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岁，你疯了。”

钟离又想打人，可他看见周柏岁悲伤的眼睛，虚张声势地盯着自己，像是不忿，像是嫉妒，像是委屈，有很多很多的情绪，钟离的怒火一下子就被扑灭了。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钟离有些挫败，他的嘴唇被咬出了许多个小口子，舌尖被搅得酸涩，“周柏岁，你究竟想要如何？”

“臣要殿下喜欢我。”周柏岁哀求的样子像个不讲理的孩子，“臣盼着殿下有一天能喜欢臣，臣为了殿下什么都可以不要，殿下为臣撑腰，臣非常高兴，殿下要去见顾远行，臣无法接受。”

“殿下，殿下，如果您执意要去见他。”他抓着钟离的手，眼睫扑朔，像只病危的蝴蝶，“那就杀了臣吧。”

钟离的心被他闹得很乱，可不是排斥，而是恐惧，他害怕周柏岁也跟顾远行一样背弃他，可周柏岁如何会背弃他，他为了自己从京城来到这蛮荒之地，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能得到什么？

他甚至从未跟自己提过亲昵的要求。

“唉，你别，别发疯了，我本来就没有要去见他。”钟离觉得自己真的是奈何不了周柏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