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已不孕不育,祝你子孙满堂

“儿媳妇,你放心的去吧。虽说把你卖了,但你去的,是个好人家啊。”虞母推着叶轻舟,把她往司马末身边赶。

“呜!呜!呜呜!”叶轻舟说不出话,拼命摇头,两只脚往后退。

“娘,你干嘛呢?你知道我为了把叶轻舟弄出来,费了多少劲儿吗?”虞溪站到母亲面前,眼里都是不满。

“兔崽子,你知道你欠了多少钱吗?”虞母说完,还不忘对着一旁骑高头大马的人点头哈腰,陪上笑脸。

骑马的司马末,手里的大刀未收,只抬了抬眼皮,瞥了虞母一眼。他身后的两个跟班,倒是冲虞母点点头,两人又交头接耳去了。

虞溪也看到了这三个壮汉,心知不敌,小声问母亲:“几千两银票,我不是都给你了吗?”

虞母不理他,攥住绳结,半拉半拽着叶轻舟,推到司马末眼前。

一见美人,司马末就下了马,接住了虞母递给他的绳结,往怀里一拉,叶轻舟就被拉到他怀里。

“大哥!她是我的女人,肚子里是我儿子。你别……”虞溪凑上前。

司马末提刀一挥,做势要砍人,虞溪马上闭了嘴。

虞母过来,连拉卖骂,拽走了虞溪,劝他赶马车快走。

见再无人阻拦,司马末脸上有了笑意,嗅了嗅美人黑发,几丝香气扑鼻。一看旁边,火把似的四只盯着他看的眼睛,他道:“你们俩,滚远点。”

“嘿嘿嘿,老大艳福不浅呢。”那两人笑嘻嘻地,去了大路旁,看路旁的一行柳树,看树上的鸟窝,还有柳树后的深渠。

那谁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的。这美人,终于偷到手了。面前的叶轻舟,恍若一杯美酒,司马末未饮而酒香入喉,酒不醉人,人已自醉。手里的绳结都掉了。美人昨日入梦,今日入怀,司马末心里美滋滋的。

司马末只顾眼观美人,手里的刀,都偏向了一边。

叶轻舟被司马末看的不自在,更加让她不自在的,是司马末放在她后背的手。那只手,有些微微的抖,却又突兀地贴在她背上。

叶轻舟的脚,往前挪了挪。司马末的手,又立刻追上去,黏糊糊地落在她背上。

真讨厌!叶轻舟一咬牙,心一横,身子转了半圈。

司马末一怔,被香晕了的脑袋,一半狐疑起来。只是,一看到那水蜜桃一般的美人脸蛋儿,美人脸上乖巧的神色,就不再防备。

叶轻舟眼睛看着地面,身后被绑着的双手努力抬起,尽量让那些粗麻绳,蹭到司马末竖起的大刀。

司马末右手持刀,左手去摸了摸叶轻舟的头发,然后,落到叶轻舟脸上。

老天保佑!叶轻舟只蹭了两下,那一圈圈的麻绳就松动了。叶轻舟两手一挣,麻绳一圈圈松开,开始掉落。

司马末的指尖,触摸到美人脸颊,香滑细腻,柔软到他心里。

绳子松了。

司马末一怔,刀在手里,却没有挥向美人。

就这么一念间的空隙,叶轻舟拔腿就跑。连嘴里塞的布都来不及扯。

柳树旁,滚的不远的俩跟班,一直偷看着,拔腿就追叶轻舟。

“跑?我看上的,还没有跑的掉的。”司马末吹了吹手里的刀,嘱咐那俩跟班:“下手轻点,别给她捏死了。”

俩跟班得了令,跑的虎虎生风。

风吹柳树。

柳树后,一人也开口道:“放箭!小心别伤着叶东家。”

命令一下,数支羽箭齐齐而发。

“不好!是官府的羽箭!被包饺子了!大哥!咱快跑!”跟班立刻往回跑。

司马末还要往前追,被跟班一边一个拦了,三人连大路都不敢走,往柳树后的深渠里跳。

“快!抓住他们!”衙役们喊。

快跑!快跑啊!叶轻舟不敢回头,只听到身后吵闹,她更不敢大意,哪怕体力不支,哪怕心口咚咚跳,她一步都不敢停。

可是,她跑的两脚都软绵绵了,还是有人追上了。

那人从背后抱住她,她不得不停了脚步。

一双有力,却十分温柔的大手,把叶轻舟的身子转了过来,还帮她拿掉了嘴里塞的布。

叶轻舟看到这张熟悉的脸。江惊鸿的脸上,黑乎乎的,不知道沾到了什么,他身上也湿乎乎的,好似从路旁的深渠里游了许久似的。总之,看着十分辛苦的模样,连眼睛都红红的。

眼睛的余光,瞥到衙役们抓到了那三人,叶轻舟才舒了口气,脸上也有了一丝笑。

江惊鸿的眼角,却流了一行泪,一开口,喑哑沧桑:“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让你受苦了。都怪我。怪我……”

一看到他,就知道他也不好过,叶轻舟伸手,擦去江惊鸿的眼泪,又轻柔地抚摸他受伤的手臂。那些白色布条的血,已经变成暗黑色了:“疼不疼?”

“你的手……你的手怎么……”江惊鸿只觉得喉咙里,像是长了一圈刺,还是铁做的刺,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

那双原本白皙细致的手,双手和手脖子上,一圈又一圈,数不清的伤口,有红色的密密麻麻的点子,还有或长或短的,被勒出来的透明水泡。

往日,两人亲昵时,江惊鸿常常舔舐她的脸,还有她的手臂。玩笑时,江惊鸿还曾把叶轻舟的手臂含着,非说尝起来,和京城最好的糕点一个味儿。

此时,江惊鸿又捧着那双手,颤抖着,轻轻贴在自己额头上,他闭上了眼睛,还在低声说着对不起……

一声高喊,打断了他们俩的耳鬓厮磨:“江惊鸿,你离我媳妇远点。媳妇,夫人,轻舟,你快救我,跟他们说,我是冤枉的。”

叶轻舟往身后一看,几个衙役们压着虞溪母子二人,她便擦了擦眼泪,松开江惊鸿的手。

江惊鸿贴着叶轻舟,冷眼瞧着走近的虞溪,后槽牙都暗暗咬着。

虞溪使劲儿挣扎,奈何衙役不松手。他一看在劫难逃,一咬牙,跪在叶轻舟面前:“救我!救我!夫人!”

啪!啪!叶轻舟给了虞溪两巴掌。

“你……”虞溪脸上的焦急惊慌,都被打没了,不可置信地望着叶轻舟。

虞母在一旁大叫:“你疯了?打自己男人。”

叶轻舟指着她们母子二人:“你们骗了惊鸿几千两,司马末追债,你们俩不想给,反而拿我塞过去。我与尔等,有仇报仇!我打他怎么了?我还要打你呢!”

虞母止住了脚步,眼里忿忿不平,却不上前。

“不会的,你最心软了,不会不帮我的,”虞溪跪着,膝行一步:“你记不记得,一年前,你说过要给我生很多孩子,我们俩子孙满堂。你的肚子里,还有我的孩子。救我,救我。”

叶轻舟微微一笑,白皙细致的脸蛋儿,隆起好看的弧度:“子孙满堂?你已经不孕不育,怎么会子孙满堂?”

“不可能!”虞溪脸色大变:“你骗我!你故意气我的。”

“我怀过你的孩子,可是那个孩子,不足两月,便没了。大夫说,因为你先天不足,子嗣艰难,生下女儿已是侥幸。当时,怕你丢了面子,所以我让人瞒着。”

叶轻舟顿了顿,又接着道:“那日,听你亲口说,虽然我没了孩子,你并不伤心,只觉得欢喜,因为你心爱的烟儿,也有了你的孩子。几个月前,柳烟儿的孩子一出现,我就知道,不是你的。可真是老天有眼,报应不爽。”

“不是的!不是!”虞溪摇头不止,嘴上说着不信,心里却走马灯似的回忆往事,忽尔白光一闪,忆起当时,那大夫非得给他号脉,却没开药方的事儿。虞溪的眼睛里,愤怒,不可置信,震惊,痛苦,一一闪过。

叶轻舟话一说完,就被江惊鸿带走了。江远和南瓜,已经赶了马车过来,重画探着脑袋,撩起马车前边的小窗帘。

叶轻舟的马车走远了,江惊鸿来找李衙役。

李衙役一看见他,就了然地点点头,拉着同伴道:“走,咱们去那边找个东西。”

衙役们走了。

江惊鸿手里拿着一根又粗又长的马鞭子,走到虞溪身后。

虞溪带着枷锁,低着头,正要开口问,来人何事,却被一团布塞住了嘴。他“呜呜呜呜”个不停,两脚乱踢,却被江惊鸿按在柳树上,脸对着大树捆的结结实实。

接着,鞭子的声音先是划破天空,又破开了他背上的衣服,再划烂他的背。没多久,虞溪的后背上,爬满了红色的长痕。虞溪疼的受不住,感觉出气多,进气少,快要死了。他隐隐约约听到一个衙役说道:“你荷包还没找到?又不值钱,别要了。”

李衙役道:“没见着呢。不能丢,那是我夫人亲手给我缝的。就是再找一个时辰,我也得找到。”

另一人答:“行吧,咱找。”

再找一个时辰?虞溪嘴里呜呜呜呜个不停,眼泪都流下来了。

江惊鸿喘口气,又握紧了鞭子:“才一个时辰?便宜你了。放心,我不会打死你的。还有些事,得让你亲眼看看。”

[重生]夫君又要娶平妻,婆婆端着毒药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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