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管家毕恭毕敬地敲了两下门,等到屋内缓缓开口许可,他低下头进入商祚的书房。
光滑桌面上叠垒几份文件,毫不掩饰唾手可得的更高权势。蓝丝缎面的衬衫仅系着几粒扣子,男人一手斜撑着脸,偶尔将手里的商务签字笔潇洒转几圈。管家伫立在一米开外,凝视地面,默不作声。
商祚神色轻浮依旧,将几页纸的合同看了许久,直到会使人误以为他正走神时,才悠悠于落款处签下一行字。笔帽合上,丢到一旁。
管家无缝衔接上话:“您衣服里有枚给商祺的备用钥匙。”
商祚不可能认为自己先前对待商祺的怒火是误解,哪有主人会为奴隶感到抱歉。
他漫不经心扫了眼,“所以呢?”
面对故意为难,最妥当的方式是保持沉默,年轻管家学得炉火纯青。
商祚将一沓文件搁在桌上敲着整理,寂静室内唯有楞楞的动静,仿佛尖牙磨木般渗人可怖。
“备车。”
“新的监听器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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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居蟹被残忍揪离巢壳,血肉撕连。
商祺被男人蛮暴的手臂拽着,从郑号錫怀里踉跄几步卸出。
奇怪,他明明对郑号錫没有邪念与恶意,为什么剥削不辨是非。
“别尝试这种会沾脏的东西。”
商祚瞥了眼郑号錫。这句话听上去是一番忠告,简直使商祚不再那么适合以“坏”形容。
越是无辜越是有罪,越是软弱越是该死。
商祚可以随意支配他明明厌恶的人:“走。”
商祺看向郑号錫,对方不理解当下的境况,甚至觉得自己站在似乎关系复杂的商祺与商祚之间,有些难堪。
“你是不是要…跟他走了?”
这次郑号錫不会问商祺需不需要带他走。抚平一幅画的褶皱很简单,救垃圾焚烧场里的布娃娃是傻逼。
商祺微笑点头,没有和郑号錫互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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