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神秘的黑衣男人(寡妇)

他似乎进入了一场醒不来的梦境,脚下的土地变为了草坪,春廊站在湖畔,月光打在湖面上,带着点点寒意。

腿上不知被什么物品划破的伤口仍旧往外渗血,但他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般,就那样盯着,那个站在湖中央的男人——穿着墨色的和服,被白骨和咒灵缠身的男子。

“你是谁?”

男人转过了身,裸露在外的半张脸,那双剔透的紫色眼眸,诉说着他的身份。

我就是你。

是被咒灵缠身、沦为不人不鬼的怪物。

他对春廊伸出了右手,无名指上,一枚破损的铜扣被泛白的红绳呵护着,敲打在白骨上。

“你该走了。”

他听见男人嘶哑的声音,但他无法动弹,直到进入下一个光怪陆离的梦境。

这是在做梦吗?

春廊摸出腰间的匕首,往腿上已有的伤口又补了一刀,鲜血从伤口中蔓延开来,与他一同漂浮在半空中。

疼痛终于打破精神上的麻木,向他诉说着自己的不堪。

不是梦境,不是现实,那是什么?

他不知道,他只能如同幽灵一般,漂浮在空中,旁观着一个又一个故事。

咒灵、诅咒师、流浪汉、杀手、实验体。

五个故事,五段记忆,五个身份。

但不变的是他们的结局——痛苦不堪地死去,或是不人不鬼地活着。

他是犯了什么天谴吗,这么多个故事,连一个happy end 都没有,春廊忍不住朝老天比了个中指。

他又进入了新的梦境,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房屋,目光所及,皆是废墟。

以及,站在街道中间,穿着通体黑色的修身制服,头上架着副圆墨镜,没有笑容的自己。

似乎是这场轮回梦境的幕后黑手。

他很强,这是春廊的第一反应。

无论是对面那个“自己”的站姿、气场、还是隐隐约约漂浮出来的咒力,都在向春廊诉说着一个事实——这是一个拥有丰富战斗经验,手上也沾染了不止一条人命的男人。

他是一把游走在失控边缘的刀。

“你好啊,”男人漫不经心地扯出一个笑容,“初次见面,口?中仅剩的我。”

巨大的问号浮现在春廊的心里,似乎是涉及到了什么,男人口中的话语带着一丝模糊不清。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春廊看着他。

两双同样剔透的紫色眼眸相互凝视着对方,一双尚带着孩童的灵气,而另一双,如同一潭死水,毫无光芒。

“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当然是……为了拯救你啊,礼酱。”

男人的话语中带着轻挑感,仿佛是刻意模仿般的。

“如你所见,你是仅剩的尚未走上那些命运的孩子,唯一有可能改变自己痛苦结局的孩子,所以,我是来帮你的哦。”

“我无需你的帮助,我也不会走上那些所谓的命运,”春廊看着男人,一字一句地说到。

“哈哈哈哈哈哈。”

回应他的只有男人的捧腹大笑,甚至于都笑出了泪水,连头顶的墨镜都摇摇晃晃的,险些要掉下来。

“小家伙,你觉得我怎么样。”

“很强,”春廊犹豫片刻,吐出了自己的答案。

“对啊,我很强,曾经有人和我说过,我们会是最强,但我依旧无法反抗自己的命运,我所重视的人,都离我而去。”

“除了我,”男人摘下墨镜,在手上把玩着,“在真正的天灾、数以千年的谋划下,所谓的最强,不值一提。更不用说你了,你又有什么能力去反抗这如同笑话一般的命运呢。”

“来猜硬币吧,猜猜看你是否有能力去反抗这小丑一般的命运。”

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枚代币,像是什么甜品店开发的,一面刻着蛋糕,另一面似乎刻着一个……羽毛球?

“猜猜看,会是正面,还是反面呢?”

硬币被高高抛掷到空中,肆意旋转,却在即将掉落时,被一个黑影叼走。

春廊欣然张开了怀抱,任由黑影跳入,冰冷的硬币被染上点点温度,被他夹在指尖上——以一种作弊的方式,宣告了他的答案。

“我猜哪一面都不是。”

冷泉般的嗓音在春廊怀里响起,云雀板着张猫脸,盯着面前的男人。

“毕竟,他不会是你。”

即便他们都是春廊礼,但他不会变成面前男人的模样,这种……清醒的疯子。

“可真是,令人羡慕的感情呢。”

男人看着面前的一人一猫,思绪不禁有些飘忽,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自己,看到了多年前,一切尚未发生时的自己和那个家伙。

“礼酱一定会找到办法的,我相信你哦。”

记忆中那人的身影早已模糊,只剩下那肆意的白发和笑容。

或许,这个世界,真的能如你所说,有所不同呢。

他将墨镜重新戴回头上,看着如临大敌的两个小家伙,难得露出些真情实意的笑容。

“他的确不会成为我,云雀,但不可否认,你们还是太弱了,弱到无法去抵抗‘它’。”

“有空去一趟中国吧,那里有父亲给你留下的后手,至少在成年以前,你要有足够的力量,而非一无所知地踏入那个世界。”

“我凭什么相信你,”春廊抱着云雀,看向男人,他想把恭弥也牵扯进来,牵扯进他口中那场结局未知的“抵抗”。

他想要捂住恭弥的耳朵,捂住他的眼睛,甚至关起来。他不想让恭弥加入这场听起来可笑又怪诞的赌局。

或许他身上也流淌着疯子的血液吧,春廊下意识紧了紧怀中的小毛团,一想到恭弥也有可能,也有可能被自己牵连,变成那些不堪的模样,他就有种想要碾碎所有的感觉。

软乎乎的小山竹突然拍了拍他的胳膊,下巴也传来毛茸茸的触感,春廊低下头,和云雀那双黑色的眼眸撞到了一起。

他听见他说,“冷静一点,礼。”

那是云雀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只为让他从那焦虑的遐想中醒来。

“我会陪着你的,礼,”云雀盯着春廊的面部表情,生怕他搞出一些奇怪的动静,想了想,又添了一句,“别怕。”

是的,他和恭弥,会一直在一起的,一直一直。

春廊猛地把云雀往空中一抛,接住,开始大力吸猫。

“嗯嗯嗯,我就知道恭弥最好啦。”

至于云雀,在经历了一番自己发小恨不得抱死自己的过程中,反而高度容忍了这无脑吸猫的行为,总比刚刚那奇怪的神态要好得多。

“喂喂,我还在这里呢,”男人嘴角抽搐着,强行提醒还在亲密贴贴的两人,他们两面前还有一个人。

“哦,你还在啊。”

“……?”

男人突然有种梦回自己初入高专被同门气笑的感觉,但他还是强行把话题转回来,甚至在背后画了个风符,让背景看着更具有氛围感。

“因为不是我选择了你,而是你别无选择,春廊礼。”

“至于抵抗命运,现在的你还不够格,等我们再次相见时,你就知道了。”

哦,说了这么多,结果还是谜语人,春廊朝男人比了个中指。

谜语人滚出并盛!

下一秒,他们两个便被男人直接轰出了结界,男人甚至给他们附送了一个小小的临别赠语。

“看在你也是我的份上,我就帮你们消除这个咒术了,不用多谢。”

看着两人在街道中消失,男人将墨镜架到鼻梁上,无奈地摇头。

也不知道这个世界的自己到底是怎么长得,明明自己小时候也没有这么欠收拾呢。

不过,自己有小时候吗?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耳钉,如同天空的蔓延,他又想起了那双眼眸。

那么,该去下一个地方了,男人的身影在幻境中悄声消散。

另一边,被踹出幻境的两个人,顺理成章地在地上直接滚成一团。

“礼?”

没有回应。

血腥味,浓重的血腥味就那样传入云雀的鼻腔中。

该死!云雀难得在心中爆了句粗口,他好像记得在那个幻境中,春廊的小腿就已经受伤了,难不成……

他几乎不敢多想,摸索着将春廊打横抱起,漆黑的环境中无法辨别方向,但所幸春廊的口袋中还有小手电。

打开手电,确定方向,这或许是云雀第一次跑得如此之快,最后直接用后背撞开了紧闭的大门。

“萧爷爷,备车,去医院!”

“诶?恭弥少爷?”萧爷爷拿着扫把,看到已经陷入半昏迷的春廊,是失血过多导致的情况,火速点头。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道路上奔驰的车窗间,萧爷爷看着后座紧密相靠的两人,在心中又叹了口气,最终他也只能安慰道。

“会没事的,恭弥少爷。”

云雀紧紧地抓住着春廊的手,抬头看向窗外模糊的雨景。

“嗯,我知道。”

我知道的,会没事的。

赶上了赶上了,大清早莫名其妙还要去北区开会,回来直接倒头睡得不省人事

接下来再写几章,就会快进到国中剧情篇啦

至于某个黑衣男人,的的确确有点发疯前兆了,毕竟已经寡妇了好多年了……

当然,我们的猫猫雀雀是不会be的,绝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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