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小插曲过后，正联正式向世界宣布他们的归来，蓝大个略过大都会上空，闪电侠在中心城化为红色闪电，神奇女侠时不时冒个泡…

一切似乎都回到正轨，【布鲁斯】和韦恩一同守在蝙蝠洞中，里面是他们失而复得的珍宝——杰森，他的伤势已经愈合大半，现在正绝赞蝙蝠洞强制修养中。

两只蝙蝠一边对小罗宾鸟进行不那么暗的暗中观察（鉴于杰森对蝙蝠电脑的网速爱不释手这件事，蝙蝠洞在他养伤期间五光十色，成功焕发第二春），一边交流各种情报，手上还能一心二用得各自更新装备or收集哥谭角角落落的各种情报。

不愧是Batman，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这可能和他们的家教有关吧？虽然他们在8岁那年就失去了一个家，【蝙蝠侠】想到了一个地狱笑话，fine，这一点都不好笑。

【蝙蝠侠】的眼睛透过蝙蝠电脑的检查系统，今天的哥谭天气不错，罕见的少雨少云。

希望明天也会是个好天气吧。

41.

众所周知，风平浪静是对暗流涌动的最高评价。

没过几天安生日子，【红头罩】找上门来了。

【布鲁斯】微微抿了抿唇，他垂头把脸埋进被子里。

手中的定位器闪烁着幽绿光点，【布鲁斯】的心跳也随其频率而闪烁。

“Find me alone”单独来找我。

落款是【J】。

好吧好吧，谁让那是【杰森?陶德】呢？【韦恩】总是拒绝不了活泼可爱的蓝眼睛小漂亮，即使是小漂亮变异且叛逆的同位体也一样。

42.

【布鲁斯】的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出各个平行世界里他看见过的杰森们。他们无一例外的优秀，哪怕是善恶反转的世界。

【布鲁斯】有点想自己的杰森了，即使他与自己的杰森仍未相识…好吧，他承认他在恐惧。

在接受如此多兆的记忆，“亲身”经历那么多托付性命的信任与不期而至的反叛后，即使他足够意志坚定，但仍旧受到了不小的负面影响。

比如说，他无法再建立起正常健康的社会关系。

哼，谁会在意这个？【布鲁斯】翻个身，仰躺在床上。

43.

现在是下午两点，离蝙蝠出洞的时间还早，紧急事件什么的，今天是另一只大蝙蝠负责。

是的，【布鲁斯】和韦恩在阿弗的压迫下开始轮班了。

阿尔弗雷德：“老爷和少爷也是时候给自己放个假了，反正现在有两位黑漆漆的蝙蝠怪物，不是吗？”

【布鲁斯】与布鲁斯面面相觑，在周围小鸟的叽叽喳喳中无奈点头。

当然，他们有没有暗中巡视哥谭，就是他们自己的事情了，毕竟以他们的手段，只要不想让人发现且同位体不多嘴，又有几个人能看得出呢？

在【布鲁斯】短暂休息的同时，阿卡姆的小丑、发出邀请函的【红头罩】、夜翼和二代罗宾也各有各的计划。

em…这怎么不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父承子业呢？（把搞事的小丑叉出去！）

44.

【红头罩】在犯罪巷里挑选最佳会面地点。他正提前设置各种机关陷阱，力图让【蝙蝠侠】成为小美人鱼——步步惊心。

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儿的笑，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既有被死死压制、消散不开的恨，又有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与烦躁。

显然，他察觉到【蝙蝠侠】的过往并不美好，甚至十分糟糕，可他并不为此感到痛快，反而更加烦闷。

于是【红头罩】决定给【蝙蝠侠】的见面礼翻个倍。

切，谁让老蝙蝠让他不开心了，要怪就怪他自己，关【红头罩】什么事？

【红头罩】一边利索藏起一枚炸弹，一边露出扭曲且邪恶的笑（面目狰狞jpg.），简直可以让认识他的人惊呼：天啊杰森！请你认真使用你的帅脸，不要乱搞啊！(?Д`)

不过幸好，【红头罩】没有抛弃他的骑士战甲，周围也没什么活人，不会有人见证到他的黑历史。

45.

“嘿，我说，也许这有点过分了？”

【红头罩】瞬间抬起枪口，“出来。”

“额…晚上好啊？…”二代罗宾披着杰森陶德原皮，从角落的阴影里缓缓探头。

【红头罩】顿时一顿，将保险栓拨回原位，手腕一翻将枪收起，“哟，伤好全了？别跟我说只是碰巧遇见，有事直说。”

杰森一噎，虽然确实抱着找同位体的想法，但他真的只是碰巧经过这里。

这几天阿弗和迪克，甚至布鲁斯都在他的饮食和活动上看得特别紧，他已经好几天没碰过辣，也没有活动筋骨了。

这不，他忍无可忍，溜出来找以前常吃的那家辣热狗了，谁曾想还没吃上，倒是先看见【红头罩】勤勤恳恳一个人来回搬了一堆危险物品，看上去像是要用那些易燃易爆炸的家伙把自己埋起来似的。

刹那间，杰森有了些想法。

于是他果断跟上【红头罩】，大概是新手保护期吧，头回披着原皮跟踪人，杰森居然没有被发现。

46.

看吧，上帝都在支持我的决定，杰森有些小得意，但他很快就收敛起来。

上帝保佑，千万不要被布鲁斯知道我的计划！

杰森在心中小小画了个十字，“有一个杀了么订单，你愿意签收一下吗？”

【红头罩】有些兴趣，“你是说…”

杰森肯定点头，“对，就是你想的那样…”

“我要杀小丑！”

“你想杀小丑。”

“你想杀小丑？！”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眼含恨意的杰森与语气肯定的【红头罩】同时顿住，抬头锁定上方。

47.

夜翼从化工厂复杂的钢管结构上一跃而下，轻巧落地，尾音里的诧异和激动还未消失彻底。

夜翼，“我假设我听到的是小杰鸟在大声密谋，而不是什么该死的泥脸怪？”

杰森没有被岔开话题，他定定看向夜翼，“你在我身上装了定位器？”

“事实上还有窃听器。”夜翼抬手摸了摸鼻子，眼神有瞬间的飘忽。

杰森沉默着抓住这一瞬间，抬腿攻过去，他的声音都染上愤怒的颜色，“你监视我？！还是说蝙蝠侠也是？你们怀疑我！”

夜翼顾及杰森堪堪痊愈的伤，不敢还手，只是轻巧闪避，“你听我解释，小杰鸟…”

“呵，你是用嘴跟我打的架吗？还是我堵着你嘴了？”杰森一击未中，立马改踢为蹬，一个借力就冲拳而出。

夜翼被杰森说的动作一顿，生生挨下了这一重拳，随即立马反应过来，抬手顺势钳制住暴动的二代罗宾。

事实上也没有特别疼，他能感觉到杰森收着力，“注意用词啊小杰鸟！”，夜翼语气有些抓狂。

48.

轻叹一口气，他轻轻环抱住怀里伤痕累累的杰森，如同恶龙坚守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没人知道短暂的时间里他想了些什么，但是他说：“放心吧小杰，布鲁斯的定位器和窃听器我拜托阿弗和芭芭拉解决掉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想过告发你”，夜翼把头埋进杰森颈窝，声音闷闷的，“我来成为你的共犯。”

49.

夜翼并不觉得杀人有什么不对，他可是A国警察啊，办案的时候没少见过警察击杀犯人，只是他坚持着家里的不杀原则，从未动过手。

但是小丑，两个小丑，长达两周的杳无音讯，触目惊心的身体检查报告，失而复得的杰森，明显被虐待的【红头罩】，夜翼的怒火水涨船高。

他从未如此清晰的意识到自己的情感，直至罗宾在哥谭市地空掠过的明艳身影突兀消失。

他后悔过自己冲动之下脱口而出的“代替品”，他气愤过蝙蝠侠对反派的不杀，他憎恶过哥谭浓稠的黑暗，在侵蚀他的父母后又盘上布鲁斯的披风，粘连在他的脚底，最后又淹没了杰森存在过的痕迹…

可他更痛恨自己。

他痛恨自己无能为力。

可现在，杰森回来了。

格雷森不会重蹈覆辙，他清晰意识到自己的控制欲与占有欲是如此的强烈——他是蝙蝠侠带大的孩子、同伴、搭档，他们是如此相像。

翻涌沸腾的情感也在他的心间燃烧，汹涌的火苗舔舐过每根神经。

可是！可是啊…比起那些，他更希望杰森快乐。

杰森的情绪太敏感，他必须小心的收敛自己才不至于让人察觉到异常。

所有哥谭人都说蝙蝠侠的眼神恐怖，他也没有勇气承担蝙蝠侠真正愤怒的凝视，他本以为是这样的。

但现在，他选择成为共犯。

50.

【红头罩】冷眼看着两人歪歪腻腻，这个夜翼的脑子貌似问题不小，但这并不妨碍【红头罩】有种被人拱了白菜的诡异即视感——还是被一只脑子有点问题的大蓝鸟。

他认为，他有必要和这个世界的大蓝鸟聊聊，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同位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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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Chpater 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