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蝙蝠侠停顿的背影狂笑笑意诡谲，整个人有种好戏登场的看官姿态，猫偷吃到了鱼的得意。

“如果他杀掉小丑的代价就是如此，我宁愿小丑活着。”看着屏幕中明明站在光下，却驱散不了笼罩在狂笑身上的阴霾。

早就腐蚀扭曲的人被深渊吞噬掉了。

恍惚间他又看见了自己的同位体，那个在痛苦中挣扎着，最终选择放过自己放过他人，放下过往种种的陶德。

杰森跟自己和解了。

“坏掉的人有我一个就够了。”

杰森面无表情的说着这句话，却让琪霏揪心的痛。

她想到了一句话，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痛苦和磨难是成长的必经之路，而杰森真的成长了，他学会了放下，他能坦然的去面对他害怕退缩的事物。

作为母亲她很欣慰，为他高兴的同时又感到心痛，因为成长的代价是痛苦，如果能选择她希望杰森一辈子都待在蜜罐里长大，而不是去经历风刀霜剑严相逼。

“他是哥谭的恐惧，是哥谭的守护者。可他也有做不到的，不，是不能做到的。哥谭也许需要一个法外裁决者，需要一个不同于蝙蝠侠的骑士，是我！”

当你在凝视深渊，深渊也在凝视你，蝙蝠侠可以暴力震慑让人恐惧，但是他不能杀人，如果杀人他也是杀人犯，他无法说他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去审判他人，虽然他也没觉得他有多正义。

但就是有着不杀准则的他才是侠，才能让在哥谭挣扎的人们看到一丝希望，一丝他能拯救哥谭的希望。

杰森明白了，他真的懂了那个男人的内心，同时也更加痛心陶德。

在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人相遇做下错误的决定，导致无可挽回的局面，有些事情不是当事人你也无法站在第三方去指责谁对谁错。

只是单单是猜想，杰森都觉得窒息，何况陶德是真的经历了一切。

当蝙蝠的理念和陶德的理念撞在一起，双方都说服不了对方，双方的碰撞只会让在乎的人更痛苦，显然，陶德更为痛苦，而他也选择自我消散去结束一切。

这何尝不是另一种逃避，可是做好消散的决定，又何尝不是只有经历过一切的当事人知道他经历了何种痛苦，痛苦的让他无法再来一次，他无法承受。

杰森看着琪霏，再一次感到庆幸，因为她，他走上了一条跟陶德截然不同的路，他跟蝙蝠现在也还没有走到那种地步。

“我要去帮他！”

杰森眼神坚定执着的说到。

这一瞬间，琪霏看到本还在悬崖展翅试探的雏鹰，不再恐惧深渊，独当一面，展翅翱翔于天际。

“那就去。”

狂笑的那句话让还在频道的众人纷纷皱眉，思索他是什么意思，有什么目的。

乔·切尔是杀害蝙蝠侠父母的凶手，尽管当初蝙蝠侠怀疑这不是一场单纯的抢劫案，背后有人操纵策划，可是最终查来查去就是一场没有人策划，没有阴谋的意外。

而乔·切尔蝙蝠侠没有杀他，在蝙蝠侠审问他后的几年，死在了哥谭的泥沼里，像众多无数个哥谭人一样，悄无声息。

现在又由狂笑提起，众人不免多想，看着上来的蝙蝠侠，提姆无法看出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

心里叹了口气，开始汇报现在各地受灾程度，其中，他调出哥谭地图，圈出来，“黑夜的受灾情况最严重的还是哥谭，特别是狂笑过来后，黑雾的浓度是其他地区的三倍。”

提姆打开其他的地区的现场情况，“有超英的地方浓度比其他的高，应该是特意针对，相对来说没有超英的地区虽然有雾气但是没有人员伤亡。”

“最重的就是哥谭，bat，我们需要救援，普通人撑不到太久，太慢了，论为屠宰区的哥谭将会变成真正的地狱。”

蝙蝠侠再强大也是普通人类，每分每秒都在死人，找不到源头，解决不了问题，哥谭论为死城也仅仅是时间问题。

“通知正义联盟，再联系绿灯侠，让神秘测的也过来。”

看了一眼被关在地下室的狂笑，“盯住他，他应该有后手。”

蝙蝠侠不会轻易被抓，就算是个同位体，被抓也不会那么无动于衷任人摆布，他不相信狂笑只是想跟他打个嘴仗就完了。

交代完一切，蝙蝠侠要去他的主场统领大局。

正义联盟的人手也在解决好其他城市问题后赶往哥谭，帮助蝙蝠侠稳住哥谭，其中超人来的最快，中招的也最快。

当众人感觉到不对的时候，上一秒还在关押室的狂笑，消失的无影无踪。

“Bat，狂笑消失了，所有小玩意儿都失效。”提姆马上通知蝙蝠侠

“我知道了，我离超人信号消失的地方还有一条街，我马上过去，其他人小心。”

在街道腾飞的蝙蝠侠扫了一眼提姆发过来的位置，急忙往哪儿赶，离的越近，蝙蝠越感觉街道的熟悉。

“嘭！”

枪响后，珠子散落一地的声音。

惊起了蝙蝠侠尘封的痛苦记忆。

蝙蝠侠猛地停住站在巷口，和记忆中的那条巷子重叠，只是迷雾中什么也没有，没有开枪和中枪的人，也没有四散开来的珍珠，好像刚刚的一切是他的幻听。

在手腕上一点，确定超人就是失踪在这儿。

“没有发现超人的踪迹，不排除对方屏蔽了信号后，带走了超人，注意有被超人袭击的可能，开启超人的PlanA.”

“收到！”

蝙蝠侠阴沉着脸，迈着沉重的步伐踏了进去，他仔细在巷子中搜索，没有一丝痕迹，超人凭空消失了。

“嘭！”

枪声又在他背后响起，他猛地回头。

男人和女人倒在了地上，珍珠掉落四散开来。

巷口重现了当年父母死亡时的场景。

无数负面情绪在蝙蝠侠心里掀起波涛，周身萦绕着黑色气压，黑沉的眼眸看不出深浅。

一眨眼，场景又重现。

“唰！”

一枚蝙蝠镖飞出，朝着握着枪的手飞去，却穿透了过去。

是幻影！

一遍又一遍上演，刺激着蝙蝠侠的心。

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波动。

那可是他的父母，死在他最懦弱无措的年纪。

“想救他们吗？”

耳边传来狂笑的声音，恶魔般低语，诱惑着他内心压抑的黑暗。

“狂笑！”蝙蝠侠厉声喊道

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狂笑从乔·切尔身后现身，黑雾中他的神情明明灭灭似笑非笑，阴森诡异。

“如果再来一次，你会如何选择？”

两人中间即将上演的场景定格，隔着韦恩一家三口和乔·切尔，狂笑从怀中摸出一把枪，抵在乔·切尔脑后。

“你想如何选择？是杀了他还是看着他杀了他们？”

“超人呢？”

蝙蝠侠避而不答，暗中捏紧的拳头显示着不平静的内心。

“这是个好问题，只是让我有点不开心，你怎么能回避我的提问，我不开心的话就想找点乐子，比如，我帮你选择。”

“嘭！”

乔·切尔的脑花四溅，倒在两人中间，蝙蝠侠的瞳孔微缩，他在梦里无数次想过这样做，杀掉他，为父母报仇。

可是清醒后他只能清醒的压印着自己，只能痛揍乔·切尔，让他□□上的痛，来平息他的恨意。

他的父母死在了他面前，长大后有了能力他却不能手刃仇人，有时候他都在怀疑自己，他做的这一切真的对吗？

自己的坚持真的对吗？他不能杀人，不能为父母报仇，也不能为杰森报仇，他眼睁睁的看着仇人们活着，看着死而复生的杰森对他失望和恨意。

当蝙蝠侠报不了仇，当韦恩救不了哥谭。

万物始于一，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哥谭。

他对不起父母，也对不起杰森。

他不是个好儿子，也不是个好父亲。

“哈哈哈，开心吗？我做到了你想做却做不到的事情。”狂笑抬了抬枪口，视线锁定着蝙蝠侠

“你也可以，蝙蝠，我们是一样的，你看，杀掉他很简单，你的痛苦纠结也很简单就解决了，不是吗？”

“不！”蝙蝠侠一把蝙蝠镖射出，身形一动冲狂笑冲去。

狂笑格挡了两下就被蝙蝠制服，很轻易，太容易了，容易得让蝙蝠侠皱眉。

碗大的拳头狂风暴雨般打在狂笑身上，狂笑只是笑着，刺耳癫狂得状态和小丑重叠在一起。

“你干了什么！狂笑！超人在哪儿！”

被捶得像是一条死鱼一样，狂笑喘了口气，“我们做个游戏吧，bat！”

“你最爱的选择游戏，是选择杀掉我救下超人，还是让我活着超人死，二选一，多么简单。”

蝙蝠侠攥紧狂笑的领子，又一拳重击在他的腹部。

“超人在哪儿？”

“咳！”狂笑咳出一口血，“你猜啊，世界第一侦探，哈哈哈。”

“嘭！你猜我猜不猜！”蝙蝠侠重拳出击，根本就不想跟他玩你猜我猜

“哈哈咳，真让人伤心，小蝙蝠~”

狂笑喘着粗气，萎靡不振，那双蓝色的眼睛突然黯淡下去，狂笑的抓着蝙蝠的手一下子垂落，呼吸断绝！

蝙蝠侠瞪大了眼，他确定他没有下死手。

“狂笑！！”蝙蝠侠拎着他的领子摇晃，手中的人像是个破布娃娃，头也随着动作偏倒一边，睁开的眼睛瞳孔涣散，一看就是死不瞑目。

蝙蝠侠把狂笑放平，急忙从万能腰带里掏出急救强心针，一阵插进狂笑身体，等了两秒，没有反应，他又去按压他的心脏，让动作带动药物起效。

狂笑就像真的死了一样，没有反应，呼吸急促的变成了蝙蝠侠，又做了一系列救治措施，地上的人却开始变凉。

蝙蝠侠有些呆愣的看着狂笑，又看了眼自己的手，不敢置信，他杀了狂笑，他那么容易被杀？他可是蝙蝠侠的同位体！

回神，他马上联系蝙蝠车，他要把狂笑送去医院抢救！

看了隔壁写的再看自己的，真的只有开头顺，后面都难产，卡文卡的无语，写出来的跟狗屎一样，oh！来个人杀了我吧，感觉写崩了，痛苦！将就看吧，害！隔壁有一篇我盼了好久的文，结果作者不开了，因为限制，离谱啊！气死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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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何解？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