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没见过我,我叫阿栾,是阿东的朋友。”
君临一听阿东,脸上就露出了不悦且反感的神色。
“所以你找记者先生干什么?”
“我是来道歉的。”阿栾像是不好意思的挠着头,“上次在咖啡馆,阿东做出那种无理的事情,我代他向你道歉。”
“你那个时候也在场?”黎宴面色不怎么好,“那当时怎么不阻止?”
“我是被他约到咖啡厅商量事情的,当时刚走到窗外,本来想阻止的但你的朋友已经出手了,之后……我也不好上前打扰你们,最后也离开了。”
其实主要的原因还是阿栾有些怕那个唐先生,是打心底的抵触和恐惧。
君临不耐烦的驱赶:“行了行了,我们是不会接受道歉的,当事人来了也没用,赶紧走赶紧走。”
黎宴:“这位侦探先生说的没错,我们现在还有事,你走吧。”
“等等。”
阿栾试图拉住黎宴的胳膊,却被君临挥手挡开,“别动手动脚的,没礼貌。”
“真是抱歉。”阿栾又做出一副可怜的样子,“我只是想问问你们有没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黎宴:“没有。”
看着几人转身离去,阿栾眼神阴鸷,等人走了一段距离之后,抬脚跟了上去。
…………
富商家不愧是整个小镇最有钱的,青砖瓦房的四合院,古香古色,还有佣人清扫打理。
“几位屋里请坐,想要问什么,凡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富商阿强看上去四十多岁,笑呵呵的招待人坐下,还让佣人上了茶水和点心。
君临暗中观察了四周,暂且没有发现阿东的身影。
君临:“既然这样,那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您知道订婚前新郎有可能会死亡,那为什么还要同意您儿子订婚的事情?”
阿强惊讶:“订婚?你们是听谁说的?”
君临疑惑,外头询问:“听阿翠说的,也去镇子上置办订婚物品的店里问过,你们确实订了东西。”
阿强满脸怒容,一摆手,“没有这回事,东西是买了,但不是订婚用的东西,只是一些喜庆的摆件和礼品,因为这几日是我跟我老婆的结婚纪念日,买来庆贺的,不信的话,我拿来给你们看。”
说罢,招呼佣人将摆件搬了出来,是几个红色的长颈花瓶,还有假盆栽,深红色的树枝上挂满了金色的叶片,元宝,还有红色的小灯笼和衬托的叶子。
又让人拎了几个礼盒过来,给黎宴四人一人一盒。
“来来来,拿着。”
几人一人手里被塞了一个礼盒,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这是令他们没想到的。
四人沉默了一会儿,相互看了看,黎宴将礼盒放在了君临的手里,又拿出了纸和笔,“方便再回答几个问题吗?”
阿强:“问吧问吧。”
“您了解您儿子的性格吗?”
“这话什么意思?我儿子我当然了解,从小就听话孝顺。”
“我是说,他在外边,会不会骚扰别人?”
阿强一听就不高兴了,“这怎么会,阿东是个妻管严,最听阿秀的话了,怎么可能会出去骚扰别人?你们可别到处造谣!
再说了记者先生,这些问题也跟案件无关吧?”
“您别激动。”黎宴给阿强的茶杯里添了点茶水,继续说道:“这跟案子还是有一点关系的,因为我们查出,死者一般都是婚前出轨的准新郎,而您的儿子之前又骚扰过我,我们又听说了他要订婚的事情,所以过来问问,也是担心您儿子的安危不是?”
阿强听完脸色更是一黑,直接站起,“胡说八道!”
小倩心直口快:“怎么就胡说八道了!我们来之前还遇见那个叫阿栾的,说替他朋友阿东给记者道歉呢!”
“那肯定是阿栾心怀不轨!”阿强攥紧了拳,声音很大,像是极力忍耐什么,“我儿子只爱阿秀一个,怎么可能会骚扰你这个男人!?这传出去简直是败坏我们家名誉,来人!送客送客!”
阿强叫来了很多一看就是打手的佣人,强硬的将几人送了出来,最后还威胁道:“要是让我在外面听见什么传闻,哼!”
几人被赶了出来,手上还拿着礼盒。
隐藏在远处的阿栾看着黎宴几人被狼狈的赶出来后,轻笑了一下,随后装作一脸担忧的走过去。
“这是怎么了?”
君临臭着脸:“你怎么在这里,跟踪我们?!”
“不不不,我是来找阿东的,正好碰上你们,所以你们这是……惹伯父不高兴了吗?”
黎宴:“显而易见。”
君临:“你不是想找人吗?那就快去吧,我们先走了。”
天也晚了,君临想着那些一到夜晚就变得恐怖的水母,只想拉着黎宴回安全的地方。
“好的。”阿栾表现得很温和,没有多加阻拦和纠缠,“路上小心。”
————
夜晚,躺在床上睡不着打算再研究研究小册子的黎宴,惊讶的看着新出现的规则。
【⑦、蒲公英小镇的蒲公英是很重要的,人们不能随意采摘。】
黎宴瞬间起身,“难道有人摘了蒲公英?会是谁?”
谁会在晚上跑出去摘蒲公英?
“不,不一定是晚上,白天一天我们都没想起来看这个册子,或许是白天。
是那个叫小阳的警官吗?”
据君临所说,有这本册子的,就只有他们刚来到镇子的人。
除了那个已死的成哥,就只剩下小阳了。
但……也不排除那两个女生半夜跑出去摘蒲公英的可能性。
黎宴本想起床去找君临,但刚好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打开门之后,正是要找的人。
“你看见册子上新的规则了吗?”
“看见了,是那个小阳吗?”
君临:“不确定,得等明天去看看才行。”
黎宴侧身让人进门,“进来说。”
门关上,君临看着面前人白皙的脖颈,眼神闪了闪,移开目光。
“上次,我在窗外随手接了一团蒲公英。”
说着,君临将蒲公英拿了出来,“那次规则没有显示。”
黎宴就着他的手仔细观察了一下。
普普通通放大版的蒲公英,唯一特殊的点就是,放在口袋里这么长时间,还依然保持了原样。
“或许要亲自摘下才会触发规则,不过蒲公英跟这个小镇是有什么重要的关系吗?”
君临:“那明天再去问问镇长吧。”
“嗯。”
一时无话,君临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后勃颈,转身开门,“那个……早点休息。”
“嗯,你也是。”
房间再度归于平静,黎宴躺回了床上,本来很有精神的意识突然感到疲惫,渐渐的合上了眼睛。
良久,紧闭的窗户被推开了一条缝隙,漆黑的触手探了进来,紧接着就是融化了一样流进来的生物,最后在屋内又恢复成了一只“水母”。
这只“水母”慢慢的漂浮到黎宴的床边,随后又移动到床上,触手将睡的很沉的青年笼罩。
“水母”的身形再次变化,下半身还是触手,但上半身却幻化成了一个**的男人身体。
猩红色的眼睛紧紧的注视着沉睡的人,银灰色的长发杂乱无章的微微漂浮在空中。
这个拥有着和教父一样容貌的怪物,牵起了黎宴的手指,落下一吻,轻声呢喃。
“什么时候,你才能彻底醒来呢?”
“教父”俯下身,细密的吻落在了青年的额头,眼皮,脸颊,还有嘴角,再往下,顺着白皙的脖颈一口咬上喉结。
陷入沉眠的青年似乎是睡得不安稳,嘴里溢出一些轻微的哼声,眉头也皱了起来。
喉结被安抚似的舔了舔,随后移向锁骨,灵活的触手解开了青年的睡衣,甚至大胆的褪下了所有的衣物。
白皙光滑的身体触碰上微凉的触手,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教父”猩红的双眼情不自禁的流露出病态的痴迷,触手不受控制的缠上了青年的躯体,微凉的唇在胸前的两处流连,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处处暧昧的红痕,像是开的糜烂的花。
宽大的双手顺着青年身体两侧向下滑动,到危险的区域顿了顿,最后只是握紧了大腿的两侧,然后贴近。
嫣红的双唇被急切的吻上,在触手的帮助下,“教父”腾出双手,一只手十指相扣,一只手捏住青年的脸颊,迫使他张开嘴,舌迫不及待的钻进去与之纠缠。
在青年身上肆意折腾了许久,“教父”餍足的微抬起头,唇与唇之间相差不过几厘米,祂张开嘴,一团微亮的黑红色光芒在嘴里浮现,缓慢送到了青年的嘴里,瞬间消失不见。
“教父”再次亲了亲已经红肿起来的唇,顺便还舔了舔。
“今天只有这些了,很抱歉,被抢走了许多……快醒过来吧。”
“教父”起身,恋恋不舍的离开青年温暖的身体,抹去一切痕迹,将睡衣又给重新穿好,才又顺着窗户离开。
自始至终,床上的青年都没有醒过来,甚至在吃了那团黑红色的光芒之后,睡得更安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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