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脸红

“殿下,奴婢已经将吉祥姑娘送出宫了,您这是在想什么呢?”茉莉上前将许长歌扶到榻旁,歇息下。

许长歌思虑了许久,终是不明白,不过对吉祥来送礼这件事情,并没有感到意外,只觉得这才是聪明人该办的事情,思考片刻道:“那些绸缎送出宫一些,给傅家小公子传话,让他赠与宁言沁,顺便警告一下傅!南!烛!”

茉莉只觉得更是无语,自家公主惹得桃花倒是朵朵开。

“你是说这是公主吩咐将此寄予宁家?以我妹妹的名义?殿下也太胡来了,怎么可如此行事!”傅南烛眼瞅着许长歌身边的茉莉带着人,将他堵在宫门前,扶额无奈道。

茉莉也觉得这件事情确实有些不对,但是主子的话,自然是要执行的,只好开口确认道:“傅公子,您知道的,公主殿下从小就很少交朋友,如今认识了宁家小姐,自是看见什么东西都新奇,想送于对方。”

傅南烛对此阐释自然是理解的,偌大的皇宫之中只有许长歌一人贵为公主,从小身体病弱,自是很少见外女的。

“也罢,我就帮她一次,你传话给她,就说下次一定要坦白自己身份,我妹妹可是回经常出门的,万一露馅了,自是不好解释的,恐对情谊不好。”

“奴婢也是这般想的,多谢傅公子嘱咐,奴婢这就回去告与殿下,就不送公子出宫了。”茉莉说完,示意后面的侍女将装有绸缎的盒子交予傅南烛身后的小厮手中,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宫门。

傅南烛目送着众侍女离开,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这盒子,心中莫名的酸涩起来。

“公子,不打开瞧瞧里面是何东西吗?若是出了差错,公子岂不是”

“自是无妨,公主殿下心思单纯,自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回府吧,写封帖子交给宁家的大公子,就说熙春阁一见。”傅南烛说着,踏上了马车,在摇晃不止的颠簸途中,紧闭双眼,也不知是在冥想着什么。

许长歌懒懒的躺在贵妃榻上,细品着红糖水,还时不时叹上口气,听完茉莉的汇报,叹得气更是长了些许。

“话虽是这么说,但是我要是以真正得身份示人,怕是得不到如此真性情的朋友了。”

茉莉被问的也是头疼,不知如何回答,那便不说话 ,这便是深宫中的生存法则,当然。

“茉莉,你倒是说两句话啊,我又不会惩罚你,你说我要不要告诉言沁真身份呢?”

她就知道,在秭归殿中,深宫生存法则是不存在的。

“殿下可以过些日子问问宁御医的意见,他是宁小姐的兄长,自是知道妹妹的气性的,也熟悉如何应对的。”

许长歌听后眼睛一亮,连忙起身,却被腰间的隐隐作痛牵扯着,又坐了下去。

“兄长,你瞧,这真是年年派她兄长交给我的吗?真好看,不愧是尚书府的小姐,这绸缎倒是稀罕物儿。”宁言沁仔细抚摸着蜀锦,语气中满是炫耀,说完,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宁言之挤眉弄眼道,语气中**裸的嘲讽,“某人不会没有礼物吧?不会吧!”

“是我给你送回来的,宁言沁你好好说话!”宁言之在一旁看着自家妹妹叽叽喳喳挑衅着,嗤笑着,懒得与宁言沁发生口角之争。

宁言沁此时正是兴头上,怎么可能听进去宁言之的暗中打压之意,继续煽风点火道:“不会吧,你就当了一个马夫小童?”

瞧着宁言之的脸色逐渐黑了下去,火势渐大,达到预期目标,始作俑者这才嘻嘻哈哈的说是开玩笑随后逃离的战场。

“墨青!”宁言之看着自家吃里爬外的伴读,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没必要连这都要写下来,你是宁家的,不是秭归殿的。”

墨青浑身一愣,随即仔细收好字条,这才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小心翼翼回道:“但是我的儿时玩伴要回家探亲了。”

“好好好,冤有头,债有主!”宁言之仔细揣测着,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显,只叫墨青浑身一颤。

“阿嚏!”远在秭归殿的许长歌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扫了扫鼻子尖,嘟囔了一句。

“怕不是宁御医在想我?”

听此大逆不道之言,茉莉一个走神,葱葱白指被针尖扎出了血,落在快要打好的璎珞上。

“唉!怕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恐要重新来过!”茉莉吸允了一下手指,见手指止血了,这才仔细打量起被弄脏的璎珞,心中只觉得烦躁极了。

许长歌听后,只当是没听见,继续放空大脑,全身酸痛乏力,偏偏为什么自己是女儿身,倘若是男子,倘若是……男子!!!

太医院的逍遥丸,难产,好好好!怪不得贵妃口无遮拦说了句孽种,许长歌攥紧了身下的被子,前朝后宫莫不是都在算计她那早亡的母后,就连死后,倒要被人唾骂。

贵为一国之后,竟被算计,说不准她早生于世上也是后宫中有人算计谋划的,这么多年了,她不信皇帝身居高位会查不到,既然天地不仁,那么万物为刍狗,许长歌就不信掘地三尺,找不出一个真相来。

几日不见,许长歌只觉得宁言之的眉眼间仿佛黑了许久,她扭头低声询问道:“茉莉,你有没有觉得宁御医的眉眼间发黑!”

强迫许长歌带自己来的茉莉听了公主殿下的话,只觉得两眼一黑,什么叫眉眼间黑了,那分明是看见了许长歌,这才印堂发黑遇劫难了。

“几日不见,公主殿下还记得原想抄写的《黄帝内经》吗?”宁言之看着桌上的药方,仔细抓着药,对身后主仆二人的嘀嘀咕咕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许长歌瞬间垮了脸。落座到自己的工位上,手指缓缓伸向那本充满历史韵味的书籍,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书脊,嘴中呢喃着:“宝贝,真是宝贝!”

身旁的茉莉熟练的拿起随身的璎珞刚要开始打,突然肩膀就被轻拍了一下,一转头,便见一个小药童笑眯眯地瞧着她。

“做什么?”

“师傅吩咐了,殿下学习期间,身边若是有人,便总想着说话,还请姐姐和我去那边坐着。”

说完,茉莉就颇是通情达理地跟着小药童去了房间的另一个角落。

被吐槽的许长歌嘴角抽搐着,这小药童就这般记仇吗,她只不过是之前和他搭讪了两句,就这般说自己,许长歌心中暗暗记了下来,再也不给小药童带糕点了。

当事人许长歌是丝毫不想搭讪人家药童之后,药童和她聊天耽误了晾晒草药,被罚之事了。

想着想着,许长歌手中的毛笔停顿了,在洁白的纸张上,滴落了一个大大的墨渍,墨水晕染开来。

“咳!”

耳边突炸的一声轻咳,惊得许长歌手一晃,毛笔又是滴了几滴,许长歌先是耳尖一红羞涩起来,随后颤着声大声斥责道:“你凑我这般进作甚?”

宁言之瞧着面前之人,眼角微红,抬首瞪眼着,只觉得像极了一只受惊的兔子……啧!

许长歌被宁言之默不作声地盯着,只觉得愈发恼怒,随后伸手用力一推,将宁言之推的脚下一个踉跄,后退了一步。

“你”

宁言之视线朝下看去,许长歌闻声也顺势瞧宁言之身下看去,只见那整洁色调统一的蓝衣上,赫然有着一大片墨渍。

“我不是有意的,谁让你吓我的!”许长歌支支吾吾的连忙解释道,起身凑过去,将袖中的帕子拿出,刚伸向那墨渍,就被一双指节分明的大手攥住。

许长歌甚至能感受到腕间的禁锢感,那手温暖干热,指尖有些粗糙,应该是抓拿药材,写字长久磨出的薄茧。

晃神片刻的宁言之这才察觉自己正攥着公主的手,连忙松开,语气冷淡地开口询问道:“你方才凑近干吗?”

早就被美□□惑的许长歌丝毫没有听出强装冷淡的语气中的微颤,机械的应答道:“我想帮你擦擦墨渍!”

大脑中却在疯狂叫嚣着,“他刚才捉我的手了,也就是肢体接触了,四舍五入就是我们两个拉手了。”

逐渐平复了情绪的宁言之刚想答谢顺便道歉,便见那小公主低首扭捏着,双手绞着帕子,小脸愈发潮红。

少女的脸红胜过千言万语,不过宁言之却神情微恍,随后转身离开了。

两人相互拉扯的样子自然是落到了角落吃瓜的两人眼中,身为随从的二人只觉这场景怕是比话本子精彩极了。

“一场误会,暗生情愫!”茉莉啧啧称奇,手中的璎珞也不打了,用手肘猛戳一旁的小药童,兴奋极了。

小药童虽是年纪小,倒也知道此般氛围微妙极了,轻拍着手应和着,不过他发现自己师傅好像并不是很高兴。

大人的世界搞不清楚,接下来的时间,许长歌自然是一个字都看不见去,而另一个主人公却离开了药房,独立呆在一个小房间,翻阅着身旁的书籍。

仿佛在寻找着什么,最终手停留在一本书上,窗外隐隐洒进屋内的阳光,将他的脸分成明暗几面,让人看不清他此时脸上的神情。

宝子天使们,咕咕不负众望,更新了!!!【小鸟捧花】点个收藏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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