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蝙蝠刚回到韦恩老宅就遇到了“惊喜”。
“你决定收留她？”他问。
布鲁斯说：“是的。”
“可是你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来自哪里，有什么目的。”灰蝙蝠说。
“金门桥小组拐来的孩子，上一个出现地是摩尔斯服装店旁边的巷子，她……”布鲁斯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没有来处，凭空出现在哥谭的街道，和那些人一样。”
“这是个很好的突破口。”他说。
“是那个地方？”灰蝙蝠的表情凝重起来。
布鲁斯转头看端端正正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微微点了点头。
“你最好仔细一点，我看到那个黑洞在扩大，也许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组织就是一个重要的原因。”灰蝙蝠放弃了说服布鲁斯，他知道自己有多固执，他身后卡尔亦步亦趋的跟着，他的眼睛没有从灰蝙蝠的身上离开过，其他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只是不想再看到一个受伤的蝙蝠，上一次，还是他亲手造成的，每每想到这里，他的心里都是一阵抽痛。
布鲁斯站在原地看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房间，抿了抿唇，猛然想起克拉克还没有被他放进来，没有克拉克的存在，他感觉到黑暗在无时无刻的侵蚀着他，他不应该有这种感觉的。
都是氪星人的错。
“他已经被驱逐的够久了，少爷，你到底在担心什么？”阿福问。
“阿福，他是个外星人。”
“这并不能成为一个理由，”阿福说，“你在逃避什么，少爷？”
女孩从沙发后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们说话，仿佛只是纯然的好奇。
楚寒生：让我听听是哪个小妖精在抢我的甜心？
布鲁斯绕过阿福走向女孩。
阿尔弗莱克不赞同的目光.JPG
楚寒生连忙坐正，一脸正气凛然。
“你叫什么名字？”布鲁斯再次问道。
楚寒生左眼写着真，右眼写着诚的说：“083。”
“这不是一个名字。”
“可是我只有这个名字，这不是名字吗？”她抬起头有些慌乱的说。
“那我应该叫什么？”最终她救助似的问道。
系统走了之后马不停蹄的奔向赫斯特，他已经被楚寒生骗过太多次了，这次是双向欺骗，他进化了，变成了系统·精。
赫斯特一直呆在圣殿里，就是那个黑暗·中二·圣殿，大家可能没有意识到，这就是它的全名，楚寒生因为太过羞耻特地改了名字，但事实上这圣殿却十分雄伟，换成白色完全可以媲美圣彼得大教堂。
并且蝙蝠侠站在楼顶羞耻的喊出“I’am vengeance，I’am the knight，I’am Batman”时候他都没觉得羞耻，甚至还录了像循环播放。
戴单片眼镜的紫袍银发少年站在星轮前安静的闭着眼，系统到达的时候他睁开了眼睛，他的声音有些歉意：“我给你造成了很多困扰，我很抱歉。”
“那些事又不是你做的，没必要道歉。”系统嘀咕着。
赫斯特微微垂眸，那双眼睛盛满星辰，他面前的星轮流转，有丝缕紫色雾气翻腾，他有些担忧，但也止步于担忧。
“我看到它了，”他说，“你知道我们做不了什么。”
“那是真理。”
“如果是另一个你一定会反驳，他会说真理就是他自己。”系统说。
赫斯特轻轻笑了一下：“我确实是这样。”
“你更喜欢另一个我，系统，不要否认。”他说。
系统生硬的转移话题：“汤姆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他生病了。”赫斯特说。
“你居然会有不知道的事？”系统说。
“我的使命是守护过去，不是预知未来，其实未来一直都藏在过去，历史不过是一遍又一遍的重蹈覆辙。”赫斯特说完就抿紧了嘴。
“很简单的事，这个世界不被爱了，它就会开始毁灭，更何况它只是个边缘衍生世界，没有人爱它，延续它的故事，它就会消失。”系统机械式的说。
“你爱他。”
“我不是人，我不该爱他，这违规了。”
“你找到我，就已经违规了。”
“……”
“所以我才不喜欢你。”系统说。
“有人找到了这里，他想要改变命运。”赫斯特说。
“你答应他了？”
“我拒绝了，”赫斯特说，“他想要我无偿提供。”
“是谁？”
“康斯坦丁。”
系统说：“所以他也知道了。”
“他应该知道，所有人都应该知道。”
“那你该让他们怎么面对死亡？”
“正常面对。”
系统再次说：“所以我才不喜欢你。”
“没人喜欢自己的命运。”赫斯特说。
命运的华服上爬满了虱子，被咬了很多洞，远看光鲜亮丽，实则腐朽灰败。
“我去找汤姆。”系统说。
然后他就走了。
在楚寒生潜入蝙蝠家的第三天，克拉克也进来了，他们情敌见面分外眼红（楚寒生单方面)，她一直瞪着克拉克企图让他识趣一点，而克拉克并没有关注她。
他在下一个很大的决心，他决定向布鲁斯坦白，他一定要得到一个回答，他一定会成功的，他酝酿了一个月，他……他还是怂了。
“我们需要谈谈。”
楚寒生探头偷窥。
这句话是布鲁斯说的，他还是笑着说的。
“我去救……我去救猫……”克拉克倏的站直身体有些语无伦次，头上的小卷毛都颤了两颤。
但是布鲁斯并没有理他的失智言论，兀自走向书房，见克拉克没有跟上还回过头朝他摆了摆手，表情疑惑，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克拉克几个大跨步追了上去。
楚寒生：小丑竟是我自己。
“阿福先生，他是谁？”她问。
阿福语气欣慰的说：“韦恩家的女主人。”
所以爱会消失，楚寒生悲伤的想。
那能怎么办？如果你觉得难过那就揍揍小丑吧。
灰鸦配置药剂的手顿了顿，他瞟了一眼旁边乖巧的小丑，觉得揍一个智障影响不太好，他驳回了本体的要求。
小丑很危险，这是他们能达成的唯一共识，三个小丑都很危险，一个在他这里，一个跟着格里芬博士，还有一个被女土蝠强制着一起沉睡，曼里负责每天揍谜语人一顿。
哥谭今年甚至挤进了美国和平模范市的评选，但是此奖存疑，毕竟自由美利坚，枪击每一天，枪林弹雨才是他们的和平。
“布鲁斯，”克拉克有些紧张，“我们要谈什么？”
布鲁斯随意的靠在桌子上：“别紧张小记者，只是谈谈之前那件事……哦对了，关于你今天的工作……”
克拉克猛然想起自己还有工作，这么久没去上班他可能……应该……肯定被炒了。
“一个月前《星球日报》被韦恩集团收购了，你新一任的老板大方的批准了你的假期，所以你不会失去工作，现在，专心谈那件事。”布鲁斯接着说。
克拉克又开始紧张起来，明明没有戴黑框眼镜，今天的红蓝紧身衣也很合身，但偏偏的他感觉浑身不舒服，而且似乎有些冒冷汗。
布鲁斯看见克拉克不自觉的使出秘技·氪星狗狗眼，不由得感觉自己有点冷酷无情。
“我们……”他刚开口说。
“我喜欢你……布鲁斯，我真的喜欢你。”克拉克打断了他的话，趁着情况还没有那么糟糕，他终于说出了那个词。
开头很难，然后他越说越顺：“你知道我看到你第一眼的感觉吗？我感觉自己找到了命定的结局，就是他了，我想，就是这个人了，如果我们能一直在一起，我的人生就圆满了，如果没有你，我会一直孤独下去，布鲁斯，我没法想象失去你的感觉，那太痛苦了……”
“克拉克。”布鲁斯说，想让他停下来。
“那怎么能只是喜欢呢？”克拉克低着头自问自答，“我……爱你啊。”
书房里陷入长久的沉默。
“克拉克。”布鲁斯又喊了一声。
克拉克抬起头，用那双没有人会拒绝的明净澄澈的蓝色眼睛看着另一双更深沉一些，更沉重一些的蓝眼睛，他说：“我很抱歉。”
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想到了另一个超人，另一个黑白配色的超人，克拉克现在的样子竟然和他有些重合。
“为什么要感到抱歉？”他问。
“我不该打扰你，我……那天晚上，不该控制不住自己。”克拉克眼神躲闪。
“那天我应该谢谢你。”布鲁斯平静的说。
“小记者，如果你把你今天的文采用在你的稿子上你也不会被骂的那么惨，满分作文！”他以布鲁斯甜心的口吻说，“我都快被你感动哭了。”
“真的吗？”克拉克惊喜的睁大了眼睛。
当然是假的，布鲁斯的食指敲击桌面，他开始觉得有点烦躁，并且被超人有些失落的眼睛看着他真的感受到了负罪感，或许他应该让克拉克把眼睛闭上他才能冷静地思考。
听墙角的楚寒生内心大喊拒绝他！果断点！甜心就是这么容易心软，她要帮他一把。
但凡是能听到她对蝙蝠侠的评价的哥谭人都会觉得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布鲁斯！阿福说有人来拜访。”她站在书房外喊道。
布鲁斯听到了，他起身要离开，打开房门的最后一刻他转头问克拉克：“我可以相信你吗？”
但是他并没有要得到回答的意思，他是在问他自己。但克拉克不知道，他以为是自己哪里又做错了，他努力回想，百思不得其解。
“格里芬博士？”他看见那个戴黑色礼帽的背影，以及传统技能乌鸦召唤术。
齐·格里芬面色如常的放下自己的箱子：“我来检查伤口。”
他轻咳了几声，楚寒生左右看了看，一脸单纯的牵上了格里芬的手。
“你看起来不太好。”她说。
格里芬应了一声：“被恐惧毒气喷到了……没事。”
布鲁斯眸色一暗，083确实和黑暗圣殿有关系，这些天她一直都在试图靠近他，她知道他的另一个身份，她用她拙劣的演技，刻意的，拙劣的演技和他接触，拙劣的让他想起小丑的笑话，她故意的想让他发现这些事，她有什么目的？
“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笑着拍了拍格里芬的肩膀，他另一边肩膀上停着的乌鸦不满的叫了一声。
“劣质香水味……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格里芬嘟囔了一句。
“去哪里检查？”他说。
“不用了，齐，我最近感觉很好，身上的伤都好的差不多了，检查就没有必要了。”布鲁斯漂亮的眼睛略带笑意的弯起来时没有人会拒绝他的请求。
“少爷，您还是检查一下更好，我不想再听到谁在某条巷子里看到一摊血迹的消息。”阿福笑眯眯的说。
所以布鲁斯还是检查了身体。
他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收格里芬冰冷的眼刀，本来就阴沉的乌鸦面具好像更阴沉了。
一旁的楚寒生咽了咽口水。
那·胸.肌……那.腹.肌……暗红色的两点……连伤口都有着凌虐似的美感，哦天哪，还有从白色纱布里一点点渗出来的血×迹，哥谭宝贝全身上下都写着肉×欲。
楚寒生：啊啊啊啊我直接双膝跪地三百六十度托马斯全旋极限加速一个五十米冲刺飞到甜心的床上×上×他啊啊啊啊啊啊
布鲁斯：总感觉窗户没关好，身上凉嗖嗖的。
是的，如你们所见，我开始乱起名字了。
姐妹们拔刀吧，从现在开始甜心就是我一个人的咦嘻嘻嘻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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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崩崩崩沙卡啦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