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人皮破破烂烂，一撕就烂，全靠你爹缝缝补补，把你碎肉拿锅铲一点点塞进打满补丁的人皮里。你的血肉再次被填充到人皮内部，你又成为了一个完整的人。

你的脑袋还不够牢固，但你爹显然被你迫害出经验，他把你的脑袋缝死在脖子的皮肤上，又给你打了颈部的石膏，防止你一个低头脑袋就掉落。

你不由感慨，不愧是你爹，年长者就是有经验。想你白活了几十年，满脑子只有“船到桥头自然直”“人皮不够麻布来凑”。

你爹摸着你硬邦邦结着血块的脑袋，你被他拿花洒冲了一脸。你赶紧闭上眼，双手紧张地捂住自己耳朵，防止自己的耳朵被水流冲走。

因此你看不见洁白的瓷砖被红色的液体覆盖，一层又一层，一遍又一遍，你脑袋放空完全不计时间。直到水流停止，你悄咪咪睁开一缝眼被糊了满脸的泡沫，又只能闭上眼，你认真思考你爹在干什么。从人类的角度，他是想要帮你洗头。

但你猛然想起你这颗头颅没有头发，你的头发是......

“永生乖，别说话。”

你选择性忽略脑袋上一瞬间的空荡荡的感觉，遵从你爹的意愿闭上嘴。不过洗头发多简单，直接把头发摘下来都进洗衣机里不就好了吗？何必浪费时间手搓呢？又不是在古代，没有洗衣机，你的教徒就喜欢没事把你那些个脑袋拿去泡什么有食物味道的汤里，搞得你饿的时候经常想把自己的脑袋啃了尝尝什么味。

现代有没有紫菜蛋花味的洗发水啊，你忽然想吃红烧肉了。

等你和你爹从瓷砖缝都冒着白煮肉味的卫生间走出，你摘下自己的眼睛，极具柔韧性地把身体折成直角，晃晃脑袋倾倒洗头时不小心进了脑袋里的水。虽然你的皮肤缝里还透着浅红色，但你觉得自己仿佛被清理一新，像是把血肉装进新塑料袋那般清爽。

神清气爽的你回到客厅，你的干儿子跟在学姐身后勤勤恳恳拖地。你脑袋上冒出一个实质的问号，都修仙了，怎么小余同志还在物理拖地，这种时候不应该一挥手清理一新，尽显仙人风范吗？

小余同志看着你，年轻的人脸上布满了扇面统计图。

“干妈，您的血肉是活物，用不了清洁咒。”小余同志委婉地解释。不是他太菜（好吧，对比干妈他就是一根老鼠干），只是你本体等级太高甩了现代修士一个世界的差距。

毕竟你在修仙界也是开山老祖的水平，就是你的原型可能不如人家开山老祖来得正派。你是■……

“是这样啊。”你恍然大悟。

打了个响指。

瘫在地面仿佛污垢的血渍开始蠕动起来，肉眼难以捕捉的碎肉还是凝聚，血肉缓慢聚合成一个不规则状物。你则是一脸骄傲向学姐邀功。

“这样你们就不用打扫了，等它们凝聚到一起会自己跳进垃圾桶里的。”

你爹沉默看着蠕动成型的暗红色生物，他被强控好几秒，才动作敏捷地抄起地上的暗红色流体生物塞进口袋里。一心和学姐炫耀的你对此完全没有察觉，倒是小余同志看见了，作为一个活了几十年的成精鼠鼠，他果断选择视而不见。

少听少看少说，多活一百年。

不用打扫卫生，学姐就抽出了空把你抓去学习，俗话说得好“学习使人快乐”。即使你努力装病，学姐还是扳着你的脑袋强行，把你塞进书本的海洋，开着喇叭24小时直播朗读知识点。

你开始寻找能整事救你的人，比如总想干掉你的你大锅。

“大舅跑了，他说老家被炸了，赶着去砍人。”小余同志顺利融入新家庭，成功补全了这个家里缺少活泼开朗声音的缺陷。虽然这个所谓活泼开朗声音就算没有也无所谓。

“哪个老家？”你爹一副我没有在意只是好奇随口问问的表情提问。

小余同志看了眼你爹，老老实实低头回答：“中东老家，我听了一耳朵据说是大舅家和一个非法组织闹起来了，为了争大舅是不是他妈亲生的崽。大舅家里人偷偷打电话和大舅密谋，说什么就算不是也会让他成为真的。”小余同志顿了顿，他小心翼翼打量着你爹的表情，一副过度谨慎的模样。

“爷爷，我大舅一定是你亲生的吧。”问句被硬生转折成肯定句，可见小余同志的求生本能。

布鲁斯沉默几秒，按常理他现在应该点根烟，在二手烟的包围下说起那过去的故事。但因为你还是个孩子，布鲁斯不想给你留下什么乱七八糟不可言状的后遗症。

他叹了口气。

“达米安是我和塔利亚的孩子，我们做过亲子鉴定。”布鲁斯扫了一样托马斯（小余同志），很快接道，“我和永生也做过亲子鉴定，他们从血缘关系上都是我的孩子。虽然物种可能有点差异，但DNA是不能造假的。”

血肉团从布鲁斯口袋里露出一根暗红色的粘稠触手，半个血肉团吊在口袋边缘，仿佛随时都会掉在地面变成肉饼。但即将掉下去的前一秒，布鲁斯面无改色极其顺手抓住血肉团往自己口袋里再塞塞。

小余同志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自己什么都看见的样子。但

“可您不会感到不安吗？”好奇心会害死老鼠。“您不是普通人吧。”

“没错，我是一个十分有钱的有钱人。”布鲁斯向小余同志露出一个常理上看起来很和蔼的笑容。“我不仅能养的起达米安和卡珊，再加一个永生和你也不费力。我很有钱。”他强调道。

小余同志盯着自己才加上的好友里备注爷爷给他发来的大红包。他点进去看了一眼，小余同志的表情变了，他双手捧着自己的手机仿佛捧着神牌。

“爷爷！从今天起您就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亲爷爷！”

鼠鼠爱钱特别爱钱，除了绝对的力量外，游商鼠只向金钱屈服。现在金钱有了名字，【布鲁斯-韦恩/爷爷】，鼠鼠我啊终于遇到财神爷了。原来天上真的会掉金元宝！

奇怪快进来半天怎么还没上去哥谭的飞机啊。

问亲妈是隔壁黑山羊密教在和刺客联盟问达米安到底是不是莎布妈妈的崽，雷古宵的意思是就算达米安不是去举行个召唤莎布仪式被舔一口转化一下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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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五集世说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