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醒」。

就像人生中所有的噩梦一同攻击着脑神经，轻而易举便会深陷其中到无法呼吸，日向创仿佛在经历死亡的睡眠后醒来获得重生，那些莫名的恐慌几乎让空气中都充斥着彻骨寒意。

「必须去找狛……」

连恢复正常思考的时间都不愿给予分毫，他听到了同等于「绝望」的声响。

本该被彻底遗忘的黑白熊早间广播如同能够粉碎理智，日向创在意识到更可怖的未知前冲出了小屋。

顾不得过于急促地敲击和呼唤之后才发现狛枝凪斗的房门居然没锁，如同顺应了那份无端的直觉，小屋里见不到属于它主人的身影。

“日向你在这啊，狛枝那家伙醒了吗？刚刚的广播你也听到了吧，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兔美也不知道哪去了…总之起来了就赶紧先去餐厅吧！”九头龙冬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显然是在集合所有人，日向创下意识拉紧把手往外退了几步。

“啊…狛枝那家伙应该已经走了，我这就去。”强压情绪的回应似乎并未经过思考，心跳加速到宛如在耳边轰鸣，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跑起来的。

「这几天确实也是各自去的餐厅集合，但这种情况也不会来找我吗？狛枝…真的没事……？难道……」

或许是脑海深处早已料到这个结果，所以他才能如此冷静地面对现状，餐厅里除了狛枝凪斗以外的同学都在，包括没多久也到了的九头龙冬彦。

“大家…应该都很混乱……但是现在没有其他线索，所以请先听一下我的发现吧……”

七海千秋拿着一张纸条站在餐桌边，她眼帘垂得很低，声调中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忧虑：“那个呢…狛枝君似乎知道了什么，我今天应该是在他之后第一个来餐厅的，于是就拿到了他留下的信息…那么，我要念了。”

“不出意外的话，黑白熊广播今天会出现。为了大家的安全，我发现的信息必须告诉所有人。所以，无论拿到的是哪个同学，都麻烦你能等到除了我以外的大家到齐后再打开这个电脑，谢谢。——狛枝凪斗”

准确的推测加上特意牵扯到集体安危，或许不管是谁读到这张字条都会做出和七海千秋一样的决断，他们没有评判几句便让少女打开了电脑。

然后，狛枝凪斗与往日相比略显异样的笑容出现在屏幕之上，他的声音依旧柔软温和，听起来却与那神情一样令人不安。

[早安，虽然很想亲自和大家问好，但我现在没办法过去呢。]

[破坏了一起吃饭的约定还真是抱歉，不过听到了那个广播之后，想必你们也了解到情况变得麻烦起来了吧？]

[无论是黑白熊还是兔美暂时都不会出现哦，因为我已经先一步拿到了呢，这次的「动机」。]

原本谁也没有出声的群体里有人忍不住发出了惊叹，日向创却连那些话语是谁的都无法辨认，眼前只剩下白发少年的轮廓，他总觉得自己不该继续在这里，可是能去哪里呢？

[那真是特别绝望的东西啊，如果大家不知道的话就会完全掉进「未知的陷阱」。]

[所以这次我不会把它隐藏起来，这个电脑后面有一本资料哦，看过之后就会理解了。]

[由于时间紧迫，麻烦你们略过前面的内容直接看夹着书签的那一页哦。]

视频里的人暂停了话语，似乎在特意等待着他们行动。

田中眼蛇梦先少女一步拿过书本打开，随后七海千秋低声读出了那些关于他们「真实身份」的信息。

没有给任何人思考或者否认的时间，狛枝凪斗的影像再次开口令他们被迫陷入沉默。

[那么——无论怎么样，大家肯定还记得罪木同学的事情吧？]

[没错，罪木同学就如她所说，只是想起来了「那段记忆」而已。]

[而你们之中的某人现在就和罪木同学一样——随时都可能杀死任何人的「绝望残党」就在大家之中啊！]

[知道这些想必也没办法完全相信吧？]

[啊哈哈……没关系的，我正是为此采取的行动哦。]

[其实后面的岛屿已经开放了呢，我在那里发现了关于那个人的「绝对性证据」，只是现在还不能揭露出来啊……]

[为了不被那个人发现我只能独自行动，所以现在就到了最棒的时间点不是吗？]

[所有人都在一起的话，「绝望残党」就不能比大家先到达这里了哦，位置信号设置在半小时左右，现在已经可以听到了吧？]

[我就在大家想要的答案那里等着你们哦。]

遥远处那座最后之岛传来细微的烟火声，正慢慢地、一支支的规矩绽放着。

——

「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果然这两天的那些绝对不是错觉，他真正想做的是什么？我没发觉的到底是什么？」

即使身处人群之中也没办法感到一丝放松，日向创连思考那个信息的真实性都做不到，内心的危机感已经占据所有，警告着他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

「快想啊快想啊快想啊快想啊快想啊快想啊快想啊快想啊……！」

月夜之下俯视着白发少年的角度在脑中一闪而过，根本来不及看清他被阴影笼罩着的表情。

「那是什么…？我…？想不到的话，就再也见不到他了…？为什么…会这么肯定……？」

传输带上的烟花逐个被墙边火把点燃送到终点，它们穿过破损的屋顶升向天空，大家这才得以发现已然崩溃的世界真相。

「世界开始崩溃就说明他知道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从「整人公馆」出来之后吗……？」

日向创感觉自己就像脱离了舞台的演员，他置身这场狛枝设计的剧目之外，好像怎么都无法改变即将来临的谢幕。

「不行…别被影响了，那家伙不会做毫无意义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我做的…先找到他才行！」

没等众人继续揣测，黑发少年径直打开了边侧放着的笔记本电脑。

[大家一定来得很快呢，辛苦了。]

[不过这样一来就所有人都看见了关于这个世界的真相吧？]

[崩溃的速度变得更快了吗？应该是没有任何改变吧，如果能告诉我的话，我会很高兴……]

[我就在旁边的仓库等着，过来告诉我吧。]

[得到答案之后，我也会把这次「动机」的「决定性证据」公布给大家。]

——

原本是比任何人都迫切地想要见到他才对，然而在终里强行打开门的那刻，日向创内心却无比想要阻止她又一次这么做。

「又？」

然后「又一次」再次出现了，火焰似乎把他原本黯淡的眸子衬得更加失神。

「不行…我…必须想起来……」

如同机械般运转的身体终于在看见那排「灭火弹」后再次回归意识，脑海中的危机感从未如此清晰和明确，只是简单到不能更绝望的事实。

「绝对不能用这个灭火…」

「绝对不能用这个灭火。」

「绝对不能用这个灭火！」

“大家，不能用这个灭火！用了这个的话！狛枝一定会死！”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日向同学？”

“这样下去狛枝那家伙会被烧死啊！”

“喂！日向……？！”

被这番言论搅弄到更加慌乱的众人没有得到回应，他们视线中只剩下日向创冲向仓库的背影。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我……”

「我是知道的啊，唯一的办法。」

——

「Alter ego开始激活……」

「神座出流」冲进了火海。

随着程序启动而恢复的记忆宛如碎片般缓缓填补着脑内空缺，日向创终于理解到了那些「又」的含义。

「Alter ego融入20%…」

长枪坠落的瞬间，整个建筑都轰然倒塌，火焰转眼被烟尘盖灭，黑发少年本能的单手支撑着自己挡住身下，但他在这片废墟中根本毫发无损。

「30%…正在进行紧急脱出。」

“如你所愿了是吗…？”撕开眼中人蒙住嘴的胶带，日向创犹豫着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轻而易举就抑制掉了他所有愤懑，连吐露的语调都变得柔和且悲伤：“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你认为的「希望」，为了你想要的「结果」…你什么都不在乎是吗？我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啊！”

“抱歉…日向君，我呢，相信「你相信着的我」啊……我想成为拯救你的「希望」…经过这份巨大的绝望之后，你就能获得幸福的希望了吧……”狛枝凪斗注视着他陷入混乱的模样，被逼迫着如此选择的日向创，简直熟悉到令人心痛，这个「最好的结果」看来也不够啊，他果然什么都做不好。

「不过…是为了我呢，全心全意地为了我一个人…哪怕这种事也是…好喜欢…我真是无药可救啊……」

“我也会成为你的希望吗？不仅仅是垫脚石，是真正的希望，我无论如何都想自己能够成为那个存在啊。这样哪怕得不到答案也没关系了。”

他如此轻声细语，就像是想要用最温柔的方式诀别。

“……”迷茫到缺乏任何情愫的眼睛足以证明黑发少年此刻的状态，他双唇无声地开合着，最终选择抱紧了身下的人。

日向创第一次如此清醒的接受着融入副作用，耳边那些话语也像是加深苦痛的刺，疼到如同在撕碎自己的思维，可现在他绝对不能晕过去啊！

“但有人告诉我该更相信自己一点哦？所以现在…我究竟是更相信你的「希望」，还是更相信我的「幸运」呢？如果我的意识真的死去，就是我的幸运赢了吧。如果我更相信你的话…哪怕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死亡，也一定不认为自己会死哦。”

哪怕身体的疼痛如此深刻，狛枝凪斗却十分满意于自己也承受着和对方相同的感觉，他伸手回应了这个拥抱，就像是安慰般轻拍着那紧绷的后背。

「哪怕只有一点，我们此刻也是互相理解的吧？日向君…好可爱……这种时候我偏偏有些抑制不住吗，真没用啊…到底能不能做好告别呢…我不想伤害你哦……」

“结果还真是出乎意料……这也是你想传达给我的答案吧，啊哈哈哈…日向君是…远超出我想象、如同「奇迹」般的「绝对希望」呢。”

仿佛刻意保持着那份熟悉到让人有些厌恶的自以为是，似乎这样就能再次得到被远离的结果。

但狛枝凪斗其实说服不了自己内心的想法，他对眼前这个人究竟期待到什么程度了呢？

真是卑劣啊…居然能有这么「幸运」的结果什么的……

「40%」

“我不明白，相信什么都好…传达的答案又是怎样啊……！那些「结果」根本不可能是「幸福的希望」，你死了的话都没有意义啊…！”

哪怕思绪依旧被混沌占据，日向创也竭尽全力般回应着，他左侧眸子逐渐被血色替代，沙哑的声音都夹杂着阵阵喘息显得紊乱不堪。

“一直都是这样自说自话…完全都不理解别人的心情…啊……我想起来了，全都想起来了……居然又背着我去了「终极死亡之间」，又做了这种事！”回忆在脑中拼接起过往，可他知道时间不多了，如果那些掩饰不能快点结束，自己就要接受这种结果吗。

“所以才告诉过你的呢，不要总是对我这种人说的话全盘接受啊…世界快毁灭了，差不多可以别再为我做什么了哦？”平淡到与方才似乎判若两人，狛枝凪斗的神色就像是这几天略感反常时那样难以捉摸，然而他依旧保持着深深的笑意。

「居然让他这么伤心呢…毕竟现在的日向君还是不记得那个「日向君」的事吧。可是我却感觉很幸福哦，果然是无可救药的渣滓，想到被你如此珍惜到最后都控制不了这些想法啊。」

“果然又说这种话…毕竟你这家伙…上次在最后也对我说什么「我差不多该杀了你」的事，根本，什么都不懂就那么说……”或许已经不想思考也不能思考那么多了，日向创挣开了这个怀抱双手撑在白发少年身边。

看清对方的那一刻似乎完全被许多情愫淹没，视线突然变得模糊不清，他选择了最简单、同时也是最不容拒绝的方式。

「都这样了我还在意什么啊！不要以为就你会自说自话啊！接下来不管这家伙说什么我都要说完我想说的！」

眼泪掉进那双被扭曲与痴迷浸染了一切情感的眸子，狛枝凪斗抬手抚开他遮挡在脸侧的发丝，似乎想看清日向创这只属于自己的模样。

“好喜欢你啊…日向君……事到如今，还在为我这种人哭泣吗……？”

「50%」

“听人说话啊！明明我在那时候都想你能得到希望……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明白啊？”

这句黏腻到轻佻的告白差点就浇灭了那份决断，日向创转念只觉得自己更该坦白一切，绝不能就这样结束吧！

「我要传达的才不是那些啊……」

“因为你从不觉得自己能得到吗？因为你不能这么想是吗？那样的话会陷入无法跨越的绝望什么的…一定要让我这么惦记，这么难过……对别人的心情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在意识到来之前，他抓住了狛枝凪斗拭去自己眼泪的手贴在脸侧，却半点没有掩盖住悲伤。

“是吗…？我果然很笨啊…期待这种事对我这种人来说…啊哈哈…真是什么都做不好啊我这废物…但是日向君，我已经得到了「希望」啊…所以甘愿为此去死…不过又让你哭了呢…对不起……”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了，要怎么保持原本的计划似乎也不重要。

好像早就知道会变成这样，毕竟日向君总是回应着他都自我否定的期待，是真正的、属于自己的「希望」这种事，已经不用强调了吧。

「60%」

“……是啊，你就是个笨蛋…擅自说那些让人为难的话却完全不理解我的想法……！擅自把人当希望又做出这种选择…！什么事到如今，别开玩笑了…”

仿佛所有与他的过往都在脑中串联，日向创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没如此生气过，几乎能够冲昏头脑，比起愤怒…却是无法言喻的难过更多。

“我也喜欢你啊…！不是普通的喜欢，是唯一的那种感情…我对你的一切都是自己想那么做而已啊！你才不是什么区区幸运！你是狛枝凪斗！是我重要的人、是我的「希望」这种话说几次都可以啊！”这些话语都伴随着提高的声调显得十分确定，哪怕他尽量控制着想要闪躲的眸子也还是映照在身下人视线中。

「70%」

“日向……”微热指腹盖住了白发少年越发冰凉的唇，日向创抑制着生理反射没有收回动作，稍微褪去的副作用令他有些过于清醒到窘迫：“够、够了，别说话！什么都别说，让我说完吧……！”

“你想知道我的「目的」对吗？好啊…你不肯确定那种可能性也没关系…因为从一开始就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不知道你猜到了多少，但我只是为了你而已，我想要你活下来，我是来救你的！”

能说的范围之内这些就够了吗？他伸出双手贴在狛枝凪斗脸侧，仿佛想把逐渐柔和的话语和温暖一起传递给对方：“所以，你要记得自己还活着，一定要活着…！”

“不是的…日向君…那些已经没关系了，因为，我相信你啊…我相信就算是这个世界毁灭也会和我在一起的你……”白发少年没有直接回答那最后的问题，夹杂笑意的语调低沉而温柔，就像抹去了所有掩饰，他的声音充斥着异样的、执着的、纯粹又自我的情感。

“但即使是这样的我，也更想你活下去哦，日向君不想做选择对吧…？所以这就是我该做的事了啊…哪怕你有万分之一死亡的可能性我都不想它实现……”

“只要你能「毕业」也好，你自己离开也好…看来是后者会实现呢？这么看来…我的行动也在那个你的预测之中吧？这份「幸运」帮助到你了什么的…我居然真的能有这么「幸福」的「结果」啊……”

毕竟「深爱的希望」已经为自己努力到这种程度了，如果还让他一无所知的结束那该多么罪无可恕啊，绝望与希望如同交织到无法分离，狛枝凪斗默默压抑着类似于癫狂的喜悦。

「80%」

「狛枝见过作为神座出流的我了？「整人公馆」里的事果然是我做的吗…？就连被迫在这里选择激活「神座出流Alter ego」都是「我自己」的计划…？」

“所以，你只是为了…我？是我让你这么做的……？”哪怕注意到对方转移重心的坦白，日向创也没办法不先顺着这个信息询问，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该怎么做才好？

「我在无意识的时候利用了他…就因为掌握这份「才能」的，不是完全的我……」

“啊哈哈…果然日向君就是这样…明明知道我隐瞒了你的事，还是又完全肯定了我的话呢……”指尖顺着泪痕滑过眼中人的脸，狛枝凪斗的语调中居然带着些许亢奋与无奈。

「90%」

“所以呢…？我就是相信你又怎样啊？”或许真是受不了他事到如今还一直答非所问的态度，黑发少年又开始自弃般地脱口而出：“我相信…唔……？”

然后他回应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吻，心跳似乎都变得清晰可闻，仿佛能够感受彼此的生命。

「这样的你……」

“谢谢你…日向君……你真是很厉害啊，就算什么「才能」也没有，也是「真正的希望」……”似乎在感受那些隐去的一切情愫，狛枝凪斗如此发自本心地缓缓开口。

“那种事…怎么样都好了啊…我只是想你……”斟酌无措地回应难得被对方打断，他眼前遮挡的刘海再次被轻轻撩拨到一旁。

“嗯…是呢，不过都到这时候了，就算是我也可以说那句话了吧……？”

或许都不需要掩盖和装点什么了，这就是自己真实的表达方式：“我爱你。”

他见过狛枝凪斗许多种笑容，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单纯，直白的不带任何伪装，仿佛只剩温柔与虔诚，看不见分毫扭曲、悲伤的情愫。

「如果连一点绝望都没有剩下，你还愿意追求活着的希望吗？」

“不仅仅是「能够战胜所有绝望的希望」，你连让我这种人意识到「自己心中存在的希望」都能做到啊。”

“所以，从最开始，我相信的就是你哦，日向君。”

日向创宛若被停滞的感官无法回应，只能听着属于他的告别。

「100%」

「Alter ego已完全激活，正在重启系统。」

「既然活着的我是你的希望……」

「既然你心里始终都存在着希望……」

“我也…相信你啊……！”

抽离感早已遍布全身，在世界与躯体都脱离虚拟的间歇，他终于能够传递出最后的期许。

“狛枝凪斗…别忘了你说的话，你不会死的，你还活着！我在外面等你！我在未来等你！”

——

「神座出流Alter ego」程序本次拟定的融合计划：

1.尽快帮助其它潜入者安全脱出。

2.完全唤醒虚拟世界主人的意识。

■■■■■■■■■■■■■■

……

「借助重启和■■实现最高效率。」

「无论是程序崩溃还是强制关机都会造成脑损伤，到最终才被迫选择融入AI也不会是我们所想要的结果。」

彻底退出程序那一刻，日向创如此深刻地意识到是自己让这个狛枝凪斗走向了死亡。

他用最温柔的方式，杀死了那个深爱着自己的世界……

「对不起…但我并不后悔，我已经明白了我想要的未来。」

「不要再失去任何人，也不让任何人失去自己。」

「我必须要控制这份已经属于自己的力量…我要成为「绝对的希望」。」

圣诞节发这种，对…对吗……？

一天赶出来这章，写的很纠结。

想在这种时候也表达出属于他们的那份感情与别扭。

只希望这虚拟中的一切情感足够构筑这一章的真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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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chapter 42 你对的名为绝望的希望，展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