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e sagt man seinem Schicksal nein?
Wie sagt man seinem Schicksal nein?
人类怎样拒却自己的宿命?
米娅Mia
保罗菲德罗萨
亲吻保罗时,米娅洞穿了自己的宿命。
“我们今天的宴会用掉了多少水?”
“数以吨记的?”
“别这样敷衍我,米娅。”保罗躺倒在米娅的大腿上,“还是说,这就是你跟哈瓦特学习的成果。”
“我只是在测算用水量的同时测算到你无法承受住那个数字。”
“告诉我。”
“一百五十万立方。”米娅下意识的说出这个数字,又说,“保罗,一位公爵不该对他的臣子使用音控力。”
“我不是你的公爵。”保罗握住米娅抚摸他头发的手。
“对于一个朋友,你更不应该这么做。”
“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对我抱歉,保罗。”米娅俯身亲吻保罗,“倘若我都没有生你的气,你又能得到我怎样的原谅?我在提供友好的建议。”
“多谢。”保罗捏了捏米娅的手。
“什么使你如此焦虑,保罗?”
“你没测算出来吗?”
“保罗!”米娅低呼一声,“我是测算师,而不具有预知的能力。”
保罗调笑道:“如果你要成为我的测算师,像是哈瓦特成为父亲的测算师那样,你也要学习这项本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预知到你不再需要我了。”
“作为一个测算师。”保罗补充说,“但我依旧需要你,作为我的家人。”
一盆黑水泼醒米娅。
“温柔点,这是我的成年礼物,在我成为男爵之后,她会是我的测算师。”菲德罗萨拦住手下的动作,“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可以找点别的乐子。”
米娅被高高吊起,当菲德罗萨伸出手,轻而易举的掐住她的脸。
一口血喷在菲德罗萨脸上,换来他灿烂更加的笑。
“希望你能一直有活力。”菲德罗萨吻了吻米娅的嘴唇,“在猎场上我偏好跑得快的猎物。”
米娅的手臂被放下,菲德罗萨稳稳的接住她,使她搂住自己的脖子。
“现在,我的小鹿,”菲德罗萨问:“是在这里,还是去一个无人之地。”
“菲德罗萨,你们这样一个热衷于发动战争的家族,在奴役星球遗民时,应当先搞清楚,自己的炮火有没有轰炸过他们的土地。”米娅声音轻缓,因她把力气全施加在攥紧菲德罗萨脖子的双手上。
不幸的是她的举动全做蚍蜉撼树。
菲德罗萨的舌头化作匕首在米娅的心口划动,“是怎样的一颗心,在历经万般的苦痛之后,还能坚韧不屈的跳动?我很好奇。”
“我的准男爵,”米娅虚弱的说,“你马上就有机会品尝它了。”
“是的,是的,正是这样。”菲德罗萨露出一个米娅预期中的笑,“我会把你留在我体内,我会把你永远困在杰第。”
“我很早之前就被困在这里了,”米娅说,“而你,菲德罗萨,你将和我一样。”
“这是你给我的测算?”
“不,我从未对你效忠。”米娅听到皮肤破裂的声音,“这是我对你的谋划。”
鲜灿灿的心脏被搁置在托盘上时,一个菲德罗萨的美人忍不住舔舐上门滚热的血液。
“离它远点,这是我的。”菲德罗萨割破她脖子之前,她抽搐着死去了。
“哈。”后知后觉的,菲德罗萨看向米娅的尸体,发出一声轻笑。
菲德罗萨还是在最新鲜的时刻,品用了那道充满肌肉弹性的美食;鲜红的液体流出他的嘴角,他用手指擦拭,贪婪的吞进肚子。
这绝对是最美味的餐点,每次牙齿咬合,汁水于口中迸发。味道甜腻,像一年当中最先成熟的,即待爆裂的果子。滑下食道后,温暖的触感荡平体内凡有的每一处褶皱。
毒药带来的剧痛和味蕾兴奋的悦动一齐刺激着菲德罗萨的神经,他迷恋米娅给他最后的感觉,直至濒死才喝下医师递来的解药。
所有悲伤和快乐消散后,剩下无尽头的空洞。一片虚无当中,菲德罗萨听到米娅留给保罗的遗言。
她这样说:我的确看到了,我的公爵,我的保罗,在不久的将来,你不再需要我作为你的测算师,但你仍需要一个朋友,一位不太成熟的战士。
你一定不相信,我竟然记得那么久远的事,你把还是婴儿的我抱在怀里,学着侍女的样子轻轻摇晃。你抬头问雷托公爵:“父亲,她是不是我的妹妹?”
虽然我的生命与你不是出自同源,成长过程中我接受了来自杰西卡夫人的喂养;当我亲吻你时,我洞穿了我的宿命。
人类如何逃离阴影?
人类怎样拒却自己的宿命?
若是连自身都无法认清,又该向谁发问?
永恒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死去前我想要真正的活着。
而你,我的公爵,我的保罗,你可以把我的行为看做复仇,也可以把我的行为看做对你的报答和拥护。
因为它们都可以被简短的归纳成一个词。
爱。
“我很想见到你。”决斗时菲德罗萨说,米娅的血液在他体内叫嚣流窜。
因此当他的血趟到保罗身上时,他猜想保罗也听到米娅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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