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见状,本想劝倾凤舞要与肖蔚为善,但仔细想想,此事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实在维谷。
正说着,“女剑圣”赫恋凡和叶问山也上楼来拜访楼主。
“晚辈赫恋凡,拜见楼主。”“女剑圣”赫恋凡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幸会,幸会,”楼主笑着还礼,“你师父‘云瞻老人’,近来可好?”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还是老样子。”“女剑圣”赫恋凡回答道。
众人寒暄片刻,叶问山说:“‘楼主’,我和赫姑娘还有要事要办,就不在此叨扰了。待我们二人将事情办成,再过来接玉大哥和凤舞姐姐。”
“嗯,两位少侠慢走。”“楼主”送道。
翠陵旁就是颍州,“女剑圣”赫恋凡和叶问山很快便赶至此地。
屋内,知府正在和大小官员召开紧急会议,商讨抓捕“女剑魔”一事,这些人平时七嘴八舌,吵得像一群麻雀,此时,却全都“哑了火”。
这时,但听有人一步一踏,往屋内走来,正当她入门之时,颖州知府龙星天、护卫“兰侠”兰奇,还有大小官员,皆是站立起来。
一个美若清水芙蓉般的女孩步入其中,令在场众男子的目光齐齐定住,却见她身后,还跟着一名黄衣剑侠。
兰奇上前一步:“姑娘,你找谁?”
“女剑圣”赫恋凡道:“我找谁?不是你们找我吗?”
兰奇这才恍然大悟:“莫非姑娘就是‘女剑圣’赫恋凡?”
“女剑圣”赫恋凡笑道:“怎么,难道我不像?”
颖州知府龙星天连忙表示:“赫姑娘对吧?久仰久仰!我代表颖州上下官民,对你表示欢迎!姑娘奔波劳累,已经累了吧?还请先入席,我们边吃边谈!”
不想“女剑圣”赫恋凡却对宴席不感兴趣:“不好意思,我是来查案的,不必招呼我菜肴酒水,还是先带我了解案情吧!”
颖州知府龙星天愣住,兰奇却觉得这个“女剑圣”有趣,接话道:“‘女剑圣’如此豪爽,好,案情早已整理好,请两位随我来。各位大人,你们就先入席吧!”
“女剑圣”赫恋凡说:“这位大人可真对我胃口,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兰奇回答:“在下兰奇。”
听过这个名字,“女剑圣”赫恋凡的目光谦逊不少:“原来是‘兰侠’兰护卫。”
兰奇道:“还请‘女剑圣’多多指教。”
“女剑圣”赫恋凡回答:“彼此彼此。”
兰奇又问:“还未来得及请教,这位黄衣少侠是……?”
叶问山自我介绍道:“在下叶问山,是‘女剑圣’的助手。”
“幸会幸会。”兰奇说着,便把“女剑圣”赫恋凡及叶问山往卷宗室引,兰奇道:“案情的资料,都在这里了。凶手是谁显而易见,就是那个被称作‘女剑魔’的女人,现在难的就是,她行踪诡秘,我们捉她不到,派出的兵力反而被她逐个击破,杀了个干净。我知赫姑娘本领很高,但‘女剑魔’亦是不弱,赫姑娘和叶少侠追查此案时,一定要小心。”
“女剑圣”赫恋凡翻看着资料,回答道:“我会的,多谢关心。”
翻着翻着,“女剑圣”赫恋凡忽然问道:“为何卷宗之中,没有写‘女剑魔’杀死黄隆兴一家三十八口的动机?”
兰奇回答道:“这能有什么动机?纯粹就是这个女人生性嗜血,故到处杀人罢了!”
“不不不,”“女剑圣”赫恋凡当即表示否认,“女人做事,虽无甚规律,但往往有所原因,尽管这个原因,有时有些莫名其妙。”
“那应该是什么原因?”兰奇问道。
“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我觉得,这很重要,”“女剑圣”赫恋凡说,“你们就不觉得哪里不对吗?这个‘女剑魔’若是真的喜欢杀人,大可以在大街上乱杀一气,但她为何偏偏要跑到黄隆兴家中去,杀光他家三十八口人?还一个不留,连八岁的小娃娃都不放过!我想,她一定是有什么动机!”
兰奇经“女剑圣”赫恋凡点拨,也是豁然开朗:“确实!说起来,‘女剑魔’现在所杀之人,也只有黄大人一家和追捕她的官兵,除此以外,她没有再杀过别人。她杀人似乎并不在于兴趣。”
“女剑圣”赫恋凡果然可靠,她刚一来,便令胶着的案情有了新的突破。
“女剑圣”赫恋凡继续翻阅卷宗,她发现,自己刚刚提到,凶手杀死的黄家三十八口人中,包括一个八岁的孩子。值得注意的是,这个孩子的尸身是“保留”得最为完整的。“女剑魔”只是以剑刃将之穿喉,故留得一个全尸。至于另外的三十七个人,就没这么“好运”,“女剑魔”将他们一一大卸八块,给仵作验尸增加不小的难度。
兰奇见“女剑圣”赫恋凡表情比起刚才,更为凝重,便问:“赫姑娘,你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女剑圣”赫恋凡答道:“现在还不能确认是不是新发现,我只是觉得,‘女剑魔’肯留这个孩子一个全尸,一定有什么原因。”
兰奇问:“会不会是她看这个孩子年纪尚小,故动了恻隐之心?”
“女剑圣”赫恋凡觉得不应如是:“她若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又为何不放过这个孩童?我想这其中的原因,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兰奇点了点头。
“女剑圣”赫恋凡猜测道:“我感觉,‘女剑魔’应该是黄隆兴的什么仇家,故她才以如此残忍的手法,灭了黄家满门。”
兰奇也有所觉悟,附和道:“赫姑娘说得很有道理。老实说,由于锁定凶手来得太过容易,使得我们一直忘记研究凶手杀人的动机。后来更是一直忙于追着凶手跑,没有分析关于‘女剑魔’身上的其他要素。”
“女剑圣”赫恋凡说:“有所行动固然是好事,不过有时,理论和行动同样重要。”
兰奇深以为然,他又说:“赫姑娘果然有本事,这才刚来,便帮了大忙。”
“女剑圣”赫恋凡自谦道:“可能是因为,我和‘女剑魔’都是女人,所以我更了解她。”
正说着,颖州知府龙星天入门而来,对“女剑圣”赫恋凡及叶问山说道:“赫姑娘、叶少侠,查案固然重要,但也不能不吃饭呀!还请两位就此入席吧,我们大家都等着呢!”
叶问山故意不答话,他得先看看“女剑圣”的态度。
而“女剑圣”赫恋凡正色道:“欲抓‘女剑魔’,靠的是智者勇士,而非酒囊饭袋。知府大人,赫恋凡不喜欢参加酒席,故不必等我了!”
知府龙星天自讨没趣,正不知该如何作答,兰奇把他拉出门,小声提醒他道:“知府,‘女剑圣’是江湖人,你用官场上的招待方式招呼她,自是驴唇不对马嘴。这姑娘性格豪爽,却又粗中有细,实在不像喜欢繁文缛节之人。故你对她不必讲太多礼节,她需要什么,你便提供什么便是,切不要画蛇添足!”
知府龙星天只得闷闷不乐地回一句:“嗯。”
他原本只是想跟“女剑圣”搞好关系,借助她的力量,尽快破获“女剑魔”一案,不想“女剑圣”却很不喜欢他的待客之道,甚至有点鄙夷。由此观之,官场和江湖,真是迥然相异、橘枳之别。
龙星天不知,“女剑圣”赫恋凡很不喜欢喝酒,她觉得酒很难喝,故很讨厌酒席,龙星天一再邀请她入席,她定然会非常反感。
龙星天回到酒桌,对众人道:“我们先吃着吧。”然后坐到座位上,大口往自己嘴里塞着酒菜,似乎情绪很是不佳。众人见状,亦不多言,就此吃喝起来。
次日,翻阅过所有卷宗的“女剑圣”赫恋凡及叶问山提议,不要急于搜捕“女剑魔”的踪迹,而是集合兵力,寻找她的藏身之处。人是会跑的,但是住所不会。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连连点头。
官兵出动,在颖州城内四处排查,终确定三处可疑地点:东郊一幢小屋、北海客栈二楼地字房、南方树林无人区。“女剑魔”应该有在这三处出没过。
“女剑圣”赫恋凡随即披上外衣,拿起她那把华饰之剑,对叶问山道:“走,老叶,我们先去南方树林的无人区看看。”
南方树林,此地多野兽,因此这片区域逐渐被划分为无人区,但像“女剑魔”这种全城缉捕之人,很有可能会来这里。“女剑圣”赫恋凡和叶问山深入林中,不多时,便有三条狼围绕在两人身旁,眼冒绿光,虎视眈眈。“女剑圣”赫恋凡却不甚在意,专心致志地搜寻着线索。
叶问山为保“女剑圣”赫恋凡安全,时刻警惕着狼群,和人交战,他经验丰富,但对付野兽,他不算在行。据说像狼、豹、狮、虎…这类猛兽,速度和力量都比人强,故吃人野兽,远比武侠小说中所写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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