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把守的小厮有两个,还有两个结伴去茅房放水了。
门上的铜锁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细细的门缝。
黎霜绛和春奴躲在洞门后,迟迟不敢往前迈出一步。
春奴暗暗称奇:“太太,那两个人的手臂这般粗、这般恐怖。
您说,咱俩要走过去,他们会不会像提小鸡一般,把咱俩……”
黎霜绛不无担心地迟疑道:
“应该不会吧?我们只是去送饭,又不是要把人放出来。”
春奴:“那我们现在走吧,反正是老太太吩咐咱们这么做的。”
黎霜绛心里瞬间有了些许底气。
她带着春奴走向那两个守门的小厮。
还没有到跟前,只是站在台阶下。
俩人就听到屋内有女人压抑的哭声和巴掌扇在脸上的声音。
黎霜绛心一紧,强装镇定地说:
“本太太是奉老太太的命令,来给那位陆姑娘送饭。”
两个守门小厮行完礼,粗声粗气地说:
“二太太,您把东西放下就行。我们等下会送进去。”
黎霜绛没有照做,她冲着突然安静下来的屋内喊:
“陆姑娘,老太太让我给你送些吃食和衣物,你记得好好吃。”
没有人应答,只有细微的抽泣声。
黎霜绛心里没底。
她胆子小,怕陶学理从里面冲出来打人。
带着春奴急急匆匆地往外走。
眼见她俩跑没影,陶学理阴沉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他盯着放在地上的东西,双目喷火。
良久,一声巨响,东西被他踢翻在地。
屋里瘫坐在一堆破布上的陆姑娘,泪流满面,被吓了一大跳。
黎霜绛回到自己住的厢房,眼见只有春奴和阿诸在身边。
她捂着胸口说:“差点没把我吓死。”
春奴点头:“太太,我也要被吓死了。”
阿诸疑惑:“怎么啦?陆姑娘被打了?”
黎霜绛:“那陶学理平时真是一点儿也没看出来啊。”
春奴:“道貌岸然。打女人打的这么凶。”
阿诸:“你们见到陆姑娘了吗?我猜应该没有吧?”
黎霜绛:“陶学理就在里面,两个守门的蠢货不放我们进去。”
春奴:“太太,那我们等下到了老太太面前要怎么说啊?”
黎霜绛:“她自己的孙子自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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