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第一步顺利完成。

月出之塔下也挖出了一个温暖的家。

虽然始终没有夺心魔主脑入住，但凯瑟里克不慌不忙，甚至觉得月出之塔变得温馨起来。

邪念和戈塔什一对小情侣和巴萨扎尔一起搞研究，包括但不限于：夺心魔习性/爱好考据，如何无痛种植夺心魔蝌蚪，主脑控制蝌蚪的注意事项，等学术问题。

巴萨扎尔果然喜欢三角关系，丝毫没有当电灯泡的不适。

凯瑟里克唯一的遗憾是女儿伊莎贝尔还在生老父亲的气，因为他不许她出去找艾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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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和女儿讲大道理即物种起源之余，凯瑟里克偶尔也去夺心魔殖民地看看，并开始有些喜欢戈塔什。

不是因为巴萨扎尔称赞他的奇思妙想并唾弃他乱放自己收藏的人头，

也不是因为他虽然年轻但已经很有经验是可以和自己掰掰手腕的政治家，

更不是因为他的黑眼圈和伊莎贝尔有些像……

好吧，他的黑眼圈确实跟自家女儿有点像，不过最关键的是，他们都爱上了神明的非人后裔。

凯瑟里克觉得自己可以通过戈塔什理解伊莎贝尔的想法。

他咳嗽一声问：“我女儿不听话，总想着逃跑。”

戈塔什耸耸肩：“事成之后给她种上夺心魔蝌蚪不就行了？”

凯瑟里克觉得这办法太过极端，戈塔什最近压力可能有些大。

既然问了一位盟友，他决定不要怠慢另一位。

邪念冷冷说：“杀了她，她就永远也无法逃跑了。”

凯瑟里克认为还是种蝌蚪比较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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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出去的不死生物哨兵终于找到一处夺心魔巢穴，内有幼年期主脑一只。

凯瑟里克对盟友说：“我们就这么办吧。”

邪念细长的蜥蜴眼眯了起来：“这次我自己去。”

凯瑟里克猜测上次在九狱发生过什么意外，龙裔的保护欲简直要把他熏晕了。

他看看戈塔什。

戈塔什一脸信任和欣赏。

多么可爱的小情侣。

咳。多么值得信赖的盟友。

凯瑟里克决定给邪念在爱人（划去）盟友面前孔雀开屏的机会。

邪念不愧是巴尔纯血，完美完成任务，活捉幼年期主脑回到月出之塔。

巴萨扎尔双眼通黄：“你管这大小的叫幼年期？”

邪念耸耸肩：“可能是回来的路上长大了一点？”

戈塔什称赞：“你可真厉害！”

凯瑟里克让巴萨扎尔回避：“给我们三人一点私人空间。”

巴萨扎尔：“嘁，什么小公主，戴王冠都不能让人看。不就是个王冠吗。”

凯瑟里克把他丢了出去。

一起给主脑小公主带上王冠，凯瑟里克立刻转身离开，却还是看到邪念的分叉舌头。

年迈的将军不由对死灵法师叹气：“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的，那个吗？”

巴萨扎尔冷冰冰回道：“我不是很清楚你在说什么，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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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心魔蝌蚪·主脑改良版，新鲜出炉。

用于洗脑的·夺心魔贮囊，一字摆开。

巴萨扎尔重新兴致勃勃，甚至给自己做了个“骨女儿”帮助一起实验。凯瑟里克觉得自家死灵法师在亲情方面有些难以言说的执着。

无论如何，可喜可贺，计划终于进行到第三步。

凯瑟里克也正式开始了将军工作，点兵点将：

“卓尔、地精、灰矮人、豺狼人、暗影德鲁伊……”

凯瑟里克觉得自己的行动纲领很容易理解，那就是把朋友搞得多多的，把敌人搞得少少的。种蝌蚪的种族和势力范围越多越好，毕竟主脑对蝌蚪有完全的控制力。

邪念不满：“豺狼人那么可爱，为什么要给豺狼人种蝌蚪。”

凯瑟里克觉得应该给邪念也种上蝌蚪，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邪念上次在夺心魔巢穴受了伤，始终没有好利索。这也可能是他和戈塔什两人之间的情趣，但凯瑟里克一点也不想知道。

“好吧。”凯瑟里克没有坚持，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

“是时候给我们这个邪.教，我是说，崭新的信仰起一个名字了。”招收教徒时可是很快就能用到。

戈塔什：“我们之前就有个想法。”

邪念轻哼一声，对他没有明确说明“我们”这个指代有所不满。

凯瑟里克不意外也不生气，反正他不擅长起名字。

“Authority/权威。或者说，”戈塔什摸摸邪念耳朵，“至上真神。”

凯瑟里克怔愣。

他想到梅洛迪亚，想到那天晚上她对自己使用的“权威”，而他又是如何心甘情愿的臣服。

“将军？”戈塔什问。

“我们投票好了。”邪念说。

凯瑟里克轻咳一声：“这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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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尔社会弱肉强食，卓尔性格最识时务。见识了“至上真神”带来的能力后，很快有卓尔主动要求植入夺心魔蝌蚪。凭借他们在幽暗地域的影响力，接着是地精、熊地精、以及偶尔的雇佣兵。

邪念还是不让凯瑟里克动豺狼人。

他说出原因时看上去居然是认真的：“因为豺狼人毛茸茸的。”

凯瑟里克判断邪念可能真的需要一只蝌蚪。

此时，他已经重新培养出一位可靠能干的手下，泽瑞尔，很有法术天赋的半兽人，但无法领会语句字面意思之外的含义。

年迈的将军不由对死灵法师叹气。

巴萨扎尔笑眯眯回道：“当你说想要给邪念种蝌蚪时，我也以为你是认真的。”

凯瑟里克把死灵法师赶回自家祖坟：

“去，想办法把莎尔神殿下的艾琳弄回来。”

原因除了艾琳还在莎尔的堕影冥界，而这位小心眼的神很可能会搞鬼外，凯瑟里克决定还是得和女儿好好谈谈。然而，监禁艾琳还用她获得不死能力可不是一个容易谈的话题。

作为有阅历的成年人，凯瑟里克知道诚实是良好关系中不可缺少的一环。

——嗯，一定程度上的诚实。

不过，他从来不公报私仇，所以把死灵法师赶走的最主要原因还是提防莎尔。

他思索片刻，又把卓尔尼讷叫了过来：

“去，把莎尔神殿和复仇之炉之间的路挖开。”

如此一来，这看上去便是一个早就做好的规划：至上真神的势力伸向莎尔神殿。

凯瑟里克很满意，他果然是一位成熟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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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顺利进行，军队初见规模，戈塔什公爵在博德之门的影响加深，没人知道至上真神的暗中布置。

然而，意外却总是在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时候发生。

凯瑟里克甚至怀疑自己被米尔寇赠予了乌鸦之嘴的天赋。

邪念的小妹妹或者侄女或者外甥女——奥林，变成戈塔什的模样进入月出之塔下的夺心魔殖民地。

她是另一个流淌着巴尔之血的后裔，和邪念一样，对杀戮的冲动缺乏自制力，其程度可以媲美巴萨扎尔对挖上司祖坟的热忱。

凯瑟里克觉得这个比较有失偏颇，但一时说不好对谁更不公平。

也许是奥林，因为等他和戈塔什来到地下时，小妹妹已经在邪念脑袋上开了个洞，扔了条蝌蚪。她一边把他关进夺心魔贮囊洗脑，一边疯狂大笑。

凯瑟里克拿出耳塞，又看向戈塔什。

戈塔什不愧是见过大世面的公爵，只慌乱了一秒就恢复镇静：“耐瑟石在你手里？夺心魔大脑没有失去控制？”

奥林的白眼睛像灯泡似的亮了起来：“我会顶替邪念的位置。”

戈塔什抿抿嘴：“我们需要调整些计划。”

没想到戈塔什没有问邪念一句，凯瑟里克怀着对年轻情侣的失望以及与女儿重归于好的希望，接受了新盟友奥林。

回到月出之塔后，他发现伊莎贝尔趁乱逃走了。

凯瑟里克觉得奥林可真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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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里克是一位老练的将军，从不让个人情绪影响工作上的关系。

他觉得奥林就是个疯子。

好在疯子奥林很快就回到博德之门“找爸爸”。

为什么自家女儿不仅不找爸爸还乱跑呢。

凯瑟里克叹一口气，思念起自家死灵法师来。巴萨扎尔一定会赞同他的观点，童年创伤影响一生健康。

而半兽人泽瑞尔只会说：“什么童年的伤口直到现在也无法愈合？简直弱爆了。”

“很多，泽瑞尔，”凯瑟里克说，“很多。”

他想到伊莎贝尔，因为从小没有母亲，她才会爱上艾琳吗？

凯瑟里克自信起来，决定找到女儿后告诉她，艾琳和梅洛迪亚一点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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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塔什黑眼圈更重了。

他没敲门就走进凯瑟里克在月出之塔的办公室时，将军正拿着鸡毛掸子给梅洛迪亚的雕像掸灰。

凯瑟里克咳嗽一声，问公爵大人怎么亲自来这里。

——奥林在博德之门闹出不少乱子，需要戈塔什控制。

戈塔什却盯着雕像：“那是你的亡妻？”

凯瑟里克他不觉得戈塔什能够理解这种感情，毕竟他的小情人仍被关在月出之塔下的贮囊里洗脑，他却看都不看一眼。而巴萨扎尔“骨女儿”对研究邪念的狂热，简直和她父亲对挖上司坟的狂热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所以他又咳嗽一声。

戈塔什没再问：“出了点麻烦。”

凯瑟里克了然：“奥林又杀了谁？”

戈塔什：“不是奥林，是吉斯洋基人。”

凯瑟里克：“吉斯洋基人杀了谁？”

戈塔什：“……”

好罢，至上真神计划的总策划师戈塔什刚刚知道，吉斯洋基人手里有一个叫星界棱镜的装置，能够屏蔽夺心魔主脑对蝌蚪的控制。可以这么说，这东西直接决定了他们计划的成败。

凯瑟里克沉稳的决定：“那我们得先下手为强。”

奥林是个靠不住的，只会把事情搞砸，而他需要在月出之塔坐镇控制军队。

凯瑟里克：“这是我第一次怀念邪念。”

戈塔什支吾半天：“是的。”

凯瑟里克怀着对小情侣的更多失望，在主脑的建议下，召唤奥林进行民主投票。

——为了防止她一来就发疯，主脑还特意要求“骨女儿”提前把装着邪念的夺心魔贮囊搬到别处。

最后，投票二比一通过。

他们将派出一位名叫“君主”的夺心魔夺取棱镜。

巴萨扎尔/主脑背景音：ohhh it's a tiara!

——sheldon和amy道歉那段《tbbt》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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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白骨之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