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宇欲哭无泪:“那我们也不应该这么容易就给他了。”
炎宇心再大也知道二十两已经是一笔不小的钱了。足够他们一家省吃俭用地在平凉城吃半年。
就这么容易给出去了!还只获得了一句话的信息。
鸦五想了想:“往好处想,说不一定那个乞丐是某富商所扮,看见我们如此慷慨,要带我们走向人生巅峰呢?”
鸦五本是调侃那天炎宇的话。
却没想到炎宇真的瞬间惊喜:“真的吗?”
鸦五:“……”
烛北还不知道他给出的二十两银子已经不翼而飞,知道了他也确实不会当一回事。
且不说他之前在妖族有俸禄,就是平凉城,也还有一点魔石。虽说实话不算太富裕,但烛北确实不缺钱。
他找到了夏墨栖,找到时,夏墨栖在帮助一个刚买完菜的老人提东西。
烛北和他打了个招呼,顺手帮那个老人再提上一包。
在路上,烛北假意与夏墨栖闲聊,“听说夏兄的媳妇最近要生了,你会给她用‘那个’吗?”烛北挤眉弄眼。
夏墨栖:“…”不是,我们之前都不对词的吗?
但他还是诚实道:“应该不会吧,毕竟是我媳妇,这样对她不太好。”
烛北表示惊讶:“但那天我问嫂子。她说她想试试啊?”
也对,夏墨栖想:以泠玉寒的性子,不会愿意自己的孩子只是凡人的。
等等,打住!他的婚约已经取消了!他为什么会这么想!夏墨栖整个人都不好了。
夏墨栖不开口,烛北只能凭着随机应变能力,自己接下去.。
他叹了口气,半是真心,半是假意:“那你们二人一定要好好商量。”
夏墨栖:“……”他很想拉烛北下水,但烛北好像没有什么风月传闻。
“是啊,小公子”,那个老人突然看向夏墨栖,“这个决定你一定要慎重。”
“我年轻时,很多人都劝,我妻子也同意了,她就服下了凭贵花。”
老人的语气只勉强维持平静,他整个人都在抖,眼圈也红了。
“我妻子走了,儿子去了大仙门,又有什么用呢?”老人带上了哭腔:“我真是鬼迷心窍——”
烛北和夏墨栖久久无言的确,又有什么用呢?
搬完东西,老人热情地请他们留下,烛北委婉回绝了,出来后,他才向夏墨栖解释,那个老人其实并不富裕,买那么多东西,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儿子回来了,二是他妻子的亡诞,即一种特殊的习俗,为故去的妻子过生日。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们都不好接受。
“那当然”,夏墨栖无意见。
“如许和……”烛北一时没想到那个皇城司的名字。
夏墨栖提醒:“顾兰若。”
“对,顾兰若和如许他们去干什么了?”
瞻州城,曾家。
顾兰若挺着一个大肚子正在专心地偷听,
房中是曾如许和他的父亲曾鉴在谈话。
顾兰若想的很好,曾如许是瞻州城的正式城民,变扮成他的妻子,不就可以混入瞻州城女子了吗?
然而,曾鉴被成功荒唐到了:“未及三月前,你跟着妖族某皇子离开,不到三个月,你就有了妻子,看起来怀胎起码八月了。
曾如许努力辩解:“刚出去没多久,我就与她熟识了,而且她怀的是三胞胎。”
曾鉴满脸胡疑:“这话你自己信吗?”
曾如许放弃挣扎:“好吧,孩子不是我的。”
曾鉴早就猜到了,凭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让女子有嗣。
“我还以为你真的要去建功立业呢?”他似是遗憾,其实嘲讽:“没有做修士的天赋就好好待着吧,那个皇子呢?看来是兴头下去了,就对你无兴趣了。”
曾如许宛如被踩了尾巴的猫,直接炸起:“没有!”
“可能没有吧。”曾鉴也没有坚决地否定,只是感叹道:“你小时他已成年,你长大他也是这样,几乎思毫未变,待你白发之日,他仍风华绝伦。那位皇子殿下品行确实上佳,所以他可能在你老了以后,仍差遣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吗?”
不可能。凡人的寿命。对于妖族而言。确实太短了。
我欲随汝逐天,达吾辈之夙愿,然恐年岁之不及。
“不要再说了。”曾如许的焦虑几乎让他流下泪来。
曾鉴点到此为止,他这个儿子从小心思就重,这几天他怕是会一直想这个,就没有心思关注别的了。比如说他怀孕的大嫂,这才是曾鉴的目的。
曾如许神情恍惚地出去了。
出去后就被顾兰若一顿骂,“不聊点有用的,还被你父亲带了节奏,脑子呢?”
曾如许回骂:“不用你管。”
顾兰若像是知道曾如许的痛点:“你父亲说的没错。凭你的能力,更不要说还是个凡人,确实不配成为妖族皇子的下属。”
“而且——”,她拉长了声音,“我无法收集到关于你主子烛北的任何信息,至少证明他在妖族的地位高于一般皇子。”
“你这么差劲,对他真的有用吗?”
“住口!”曾如许捂住耳朵:“我不想再听了。”
你不想听,我就要停了吗?顾兰若冷笑,正欲继续说下去。突然张不开嘴了。
“我说住口,总算有用了吧。”烛北的声音传来,他的音色本是散淡的那种,现在带上了极深的寒意,颇为骇人。
他像是疑惑一样反问:“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的下属这么说话?”
顾兰若想张口辨驳,却怎么都张不开。
烛北的法力,是她的十倍以上,才可能达到压制的效果。顾兰若第一次认识到这一点。
烛北竟笑了笑,“顾小姐,不要忘了我们的合作,现在,请你离开。”
他没用“滚”这个字,还是保留了最后的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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