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文为不同视角的碎片杂烩。
01
斯潘捷仍然记得他第一次见伊利亚的情景：暴动的人潮汹涌澎湃，而他一眼就看到了伊利亚。苏维埃当时不过少年身型，身材挺拨，双瞳殷红如血，依稀可见日后的风华绝代。
伊利亚朝天上开了一枪，用挑衅的眼神望向沙俄。
那一秒被威胁的巨大的恐惧感摄住了沙俄，他眼睁睁地注视着那个少年如一滴水一样融入入群，消失不见了。
02
意识体其实不用吃饭也可以。但收集食物是人的本能，斯捷潘还是更希望保有人性的部分。舍弃它太可怕了，如同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儿，而他虽然被历史抛弃，却也没有做西伯利亚平原幽灵的打算。
金碧辉煌的宫殿与精致秀气的瓷器已经成过去式，他怀念彼得一世与他共饮热茶的日子，但时间已经回不过去了。那里已经完全是另一种天地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苦笑起来。
突然脚底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低头看去，外形如孩童一般的伊万在啃着桌子腿。斯捷潘几步上前捏住他的下巴，把桌子腿从这头小熊崽嘴下抢救出来，骂道：“我的上帝啊，这能吃吗！”
伊万毫不畏惧地坐在地上仰视他。过了几秒后，他慢慢地爬过来抬手抱住斯捷潘的腿。
斯捷潘伸手把伊万单手拎了起来，搂抱在怀里，突然悲从中来，道：“你妈不要咱们喽。”
伊万听不懂，在斯捷潘怀里自顾自地咬着自己的手指，没有吭声。而沙俄先生似乎因此找到了什么乐趣，乐不可支起来。
03
幸而斯捷潘有把伊万捡走，不然地方上或许又会多出许多恶童魂灵的传说也不一定。
考虑到伊利亚可能的的所作所为，斯捷潘没敢再回圣彼得堡。而是带着伊万一路漂泊，成为了正式的男奶妈（……）
作为临时政府意识体的伊万总是高烧，记忆很模糊。他连沙俄的记忆都没有继承完，所以在整个苏联时期，他大多数时候活得像一个普通小孩，只是不会长大，很长时间不能开口说话，还会因为伊利亚亲自勒死他而做恶梦，无意识吞咽把自己搞得时不时窒息，让斯捷潘耐下性子擦了无数次地板。
在二战时伊利亚发现自己情绪极端时可以和斯捷潘共享感官，斯捷潘如一双眼睛一样帮他在前线时也能看见后方的各种情况。战争结束后两人都达成了一定的默契，斯捷潘可以去小城镇里采购生活物资，而伊利亚也需要这双眼睛。即是工具，也是监视。
直到苏解前夕，伊利亚身体急剧衰竭。而伊万在一场数小时的高烧后，他成为了俄罗斯。
04
斯捷潘虽然在西伯利亚过着采集渔猎的生活很久，信息闭塞。但在伊万体温飙升降不下来时，还是推测出伊利亚那边出了状况。事实证明他是正确的。
伊万本来被他背在身后，路途才走了一半，体重就以惊人的速度增长。他后面实在是背不动了，在路上拦了一辆车请求带他们去莫斯科，却被司机当作盗运原木的，差点被送去警局。幸好最后专人接手。几经波折，当沙俄扶着伊万上了病床后，中年人道：“沙俄先生，非常感谢你能你能送他过来，不然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办还好。”
“不客气，”斯潘捷向他微微颔首道：“都是为了俄罗斯。”
中年人苦笑两声，没有再说话。
05
（接上文小姑娘很青睐的帅脸）
斯潘捷：“其实我不打算找第二春的。”
王耀大怒：“封建地主！沾花惹草！你怎么和弗朗西斯一个样？”
斯捷潘也愤怒了：“你怎么和伊利亚一个样？”
两人静默半晌，王耀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第二春？
斯捷潘：“……”
06
王耀问斯潘捷：“你中文现在怎么样？”
斯潘捷：“我超会的。”（满嘴之乎者）
王耀：“…算了。”
（两个月后）
斯潘捷：（一股东北话味的京片儿）
王耀：……
07
王耀在按频道，斯潘捷在旁边建议道：“别给他点战争与和平，会让他暗爽的。”
伊利亚对此不置一词，斯潘捷则由此想到了什么?，还在喋喋不休道：“那是我最喜欢的一套茶套！唉！十月革命就砸烂了不少，现在剩的都在博物馆。”他有些愤愤不平道：“有一批还被印上锤子和镰刀卖掉了！！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啊？全都变成他的外汇了！”
伊利亚道：“用了就走用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他俩斗嘴太吵，王耀面无表情道：“闭嘴，再以就放美版战争与和平。”
两个斯拉夫人齐齐闭上了嘴巴。
08
伊万肯定不会告诉伊利亚王耀为他哭了一场，这纯粹是给自己找不痛快。王耀本人则是觉得丢人现眼，干脆不提。阿尔弗雷德能猜到一点内幕，但他在这件事里扮演角色的微妙程度让他不会开口，唯三当事人都不开，于是王耀才能如此放心地把伊利亚当作冤大头可劲儿骗。
我当时还给你放了鞭炮的。”王耀颇为惋惜地叹息道：“可惜当时你听不见了。”
不，我听得见。伊利亚在心中反驳道，我听得到有人在争执，尽管我已经不能理解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我知道有人在哭。哭泣是不需要语言修饰就可以直入人心的表达方式。
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变成文化意识体之后．他似乎软弱了许多，不愿意去戳破王耀用纸糊上的那份温情。
他变得更有人情味了，这很好，也许坚硬如铁本身就不是属于人的性格。现在他终于可以放下了。
09
在伊利亚终于能够自己坐立起来的时候，王耀给他带来了一架轮椅，以及一个人。
“琼斯。”伊利亚眯起眼睛，“你来做什么。”
“来接你去阿拉斯加。”阿尔弗雷德解释道，“我和王耀当时有约定，大概是在你意识清醒后带走你。”
王耀无辜地半抬双手：“我是被迫的。”
……
阿尔弗雷德兴致勃勃地去收伊利亚的东西了，王耀俯下身捏捏伊利亚的手，促狭道：“一定要幸福啊。”
前苏联先生双腿还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这流氓上下其手。
我不想去美国。伊利亚用眼神无声地谴责他。
他对看阿尔弗雷德兴致勃勃收拾的背影翻了个白眼。我不信任他。
也许是曾经有过的默契还能短暂地作效，王耀读懂了这句话。他淡淡地撩了一下耳畔的发丝，道：“是啊，你不信任他。”他压低声音，在伊利亚耳畔浅笑道：“但是你喜欢他，是吗？”
闻言伊利亚的瞳孔蜷缩，他用一种全新的，王耀从未见过的空白表情看着王耀怔然道：“你，你……”
“你不信任他，但是你最了解他，你也喜欢他。”王耀理好他的围巾，直起身来，任凭震惊的苏联人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问我怎么知道的？我可比你多活了几十年。”
哪怕是我们亲密无间时，你的眼睛也一直看着琼斯啊。
伊利亚的嘴唇微动，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发出了临行最后的道别：“再见。”
王耀笑道：“再见。”
他转身离开，背影都带着绝然。
_END_
（以后可能随机掉落点没补充完整的番外啥的，暂时想不到）
（此篇和联四的曝光率也是同系列，我本人两个系列一个是正常向一个是苏存if线）
注：
沙俄没了以后剩的瓷器除了进博物馆就是画上镰刀锤子出口欧洲，成为苏维埃的外汇。在拍战争与和平时的许多道具都是从博物馆里调出来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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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黑红三角】咔人售后指南5（完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