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已经是住院养伤的第三天了,春廊右腿上打着石膏,半坐在床上,内心的日历上被哐哐哐打下第三个红叉叉,转过头,企图用自己的眼神感化某个坐在旁边看书的冷面门神。
“恭弥,不是,这已经是第三桶骨头汤了吧,每天都喝是不是有点过分啦!”
云雀撇了一眼穿着病号服,披着猫猫头外套的春廊,伸出手就是一戳。
脸蛋气鼓鼓的,还怪好戳的。
“你可以和阿姨说,毕竟这可不是我带的。”
“那你喝呗,好不好嘛,我真的感觉要喝吐了,”春廊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将整个上半身都压到了云雀身上。
但很显然,虽然平时春廊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猫猫祟祟的狗样,但他依旧是人,尚且达不到猫猫那伸缩自如的液体,因此。
云雀感觉自己脖子快被勒死了,甚至整个人都变成了45度倾斜的坐姿,稍稍抬眼就能看见窗外的天空。
窗外景色可真好,他似乎都看见重影了。
“恭弥——恭弥——”
某人还在努力地装夹子,两个音节的词汇能被他拉长到整整四个音节。
最终云雀还是屈服于春廊的“撒娇手段”,毕竟,他再不点头同意,他怀疑自己真的能被春廊勒死或者摇成蛋花汤。
对自己的力气能不稍微有点数吗,不过看到某只猫猫头开始皮卡皮卡发光的眼睛,云雀还是压下了心中那隐隐约约的一丢丢不满。
而春廊嘛……
在内心深处恶狠狠地比了个yes!
果然漫画书诚不欺我也,对付恭弥这种三无池面,就是应该要撒娇!
撒娇才是王道!
当然,如果草壁也在现场的话,一定会感叹,这就是传说中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但是,春廊小朋友,你真的需要好好反思一下。你做出的动作,和你看的书上描绘的那种“无辜的大眼睛、娇嗔摇晃、甜美的微笑”有什么关系吗。
完完全全就是仗着云雀的“宠爱”肆意妄为呢,春廊。
在床上牢牢盯着云雀小口小口地喝完全部骨头汤后,春廊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直接往床上一瘫,猫猫头的外套也跟着滑到脸上,就好像一只晒太阳的猫团子。
只不过春廊更应该被归类到发霉的猫团子中,毕竟,一个人每天待在病床上,这不能干,那不能动,还要听来自自家母亲大人的唠叨,真的很无聊。
无聊到他宁可回学校听老师上水课,再写上一年份的作业。
“出去玩吗?”
一道声音,如同天籁之音,穿破重重阻碍,来到了春廊的耳边。
“?!去!!”
一个脑袋,如同猛兔翻墙,越过重重阻碍,从衣服中弹了出来。
然后又被云雀按了回去。
“把衣服穿好,等会一点就走。”
“好耶!就知道恭弥最好啦!”
在春廊准备拖着他那条石膏废腿蹦跶到云雀身上的前一秒,云雀成功阻止了这一行为。毕竟,他是要带猫出去兜风,不是要看在空中华丽旋转的石膏腿。
终于走出医院,坐在轮椅上的春廊,猛吸一口气,呼出,整个人就好像被准许放风的犯人一样,笑得格外……猖狂。
“哦哦哦哦,这就是自由的空气吗?这就是——自——由——”
完美阐释了人被关就会疯的深刻道理。
而云雀呢,推着自家发小的轮椅,有种很想揍人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疯吧疯吧,疯点也不是不行,只要别疯成那个男人的模样,他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傻子。
默默盘算着养一个傻猫要多少钱的云雀,头一次产生了以后毕业要开一家公司的想法,毕竟按照某只猫猫头的个性,烧钱的地方还不少。
“恭弥恭弥,那我们去哪啊。”
从疯癫状态恢复正常的春廊,又是一只乖乖巧巧的小猫崽子了,仰着头,脑袋上的猫猫兜帽也跟着掉下来,但他丝毫不在意,只顾着伸手摇晃轮椅把手上那双纤细修长的手。
云雀低下头,看着春廊在风中凌乱的发丝,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伸手揉猫脑袋。
“游乐园。”
“游乐园?”
“嗯。”
这下春廊是真的震惊了,毕竟在他的认知里,云雀属于那种绝对不会主动去游乐园的人,至于原因吗……
懂得都懂,让并盛的“孤寡”之王混入人群去群聚,未免还是太难为人了。当然,这里的人指的是游乐园里的无辜群众。
但抛开这些不说,春廊也的的确确很赞同这个选项,毕竟他还从来没去过游乐园呢。
“那恭弥你戴个口罩吧。”
“?”
“毕竟你那张脸在整个并盛都很出名啦,我可不想被人当做是风纪委员的日常巡逻……哎呦!”
话音刚落,他就被云雀敲打了脑门,看着云雀那张越来越黑的脸,春廊还是默默收起了话语。
他姑且还不想在去游乐园的前夕,就莫名其妙地再度负伤。
“坐好,走了。”
云雀把春廊的脑袋拨回原处,又把猫猫头的兜帽给他重新、恶狠狠地扣上。
“恭弥!我看不见路啦!”
“嗯,我知道。”
“你都知道些什么啊!”
直接忽视猫猫头的大喊大叫,云雀相当淡定地推着轮椅往游乐园走去,他才不是因为某人嫌弃自己的脸生气呢。
不过……云雀想了想平时自己巡逻的情况,还是掏出了事先准备好的口罩带上。
他只是不想有草食动物来妨碍自己遛猫,才不是觉得某人的话有几分道理。
嗯,就是这样。
昨天晚上居然困到直接趴着就睡着了,也是离谱
果然到冬天就要冬眠了吗
抱着自家崽崽出门遛自己ing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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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是发霉的猫猫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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