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时间很快到了晚上回宿舍,程灼一进门我便跟他说:“哥,今天早上有个女生找我,说她喜欢我,问我能不能和她在一起。”

“嗯。”程灼的反应很冷淡,令我有些不满。

“我没有同意,我之前甚至都不认识她。”

“这是你的事,不用跟我说。”说完后,程灼便彻底不理我了。

程灼越是这样,越会让我觉得他很傲娇,其实心里明明很在意却不愿意表现出来。

终于到了周六下午,我和我哥一起回了家。说来也是惨淡,往届高一高二都是周五下午回家,只有高三是单休,但到我们这一届突然就改成高一至高三全员单休了。

刚进家门就听到孙钰对程灼嘘寒问暖,关心他的成绩与身心健康,并表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开饭。

就连在饭桌上孙钰都一直在给程灼夹菜,很快他的碗面便隆起了一座小山。程灼看上去很无奈:“妈,别给我夹了,我吃不下。”

“啊,好……好……”孙钰有些尴尬的放下了筷子。

旁边的程荣现状也开启了好父亲模式:“小灼最近在学习上有遇到什么困难吗?”

我在内心翻了个白眼。我哥什么水平你还不知道吗?每次饭桌上也就只会聊学习了。

程灼则是平淡却又不失礼貌的回复道:“还好,没有什么太头疼的。”

“那就好那就好,还是你让我省心,我从来没有为你的成绩操过心。”

我快速扒了几口饭后放下碗筷,说道:“我吃饱了,先回房间写作业。”说完便逃命般的上楼回了房间。

一进房间我就把房门紧锁,躺倒在床上。说实话我有点想念刘刘伯和王妈了。

刘伯是家里的管家,跟着程荣十几年了,前两周刚被派去其他城市办事。王妈是家里的保姆,比刘伯晚来程家半年多,她对我特别好,就像对自己的孩子似的,尤其是在宋瑞离开后更加全心全意的照料我,只是她也请了两个月的假回家照顾孙子,估计得再过半个月才能回来。

转眼间便到了12月中旬,天气已经很冷了,但雪迟迟没有下。程灼的生日也逐渐临近。

程灼生日那天刚好是圣诞节,所以我每次送他礼物都是生日礼物和圣诞礼物一起送。

这段时间在我哥的补习下,我的成绩逐渐回春,甚至将要超过原先初中时的水平,各科老师都对我刮目相看。

我和我哥的关系由于“同居”而变得更进一步,所以我在思考今年要不要送他一份与以往都不同的礼物。

我甚至为此咨询了刘伯和王妈,但他们的答复都很一致:“您送什么礼物大少爷都会喜欢的。”

为了一个礼物,我构思了快一个星期,终于在12月22日那天,我感染流感发烧卧病不起了。

发现我发烧的人是程灼,22号那天早上他像往常一样叫我起床,却在隔着被子拍了我许多下后我还是没有动静,他便顺着爬梯爬上我的床,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几乎是在他的手碰到我的头的那一刻我便惊醒了,看着近在咫尺的程灼,我想坐起身,却发现浑身肌肉酸痛使不上一点劲,我当时还以为是前一天的体育课累过头了。

“你发烧了。”程灼收回手,转身下床,“我先去帮你和你的班主任请假,然后再去校医室拿点药,你好好休息。”

我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已经沙哑到无法发声。

中午我哥给我点了外卖带回来,但由于发烧我实在没有胃口,只是草草的吃了几口后便又睡下了。

一直到晚上我还是昏昏沉沉的,明明裹着厚厚的被子,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

程灼已经洗完澡,坐在书桌前看手机,他的作息一直很稳定,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在熄灯前看手机。

“最近流感盛行,你可能是感染了,明天请假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程灼将手机反扣在桌子上。

“啊……好麻烦……”我试图翻个身,但微微一动便觉得头晕眼花眼冒金星,“我甚至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去医院?”

程灼沉默了一下,说道:“我背你到校门口,然后再打车去医院。”

“得了吧,就你那小身板,别搞不好我们俩一起摔了,那就完了。”

程灼皱了皱眉,语气坚定地说:“我背得动你。这次的流感很强,感染的人都是处于一个反复发烧的状态,几乎没法自愈,最好趁你还没被反复发烧消耗太多体力的时候去医院。”

程灼生日那天是星期四,如果那天我还没有痊愈的话,那么程灼肯定会因为要照顾我而无暇顾及生日。

愧疚感涌上心头,怎么都十六岁了还老是给我哥找麻烦。

“好吧好吧,那明天早上就去。”

事情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到了半夜,一阵阵剧烈的恶心令我难以入睡,当我有强烈的呕吐**时,潜意识控制着我爬下床来到厕所里。

我的动静成功将我哥吵醒,他快速套上衣服下床,顺便从衣柜里把我的棉服掏出来给我披上。

即使是吐得昏天黑地我也我也摆手表示拒绝穿棉服。我一直很讨厌穿那玩意儿,因为穿上之后整个人都显得很臃肿,影响我玉树临风的形象。但在我哥问我为什么不喜欢穿棉服的时候我也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原因,所以给出的理由是影响行动。

程灼看我还是很抗拒穿棉服,皱了皱眉,硬拽着我的胳膊把棉服给我套上了。正处于生病之中的我无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凭我哥给我穿上那件臃肿丑陋的棉服。

准备完毕后我哥就带着我出门了。来到楼梯口前程灼居然真的蹲下身子,向后伸出手准备背我。

拒绝的话刚要说出口,就被我哥抢先一步:“别害怕,相信我,我能背得动你。”

程灼的一句“别害怕”让我瞬间心安,于是我趴在了他的背上,然后他站起身,将我稳稳背起。下楼的步伐也有条不紊,几乎没什么颠簸感就是他凸起的脊柱抵着我的肚子有点难受,看来还是得找机会劝我哥多吃点,都快瘦得只剩骨头了。

这个点宿舍楼的门肯定锁了,我哥背着我一路快步走到宿管办公室,办公室里有两个宿管阿姨在值夜班,听我哥说明情况后,其中一位阿姨立马站起身,表示一定要陪着我们去医院。

在学校门口我们一直打不到车,毕竟这个点了,再加上北风萧瑟和地段略微偏僻,路上的车辆可谓是少之又少。

宿管阿姨在一旁急得来回踱步,生怕我在寒风中病情加重。程灼的脸色也不太好,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了着急的神色。

不过好在最后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我们给拦到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师傅人也挺实在,听说我生病了着急去医院,直接一路风驰电掣的来到了医院。

经过一通检测后确认我是感染了最近的流行流感,得打一针肌肉注射才行。

我从小到大身体一直不错 几乎没怎么来过医院,所以我并不知道肌肉注射具体是打哪,以为只是像打疫苗一样打在大臂上。

直到我看到宿管阿姨在忍不住偷笑,甚至我哥都有点藏不住笑意,我才反应过来问道:“这个肌肉注射是打哪啊。”

我哥收敛了笑容,继续面如冰霜的看着我的报告单。宿管阿姨笑着回答我:“肌肉注射当然是屁股针啦。”

“什么?!”我顿时感到五雷轰顶 “不是,我从小到大都没有打过屁股针啊。”

“哎呀人生总要有各种尝试的啦,就当是体验一下,这种机会有些人一辈子都没有呢。”

我用力的闭了闭眼,这机会我不要还不行吗?我可以送给别人。

随着广播的叫号,我怀着忐忑的心走入了注射室。

护士姐姐的声音很温柔,她让我把裤子脱掉一点点,然后坐在椅子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冰凉的碘伏刚涂到屁股上,我便被激得一跳。听到护士姐姐安慰的声音,我又吓得瑟瑟发抖。

果然,人总是在惧怕未知数。

护士姐姐的语气中透露着无奈:“这样可不行啊,实在害怕的话把你的家属叫进来陪你?”

我还是比较在乎面子的:“不了不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害怕。”

护士姐姐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把一旁的帘子拉上遮住我,然后开门把程灼叫了进来。

我吓得连忙吧裤子提起来,如果是小时候的话倒也无所谓,但现在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人了,我可不想在我哥面前光着腚。

护士姐姐把程灼带到我面前,看着我提起来的裤子,叹了口气:“刚刚涂上的碘伏被蹭掉了,一会儿还得重新涂。”

我一脸难为情的对护士姐姐说:“他要在这儿看着吗?”

“你老是乱动,一会儿让你哥哥按着你吧。”

程灼点了点头,站在我面前将两只手死死地压在我的肩膀上。

程灼:“你为什么会觉得我背不动你?”

程焰:“因为你太瘦了。”

程焰会在几年后为这句话付出代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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