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潜藏的隐患事宜,时镜清折回房间,给雨哥儿收拾换洗衣服,还有明儿搬去镇上住所需的零碎物品。
至于他科举所用的书籍笔纸,迟一些再整理也无事,左右镇上离家不远,运过去也不费事。
宋雨嫁进来便没带什么,屋子里的一切都是时父时母添置的,衣裳发带摇扇裙袜,无一不崭新。
“雨哥儿,这有身浅绿色的薄纱衣裳,等进了夏季,你穿了正合适。”时镜清翻衣柜整理衣裳,发现一套压在衣柜底下的新衣,觉得绿色甚是衬雨哥儿肤色气质,便特地提了一嘴。
宋雨闻声,几步走到时镜清身侧,贴近时镜清耳侧,柔声询问道:“你喜欢我穿这个颜色的衣裳?”
时镜清被耳边热意激了一下,心口陡然一热,眸中**浮现。
他顾不及手上的衣裳,下意识转过身来,动作急切,将雨哥儿揉进怀里。
“别总是勾我,我受不住的,你这般美好,我如何能自控。”
夫夫关系就是很奇妙,虽然以前从未得见,也没有深入了解,但成了夫夫后,心与心瞬间贴近,会让你觉着眼前人无与伦比的美好,时间再无第二人能比得上眼前人。
对方一颦一笑一呼吸,都能撩动自身骨血**,恨不能将人‘就地正法’,让其躺在床上下不来。
时镜清越想,脑子越清明,眸中□□烧得愈来愈旺盛,几个呼吸间,整个人身上气息转变,清冷自持,变成威压逼人。
同时,宋雨也感觉自己被抱得越来越紧,心中升起隐秘的甜。
他娇羞的说着:“我没有勾引你的意思,还未洗漱,身上有些汗津津的,做不得那档子事……”
“阿清,你好烫,烫得我心慌慌的。”
时镜清清冷一笑,手掌顺势往下挪移,顺着衣裳下摆,再往上摸索而去:“夫郎就在眼前,为夫自然是热情以待。你身上摸着干爽,不像是汗津津的样子,阿雨不乖,在说谎话诓我。”
宋雨有些遭不住了,身子左右挣了挣,可惜没能挣开时镜清的怀抱,反倒把自己愈发推进时镜清怀里去,感受愈发高涨的热意。
“阿清,当真不行,等洗完澡再亲热如何?”
时镜清手掌游移,抚上后腰,目光灼灼的盯着宋雨双眸,开始一本正经的谈条件:“可以是可以,但有个条件,一会儿咱试一试红册子上的姿势,体验另一种感觉。”
“阿雨觉着如何?可赞成?”
宋雨心中隐隐兴奋,但他又要克制内心情绪,不能将情绪外泄,影响自己‘端庄’面具。
他用力闭眼,淡去眸中期待微光,再睁开时,转而换上隐隐的羞怯担忧之色,回望进时镜清双眸之中。
“还是不要了,我担心一个没控制住,叫出声来,被邻居或者爹娘云妹听见,那会很尴尬,依着村里人的习性,怕是会将这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连带着一家人都没脸……”
“这确实是一个问题,那今夜就罢了,待明夜,搬到镇上去住,我们再尝试。”
宋雨兴奋得面颊通红,沉默点头。
时镜清以为宋雨害羞了,遂抬手勾着宋雨的下颌,低头压上宋雨红润的唇瓣,细细碾磨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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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洗漱完的夫夫俩在外间桌案前聊了好一会儿的闲话。
宋雨开始探索时镜清的身体,切入点为时镜清的双手:“阿清,你的手真好看,修长有力,一看就是拿笔的。”
时镜清在感情中不似生活里那般冷清,见宋雨神情认真的捧着他的手,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心中那股子骚动劲儿愈渐强盛。
他反手抓住宋雨的手,往某个方向拉去。
面色深沉幽暗:“我其他处也长而有力……”
宋雨偏过头,用力抽手,整个人面红耳赤,瞧着像个烧开的水壶:“不要脸,不知羞!”
时镜清一瞬间好似魅魔附身,声音低低的笑开来:“隔着衣物,有何羞的?”
“阿雨于我,何处不看过、不碰过、不用过?”
“我就是羞……”宋雨按耐住内心的激动,装作一副‘贤良’模样。
实际上,他的手早已出卖脑海中的想法,不知不觉用了劲。
也感受到了阿清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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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探索完毕,时镜清抱起宋雨,径直走回房间,开启夫夫第二轮亲密探索。
纯白色的里衣很快就从两人身上散落,大红色的轻薄喜被堆在床里侧,实木做的大床极稳,榫卯交.合.处分毫不差,即便是很大的动作,木床也不会摇晃半分,更不会产生‘嘎吱嘎吱’的刺耳杂音。
宋雨迷蒙间,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场景。
醉酒的新科状元郎,把他抱在膝头猛猛亲,连一众过来道贺的客人瞧见了,也大大方方的,丝毫不扭捏。
宽敞的院子里摆了十几桌宴席,宾客来往间无不笑意满面,推杯换盏间,恭维之语句句不同。
还有穿着崭新官服的人端着香香的美酒上前祝贺,祝他和阿清长长久久,日日如新……
时镜清察觉宋雨在走神,哑声询问:“是我伺候的不舒服么,竟叫夫郎分心至此。”
话落,重重用力给了宋雨一记。
“呃!”
不知撞到了何处,宋雨惊叫一声,浑身瘫软。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消散。
“阿清,你作甚?”
“雨哥儿不乖,在床上与我敦伦,尚且分心其他,平日里相处时,怕不是把我丢到哪个犄角旮旯里了。”
阿雨心中的那人当真如此重要么?
连带着情事时,都要分神去思他、念他,真真叫人伤心。
宋雨一脸莫名之色,不知道时镜清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方才他确实分神了,阿清有小情绪也算合理,现在的力度很重,也很舒服。
但出于‘端庄’面具,他还是细声道:“轻、轻些。”
“好,那阿雨莫要再分神了,否则为夫会较劲的。”时镜清俯下身,在宋雨耳侧轻轻呼气,感受到眼前人愈发变快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他才若有所得的收敛嫉妒心思。
只要雨哥儿心里有他就行,相处时日尚短,他有信心在将来完全占据雨哥儿的心。
毕竟他也不差,别说在村子里与一众同龄人相较,即便是与镇上县城的年轻人相比,他也有一席之地。
并非他普通且自信,而是能进书院的人,并在首席座下进学,早已是人中龙凤一样的存在。
为人夫君,必不能畏畏缩缩、怯怯懦懦的,该有的自信一定要有,而不是做那类扶不起、有没有主见的阿斗。
夫夫俩将问题说开,继续沉浸在欢好的畅快之中。
宋雨舒适得意识渐渐迷离,好似飘在云端,双臂无力地搭在时镜清肩头,虚虚拢着时镜清的脖颈。
时镜清很享受宋雨全身心依赖于他的感觉,嘴角一直保持着微微上扬的弧度,一双清雪双眸更是涌现星星点点的笑意和宠溺。
这一夜,情比时漫长,与君共赴巫山**,处处皆是沐雨乘风的酣畅淋漓……
翌日清晨,时镜清如往常一般比宋雨先醒来。
早间思绪有些混沌,还沉浸在昨夜的欢好甜蜜里,他单手撑着身体,支起上半身,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直接朝着宋雨红肿的嘴唇压下。
宋雨早就醒了,还把时镜清轻薄一遍。
他现在在装睡,当时镜清朝他压来时,强烈的惊喜感鼓胀满他的心田!
原来,阿清也会干这种偷偷摸摸亲人的事情,他还以为光风霁月的阿清,不会与他一般,喜欢在心仪之人睡着时,偷偷的轻薄对方。
不对!
宋雨心弦绷紧。
是他对阿清念念不忘,而且早早有情,但阿清对他似乎是成婚后才开始交心的,按理来说,阿清不会对他那么快就滋生感情才对。
好生奇怪。
莫不是阿清装的?装喜欢自己,只为了维护这个家,维护他们这段意外而来的夫夫关系?
这一晃神的时间,宋雨想到了好多,对时镜清愈发看不清晰了,更不知道他们的夫夫关系到底是不是真实的。
为了验证心中所想,让自己不内耗多思,宋雨索性睁开了眼睛,回应时镜清的偷吻。
感觉到回应,时镜清身子微僵,颇有些不好意思,但依旧从心的含吸着时镜清的唇瓣,继续今日的早间亲密行为。
宋雨被亲得晕乎乎的,上头不已,过了许久才轻轻推开时镜清,哑声道:“阿清,该起了,再不起去书院便要迟了。”
时镜清直勾勾望向宋雨眼眸深处,俊脸显露出一丝受伤:“你又推开我。”
宋雨眨眨眼,真诚道:“阿清自当以学业为重。”
时镜清伸手点了点宋雨眉心,眸中笑意清晰:“当真不是因着其他的事情?”
宋雨面露疑惑,哑声反问:“还能因为什么事情?”
“比如你心里念着的那个人。”
“阿清多想了……”宋雨下意识否认,面色腾的一下红完。
莫不是阿清知晓了自己一直痴恋与他的事?
也不对,这事自己从未与其他人说过,阿清如何得知?
“瞧你,不过问一句,便羞成这般模样……”时镜清略感心碎。
“罢了,先起床洗漱。”
时镜清松开宋雨,翻身而起,兀自拿了衣架子上放的干净衣裳,一件件往身上套。
感情一事,非一日之功。
宋雨能感觉出时镜清情绪有些不对,可他方才也没说什么,更没有说那种伤害镜清哥的话。
所以,阿清是因为其他的事情情绪不佳?
这该如何安抚呢,他从未安慰过人……
宋雨一时间有些苦恼,连带着早间被时镜清偷吻的兴奋愉悦感也淡化下去。
罢了,先起床洗漱吧,说不准洗了脸,漱了口,脑袋能比现在好用,办法也就想出来了。
宋雨学着时镜清起床时的架势,一个翻身坐起。
“啊!!”
下一瞬,通呼声从他口中冲出,坐起不到一瞬,便僵直倒回被窝里。
宋雨整张脸烧红,只觉着伤处的刺痛感叫他觉得羞耻又诡异的舒适。
昨夜阿清好似突然上头了一般,操磨得比前几回都狠,这不,几轮下来,白日里擦了药恢复得差不多的地方又遭罪了。
“怎的了?”两息后,时镜清推门而入,脸上带着明显的水渍,显然刚捧了水洗脸,尚未擦干。
宋雨偏头,朝坐在床畔的时镜清看去,一脸羞窘:“扯到了伤处……”
时镜清担忧又愧疚,伸手摸了摸宋雨的面颊,放柔了声音:“还疼么?我去仔细净了手,给你涂药。”
时镜清的关心宋雨十分受用,他微微勾唇,眸中闪过否认之色:“不必,没破皮,估计只是肿了而已,你昨夜兴致高,虽然操磨得狠了些,但到底留有余力。”
“你也说是估计,我没过眼,心里不安,你且等一会儿,我去净了手便回来给你上药。”时镜清语气坚定,不容拒绝,清冷的一张脸肃然又让人心生信赖。
宋雨乐得享受自家夫君的关心疼爱,眸光温柔的看着时镜清离开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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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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