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三个时辰。
黎霜绛就清清楚楚地知晓了这件事里头的弯弯绕绕。
陶学理的前未婚妻很不幸,被抓住了。
现在正被关在那间没人住的小破房里。
门口有四个粗壮的小厮轮流看守。
“不过,我很好奇的是,谁告诉陶学理?”
黎霜绛疑惑地问。
春奴兴奋抢答:“太太,太太。这个问题奴婢可以回答。”
黎霜绛:“那你说说吧,越详尽越好。”
原来,这位陆姑娘的私奔对象,是位家境贫寒的书生。
他与陆姑娘从陆府跑出来后,一同租住在某乡镇一小院子里。
陆姑娘从小锦衣玉食,什么杂活、苦活都不曾干过。
书生虽家境贫寒,因从小寄住在以贩卖丝绸为生的伯父家。
所以也没有干过这类杂活,一心只会读书、读书、读书。
俩人这般坐吃山空没多久,手中积蓄便所剩无几。
某日,当俩人手中的铜板加起来只够买几个馒头时。
书生心一横,对陆姑娘说:“咱们去投靠我的密友吧。他一定会帮助我们的。”
他这位密友,是水辖县某一地主老头寄养在外的私生子。
私生子的生身母亲是县北一乳酪铺的女掌柜。
该乳酪铺所售卖乳酪甚投陶府老太太的胃口。
所以,每个月,老太太屋里伺候的郑嬷嬷总要去买上一两次。
半个月前,她再次去到乳酪铺。
很不凑巧,在柜台后面,看到了陆姑娘那张有过一面之缘的脸。
那时,她强压下心中的震惊。
回到府里,并没有立即告诉老太太。
而是在当夜回到府里拨给她居住的小小院子以后。
悄悄摸摸地把这事告诉了相公。
好巧不巧,又被她的儿子偷听了去。
郑嬷嬷的独子,曾在二郎君屋里伺候过。
他连夜跑去找二郎君院里,专门留在府中管事的杜柱子。
杜柱子不敢拖沓,立马书信一封,告知二郎君此事。
所以,才会出现二郎君不管不顾,独自一人策马回府的情况。
他只为亲手抓住陆府姑娘,兴师问罪。
黎霜绛并不赞同陶学理这种激进、毫无意义的做法。
“春奴,阿诸。你们说,他都已经跟邹五姑娘定亲了。干嘛还要这样对陆姑娘?”
黎霜绛单纯好奇地发问。
春奴:“太太,您还能不知道?为了二郎君自己的面子呗。”
阿诸点头:“对,为了他们所谓的、男人的面子。”
黎霜绛:“也对。”
“但是,这陆姑娘也太倒霉了吧。都消失这么久了,竟然还能被前未婚夫抓住。”
阿诸不无叹息地感慨。
黎霜绛点头:“谁说不是。要我说还是郑嬷嬷的儿子嘴太碎。”
春奴狂点头:“婢子也很讨厌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作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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