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生在安培拉入侵的战争时期。
在出生前,就被父母充满期盼地命名为「阿尔法」,其寓意是希望她成为一个在战争中存活的强大的Alpha。
这歧视意味浓重的名字并不是父母的错,战争让战力普通的身为Beta的他们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们无法想象,如果这个孩子无法分化为强大的Alpha,要怎么在这么残酷的环境下活下去。
但在阿尔法出生后不久,他们就被当时入侵的安培拉军杀死了,所以留给阿尔法的记忆只有被黑暗撕碎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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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出生,阿尔法在幼时理所当然过得不好。
不断转移的战地、层出不穷的侵略军和难以获取的能量都让孤奥在战争年代难以自保,可以说是跌跌撞撞、拼尽全力才存活了下来。
无休止的逃亡,在不同宇宙种族的聚居地辗转与藏匿,竭力地在炮火的间隙中寻求一丝喘息。
这样的奥生在好不容易寻得一方净土时才稍稍安心,却没想到还是在短短几日后遭遇了敌军的伏击。
硝烟四起,一直停留在其他个体口中的「光之战士」第一次出现在阿尔法的世界里,挡在了孤奥面前,挡下了敌人的攻击。
就像是传说中的英雄....!
救下她的是一位银族战士,体表的纹路简单,就像是一朵业火红莲,缠绕着大面积的银色皮肤。
阿尔**愣地看着对方的脊背,直到对方似乎有所察觉,带有三角突起的背鳍猛地闭合,她才回过神来。
身侧再度传来一道破空声,是另一个红族奥姗姗来迟。
红奥语气振奋:“贝利亚,一起上吧!”
贝利亚...吗...
阿尔法默念这个名字,无色泽的银质眼灯几乎不曾移动,一直追逐着战斗中的奥。
直到他们利落地打败敌人,她才动了动麻木的腿,感激地上前想要道谢。
她看向面露傲慢的银奥,从对方坚实的体态就能看出强大的实力。
可惜,红族奥倒是一马当先笑呵呵地回复了:“拯救你们就是战士的责任啦!”
那位银族奥,也就是贝利亚,撇了抢先说话的红奥一眼,不屑道,“这种小东西,根本没有拯救的价值吧,真麻烦。”
“喂,贝利亚——”红族奥不满地回头。
阿尔法僵硬地站在原处,笑僵在了嘴角,怔愣地看着红奥战士强硬地压着同伴来给自己道歉。
...其实对方说的也没错,对于除了阿尔法以外的任何奥而言,她确实不具备价值。
但还是对这样刺奥的话语升起隐隐的怒火。
她垂下眼,没注意到本来还一脸不耐烦的银奥诧异地正眼看了过来,计时器有些慌张的闪烁。
就像是习以为常以为会被奥忽视的恶言,却没想到有一天突然被当了真。
阿尔法思绪不在,敷衍完面色复杂的红奥,转身向营地走去。
满腔的感激已然蜕变成了愤怒,但因为自身的弱小,只敢把它埋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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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况僵持后,作为未来的可能战力的孤奥莫名受到了重视。
阿尔法也因此被收养。
新的养父母奥是来自红族的Beta,隶属支援部队,他们有相对自保的力量,也有着阿尔法的父母奥不曾有过的积极开朗。
在养父母的照顾下,阿尔法第一次知道宇宙中还有美好的存在,战争并不是永恒的,这世界也曾经有过和平的时期。
而她也终于能在长辈的引导下学会如何去吸收等离子火花塔播撒出的光能,感受到饱腹和庇护。
他们用温暖又坚定的行动,强硬地擦去了她灰暗的曾经,让一切模糊定义的幸福变得无比清晰。
“微笑吧、微笑吧~”
这是对已经无法正常表露情绪的小奥的请求,她也曾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对着养父母露出真切的笑容。
可或许就是这样的期望太美好、太温暖了,所以才会在还没得到前就再度失去。
才会让她感到远比以往麻木时期更多更深刻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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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阿尔法听闻养父母战死的消息时,才会情绪近乎崩溃。
她不顾一切地扒开了战时简陋的围栏,试图冲上前线,想要在交战的攻击下化作光,化作一切不用思考的东西。
抱着解脱的心态,却听到有声音从远及近像是利刃一样划来。
“臭小鬼——”
拖长的呐喊带着怒气,银族战士的手以不可抵抗的力道拉开了她。
但意志已浑浑噩噩的阿尔法根本不想再感谢、再道歉。
她不再愿意等待熟悉的战士去打败敌手,也不再愿意回到说是安全更像是等死的营地。
她挥开了对方的手。
想要改变什么...?
阿尔法痛苦地想。
她狼狈地离开了银奥和熟悉的营地,向外无方向地跑,直到跑到虚脱乏力,来到不熟悉的战场。她一个翻滚,进了备战的战壕里。
小山丘一样的战壕刚好把阿尔法遮得严严实实。
有愤怒在胸膛里燃烧…但那是为什么?...那是对着谁的?
阿尔法无法思考。
她的头脑昏沉,只有简陋拼装的计时灯疯狂闪烁着,从缝隙里挤出一点碎蓝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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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这片区域多出了一个呼吸。
某种个体的本能被激活,这犹如天敌的直觉让阿尔法无需过多思考就得出结论:
——是安培拉军。
阿尔法在战壕中稍微探出头,观察敌人。
只有一个,看起来并不很强大。
也就是说,有战胜的可能。
像是热量过高导致水银爆裂的温度计,阿尔法双手合十,拉扯出湛蓝的光线。
那是她本不愿使用的杀手锏。
「阿尔特利——闪光——!」
如同蓝色的弧形闪电,光能射线在半空中数次分裂又聚合,发出似千鸟鸣叫般的声响,向着敌人俯冲而去。
在吸收等离子火花塔的能源后出现的这份天赋,阿尔法只在养父母面前展示过。
可他们却叫她停下自残式的练习,认为年幼者不该因超前的力量被迫踏上战场。
他们说:这是年长者的失职,一种难题的压迫性转移。
...虽然最后也没逃过就是了。
能量在释放后过度消耗,敌人霎时化作齑粉,阿尔法双臂脱力垂在身侧,显著的副作用带来痉挛。
她喘息着躺回隐蔽的战壕中,有光粒子顺着开裂的额间旧伤和眼灯滑落,滴在黑土之上。
胜利让她忍不住轻笑起来。
阿尔法看着仍旧被安培拉的黑暗遮蔽的天空,向着高天之上的存在伸手、起誓,
——她「α」,一定会如父母所祈愿的那样,成为最强的Alpha,不惜一切来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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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宇宙时前,几乎是用最快速度冲上去的贝利亚拉开了疑似求死的小奥。
本想在迅速解决对手后将对方好好教育一顿,没想到小奥一甩手就跑了。
一时没法追上去,贝利亚攥紧拳头,用力地打飞了拦路的敌兽。
敌兽缓慢地从被打裂的地面爬起来时,作为老搭档的红族奥也恰好赶到了。
贝利亚没有过多犹豫,立刻做出了选择。
就像凯恩那家伙说过的,「拯救他们也是奥特战士的责任」对吧。
那他理所当然去抓回那个崩溃的孤奥。
“喂,贝利亚,你要到哪里去——”红奥凯恩刚刚赶到,就看到队友掉头飞走了。
飞远的银奥却只是咬牙切齿地咀嚼着几个字,“那个臭小鬼...”
红奥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本来要两奥联手才能解决的对手,还是摆出了如往日一般的战斗姿态。
—
小奥逃得太快,贝利亚只来得及记下一个大致方向。
他径直升空,以超光速穿过气层,试图迅速扫视战场,但作为奥特战士的责任却又让他不得不在某些时刻停下脚步救援。
长时间的耗能让银奥的计时灯开始闪烁,烦躁堆积,最终是光线的爆炸帮他锁定了目标。
他平稳降落,掀起一阵尘土,心里只想着把小奥抗走带回教育一条龙,却在临近之时,听到了战壕之后那一声轻且突兀的笑。
贝利亚只见对方笑过一次,初次见面的那次。
等到后来,那家伙的养父母在上交给玛丽审批的抚养日志里提到:小奥整日郁着脸,再没笑过。
银奥忍不住哼了一声,这又不是他的错,何必感到愧疚,又干嘛去在意一个孤奥的想法。
但战壕后的笑声越来越轻,内里却是多出了些别的意味。
也正是那多出的意味,止住了银奥想一手把对方抗回后方、再不让她留在前线营地的想法。
因为那里面有他最熟悉的东西,远比其他奥特战士熟悉千倍万倍。
——那就是对力量的渴望,且不容他人干涉。
贝利亚从不是个善于推己及人的奥,可唯独对于这份渴望,他感同身受。
银奥面无表情地转身,仿佛从没有一个奥曾焦急地跨越数个战场,只为寻找一个外族的逃亡者,连闪红的计时器都没有在乎。
他回到营地,老搭档红奥凯恩和同属一队的医疗奥玛丽正在临时宇宙港等他。
“贝利亚,怎么没把那孩子带回来?”凯恩憨憨地摸着自己与众不同的角,率先疑惑开口。
贝利亚却先去躲开了医疗员带着治愈光的手,哼了一声,“本大爷不需要治疗,那小鬼要找死我也拦不住。”
凯恩自然地揽过银奥的脖子,他了解对方的脾气,为了得到答案顺着说,“别这样说嘛,你刚刚明明第一个就冲出去了。”
“…那是因为我没想过那两个家伙会战死!”
贝利亚看了一眼队友,压制住语气,却又是傲慢的批判:“他们就是太过软弱才会这样。”
他无视两位队友在这番傲慢之词下命起来的表情,“…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该让他们去收养那个小鬼…”
凯恩揽过搭档的手顿住了,一时神色复杂,但比起已发生的悲剧,他更不认同贝利亚对在战争中英勇牺牲的同族做出“软弱”的评价。
先一步出声的却是一旁收回了治愈光线的医疗奥玛丽。
“贝利亚,你很在意吗?”
“哈?在意什么?”
玛丽看向银奥:“我是说那个孤奥。”
简洁红纹的银族战士一瞬间僵住身形,但很快啧了一声,讽刺道:“玛丽,你想得太多了。”
他像是被烦得厉害,用手捂住脸,长出了一口气,而后挣脱了揽着他脖子的红奥,像是快速回归了平静的样子,径直走向营地。
前提是忽视他错乱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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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奥特大战争中期(安培拉军vs光之国)
其余私设如山。
登场人物:
奥族:光之国的光生命体种族
凯恩:原作为奥特之父,当前为早期,表面红族奥
玛丽:原作为奥特之母,当前为早期,表面红族奥
贝利亚:银族战士
阿尔法:来自外星系的未知光生命体种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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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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