高速耕耘来。”

李耕耘：“我来吧，我来。”

鹭卓：“换耕耘上高速，稳妥稳妥。”

（我只是开累了）

鹭卓把车子停到路边，他和李耕耘调换了位置。

卓沅：“鹭卓的尊严现在感觉受到了侮辱。”

李耕耘上了驾驶位，把座位调好，系上安全带。

卓沅：“哎呀，耕哥上了。”

李耕耘：“兄弟们，要开极速飞车了。”

卓沅：“三十分钟到了。”

蒋敦豪连忙说：“慢慢来，慢慢来。”

李耕耘：“三十分钟到，必须三十分钟。”

鹭卓上车，卓沅问他：“你咋上这个车了？”

蒋敦豪：“你失去了坐这个车的权利，哈哈哈。”

鹭卓：“我应该下车。”

卓沅：“司机下岗了。”

（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

蒋敦豪：“小路你负责，大路耕耘负责。”

鹭卓：“其实小路更难。”

“哈哈哈。”蒋敦豪笑了，“对。”

李耕耘也点头，“是。”

鹭卓：“的确是。”

卓沅毫不留情笑得很大声。

鹭卓：“其实我怕的是那啥，怕的是半坡起步。”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从园区大门进去工厂。

（到达工厂）

李耕耘：“来大户了，来起个杆。”

何浩楠：“大户？我们现在是小户。”

栏杆升起后车子启动进去，李耕耘：“我们可以走了。”

园区环境优美，道路宽敞整洁，两边绿化不错。

李耕耘：“他这地方可以哦。”

何浩楠：“这个大产业。”

他们刚到，工厂的对接人就出来了，下车前大家都戴上了口罩。

蒋敦豪伸手迎了上去，“孔老板，你好你好，小蒋。”

有机肥厂经理孔祥新：“好好。我先带你们到羊舍看一下。”

蒋敦豪：“可以可以。”

他们经过一个厂房，门上面贴着“5号门”，看起来很大型的一家工厂。

蒋敦豪：“这里养的全是羊是吧？”

孔经理：“对，全是我们湖州当地的一种湖羊。”

蒋敦豪：“湖羊。”

孔经理：“湖州的湖，就是本地的湖羊。”

他们来到羊舍，正在干饭的羊好奇看着他们。

孔经理：“我们现在总共有67栋羊舍，然后现在存栏是4万头。”

数量之庞大，大家都发出了赞叹声。

羊舍非常大，中间留了可通车行的通道，两边圈养着湖羊，有铁栅栏隔着一个一个分栏，每个分栏约有几只到十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