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这糖6

她母亲离开的时间是在她十九岁的时候,而她的父亲,在他六岁的时候就和母亲离婚了,离婚三年后,就喝酒死在了外面,死因听说是因为喝酒喝的胃出血,死在了只要三十多平方米的瓦房里面。

被人发现时候人都已经腐烂了,那时间刚好是夏天,天气又热的,尸体早早的腐烂在里面,隔壁的邻居闻到了味道,就去看了一眼,就看到里面躺了一个人,然后报了警,紧接着找人将门给撞开了,抬出来的时候全身都被白布盖着。

听别人说,发现的时候,那脸上都烂的可以看见里面的骨头了,人死了后那房子空了几天就没人住了,还有的人以讹传讹,说那房子里面不干净,这人怎么可能说死就死,有的胆小,连夜就搬家了。

后警察打给了南方萤瑶的母亲,希望她来认领尸体,毕竟这人的父母也早就已经不在了,唯一有一点关系的也就只有前妻了,而后她就是不去,毕竟他们两个都已经离婚了,说好的各不相干,这人死了还要她来收拾烂摊子,凭什么所以说什么她也不去,后警察也没有办法,后来怎么样了也就不得而知了。

人死了,不过她母亲居住的环境也不必其他人好一点,顶多就是比她父亲住的漏瓦房好,至少没有漏洞。

一天,那老人家拿着一根拐杖一瘸一瘸的走到南方萤瑶的门前,对着门缓缓地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

屋内,南方萤瑶整抱着一本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敲着键盘,看来是打算在网上找一份工作。

毕竟一直没有收入,光是支出也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连续敲了十几行字,她才反应过来好像有人在敲门。

停下敲键盘的手,起身走到木门口,拉开了门,就看到房东杵着拐杖往回走,“奶奶有什么事情吗?”

房东听到声音,缓缓地转过身,抬手指了指门框的位置,嘴里咿呀咿呀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话。

没办法,谁让她不是这个地方的人,再加上这房东年纪大了,牙齿也掉的快差不多了,说话根本就听不懂,有时候她都打算让她去带假牙,可这房东就是一个犟脾气,根本就不愿意带假牙,大概是带牙套不太舒服吧。

南方萤瑶弯腰拾起放在地上的菜篮子,翻开看了一眼,里面全都是一些新鲜的蔬菜。

往下翻,还翻到了十几个鸡蛋,她记得房东家里面应该养了鸡的吧。

那这些菜该不会也是她种的吧,她记得房子后面应该有一片菜园子来自,这菜恐怕也是她种的了。

看着这一篮子的菜和鸡蛋,南方萤瑶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垂着脑袋就往里走。

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老人家都一把年纪了都还这么的喜欢干活,她记得以前母亲还没有死的时候也是经常去挖土种菜的,每天都是早出晚归,结果干出了一身的毛病。

也因为这一身的毛病,很早的时候就已经死了,累了半辈子,也只够吃饱穿暖,何必不在年轻的时候多享享福呢,过几天还是卖些东西回一下礼吧。

半个月后,南方萤瑶晚上在网上发布简历,打算看看有没有人要招聘员工,不管是干什么都可以,可惜一直都没有回复。

白天就去市中心逛,从东走到南在走到西最后到北,一直都没有一个人要录取她。

看着银行卡里面越来越少的数字,南方萤瑶十指死劲儿的挠着后脑勺,大吼道:“操他妈的操心的世界!”这一喊她倒是舒坦了,反倒是把隔壁还在家里面睡觉的懒汉给吵醒了,直接从床上摔了下来。

本来人就还做这左拥右抱的美梦,这下全都化成了泡影,“艹/他奶奶的是那个孙/子乱吼!”

听到声音的南方萤瑶顿感大事不妙,他忘了隔壁的这个懒汉是个啃老婆的人,白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老是爱做一些当老板的美梦,老婆回来了打不了就跪搓衣板装装孙子,让他出去卖水果,他直接和顾客打起来了,还把人家打到医院里面开瓢了,知道这件事情后,他老婆又陪出去好几万,这下卖水果也没希望了,出去摆地摊卖菜,回来的时候拎着一瓶老白干,喝的一个人当三个人叫,直接翻到阴沟里面睡了一个晚上,回去后还当个没事人一样偏说是别人踹他下去的,还害的他喝了一肚子的阴沟臭水,说的那叫一个惨字又无辜的。

这话一出这片地区里面的所有人都是不相信的,这懒汉是什么性格他们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哪天改过自新了,那绝对有妖。

那被吵醒的懒汉被吵醒后,顶着一肚子的赘肉就往楼下跑,到了门口抄起一根树枝就打算上去收拾南方萤瑶,刚走到楼道口,就被人给踹了下来,抬头一看就看到是一杵着拐杖的老人,那人就是南方萤瑶的房东。

那老人身后又走出一个身穿黑衣的人,那人看了一眼摔在楼梯口的懒汉对房东道:“这几天多谢你照顾那个孩子了。”

房东摇了摇头道:“不碍事,更何况我挺喜欢那个丫头的,反正我人也老了,本打算将房子卖了去养老院的,刚好看到这孩子要租房子,一想到这还有一个空出来的屋子那就租给她好了,正好也有人陪我。”

那人听房东如此说,也没有开口,后抬脚走到懒汉前,用脚抵了抵他:“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再不滚就把你的腿给卸了。”

懒汉被她这一吓,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独留她们两个人在楼梯口,房东剁了剁拐杖,道:“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这脾气还是那么差劲,随着你这么一吓他连我的名声也得被你给拉坏了。”

她转头看了看房东,漫不经心的对她道:“若我是个好人那还怎么管那几百上千人,更何况,这世上没有脾气好的人,有的只有不我还差劲儿的人,好人难做祸害千年。”

“那你为什么来我这里了,”房东杵着拐杖下了楼道说,“平时你都是一年来一次的,现在还不到一年就来了,之前也是这样,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祸害。”

她嘴角不由得往上一勾,“南方萤瑶你是知道的,她就是租你这房子的人。”

“怎么,你来找她,”房东不满的道,看样子应该是怕她去找她的麻烦,“现在这丫头我护着,你别打她的主意。”

“你脑子里面想的到底是什么,”那人道,“我欠南方萤瑶母亲一个条件,之前人不在公司里面,后才知道她拿着她母亲给的东西来找我,希望我帮帮她的女儿。”

房东不可思议的“哟”了一声,没想到着家伙居然会欠人情,看来应该是在某件事情上面不小心翻车了,这才欠下来的烂摊子。

知道她想到到底是什么,她也没有什么不满,只是比了一个手势道:“一大把年纪的,你脑子里面到底想的是什么东西。”

房东道:“那你告诉我我一天应该想些什么,难不成还要想想我还可不可老伴啊,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不然根本就没希望。”

她拍了一下手道:“没错,你就应该想些这些,这不前一个月一个年纪比你还大的人不都结婚了吗,你不也一样可以吗。”

这话听到她差点拿拐杖往她身上打:“一天瞎说什么胡话呢,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什么大事件,算起来应该也过了十几年了。”那人撇嘴道。

房东道:“十几年的事情了,还真的是一个祸害。”

她拿胳膊肘抵了抵房东道:“不要打扰我,老老实实的听我说完,全是这忙应该是她母女二人欠我的,说直白一点就是她母亲死皮赖脸的要过来的。”

到了一楼,房东给她倒了一杯热水道:“看来这里面还是有八卦可以聊了,说说让我听听你翻船的经过。”

她白了一眼房东,喝了一口水接着道:“先提醒一句,我没有翻车,只不过是遇到了一群死皮赖脸的人而已,那人赖到什么程度呢,就像那粘牙糖一样,粘掉你一颗牙齿人家才放手。”

房东道:“这么惨啊,可怜可怜,要不要给你一个大拥抱。”

嫌弃的撇了一眼接着道:“说起来那件事情还和他父亲有关,那时的南方萤瑶还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啥也不知道,他父亲一事无成就和刚刚那懒汉一个样,除了一张骗人的嘴其他的什么也没有,那天刚好没有事情所以就出去走了几步,手上背了一个说不出名字的包,紧接着就被他父亲给盯上了。

走了步行街的时候,那人突然就跪在地上,说身为我的父亲他没有做到一点责任,拆散了原本就和我恩爱的两个人,后来那男的因为伤心欲绝后自/杀了,而我也因此离家出走并且与他们断绝了父女关系,现在妹妹要出生了希望我帮衬帮衬。”

说道这里,还不忘看了一眼房东,只见房东整顶着一副看戏的样子,她也不说什么,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还喜欢听八卦,“你也知道步行街是怎么样的,开的店又自然而然的人也多,一张嘴怎么样也说不过十几张嘴,后来人越聚越多,说的也越来越多,我也没有说什么,那些路人看我沉默不语,自然就以为我心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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