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见面

秋月也是被吓懵了,跟着虞听晚,一直不敢说话,眼睛倒是对着书生一直瞪。

她必须要护着小姐,若是那书生见着小姐生得如此美貌,有了非分之想,她就誓死保护小姐,不让小姐受欺负,反正她力气大,若打不过,她就把书生一脚再踹进水里去。

秋月心里已经把对付书生的一百种方法都想了个遍。

只是和她预想的不一样,那书生只是看了一眼小姐,就走了?!

他居然就走了?!

额,这书生是没有非分之想了?

怎么会这样?那刚刚书生在岸边对昏迷的小姐做那般龌龊的事情,难道不是看上小姐了?

秋月的心里骤然不知所措了,见书生已经走远,才敢拉着虞听晚的胳膊小声道:“小姐。”

“嗯?”

秋月小心翼翼且谨慎地看看了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才斗胆地把刚才她看到的告诉虞听晚:“小姐,那书生刚刚…”

“刚刚什么?”

见小姐无辜的大眼看着自己,那书生摸了小姐的胸这话她始终挂在嘴边,还是不敢说出来,她打小跟着小姐,知道小姐最是注重礼教的,若是让小姐知道,她被那书生轻薄了去。那小姐真的是会跳回塘中去的。

秋月立即不敢说下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指着人影都看不到的方向,才跺了跺脚道:“那书生不是好人!”

虞听晚不知道其中的弯弯绕绕,觉得书生只要不要她报恩就阿弥陀佛了,就替他说了一句好话:“他也算救了我们一命。”

“可是,他定没有安好心!”秋月心里已经认定书生就是那猥琐之人,拉着小姐的手,慎重其事地道:“若下次再遇到他,我定打他个落花流水!”

难得看着秋月这般信誓旦旦地样子,噗嗤一下虞听晚就笑了出来,这书生的面没准就见不到了,还会有下次?

虞听晚装成认真的样子,哄着秋月:“好了,说不定这是我们最后见他,他指不定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哼,他就是个登徒子,我的好小姐,不要有下次了,再有下次,我们一起打跑他!”

虞听晚笑了笑,为了宽秋月的心,就假意点头,“好好好,我们就打跑他!”

“嗯嗯。”秋月才开怀笑了。

秋月的衣裳不透,虞听晚就穿上了书生给的大氅,两人仔细收拾了一番,确认无异样,一切妥当后,两人踉踉跄跄地相互扶持着,走回法理寺去。

在半路上,就遇到了来寻人的虞听晚的奶嬷嬷,魏嬷嬷。看着两人这么湿漉漉的,魏嬷嬷心疼坏了,赶紧吩咐跟着的小丫鬟回去备热水,自己则直接背起虞听晚,脚步飞快地往虞听晚的禅房奔去。

回到禅房,魏嬷嬷赶紧让虞听晚和秋月赶快脱掉身上湿哒哒的衣裙。

魏嬷嬷才询问起了两人怎么湿答答的,听秋月说完,魏嬷嬷赶紧用小手绢擦着虞听晚脸上的水珠,眼神有些心疼地说:“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真是的,你就不应该游湖去。”

虞听晚看着自己身上湿漉漉的衣裙,又看看同样狼狈的秋月,接过魏嬷嬷的小手绢,一边替自己擦拭,一边还不忘搂着魏嬷嬷的胳膊,冲她撒撒娇,道:“我就是看着这荷花长得好,想摘几朵回家给爹爹瞧瞧,还有那莲蓬,也煮给爹爹吃,消消火。”

虞听晚自小就是犯了错,就会惯用撒娇这招,偏这丫头又聪明又娇气,真是拿她没有办法,魏嬷嬷无奈又宠溺地捏了捏虞听晚的鼻子,“就你有孝心!可是没有下次了啊。”

虞听晚笑得灿烂,忙点头答应:“可是这件事,不要被爹爹知道。”

“那小姐下次去哪里都得带着老妈子,我才放心。”魏嬷嬷知道小姐最是怕老爷担心,这父女两人交心得很。

虞听晚忙保证道:“嗯,不会有下次了。”

几人谈完话,几个小丫鬟把热水抬了过来,魏嬷嬷给虞听晚烫脚,秋月则自己烫。虞听晚脱下湿漉漉的外衣,换上了一件干爽的里衣。她舒服地叹了口气,魏嬷嬷看着她湿透的衣裳,又看看同样湿透的秋月,叹了口气说:“小姐和秋月都去沐浴吧,换身干净衣裳,别再冻着了。”

虞听晚却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魏嬷嬷听虞听晚这么一说,摸了摸她的额头,虽然不烫,总归还是不放心,连忙先服侍虞听晚沐浴。

等沐浴完,换上了干爽的衣裳,这才彻底舒服了。

魏嬷嬷见着单薄的小姐,本就身子不太好,于是想了想,让人请了庙里懂医术的和尚来。

和尚看过之后说无大碍,这才让魏嬷嬷放下了心。

魏嬷嬷还亲自煮了姜汤,让虞听晚和秋月喝下暖暖身子。

喝完姜汤,魏嬷嬷让虞听晚躺下休息,她觉得,这一晚的休息就能让虞听晚明天又活泼乱跳。

虞听晚只得乖乖地躺在床上,而秋月也铺了小床,挨着虞听晚也躺下来了。

两人就舒服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都进入到了梦乡……

夜深了,山中的风也变得狂躁起来。小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的虞听晚躺在床上,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凉意,她睡不着了,脑子里就开始胡思乱想,她先想着爹爹,爹爹近日也不知怎的了,生意总是被抢,水运上的货还被来路不明且武艺高强的一伙贼人抢了,那可是足足三大船的货物啊,爹爹去府衙告状,又免不得交不少银子,只是案子没有任何线索,爹爹只好先赔付了银钱。这事,甚是蹊跷,虞听晚觉得这伙贼人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抢货,也能做到悄无声息地销货,还没有落下任何把柄,当真是有了不得的本事。

思及爹爹所遇之事,虞听晚觉得似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么一想,她的不安又增添了几分。

越发懊恼自己不是男儿身,如若自己是个男儿,爹爹就不用那么努力给自己挣家产,挣家产就是为了给自己择一个好的入门赘婿。这赘婿嘛,虞听晚思绪一转,就想着日落前的事情,特别是在水里,那书生,他那双强有力的手臂,他禁锢着自己的腰身,他还贴着自己……那一幕幕,还有嘴里似乎还留着那书生的残留味道,她的脸顿时又燥起来了,不免埋汰,嗐,这书生真是害人!

不行,她不能想了,这书生应当是遇不到了,看他的样子似乎是去赶考的吧?自己和他也只是萍水相逢,虞听晚当即决定把书生抛掷脑后。

只是这等自欺欺人的做法,让她更无睡意了。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虞听晚,心烦意乱。料定就是那书生长得太美貌了,让自己没有把持住自己。虞听晚也暗骂自己一通,真是没有见过男人,一个长得俊的书生就搅得自己睡不着。

她不由自主地向腰间摸去,随即心一惊。糟了,没有玉佩!

她的玉佩是冰花芙蓉佩,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剔透晶莹,很是精巧别致,这是母亲的遗物,是留给她唯一的念想,自母亲离世后,一步都没有离开她身。

这玉佩对她太重要了!

虞听晚必须要找到!

掀开被子,瞥了眼秋月,小丫头睡得正酣,虞听晚不忍叫醒她,今日秋月也必累着了,算了,还是自己去寻吧。

想完,虞听晚就自己起身披上外衣,突然一想,她想着玉佩会不会在换衣裳的时候,被放在哪里了,于是在房中找了一圈,竟没有?!

魏嬷嬷是知道这抉玉佩的重要的,如果她放好,一定会跟自己说。刚刚她没说,就是她也没有见到玉佩!

禅房也就这么丁点大,急忙又找了会儿,没有!

四处寻找未果后,虞听晚琢磨着几种可能,难道是掉到了荷塘那处了?还是那书生抱着自己的时候掉到路上了?不管哪种,那可糟了,虞听晚想到此,赶紧出门去寻。

轻轻推开禅房的门,月色倾洒,虞听晚缓缓走出来,她也不敢惊动其他人,若是魏嬷嬷知道玉佩不见了,定会哭的无比凄惨。

做好决定,独自一人去寻找的虞听晚转身悄悄把门带上,待她走入寺中院子时,一白衣男子负手立于梨花树下,他颀长的身影被月华覆盖,美如谪仙!

虞听晚眨了眨眼睛,有点不敢相信她是遇到神仙了?

不由自主地,虞听晚被深夜仙子所吸引,脚步也向仙子挪去。

等到虞听晚慢慢走近,那男子的脸的轮廓渐渐清晰,他,居然是那个救她的俊书生!

这可怕的缘分让虞听晚心中一惊,想到自己刚刚还因他的缘故而睡不着,脚步也踉跄了一下,向前的脚又往后退了一步。

虞听晚屏住气,小心拍着自己的胸脯,自我安抚着:他看不到我!他看不到我!他瞎了……

眼神却直愣愣地看着书生,见书生就静静站着,眼神却望向远处,像是在思考事情,不像是专门在这里等她。

也好,不是等她就好。

她止住步子,悬着的心又放下了,脚步轻盈地想悄悄离开,却不料,那书生看着她笑了。

虞听晚的脸红得像是染了胭脂,这书生,他怎么笑起来如此的迷人?!还总是让她又羞又恼。

却不料书生那一笑,像是春风吹过花丛,花落拂面,让人无处可逃。

虞听晚傻了那么一息,清醒后,总归书生是救过她的人,虞听晚再怎么也不能没有礼仪,于是,硬着头皮,挥了挥手,尴尬地笑了笑,心里却在暗骂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脸红了?

深吸一口气后,她望着书生,微微一笑,轻轻地说道:“好巧啊!”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让人感到温暖而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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