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中，隔着巨型超厚防弹玻璃门蝙蝠侠看见了那个疯狂的男人。

残留的蛛网裹在他身上，身躯四肢被神奇力量加持过的锁链紧绑绷直半吊着，四周还有无数开启的红外线穿插形成一个狭小空间，只要对方有什么越线行为就立马精准打击。

蝙蝠侠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是蝙蝠也是小丑。”

看见狂笑他就像看见了无数个夜晚，他翻来覆去的噩梦成真了一样，他踏出底线那一步后的下场。

还像个干尸木乃伊的狂笑，一下子抬头看向防弹玻璃门外的蝙蝠侠，与他对视上，“既不是蝙蝠，也不是小丑，是狂笑之蝠。”

“哈哈哈，哈哈哈~”说着狂笑又神经质的笑起来了。

“父亲。”达米安不虞的开口

“你不该跟过来的，达米安，先去疗伤。”batman is watching you.

“ok,我去疗伤，但是我会在上面看着你们的。”

达米安走了几步后停下，转过头，正好对上狂笑癫狂又诡谲不怀好意的眼神。

“我是说，如果，如果父亲需要杀掉他，我想我很愿意为您效劳，毕竟杀人学我拿到的全是满分。”

“达米安，我想我带你回来的时候就说过，在哥谭遵守我的规则。”蝙蝠侠转过身不赞同的眼神盯着他。

“okok。”达米安耸耸肩“我知道了。”转身离去。

地下室里只剩下蝙蝠侠和狂笑。

“别那么严肃，脸上来点笑脸吧，蝙蝠。”

狂笑看着他支走达米安，只剩下他们两人。

双方对视着，一个面无表情一个笑嘻嘻的带着恶意，双方透过那副皮囊都想看透对方，看看那副皮囊下的那个灵魂。

“你杀掉了他。”蝙蝠侠肯定到

“吾即复仇！吾即黑夜！我是蝙蝠侠！”

“噗~”听到狂笑念着蝙蝠侠中二时期的中二台词，蝙蝠洞中看着双方拉扯的提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

“嗯？”父亲即正义，而且觉得这台词很酷，坐一旁让阿福上药的达米安眼神不善的盯着他，只要提姆做出什么令他不高兴的举动，就立马人道毁灭他。

提姆一秒端正态度，他这会儿可不想跟达米安拼的你死我活，看蝙蝠的笑话可行，前提是别让自己也成笑话，没看到后台不止一方的灯亮着，迪克杰森超人他们都盯着那边的友好交流。

审讯室的两人可不知道其他人的小九九，听到狂笑念出这句话蝙蝠侠只觉得牙酸，当初不觉得，现在被同位体说，才知道尴尬。

不过蝙蝠不愧是蝙蝠，就算如此表情也没崩，还是苦瓜脸。

“你是黑夜，你是蝙蝠侠，那么复仇呢？你依旧是那黑暗巷子中那个懦弱无能的小男孩，你无法替你的父母报仇，你也无法手刃杀死杰森的凶手。”

狂笑尖锐的指责，让蝙蝠侠终于不无动于衷。

沉默

审讯室外也是一片沉默，阿福上药的手晃神的用力按压了一下，疼得达米安呲牙咧嘴。

“抱歉，达米安少爷。”回过神的阿福眼神歉疚的看着达米安

“没事，再重一些的伤我也受过，只是最近安逸太多不太习惯罢了。”达米安摆摆手表示都是小意思。

刚刚还在公共频道调侃的人都纷纷闭了嘴，除了战场上的硝烟声，还有被提到的现在还活着的当事人，杰森，也是一脸复杂沉默的看着视频中被捆绑的那个男人。

他只能隐约看出蝙蝠的一面，更多的是被小丑同质化的一面。

他的意思是他杀掉了小丑，而目的是为了他？给他复仇？杰森不可思议，巨大的惊喜？或许是，心情复杂地就像听到琪霏说她杀掉小丑一样，难言的滋味在心里漫延，让他无措。

他真的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有一天会有一个蝙蝠侠为杰森杀死了小丑，尽管是他的同位体，也让他有一种我原来没有被他遗忘放弃可有可无的感觉。

“我没有一天不想杀了他，每天都在想，但如果我真的杀了人，便无法回头了，就像你一样。”

那样可怕那样疯狂，毫无底线，手上沾满无辜之人的血腥，堕落的彻彻底底，人命在他眼中只是一场玩笑，就像小丑一样，不，比小丑还可怕。

蝙蝠侠毫不留情的反驳到“而你真的是那些原因杀掉他们的吗？”

就像狂笑看得出蝙蝠侠的弱点，蝙蝠侠也看得出狂笑言语中的漏洞，在他还没有成为狂笑之前的人生肯定和自己一样，那么他杀死小丑真的是为了杰森？不，他了解原来的自己。

还没怎么体会有蝙蝠为自己破例，又被自己的蝙蝠打回原样，杰森嘲讽的勾了勾唇，觉得刚才动容的自己简直可笑。

“杰伊。”

听到琪霏的呼唤，杰森呼出了一口气，刚凝聚的怒火又消散下去。

“有时候我觉得我真的很可笑。”杰森往后一躺，眼睛没有再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破罐子破摔般的神情中带着伤感。

“我就是只追着车跑的狗。即使追上了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干嘛……我只是为了做点什么，什么都好，像是要去证明什么。”

说到这儿杰森嗫嚅的没发出声，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证明，他爱我，我是他的儿子。”一行泪划过，神情破碎脆弱“而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就算刚才狂笑说杀死小丑的原因是为了我，这是个谎言，我的心脏也为这句话而高兴动容的加速跳动，我以为总有个世界证明他爱我大过一切，打破他的原则，可是下一刻就告诉我是个谎言。”

“我是不是很可笑，追逐到遍体鳞伤，还心存侥幸的抱着一丝期盼，万一呢，我总是这样想，万一真的有蝙蝠为了我杀死小丑呢。”

无措，又带着丝茫然，杰森悲伤又破碎的嘲讽着自己。

“这并不可笑杰森，为何要去嘲讽否决自己，我们不要过于的对他人报以高的期望，也不要把自己贬低到尘埃，他是爱你的，你从来都不需要证明他爱你这件事，尽管他的爱存在感低到你觉得是场泡影。”

琪霏拉着杰森的手给予他力量，稍微为蝙蝠说了句好话，还是得拉踩一下。

“是，他是爱我的。”

感受着手中琪霏手心传递过来的温暖，杰森肯定到，“只是他从来都表现的像是不爱我，让我怀疑，让我痛苦，这就是他的爱。”

琪霏默默的抽出纸张给他擦拭脸上的泪痕，不发言，有时候别人说再多，想不想得通还是靠自己，而这个时候沉默是最好的陪伴。

“我真的感到痛苦，感到受伤，他说是为了我好，可能这就是他对我的爱。”

杰森吸了吸鼻子，把握着自己手的琪霏的手拉到自己的脸颊旁，亲昵的蹭了蹭，眼神澄澈的看着她。

“我只有你了，琪霏，也幸好有你，妈咪，尽管。”

你不是我真正的妈咪，我不是你真正的儿子。

在这场错误中，我希望一直走下去，因为是你把我拉出泥沼，是你给了我新生，但是我还是会帮你找到你的孩子，如果可以，待你们团聚，我希望还能做你的儿子，你还能做我的母亲。

未尽的话，全藏在了心里，他还是那个怕被抛弃下的小孩。

“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我始终会爱你，我也始终会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我。”琪霏郑重的承诺着

“嗯，好，我记住你说的话了，你也要记住你说的话。”杰森吃了颗定心丸，心情好起来。

这边温情脉脉，另一边剑拔弩张。

“这并没有什么不好，杀掉懦弱胆怯的自己。”狂笑没有回答也没有否认杀掉小丑的原因，“现在我总是看到事物有趣的一面，总是笑口常开。”

“哈哈哈，哈哈哈！”

“你失去了自己。”蝙蝠侠厉声道

“nonono，这个世界，就是一场荒诞的剧目，你，我，都是被选中的人，他们操纵着一切，我讨厌这个囚笼。

你该理解我的，理解我的梦想和愿望，愿世界核平。”

狂笑陈述着自己伟大的梦想，试图拉蝙蝠入伙。

“我需要你，伙计。”狂笑发出邀请函

蝙蝠侠不仅不接，还要撕烂他！

“而你放出了囚笼中的野兽，成为了新的噩梦。”

蝙蝠侠眼见套不出什么话，对方还一直揭伤疤，他得去想想其他办法，蝙蝠侠总有无数个应对方案，既然plan A行不通，那就实行plan B。

先等狂笑困在这儿，等腾出空来再收拾他。

“真的是乔·切尔吗？”

蝙蝠侠离开得脚步停下又接着往外走。

痛苦的是一边码字一边查资料，更痛苦的是有个很妙的梗结果到处查都没找到出处原因，只有不写，气死人！特别让人难受的是查资料的时候看到蝙蝠侠在原漫画中又捅了我一刀。我的杰森啊，我的好大儿，他真的是委屈爆了！蝙蝠光想杰森帮他抹掉人生中最糟糕的时光，却让杰森回忆他人生中最糟糕的那天！啊！！！简直要气疯了，本来不想在我文里面一直刀蝙蝠侠的，劝说是编剧的错，但是，看到原漫真的对杰森心痛到爆炸，蝙蝠侠去死！气死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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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