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死了，他还活着。

有些人活着......他倒还不如死了。

当里梅询问我该如何处置间桐雁夜时，我确实对他产生了杀意。

长相一般，能力也谈不上有趣，除了苦大仇深的背景以外，这个家伙简直没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对，苦大仇深的背景可不能称之为优点，我瞥了眼在地上抽搐的间桐雁夜，他的故事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个略打发无聊的狗血剧本，然而这个剧本却屡次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的制造者是我的“御主”，虽然我现在很想把间桐雁夜塞进生得领域，并定时去给他喂点东西来保证他不死。

但人类被逼到极致难保不会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我对这个世界尚切还有一些兴趣和留念，暂时也不想让游戏结束地这么快。

我对令咒并不熟悉，间桐雁夜本身就是半路出家的魔术师，间桐家的藏书倒是有相关的知识，只是其中绝大部分都并非正统的魔术。

这就好比你遇到不会的题目去查资料，结果资料一翻开，里面全是如何作弊不被发现的一百零八种方式。

“把他带上，”我伸腿踢了下间桐雁夜的腹部，把瘫在地上的人踢到里梅身侧，“他暂时还有用处。”

其实已经不需要我做什么了，过不了几天——甚至极大可能撑不到圣杯战争结束，间桐雁夜体内的奇葩魔术就会自己把自己焚烧殆尽。

啧，有点不爽。

我对使唤一个将近千年没见面的下属没有丝毫的内疚之心，里梅对此也不抱任何异议，弯腰抓住间桐雁夜的胳膊把他整个人拖了起来，随后便微微低下头，等待我的下一个命令。

这种感觉甚至让我产生了一瞬间的错觉。

“跟上吧。”我转身踏进刚刚女孩逃出来的公寓楼，这栋楼上似乎存在隐隐约约的魔力痕迹，虽说我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探究的心情，但毕竟来都来了。

外面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内部却没有丝毫反应，要么是这栋公寓内部的人已经撤离，再要么.......

就是这里住着一个和间桐雁夜一样的智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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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咔.......”

这栋公寓楼应该有些年头了，我沿着楼梯往上，脚下的台阶时不时发出濒临崩溃的声音。里梅跟在我身后，间桐雁夜刚刚还稍微挣扎了一下，结果被我踩断小腿骨头之后就再也不动了。

越深入这栋楼就越能感受到其内部魔力的混杂，如果说间桐雁夜时半路出家，那这里的主人绝对是旁门左道。为此我忍不住开始思考，这次的圣杯究竟是以什么标准选择的御主。

怎么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宿傩大人。”

“？”我转过头，就见里梅一手抓着间桐雁夜的手腕，一只手则握着什么东西递到我面前。

不得不说里梅这个动作确实有些滑稽，但我只被他手中的物品吸引了注意，这是一小撮金属的碎片，光看外表应该是女孩子身上的装饰品，上面还有已经被破坏掉的阵法。

应该是某些宠爱女儿的家长搞的护身符，这种阵法虽然不算强大但胜在没有副作用，哪怕带很多个都不会有什么负担。

“这是远坂小姐身上的护符，”里梅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变，“她应该在这里发生了一场战斗，而且她还是胜利的一方。”

远坂小姐？我确实对那个女孩的身份有所猜测，毕竟不是所有的小姑娘都会让间桐雁夜像失了智一样，可问题是，里梅是怎么知道的？

我原以为他最多只是涉及了咒术家，没想到居然连圣杯和魔术都想要横插一手。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有些惊奇地盯着里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窥探那些我还未发现的细节。

“圣杯的权能远比人类所知的要大，”

里梅看出了我想表达的意思，不过他并没有多做解释，而是把话题又转移到远坂凛身上，“远坂小姐是远坂家的继承人，家里的人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让她陷入险境。”

和以前的态度比起来，现在的里梅更倾向于谨慎和沉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里梅在和我交谈的过程中，总能恰到好处地把握那个最舒适的程度。

我没说话，我猜里梅已经猜到了我的意思。

这话听起来很像套娃，里梅微微弯腰，随后便把间桐雁夜丢在一边，地上涌出的冰棱封住了他的四肢。

嗯，这下很清楚了。

里梅确实猜到了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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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这样下去的话老爷子绝对会生气的吧！”

雨生龙之介在屋里神经质地转来转去，原本就凌乱的橘色头发被搞得更乱，他在笔记本上计算因为那个女孩，这波到底损失了多少温热鲜活的生命，然而越算越觉得心头凉飕飕。

完了完了，这次可是亏大了！！

一旁被无视的孩子见他陷入了狂热的怪圈，忍不住挣扎了一下被捆住的双手，如果运气好的话，没准还能.......

“.....啪.....”

地上的杂物太乱，男孩的脚无意间撞倒了搁在地上的杯子，雨生龙之介被突然的声音惊醒，愣了一下后便朝男孩的方向看去。

“！！！呜呜......唔！！！”

男孩的眼眶里溢出泪水，他还不想死，他.......

出乎意料的是，落在他头上的并不是锋利的刀子，雨生龙之介蹲在他面前，伸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

“乖，听话，先别出声，我在想事情呢。”

公寓里没有止血药，如果割掉舌头的话很容易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更何况他需要的是完美的死亡，如果之前因为流血过多导致死亡的时候没办法冒出绝妙的喷泉......那可就太遗憾了。

原本之前人数已经够了，可谁都没想到居然会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出差错。

雨生龙之介叹了口气，低头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在心中纠结该如何告诉Caster这个悲惨的事实，房屋四周却突然传来清脆的爆炸声，雨生龙之介抬起头，却发现原本只有一盏吊灯的屋顶上……

布满了密密匝匝的冰棱。

我回来了！！这两章大概是复健，我还得去回忆一下午之前写了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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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四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