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一,能不能放开我。”沈沛白又羞又气,偏偏两手都被困于胸前,脸涨得通红,偏过头不忍看身下的不堪。
“不行啊。”沈惟一盯着手中白里透粉触感极好之物,好言好语相劝,似忠言逆耳,“翠翠说了,她当年没能教哥。我这做弟弟的,不能再让哥什么也不懂稀里糊涂过下去。”
沈惟一凭着直觉弄了一会儿,发现看不见他哥表情,无法判断这样弄对不对,细心地拿衣服堆了个靠背,让沈沛白靠着书案坐好,他跪在沈沛白腰侧边看翠翠给的书边弄。
看沈沛白表情,除了羞愤,好像没其他反应。
再看书,手上使了技巧,沈沛白便身体颤栗,再次伸手要挡。
哦~沈惟一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于是嘴角一翘,心里暗爽,手上弄得更加卖力,眼睁睁看着沈沛白眼神逐渐从不可思议转为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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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惟一这才松开一直困住沈沛白双手的那只手,欢欢喜喜拿帕子擦另一只手,理直气壮道:“哥,该你帮我了。”
沈沛白喘着气,傻了一般,视线低低的不知看向哪里,愣愣的。少年觉得心好软,移到他身边像小时候一样抱着他撒娇,“哥啊,我有点难受,你帮帮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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堵不住沈惟一的嘴,沈沛白简直要羞死了,压低声音气道:“沈惟一!外面有人!”然而沈惟一音调越来越高,他没防备,脸在瞬间被弄脏,一只眼睛被迫闭上。
这气息,这粘腻,喷在脸上,脏死了,糟糕透了。
沈沛白还嘴唇微张,震惊不已,垂头看自己的手时,还能感受到液体顺着脸颊缓缓在滑,他抹了一把被糊住的左眼,感觉眼睫被浸透,沉重得厉害。沈惟一喘息时声音都还带着笑意,看着他只知道笑。
“都说了别叫。”沈沛白抬手擦脸,眼睛不怎么舒服,“你弄我眼睛里了。”
“外面没人,早被我赶走了。哥啊,我好舒服。”沈惟一给他擦脸,仔细清理好眼睛,又开始傻笑,“果然,翠翠说得对,这种事情好舒服。”他把沈沛白抱在怀里,宛若在抱大型玩偶,喜滋滋的,喜上眉梢。
沈沛白不想搭理顽劣的少年,沈惟一兴高采烈拿脸颊去蹭他的脸,“哥怎么不高兴?哥明明也很舒服。”
沈沛白捡自己衣服穿,翻了一下,发现衣服早脏了,有些苦恼道:“夜深了,你该回去休息,明早还要去学堂。”
沈惟一摇头道:“哥明早也要接待客人。”
沈沛白想先沐浴,但手边没有干净衣服,身上还沾着抹不去的气息,真是太糟糕了,他愁着脸道:“还没忙完,我等会儿就回去。”
“太晚了,明天忙。”沈惟一抱起他去沐浴,把他丢进温水里,“我想跟哥一起睡。”
然而沈沛白还是没能早休息,被沈惟一打乱的计划重新捡起,硬是回书房忙完后才回房间,他忙时沈惟一就眼巴巴盯着他看,那双手跟长他身上似的这里摸摸那里碰碰,张着嘴巴这里啃啃那里也啃啃,最喜欢便是小狗一样跪坐在身旁,把脑袋支他肩头,含着他的发丝拿额头抵后背,最后成功把自己弄得□□焚身还要摸摸,沈沛白忍无可忍,搁笔抢回自己头发道:“沐浴时不是又给你弄过了吗?怎么还要?”
沈惟一讨好似的,笑容极为乖巧,不说话,只拿额头抵他后背。再不理会,便小声嘀咕:“哥不喜欢我了……”
沈沛白顿时心软,反手摸摸少年脑袋,安抚道:“喜欢的。但是这种事不要再找我,你自己能解决。”
沈惟一可怜道:“你是我哥啊,你不帮我吗?”
沈沛白解释道:“这不是一个哥哥该做的事情,出格了。”
沈惟一抱住他,毫不在意道:“那就再出格一点啊,以后我们都这样互帮互助,不好吗?”
好个屁!沈沛白简直想骂沈惟一一顿,扭头看见少年委屈神色,忍住了,缓和语气道:“我不能再惯你了,哪怕你还要离开,我也不会惯着了,这种事就不行。”
“哦……”少年没再说话,脑袋贴在他后背,静静的,跟不存在一样。沈沛白以为他想通了,没想到他安静了一阵,忽然自言自语道:“不是亲生的,就可以这样不负责任,我只是不懂这种事想问问你,结果你一点也不管,就任我糊涂下去……如果我是亲生的就好了,是亲生的,哥就会帮我了。”
这一番肺腑之言,全然不似编造的假话那般虚伪,有时候沈沛白很想敲开沈惟一脑袋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什么。他撑着书案往旁边移动了一下,叫道:“沈惟一。”
沈惟一贴他贴得好好的,他突然移动,沈惟一险些扑向书案摔倒,坠下之时被他拦住,倒在他的臂弯间,沈惟一仓皇爬起,跪稳了,疑惑道:“嗯?”
沈沛白道:“是亲生的也不可能帮你做这种事。”
“啊?”沈惟一更疑惑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的自言自语,怕是让他哥听见了。
听见了才好,懒得再说一遍,本是心里话,让他哥听见就听见呗,反正也不用瞒着。他很认真在说:“可是你不教我的话,我不懂啊?”
“我也不懂,我没法教你。”沈沛白很耐心道,“翠翠懂,翠翠是阿娘选的。我一时找不到其他人教你,你若当真不喜欢她,便再等等,我给你另找他人。”
沈惟一觉得他哥哥变了,小时候再无理的要求都能答应,遇到这事就一直拒绝,他有点不开心,但一想到这是他哥,就觉得没什么大不了,拒绝归拒绝,硬来归硬来,他就是要赖在他哥房间一起睡,还要在这个房间学习,他哥又能如何呢?
已经吹灯挺久了,沈惟一盯着他哥的唇,喉结不自觉滚动,难以自控般凑近,动动唇想凑上去,呼吸都变得急促,紧张得不行。哥哥看起来已经睡着了,呼吸均匀,半点不设防,丝毫不知道自己身边就躺着个大变态,沈惟一咽了咽口水,两人的唇即将碰到一起时清醒。
理智与冲动在脑子里打架,沈惟一呼吸都放缓,想不管不顾啃上他哥的唇,就啃一下,不会用力,即使不小心弄醒哥哥,哥哥也不会生太久的气,总不至于真赶他出门。
——可是这是他哥啊,是沈懿,是日日夜夜反反复复出现在梦里的沈沛白,他怎么舍得毁沈懿清白。
沈惟一认命般叹息,脑袋轻轻靠在沈沛白脖颈,嘴唇擦过没被掩盖的侧颈,忍住了没一口啃下去,假装睡着了不知情一样,唇与脖颈紧紧相贴,好久好久才分开,然后在沈沛白醒来之前强装镇定翻身,翻得行云流水,已经在心里排练过很多遍。
沈沛白果然没有起疑,还替他拢拢被子,但是想抽出一直被压着的胳膊,抽到一半被沈惟一抱住。果然还是很不习惯,这种臂弯空掉又回来的感觉。天亮后胳膊终于能抽出,沈沛白偏头看一眼沉睡中的少年,以最小动静离开,下午无事,但也没回,去茶楼待了一下午,约莫沈惟一该在家吃过晚饭了,才动身回家。
听闻沈惟一也没吃饭,非要等他一起,饭后推着他早早歇下,把外边人都赶走,沈沛白直觉不妙,果然一关门,沈惟一就开始翻那些个书和画册,指着其中一幅画道:“哥,今日我们学这个手法怎么样?”
早在他挑选手法时沈沛白便已经想逃,这会儿已经到了门边正要开门,沈惟一发现了,几大步迈过去截住退路,直接抱起人就往床边去。
“我不学,放开我!”
眼见沈惟一又要开始脱他衣衫,沈沛白慌乱不已,拿被子盖住自己不让碰,“你若喜欢这间房,我让给你,我去你房间睡。”
沈惟一抢着被子,强势道:“那不行,我就爱跟哥一起睡,就爱这间房。”
几乎没有悬念,那被子被抢了两下后便尽数到了沈惟一那边,沈沛白垂头愁得不知如何是好,身体想往后缩,但不出意外手又被困住,重心不稳倒在床上,沈惟一随即俯身看他,面带微笑,纯真无邪。
“真的不行。”沈沛白想坐起来,这样太被动了,情急之下道,“不是讨厌我吗?不能跟讨厌的人做这种事。”
沈惟一的笑凝在嘴角,拧眉认真道:“哥,我不讨厌你,我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可是沈惟一,从你口中说出的话,到底还有几分真。沈沛白分不清哪句是真话,哪句是假话,但沈惟一已经在动手剥他衣衫,手顺着肚腹滑下。
“住手!”沈沛白妥协道,“我帮你弄,别弄我。”
“好。”沈惟一便松了手,迅速脱光自己乖乖躺下等待享受。
昨晚是沈惟一握着他手一起弄的,沈沛白根本不会什么技巧,据沈惟一所说,下午第一次还把他弄得很疼。沈沛白咬了下唇,不情不愿捡起沈惟一翻开的书,先认真学习,翻书的样子很是投入。他这人,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认真,既然答应了要帮沈惟一弄,毕竟是从小疼到大的孩子,就算这要求不合理,也不想因为自己的无知再弄疼沈惟一。
须臾,觉得差不多都记住了,眉心微蹙,开始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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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哥……”少年舒爽过后,抱着他胳膊撒娇,他还一阵恍惚,直到沈惟一给他擦脸擦手,说好喜欢他,然后又开始脱他衣衫,他才回神,推开少年要去沐浴,道:“别弄我,我不用。”
他觉得有必要暂时换间房间休息。这样太吓人了,沈惟一就跟打更人一样勤快准时,看见他回家就跟饿了几天的猛兽见到猎物一样,围着他转,到点就把外边的人都赶走要摸摸,用的理由还都是同一个:“我哥要休息,你们都快走,不许靠近。”
一连好几天,宋锐都说:“公子终于能歇歇睡个好觉,怎么面容还像没休息好?”
沈沛白有苦说不出,只安排福伯给他腾一间空房间出来,说要换房间休息。
新房间收拾好的第一天,沈惟一也挤了来,他一再强调这边床小,两个人太挤,沈惟一却道:“小才好呢,挤着多舒服,能碰到哥。”他大概是病了,要贴着他哥才觉得安心,才能睡好。
沈沛白无奈,新房间刚进去,就被迫回原来的大房间,晚上继续辛苦地劳作,但现在他有经验了,会及时避开,再不会把脸弄得很脏,进步巨大。可房间里小画册太多了,不像话,趁有时间,他觉得得收拾收拾。
越小姐登门拜访时他才整理到一半,匆匆把小画册小人书塞进箱子里藏好,出去见客时让刚从学堂回来吃午饭的沈惟一看见了,少年很吃醋,跟着出去,他还没开口,沈惟一先道:“越小姐怎么又来找哥哥。”
越小姐是识大礼知礼数的人,一下闻出这醋味,了然笑着,道下次再来拜访,沈沛白很是抱歉,再看沈惟一,在他脸上看出阴阳怪气。
沈沛白抿抿唇,问:“合你意了?”
沈惟一无所谓般耸肩,两手一摊,道:“天意。”
沈沛白道:“天什么意,吃饭回学堂去,我要出门了。”
沈惟一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阴郁的眼直勾勾盯着沈沛白背影离去,直到看不见了,冷声道:“翠翠呢,把翠翠叫来,我要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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