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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哥谭上层圈的富豪们不感兴趣，当然，他们挥舞着钞票和银行卡的时候除外，大部分情况下你能记住的也就韦恩和德雷克这两个姓氏。

不过万事都有例外。

比如在你看来思维或者智商格外不可思议的以及和身边人有关的——前者并非褒义。

恰好，伯克两个都占了。

你对这个姓氏的初始印象是来自十岁那段时间铺天盖地的报道，说他家的小儿子失踪疑似被竞争对手绑架，不知名小报上还点名道姓了好几个家族企业的名字，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扬尼克·伯克这位掌权者装模作样的作秀，你看过一眼就顺手把报纸拿去擦了玻璃。

再然后是从你的老爹莱尔·皮尔斯那里。

舆论沸沸扬扬，再不干事的警局也得做出一副认真办案的样子，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更像是哥谭上层那些个富豪之间的商业恩怨和个人炒作。

于是这个案子被交到了莱尔手中。

当时戈登还有未结束的案件，走不开，于是莱尔只能自己一个人先进行调查。

那段时间你家客厅的烟灰缸里全是烟头，喝剩的啤酒易拉罐满地滚。你的老妈蕾妮提着他耳朵告诫数次无果，只能看在他最近确实压力极大的情况下留置后日处理，而你则嫌弃地踮着脚躲开莱尔。

臭老爹变成物理意义上的臭老爹了。

走进客厅成为新的上刑手段，短暂经过都会被熏上一身烟味。也不知道莱尔究竟是在抽烟还是想要烟味把自己熏成人肉干。

好在这样的日子在你和你妈的忍耐心快要宣告用罄之前终于结束了。

碰头阔面胡子拉碴好一段时间的莱尔改头换面，意气风发地出现在那天的报道上，配文是伯克幼子得救的印刷体。

蕾妮抖了抖手上的报纸，看着照片上那穿着一身熨烫平整的警服，眉眼间都洋溢着自信的警局新星和他的搭档，感慨着终于想起来自己当初为什么嫁给了这人。

可惜老妈你当初结婚的时候肯定不知道这是臭老爹的限时皮肤——你吐槽道。

被你噎住的蕾妮给了你一个干脆利落的脑瓜崩。

现在想想，芭芭拉敲你脑袋的手法和你妈竟然有几分相像，想来肯定是那个时候和你妈学的。

你略带忧伤地中途想到。

如果只是这样，也许伯克这个姓氏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你扔垃圾一样扔出大脑。

可惜在那件案子结束后，你意气风发的臭老爹没多久又开始愁眉紧锁，甚至夜不归宿起来。作为经常需要值班或者跑外勤的警察，晚上不回家是正常现象。你和蕾妮一开始都没觉得哪里有问题，直到从芭芭拉那里得知戈登最近难得的晚上都能正常回家。

作为搭档，警局有什么安排基本都是一起行动。

莱尔此时的夜不归宿就显得异常起来。

蕾妮还没说什么，你小小脑瓜里的剧情已经从八点档的婚外情狗血剧延伸到了PG-13级的□□浴血电影。

只需要你妈一个示意，你就可以决定到底是把莱尔的脸换到电影里活到最后的正义主角身上还是死的最惨的配角身上。

然而不是所有电影都有结局。

在一个戛然无声的镜头后，属于蕾妮和莱尔的电影迎来突兀的断章。而他当时的那些反常，是你至今都还没调查出原因的谜题。

不过面前这个伯克既不是当年那个遭遇不测还要被亲爹拿来作秀的倒霉蛋，也不是那个在你老爹破案后实则不耐还要佯装感激的老糊涂蛋。

所以你在短暂的感慨后，把这片地方留给了提姆他们交谈。

偶尔你还是愿意识趣一点的。

……好吧，上面那句话是谎言。真相是你感受自己裤兜里的手机在振动，而且是黑客幽灵用来接单的那部。

什么贴心，什么感慨，那都没有赚钱重要！

你找了个人少的餐桌往角落里一靠，摸出手机轻车熟路点进接单的特殊账号。

一看，嚯——还算是老熟人。

红头罩。

没那么熟，但你单方面封你俩为老熟人。因为他卖你的那一份天价情报，导致你每次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都会怨念无比地叫一声他的名字，哪怕你现在没那么缺钱了。这怎么不能算一种熟人呢？

你点开任务要求。

【今晚九点之前，能不能搞定这个研究所的程序？其他的无所谓，必须解决里面检测到入侵行为会销毁所有资料和实验体的程序。】

你眼睛一抬看了下屏幕最上方的时间，咋舌。

还真是会卡时间。

无所谓！区区卡在DDL才找上门的单子而已，你今天一定要连本带利地把之前花红头罩那里的钱都赚回来！

你火速将一次性通讯频道发过去，边戴耳机边转身走向安静的礼堂外。

让你看看这个能让红头罩花钱来找你的委托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2

是迫不得已的情况。

他的枪都抵在某个倒霉蛋的脑门上了，只需要轻轻扣下扳机就能让对方拥有安稳睡眠。

然后杰森才得知这个研究所的破防御机制！

此处描述只代表他内心的咬牙切齿，不代表对方防御系统的水平。

哥谭市的疯子们最近安分守己，连带着黑/帮的行为都保守了不少，生怕没有精神病罪犯抓的蝙蝠侠把注意力重点投射到他们身上。处理完冰山餐厅和管辖地盘的事情后，红头罩已经在计划今晚在自己的安全屋要看部什么电影，顺便保养一下他的好姑娘们。

他的脑内计划刚进行到超市采购，一个瘦得脸颊凹陷的小孩拽住了他的夹克下摆。

这种小孩在东区比比皆是。

所以他的关注重点转移到了对方塞过来的纸条上。

东区有人消失？

在这个城市这是太常见不过的事情，被拐卖的，被黑/帮灭口，自己离开的……导致人消失的原因太多，所以哪怕红头罩对自己的地盘再怎么上心，也无法精确关注到这里的每个人。

他的精力大部分都用在了建立与维持自己控制区域的秩序上。

但是有人抓试验品抓到了他的头上？

杰森怒火上涌，手中的可乐罐爆开，带着气泡的棕色液体在小孩心疼的目光下飞溅。

好极了！

有关今晚安全屋休息的计划被一键删除，更改为打破几个胆大包天的脑袋——他恶狠狠地决定。

调查事情真假，寻找研究所位置，确认内外火力与保安设置……红头罩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效率，当晚人就到了研究所的附近，带着全套装备准备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做红头罩的怒火。

现在时钟转到八点五十，外围巡逻的保安都被红头罩一一放倒。而他踩着不知道是哪个保安的背，通过耳麦接入订单详情里幽灵发来的那个一次性频道。

轻微的电流音后，对面传来一道懒洋洋的招呼，不甚明显的背景音中带着点嘈杂。

【喂喂喂，听得清楚吗？】

他扯了扯嘴角:“听不见。”

【别这么没幽默感嘛，我总得确认下通讯没出问题。】

对面传来一声短促的笑，然后是幽灵轻快的声音。

【那我就开工了，老板你需要什么额外需求记得提前说。比如研究所内的资料什么的，以免我到时候顺手给清掉了。】

红头罩嗯了声，低下头开始检查配枪中的弹药存量，将调整武器的佩戴位置，将等会可能会用到的道具挪到顺手的地方。

确认完，幽灵的声音再度响起。

【成功，我这边完事了。】

她似乎是打了个哈欠，才接着继续说下去。

【研究所的摄像头和系统都在我的接管下，你大摇大摆进去就行。七分钟后会有一队保安经过消毒室，等两分钟再转进去，里面有个隐藏电梯直通地下层。】

【放心，很简单的，只要老板你不突发奇想挥舞着夹克出去大跳脱衣舞，我保证没人能发现你。】

何止是简单，简直是傻瓜式教程。

红头罩有种自己在过某种游戏的新手教程的既视感，幽灵就是那个作为旁白的教程引导者，安排好了每一步，只要照着走下去就能完美达成目标。

一切都很顺利，但就是让人莫名地感到憋屈。

直到他将实验体安置好，带着从研究所里备份的资料和半成品，因为需要借用一些特殊仪器而摘下头盔坐在蝙蝠洞里，难得地心平气和与老头子相处时，才终于明白这股淡淡的憋屈感从何而来。

靠！这不就是和老头子如出一辙的怀疑一切和掌控欲吗？！

只不过蝙蝠侠是用不赞同的目光看所有人，蝙蝠电脑里的备用计划多到列出排列组合。而幽灵那家伙的怀疑和掌控欲更加隐晦罢了。

她觉得你可能做不到，但她也不会明说。

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将整个计划都安排成一套完整的引导流程，不需要执行者有什么想法，哪怕那个位置上栓条狗，只要是能听得懂人话能按照步骤来的都可以。

不小心把自己比做狗的杰森在提姆纳闷的注视下瞬间黑脸。

扣1让卡莉给你们发红头罩脱衣舞视频（并没有这种东西）

上榜了所以这周日更五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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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