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对……”系统开口。

“我知道，”楚寒生用齐那个性冷淡的声音说，“就当是情×趣了。”

系统：我也是时候长大了。

“先疗伤还是先杀人？”他问布鲁斯。

布鲁斯眉毛跳了一下，他就知道，和那家伙有关联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暂时没有危险，他可以先把这两个放一放，专心把班恩解决掉。

“不杀人，没有枪。”他不知道是第几遍重复这句话。

齐的语气没有变化，他说：“哦。”

“如果是杀……打人的话，”他说，“给你一个建议，他脖子后面有根管子，拔掉它。”

布鲁斯点点头：“谢谢。”

“你是美国人？”他问齐。

“英国人。”齐说，楚寒生意识到他开始试探了，他等这个等很久了，他要给自己凹一个贼牛逼的人设，他编了一大堆故事，比周可儿的故事还多，他可以是没落的贵族之后，也可以是被拐卖的可怜娃然后黑化了，也可以是一个莫得感情的杀手……杀手更符合他原本的身份。

他原来是一个特工，杀手和特工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但他想转行了，因为据说杀手拿的工资很高，一次任务有六位数呢，还清闲，属于一年不开张吃一年的，他承认他眼红了，这没法不让他眼红。

“那你怎么会想要来美国，还是哥谭？”布鲁斯边走边问，他们正在去往班恩搞事情的那个大大的运动场，他们先回了蝙蝠洞，布鲁斯换上了战衣，齐看了他好一会儿然后建议他加上一些金边装饰。

“任务。”他简洁明了的说。

“任务？”布鲁斯的脚步顿了顿。

“对，任务。”他没有说任务是什么，其实从另一方面来说，他说的是实话。

“你们同属于一个组织吗？”布鲁斯意识到气氛有些凝滞，他转移了话题。

楚寒生：我是来完成什么任务的来着，系统？

系统：我有一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齐想了想，声音有些冷肃：“大概吧。”

“到了。”

他们站在入场口，齐微微侧头看布鲁斯因被可爱的（大雾）蝙蝠面具遮住而露出的线条坚毅的下巴，他的薄唇紧紧的抿着。

楚寒生：好想咬一口。

“要帮忙吗？”他问。

布鲁斯看了看正在进行演讲的班恩，又看了看看不清面目的齐，他摇摇头。

“觉得我们很奇怪吧？”齐轻声说，“但是没办法。”

楚寒生看着蝙蝠侠帅气的黑披风消失在入口处，他随便找了一栋楼爬上去然后坐在边沿上，腿往下垂，还一晃一晃的，他最近好像养成了坐在楼顶的怪癖，越高的楼越好。

“我得编个理由，系统，”楚寒生苦恼的想了一会儿，“我忘掉了……我的甜心的戒备心和控制欲太强了，而我，我在这里甚至只是一个黑户口。”

“我想到了，”系统说，它意识到这家伙又要开始作妖了，它无奈的说，“你又想要什么？”

“一个组织，杀手组织，从世界各地的孤儿院选拔人才，训练成杀手，”楚寒生兴奋的说，他看上去早有预谋，“训练过程越残酷越惊心动魄越好，我想到一个设定哦。”

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然后用一种沉重悲伤的语气开始他的演讲：“我从英国的一家孤儿院里被选拔出来，他们对我的身体进行了改造，这张面具和我脸上的肌肤连在一起，为了遮住我的面部因改造而留下的痕迹……”

“可你的面具明明就可以取下来，而且脸上也没什么缺陷。”系统打断他的自说自话。

“对哦……”楚寒生重重的叹了口气，“那我再想想吧，总之，先把那个组织搞出来，安一些NPC进去，**oss的脸用汤姆·哈迪的怎么样，一个英国演员，他也很好看……”

一说起好看的人他就又要开始滔滔不绝了，系统深知这个道理，于是它对自己施了“闭耳塞听咒”（封闭听力系统），安静的开始通过网络和蒙骗世界规则的方式凭空捏造一个组织。

要不是世界规则是它的好盆友，它还真干不了这件事，太过火了，上头不会答应的。

但它寻思它的这个破宿主应该也不会听，它还是自食其力比较好。

今天的系统也在被无良宿主压榨。

楚寒生说的口干舌燥，齐·格里芬冷淡优雅的形象被他毁的一干二净。

为了避免崩人设（他自己定的），他换回了奥斯汀。

“啊哈，叫我芳心纵火犯。”奥斯汀快乐的打了个响指。

“算了算了，先去刷一刷反派值吧。”他舔了舔嘴唇起身准备走人。

“正义值！正义值！”系统恨铁不成钢的吼道。

“呜呼！哥谭大狂欢！哈哈哈哈哈哈！”小丑挣脱了绳子之后跑到十字路口狂笑着，他的腿抬得老高像是要摔在地上，但他的身体又维持着一种诡异的平衡。

“真是……地狱空荡荡，魔鬼在地上。”在哥谭的小巷里行走顺便解决了两个劫徒五个小偷把他们捆成一团并挂上“危险物品，请勿触摸”的牌子的楚寒生在酒吧里干掉一杯冰镇莫吉托之后感叹道。

他酒量很浅，一直很浅，但他又很喜欢喝酒，所以女孩儿们最喜欢的莫吉托就成为了他的首选，他还喜欢喝果酒。

“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家伙？”脸上涂的油彩的浓重程度不亚于小丑的女人扎着双色双马尾扭着腰向他走来。

她身材真好，楚寒生迷迷糊糊的想，然后奥斯汀的脸上出现一个放荡不羁的笑，他脑子现在不太清楚。

“是的，漂亮姐姐，”他熟练的恭维道，“你真是如同人间的维纳斯一般漂亮。”

“好吧～好吧～你嘴真甜，”哈莉笑起来，然后把手里铁制的棒球棍横在奥斯汀脖子上，“我的甜心在哪里？有人跟我说你打了他一顿，是吗？”

“甜心……甜心？”奥斯汀茫然的想了想，然后恶狠狠的瞪了哈莉一眼，大声宣布，“蝙蝠侠是我的！”

热闹的酒吧突然安静了几秒，然后又重新吵闹起来，该做py交易的在做py交易，该吸毒的继续吸毒，该卧底的依然在卧底，一派平安祥和的景象。

奥斯汀趁着哈莉·奎因愣住的那一瞬跑到一边然后踩在一张桌子上开始大声诉说自己的爱意。

哈莉开始觉得自己是脑子有病才会问他了，但她脑子确实有病。

“他脑子有病吧？”红发绿裙显得格外美艳的克莱尔倚在哈莉旁边的酒吧柜台上说，“虽然蝙蝠侠确实很性感，但是在这些人面前说就未免有不正经的嫌疑……”

“别说了，楚寒生，蝙蝠侠回蝙蝠洞了。”系统试图阻止这副乱象，奥斯汀已经开始高歌了，他就差用中文唱出“你问我爱你有多深…”了。

“哦吼！”他站在桌子上鞠了一躬，几个玻璃杯子掉在地上摔成碎片，罕见的红色眼睛里闪烁着璀璨的光，“请大家务必在见到蝙蝠侠的时候对他转达我的爱意哦，会有奖励的！”

他不知道从身上哪里掏出一把钞票撒在空中，就在众人低头捡钱的时候他消失在了浓浓的夜色中。

冷风让楚寒生清醒了几秒，他顶着乱糟糟的黑色头发，玩着脚上银色的镣铐，就这么坐在天台的边沿，盯着楼底不说话。

系统也在安静的干活正当它最专心致志的时候，楚寒生突然开口了。

“我好想跳下去，”他的表情十分认真的说，“摔得稀烂。”

“我好不容易死掉了的……”楚寒生有些委屈的说，“千万别让我活过来。”

系统也沉默了很久，它问：“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想要死？我以为你们人类都更希望能活着，就算是死乞白赖的活着。”

“他们想要活着……”楚寒生喃喃的说，“是因为他们有希望。”

“你知道吗？”他说，然后他快速的否认，“你不知道。”

“你杀了你的朋友是吗？”系统冷漠无机质的声音响起，尽管它平常也是这种声音，但在这种情况下显得格外冷漠。

楚寒生抿了抿唇，目光穿过哥谭的重重的高楼和不尽的时光轻轻落在那个温柔又别扭的女孩儿的尸体上。

他咽了一口口水，然后开口说话。

“系统你能不能换一种声线，你这个机器音真难听。”

系统【冷漠脸】：“哦。”

好心喂了神经病，它开始骂自己，想要安慰宿主的自己看起来就像个傻逼。

“回蝙蝠洞治布鲁斯啦啦啦，”楚寒生笑嘻嘻的换回齐·格里芬的套装，“治疗的时候顺便揩揩油什么的最棒了！”

布鲁斯听着监视器里奥斯汀自言自语又或者是与空气对话的声音，眯着眼睛用手指敲了敲桌面。

“阿福！”他叫，“阿福？”

他疑惑的站起身走了几步，然后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坐回位置上。

阿福离开了，他忘记了，布鲁斯烦躁的关掉电脑。

“是的，少爷，”阿福端着一盘小甜饼和一杯牛奶进来，他略带责怪的看着布鲁斯，“我的少爷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什么也没干？哪怕是带一个姑娘回来也行。”

布鲁斯长舒了一口气，他笑着说：“你回来了，阿福。”

“要是我不回来你是不是又要熬夜了？”阿福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数落着，“你什么时候能让我省省心？睡不好好睡，起也不想好好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阿福，我会注意的。”布鲁斯被念叨了半天，憋出一句话。

“你确实应该听他的话，”一个声音突然出现，“按你现在的精神状况需要充足的睡眠。”

布鲁斯警惕的摆出作战姿势，他没有穿战衣，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显出一种优美而充满力量感的弧度。

“别紧张，我是来给你治疗的。”金发戴面具的男子冷静的说。

“我给这里的防御花了几百万。”布鲁斯郁闷的说。

齐点点头：“确实不错。”

阿福露出友善的微笑：“您是来给布鲁斯治病的？请坐请坐，请问需要什么器材吗。”

布鲁斯无奈的说：“阿福，我们甚至不知道他的底细……”

齐放下身上背着的医疗箱：“不用，我自己带了。”

“好了，听医生的话。”阿福语气像是在说一个不好好打针吃药的熊孩子。

“躺床上去。”齐指着蝙蝠洞里的临时床，自己在医疗箱的翻东翻西的，譬如什么老虎钳啊，大剪刀啊……

布鲁斯看的心惊胆战并且想要立马跳起来走人，他是说，应该没有一个正常的医生的医疗箱里会带这些东西吧？

老爷的控制欲是真的强，我得找件破事圆过去

老爷很棒，ooc算我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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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今天也很爱老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