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环失踪案有进展吗？罗莎。”

一大早上，在警局里，詹姆斯·戈登问向同事。

一连串的键盘敲击声，接着罗莎说：“目前已经是第五起了，并没有发现有什么规律。昨晚收到的第五起，失踪的是一个女大学生。”

罗莎说着失踪者的特征，“金发蓝眼，身高5英尺4英寸，体重110磅。失踪时穿着灰色外套。哦，还是校队的啦啦队队员。她的同学说，这个失踪的女孩已经有很多天没在学校出现了，而且社交动态也没有更新过。”

戈登绕到她身后，看着屏幕上的资料。

女孩的名字，夏洛特·韦斯特。

看着资料，戈登轻轻叹了口气，“家属那边有什么线索吗？”

罗莎摇头，“没有。女生是中城人，现在在哥谭大学读大三，她的家人也没有头绪。倒是她的妹妹叮嘱我，希望我尽快破案，她要来哥谭接她姐姐回家……”

拍了拍罗莎的肩膀，戈登给同事打气，“辛苦了。”

***

“唔……你真沉。”

通往天台的楼梯上，一个男人搀扶着女生。

女生的手搭在男人的肩上，她似乎喝醉酒一样，昏昏沉沉的，动作有种不协调感。

而她身边的男性，比她要高出一个头。

男人揽着她的腰，带着她往楼顶走去。

“啪——”

天台的门被打开了，男人用单手理了理身上的紫色西装，看向身边的女孩。

她被蒙上了眼罩，金发垂下搭在肩头上，看上去特别美。

而她的嘴巴，被黑色的胶带缠着，根本不能发出声音。

小丑盯着她的脸，然后笑了笑，随后从背后掏出了一捆绳索。

足够长的绳索，从女生的脚踝处开始，不停地往上卷着，一直缠绕到她的胸口。

现在，夏洛特·韦斯特——那个失踪的少女，如今全身上下被绳索绑住，像个巨大的茧。

最后小丑在她的腰后绑住了一个紧紧的绳结，然后拖行着她，来到一处吊钩旁边。

他们所在的高楼正在施工，就在这天台的边缘，有一个大吊钩，看上去，仿佛在高楼旁竖立起一个顶天立地的钓竿一样。

绳索的一端绑着女生，另一端则穿过了吊钩，在小丑旁边垂了下来。

小丑用那另一端的绳子绑在自己腰间，打了个比较牢靠的结。

做完这一切后，小丑和夏洛特便坐在天台边缘，吊钩就在两人的头顶上。

早上8点，街道上经过了无数行色匆匆的人，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楼顶上的异动。

“早上好，哥谭的市民们！”

小丑坐在天台上，向着天空伸出双手，这个动作看上去无比危险。

他用夸张的声音问候着众人，“待会儿有精彩表演，千万不要错过哦！”

***

早上8点10分，哥谭大概还处于刚刚苏醒的状态。

布鲁斯·韦恩调整了今天几个例会的时间，穿上了制服，以全速赶向了目的地。

“哥谭电视台为您报道，目前在格兰特酒店顶楼，马戏团事件的元凶——小丑现身了！”

耳边传来的信息让布鲁斯心中越发不安，他忍不住想道，这个疯子又想干什么？

早上醒来，看到晨间新闻后，自己便再也坐不住了，急匆匆地往外赶。

自从在港口区和那疯子一别后，已经过了好几周，哥谭也变得更加混乱，这当然有那疯子的一份“功劳”。

“格兰特酒店楼下已经戒严，停止了人员进出，观众们可以看到，我身后的顶楼上，小丑和一个身份不明的女性坐在一起。他们都被绳索绑着，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出于什么原因……当然，目前我们也并没有收到来自小丑的任何讯息……”

布鲁斯按掉了设备里电视台的报道，因为他此刻已经来到了目的地附近了。

他站在格兰特酒店的对面顶楼，遥望着对面的二人。

之前听见电视台报道时，布鲁斯一直都在构想着，那是个什么画面。

如今亲眼所见，才让自己感到惊讶。

在格兰特酒店附近，有正在施工的设备，垂着个大吊钩。

而小丑正是利用这个施工的吊钩，构造了一个怪异的“天平”。

吊钩是个支点，小丑和女孩通过一根绳子连在一起。

至于他旁边的女孩，一动也不动，可能还处于昏迷状态。

看到了期待的身影出现后，小丑对着来者吹了声口哨。

“哦，你们瞧瞧，谁来了？”

小丑兴高采烈地对楼下围观的人吆喝道，双手指着布鲁斯，“我们的老朋友——小蝙蝠！”

他捂着嘴“嗤嗤”地笑着，略带着一些抱怨看着蝙蝠，“你来得有点晚啊，小蝙蝠。”

布鲁斯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他们。

此时在蝙蝠面罩里，立刻显示了那个女生的资料。

姓名：夏洛特·韦斯特

年龄：23

职业：哥谭大学心理学系大三学生

备注：夏洛特被列为失踪状态，正在被家人和警方搜寻中

……

至于那个疯疯癫癫的小丑，资料上的内容大多都是“？”，根本没显示出来。

布鲁斯将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失踪的女生，夏洛特·韦斯特身上。

对此布鲁斯有印象，这是最近连环失踪案的受害者。

也就是说，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小丑本人吗？

想到这里，拳头不由得捏紧了。

“呃，别这么紧张。”

小丑注意到了布鲁斯的状态，开始调节着气氛。

“上节目别这么苦大深仇嘛，为什么不笑一笑呢？”

说完，小丑歪头对楼下的群众说：“好了，观众和嘉宾都已经到场了，我们的节目就马上要开始了。”

“小丑！”

布鲁斯近乎愤怒地对他吼道。

“等会儿，我还没开始说明呢。”

布鲁斯的呵责丝毫没影响到小丑，他指着头上的吊钩，开始了说明。

“如你们所见，在这个游戏里，我和这个女生都被这个吊钩吊着——通过一根绳子。”

他捏着腰间的绳子，“很危险的哦！小朋友们千万不要模仿，假如绳子一断，我们两个就都会掉下去，啪的一声……简直惨不忍睹。”

“现在舞台已经搭建好了，”小丑坏笑着，伸手搭在女生的肩膀上，“我的说明也到这里了。”

“那么——游戏开始！”

话音刚落，小丑和夏洛特便一同往前一跃，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布鲁斯伸出了手，但很快他就发现，通过绳子，两人都挂在吊钩上，晃晃悠悠的。

那个女生这时好像醒了过来，在半空中来回晃动间，发出了低低的尖叫声，让下面围观的群众们也惊叫连连。

“游戏已经开始了哦，小蝙蝠。”

小丑得意洋洋地看着布鲁斯，脸上没有分毫慌张。

“天平两端，你会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