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药??
天地良心,他压根不知道那是迷.药啊。
哪个丧心病狂的会把药下到热水里面??
系统幽幽说:【是你下的。】
娄怜:“......”
顿了顿,它又补充说:【准确来说,是原身下的,他怕段黎酒量差会吐他一身,所以放在水里了。】
还挺讲究......也不怕被其他人误饮?
不过包厢里的人都是混子,吹酒都来不及,除了段黎也没谁会去喝白开水。
他没来由一阵头疼,埋怨说:【你怎么不早说,我刚才喂他的时候,你不是应该跳出来制止我吗?】
系统无辜说:【我以为你知道啊,水里的粉末那么明显,你又不是瞎子。】
娄怜:“......”
包厢的霓虹灯快闪瞎他的眼,他确实没注意看,比段黎更像有眼疾。
难怪刚才他喂段黎喝的时候,段黎一脸喝毒药的样子,可他明知道杯里有药,居然还是喝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至此,娄怜看向段黎的眼神多了道复杂的情绪,后者倚在沙发,手捂在喉咙下方,俯身急促咳嗽,及腰的长发跟着他的动作摇曳,缠绵交织娄怜的膝盖。
他的腿和危险部位离得极近,娄怜忽然明白他刚才为什么要闷哼出声了。
罪过罪过,纯属意外,纯属意外,娄怜内心敲着木鱼,默默收回腿。
段黎被拽进车的时候,其实就已经预估到将要发生什么。娄怜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实际却精明得很,否则光靠纨绔子弟的身份,根本无法将人际关系处理这么好。
和他作对,后果根本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他还跌了他那么多次面子。
但段黎也不是蠢货,在此之前,他的手里已经掌握一些关于娄怜不堪入耳的录音,只差最后一点就可以补全逻辑链。所以早在上车前就已经打开手机录音,只要娄怜对他做出出格的事,他会拿着最后的证据毫不留情去警局报案,让娄怜彻底身败名裂。
他慢慢止住咳嗽,掀眼看向娄怜,眼前的发丝拂面,只能看见对方大致的身影:“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喊的。”
娄怜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嘴上仍然配合表演:“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你既然铁了心和我做对,那么很遗憾,我只能让你长长记性了。”
他说着视线四处巡睃,偏偏偌大的包厢连个像样的工具也没有,这可让他犯了难。
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抵住段黎的唇,带着点果酒的气味,不由分说朝下方按压,指尖有意无意碰到他的齿关。
段黎心中骤惊,抬手想要推开他,谁料娄怜顺势捉住他的两只手腕,带着他往上越过头顶,直接抵在沙发上。
他竟然被一种危险的姿势压在娄怜身下。
“别乱动,万一擦枪走火我可不管。”
娄怜其实没想那么多,他无法确定药效的发作时间,当务之急是让段黎将药吐出来。
从前娄怜不小心喝进他妈妈的洗面奶,他妈妈看到以后露出和颜悦色的微笑,两指掐诀,按住他的脑袋直接往嗓子眼捣,他差点没被他亲妈捅个对穿。
最后娄怜吐的稀里哗啦,洗面奶出来了,他也差点被捅出阳间,毕业太平间。
他能活这么大没有别的技巧,全靠命大。
好歹也是有了催吐的经验。
而现在......
系统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宿主这脉的传承断了就断了吧,别真继承手法,不然下一个差点被捅对穿的就不是你了。】
娄怜:【......】
谁问了。
什么“叫传承断了就断了”,会不会说话。
沉默两秒,系统又煞风景补充说,【宿主真要催吐,注意别捣他鼻孔了,这样除了跌相以外提升不了恐惧值。】
娄怜忍无可忍回复:【......闭嘴吧你。】
系统贱嗖嗖吹着口哨下线。
娄怜垂眸看着段黎,美人误饮后隽脸飘来一抹不正常的绯色,耳根也泛着可疑的薄红。许是他的力道太大,淡色的唇瓣轻轻翕动,偏生不肯折腰,眼尾泛红死死瞪着他。
真是个倔骨头。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娄怜小腹忽然传来痛意,段黎膝盖奋力顶过去,疼得他倒吸凉气,手里的力道顿时松弛。
刺眼的霓虹灯被遮挡,面前笼罩大片黑暗,他蓦地被人用力推倒在沙发上,压皱松软的垫子。
段黎反客为主跪在他的腰身,不知是太用力导致身子更加孱弱,还是因为药效发作的缘故,他的呼吸变得异常紊乱,连手都在发抖。
“别碰我。”
娄怜简直想要咂舌,这话应该是他说才对吧?到底谁在碰谁?谁的体位最危险?
怎么还带抢台词的。
见他浑身颤抖强撑理智,娄怜莫名起了玩味的心思,左手故意扶上他的腰侧,嗤笑说:“没想到你会这么主动,乖狗狗,叫声主人听听?”
他依旧不忘初心。
段黎腰身骤顿,蹙眉拍落他得寸进尺的腕心,磨蹭起身:“你.....闭嘴。”
他刚将腿挪下去,手臂骤然被人一拽,整个人被强行翻了个身按住。娄怜揽住他的前腰往后方挺起,膝盖压紧他的后腿,手指去掰他的唇:“行了。我耐心有限,张嘴。”
回应他的是段黎压抑的喘息声:“放开......别碰我......”
【叮——恐惧值 9%】
娄怜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是,段黎怎么这么会喘,要不是他跟他一样带把,娄怜可能真要被他喘出生命危险了。
娄怜慢慢平复呼吸,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笑了:“你就这么想和我共度良宵?迷.药都当成宝,你既然喜欢,我以后多送你几箱?”
段黎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闻言喘息明显停顿,娄怜见状挑眉,趁热打铁,“听懂了就张嘴。”
好在段黎似乎陷入思忖,终于没有之前那样抗拒,犹豫过后还是依言张嘴,轻轻含住他的指节。
因为段黎是背对自己,娄怜无法看清状况,只能凭感觉按住他的舌根,慢慢挤压。
一种难以言喻的触感从指尖绽开,温热湿润,犹如柔软的海绵。
娄怜眸光暗了暗。
*
催吐成功后,娄怜将垃圾桶放到他跟前,让他安心吐,转身准备去洗手间洗手,系统借机冒出来:【恭喜宿主,训.狗、霸王硬上弓主线剧情均已完成,接下来只差抬进医院了。】
居然已经完成了?想当初他每次都必须做到百分百还原才能顺利通过。
【那是因为以前员工多,任务抢手,要求自然而然会高;现在辞职的人太多,任务空闲没人做,要求只能变低。主线剧情还是比较宽松的,更注重恐惧值。】
娄怜若有所思,询问:【段黎的恐惧值多少了?】
【10%。】
可以,还算完成的不错。
他原本以为要使出一些不可描绘的手段,才能顺利增长,没想到居然比他想象的轻松。
如果快穿局可以颁奖,娄怜认为完全可以让总部给他颁个“最佳男妈妈奖”。试问谁会像他一样心思细腻,没有手套,于是在探手前特意用酒洗了手,感天动地感动目标角色。
在他出来的瞬间,外面的跟班立刻围上来,看热闹瞄了眼里面的情况,却被娄怜轻飘飘挡住视线,关上了门。
跟班们遗憾收回视线,随后讥笑说:“那小子想必已经被老大狠狠收拾过了吧,我看他就是活该,一而再再而三拒绝老大,简直活腻了!”
“老大消消气,别跟那个臭小鬼计较。刚才咱们弟兄几个自作主张订了个台球馆,约了不少美女......呸,美男陪练,保证老大您今夜玩得爽。”
娄怜斜眼睨去,径直越过他们朝洗手间走:“的确自作主张,下回没我的命令别乱做决定。”
夜晚大好的时间当然应该拿来睡觉,打什么台球,况且人那么多,去了没准会暴露不是原身的事。
跟班们像跟屁虫一路跟在他身边,恨不得上厕所都和他蹲同一个屎坑:“那您想去哪?您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说起来,”娄怜被他们烦的额头青筋乱跳,沉默两秒,扭头看向他们,“刚好有安排。”
小弟们立即夸张说:“好嘞!老大您尽管吩咐,我们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给您办到!”
娄怜唇边勾起恣睢张扬的弧度,慢悠悠说:“送段黎去医院,挂皮肤科。”
跟班们脚底差点打滑:“......?”
他们眼里流露诧异,随即转为敬佩的小星星,似乎在说“老大打得好,老大英武,老大终于人间清醒摆脱小狐狸精的圈套了”。
下一秒,娄怜叹了口气,继续说:“他的手划伤了,你们赶紧送他去医院,免得以后留疤难看。”
刚进包厢的时候他就发现段黎袖口有红渍,直到催吐将段黎手腕高举过脑袋的时候,他才发现红渍原来是从他掌心沾染的。段黎手掌中央有一道长达三厘米的划痕,似乎是被玻璃碎渣划伤所致,狰狞可怖。
反正主线剧情要求抬段黎进医院,不如刚好找划伤的借口将他送过去,如此一来主线剧情也就完美完成了。
跟班们瞠目结舌,完全没料到会是这个理由,纷纷愣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见他们迟迟没有动静,娄怜挑眉道:“没听见我说话吗?还不快去。”
跟班们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往包厢的方向赶去。
有人边走边摇头叹气,喃喃说:“完了,咱们老大好像真的陷进去了,老大真的没救了。”
以往跌面子,他都会心狠手辣揍到对方哭爹喊娘,压根懒得管对方是死是活。偏偏对段黎一忍再忍,被泼酒非但没生气,还担心人家的手破相。
万花丛中过哪有不沾叶,他们老大真栽了。
彻底没救了。
解释一下为什么不喂水稀释。第一小娄不懂迷.药,怕稀释前被身体吸收,第二水喂多了怕水中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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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倔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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