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也脱掉。”齐头也不回的说，他还在翻他的医疗箱。

“我可以拒绝吗？”布鲁斯坐起身，对着齐歪着头眨了眨他那双漂亮的蓝眼睛。

楚寒生微微偏过头，握紧了拳头，他很轻声的用一种压制的语气说：“系统我要是扑上去你可得拦住我。”

“我拦不住你。”系统也小声说话。

而布鲁斯只看见齐的背影顿了顿然后极其冷漠的说了一句“不行。”

他拿着找好的工具走进床边，有些不耐烦的说：“快一点，我的时间很宝贵。”

于是楚寒生得以在有生之年看到老爷自己脱掉身上的衣服，宽松的西装裤缓缓滑落，修长有力的大腿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

楚寒生【鼻血】：感觉自己可以安心的去死了呢。

蝙蝠洞里很暗沉，但这并不影响双眼放光的楚寒生视×奸布鲁斯，他的目光从布鲁斯健硕的胸大肌转移到被灯光照耀的微微泛着光的腹部，再转移到……

楚寒生：不行，再下去就要被禁了。

布鲁斯心里发毛，总觉得有个死变态什么的在附近窥视，可是他的旁边只有一个看起来像个性冷淡的医生在给他缝伤口，冰凉的医用器械在他的皮肤上滑动着，感觉很不舒服。

“到午夜了。”齐掏出怀里不停的滴滴响的怀表，关掉闹钟，然后继续缝合这具充满力量感和爆发力却遍布伤痕的身体。

“午夜有什么意义吗？”布鲁斯低声问，他的声音低沉，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许是因为他在压制自己身体上的痛苦，他一定要要求不打麻药，“我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他这样说。

齐没有和他争辩，也无所谓他会不会痛晕过去，他的医术允许他从死神手里抢人。

“我的信使要来送信了，”齐低着头给布鲁斯涂上乳白色的药膏，“它们带来死亡的消息。”

仿佛是为了回应他的话，一群乌鸦落在地上胡乱的叫着，有一只落在齐的肩膀上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脖子。

“这次又是谁死掉了？”他轻声问。

布鲁斯望着这诡异的一幕，世界真是发展的越来越快了，同时他决定加紧训练，他得让自己时刻保持最好状态，哥谭的罪犯如果没有人约束，那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地狱景象，他想象不到。

齐手上的动作不停，他肩膀上的黑色乌鸦歪着头看他的动作，齐安慰它道：“再等一会儿就好了。”

“什么？”布鲁斯询问。

齐放下针线，从箱子里拿出两盒药膏和一瓶药丸嘱咐到道：“伤口如果裂开了，我知道它还会裂开，你但凡是听一点阿福的话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这样，涂一点药膏上去，药丸在每天午夜十二点吃一粒，吃完了就问奥斯汀要，他知道我在哪。”

“我很好奇，”布鲁斯坐起身，穿好衣服对整理好衣服拿着手杖要出去的齐说，“他为什么会帮我？”

楚寒生：还能咋滴，是老爷身子不好馋了还是蝙蝠侠耳朵不好摸了？

这一点饱经摧残的系统很有发言权。

齐想了很久，久到布鲁斯以为自己不会得到答案的时候他轻轻的落下一句：“大概……是羡慕吧。”

羡慕？这世界上居然还会有人羡慕他？布鲁斯自嘲似的笑了笑，还想继续问下去，但是齐已经离开了，只有一些乌鸦还停留在地上，窗台上，象征着死亡和腐朽的乌鸦。

奥斯汀惫懒的躺在哥谭市某个贫民窟的房间里，房间原本的主人快快乐乐的拿着钱跑了，跑的很干脆甚至没想带什么东西，但是奥斯汀看到他跑不久就被人抢劫了，他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然后抢劫了抢劫犯，于是钱又回到他的手上。

他用这笔钱翻新了一下这个房间。

他其实无所谓钱，把齐·格里芬的手杖卖掉他都能拿到一大笔钱，但是看到钱很开心啊，在以前那么长的时间里，钱是他开心的唯一理由，而且这样很有趣。

他抢劫了抢劫犯。

“哈哈哈哈哈哈……”他躺在新铺好的床上有些神经质的笑起来。

夜很深了，即使是在哥谭，这样的黑暗也很少见，人们互相凑近，直至贴在一起，也感觉不到对方心的温度。

“杀了她。”穿着西装人模狗样的男人递给她一把枪。

“不，我不想。”她果断的拒绝了。

“杀了她。”男人只是机械式的重复着。

然后她把那个男人杀掉了。

于是另一个男人走进来，站在他原先的位置继续机械式的重复那句话：“杀了她。”

“我不想！操×你×妈×的，给小爷闭嘴！”她再次把他杀掉。

“寒生，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站在她对面的女孩说，她的面容被光模糊的看不清，但楚寒生知道那就是她，在这个地方只有她会这么笑，笑的像个单纯无害的小姑娘，可谁又能在这种地方见到“单纯”这个词呢？

女孩缓缓的举起手里的枪对着楚寒生，她突然的不笑了，面容冷硬的就像堆在地上的那一堆男人，现在又走进来一个新的。

机械式的，冷漠的重复那句话。

“你看起来不太好。”系统看着楚寒生怔愣的坐在床上。

楚寒生闷闷的“嗯”了一声，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团成毛毛虫的样子。

“让我再睡会儿。”他说。

“老爷，你今天还有一个会议，”阿福站在门口叫死活不肯离开被子的布鲁斯起床，“在一个小时以后，快起床，我做了小甜饼。”

“小甜饼……小甜饼……”布鲁斯呻×吟了一声，然后强迫自己坐在床上，看起来像是要在吃完小甜饼之后继续睡。

“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老爷，”阿福无视布鲁斯的举止，“我已经把东西都放在餐桌上了，牛奶记得喝完。”

他走出布鲁斯的房间并且关上了门，并没有要理会布鲁斯的意思。

门又被打开，奥斯汀把脑袋探进来笑眯眯的说：“甜心你再不起床我就要爬上去喽。”

他看起来跃跃欲试。

在小甜饼和奥斯汀的双重威胁下，布鲁斯终于起了床。

#变态的胜利#

“你什么时候能干一下正经事？”在等布鲁斯的时候系统有些佛佛的问。

“咦？我以为嫖×老爷就是我的正经事。”奥斯汀心情很好的请阿福帮他添了一盘小甜饼。

系统：并没有。

阿福对刚走出房门的布鲁斯和蔼的笑着：“你那个朋友，他真是个好孩子啊，又有礼貌，长得也不错，据说还是单身。”

布鲁斯的脚步顿了顿，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他说：“朋友？他不是朋友。”

“那是……”阿福了然的笑了笑，“我懂了。”

他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表示两个人之间要有一些私人空间。

“你对阿福做了什么？”布鲁斯脸色阴沉的看向嘴角还沾着饼屑的奥斯汀，“迷幻剂？”

奥斯汀对着布鲁斯眨了眨眼睛，语气散漫的说：“不可能，这种东西，我更希望能用在你的身上。”

系统：他居然说出来了。

楚寒生：我居然说出来了。

“你最好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否则我会把你打一顿然后关进阿卡姆，就算是你……”布鲁斯的话顿了顿，“帮我疗伤。”

奥斯汀跳起来怪模怪样的鞠了一躬：“是的，你说的都对，我的甜心。”

“你看，我只是来跟你聊聊天的，”他说，“小丑说要和我合作呢，但他是个神经病，我知道神经病很容易变卦的，所以我打算先他一步变卦。”

你可真他×娘的是个人才，系统暗暗吐槽，原来神经病就是你自以为了解他，但后来你才知道原来你以为的只是你以为。

事情是这样的，起源于一次入室枪？击案。

小丑拿着枪照着鼓鼓的被子开了一枪，他看到被子上缓缓晕染开的红色液体感到有些无聊的打算离开。

然后被子里传出很大的一声“Fu＊＊！”

“是谁！是谁把爷的番茄酱打碎了！”头发日常乱的跟鸡窝似的的奥斯汀嘴里叼着根薯条探出头来，满脸怒容。

“我就这一瓶番茄酱了！周可儿！你惹到我了！”奥斯汀给了满脸兴味的小丑当头一拳，他脚上的镣铐被他甩的哗啦啦的响。

镣铐间的链子卡在小丑的脖子上，奥斯汀一个膝盖顶着小丑的胸口，左手拿着薯条又往嘴里塞了一把，口齿不清的说：“你知不知道……没有…番茄酱的薯条，是没有灵魂的！”

他终于吃完了，然后他放开憋的说不出话的小丑。

“你真有意思……哈哈哈哈咳咳咳！”小丑被自己的口水呛得猛咳了几声，然后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癫狂的笑，“我们合作吧，一定会很有意思。”

他仰躺在奥斯汀沾满番茄酱的床上，但他今天穿的是红西装，倒也无所谓，红西装搭配鲜艳的绿领带，还有，哦……那糟糕的深紫色背心和蒂芙尼蓝衬衫，每天都在挑战别人的审美下线。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贯彻到底了！”奥斯汀欣然同意，并捡起小丑丢掉的枪对着小丑开了一枪。

“下次一起玩游戏啊……”小丑从窗口跳下去，他的声音遥遥的传来，“俄罗斯轮盘很好玩儿的！”

“就是这样，”奥斯汀拍了拍手，把手上的饼屑拍掉，“毒气解药什么的我可帮不了你，我在齐那里的的机会用完了。”

“哦……对了，”他附在布鲁斯耳边轻声说，“我不是好人，如果有机会的话，记得杀掉我。”

他还是第一次听这么奇怪的要求，尽管这个主意不错，他承认他心动了，但他说：“我不会杀人。”

“我以为你们是朋友，但看起来我好像想错了？”布鲁斯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对着奥斯汀说。

“我们确实是‘朋友’啊，”奥斯汀的语气甜腻的像情人间的耳语，“利益间朋友。”

“这世界上，唯有利益是永恒不变的，利益是衡量所有事物之间的尺度，共同的利益使我们合作，利益的冲突则引起我们的对立。”他说。

“那么，你为什么会告诉我？我们之间并没有利益关系。”布鲁斯冷着脸说。

“怎么会没有利益呢。”他这句话更像是叹息，然后他走了，脚步也难得的沉稳，通常，他总会蹦那么一两步。

要搞事情了要搞事情了，阿卡姆的罪犯全跑出来了，他们要在一起开个茶话会喝喝下午茶什么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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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老爷今天也很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