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受过极限体能训练的法师或者刺客，实在是太能折腾，在雪洞里面都能大打出手，全然没有表现出缺氧带来的不适。

雨燕的腿法很潇洒，大开大合风范十足，就是不懂门道的外行也会被那迅猛凌厉的战斗风格吸引。无论是技巧性还是打击感，较之平常状态分毫不减。腰身发力收紧，拳脚收放绝不拖泥带水，近听有破空置身，连招下来令人目不暇接。只见残影闪过，来不及跟上动作，后背就狠狠撞上石壁，五脏六腑移位般疼。

“咳咳……呿。”

达米安把嘴里的腥甜吐掉，看露比的眼神明显不一样了。

“你还不错嘛。”

“这么长时间以来你终于说了一句我爱听的。”

“搞清楚，我可不是在示弱。”男孩说着，调整一下呼吸，再次迎了上去。

露比嘴角一勾，接住了达米安的高踢腿，老实说，现在他们的打斗性质已经大变样了。这从达米安的打法上就能看得出来，她知道，这和刚才她说过的话有不小的关系。

“你知道你现在的模样像什么吗？”

法师的声音里还隐含着怒意，毫不怜惜地将男孩砸在冰冷坚硬的永冻土上，任由他的脸颊在地面上摩擦。她摁着他的脑袋，原先的刺客服兜帽早就落下，她的手指探入那一头漆黑浓密的发丝，发根紧紧揪着头皮。

达米安的脸憋红了，但这个压制姿势不容易挣脱，他偏过脸，用那对和塔利亚一模一样的绿眸瞪着她。这只会让露比更加兴奋，她骨子里多少是有暴力倾向的，如果此刻她的对手是个成年人，她肯定会更加肆无忌惮。

“你像一只小猫，瞧见没？这就是你抓出的伤口，还挺疼。”露比鼻子上还有一道拳头的擦伤，好在没骨折，“你的小爪子让我流血，但也仅此而已。”

她收紧手指，抓住男孩的头发把他的脑袋再度往地上砸去，凑近道：“但你还是很好吸呀，小朋友……”

血从达米安的额角流出，和脸上的伤口混合在一起，由于低温很快即凝固了。他们的距离是如此接近，近到露比可以从触觉上感觉到他的身体因为紧绷而微微颤抖，一如那时候被塔利亚所伤的自己。

达米安一脸厌恶：“滚开，变态！”

露比哈哈大笑。

她松开了自己的小俘虏，把嘴角的血渍擦掉，抬手召来披风，还是把它披在了达米安身上：“放心，这个变态不会拿你怎么的，我只是在告诉你谁是老大，懂吗？那么，聪明的猫崽子，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你父母是谁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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