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安迪·霍普觉得自己是个兢兢业业的演员。

去年自己扮演着小丑，今年扮演的则是蝙蝠。

穿着那件仿制的蝙蝠装制服，安迪频频出没于哥谭的大街小巷里。

除了日常搅局帮派交易现场外，一些普通平民的死亡也在他手下发生。

跟蝙蝠不一样，安迪对于所有人都残忍地下死手。

他将所有人都杀害，没人能活着离开现场。

或许跟蝙蝠相比，安迪·霍普所伪装的蝙蝠侠，给人们带来的恐惧要更加多。

套着蝙蝠装的杀戮持续了好几天，不消说，哥谭市里蝙蝠已经声名狼藉。

形容起他时，大家都会说他是个残忍的杀人狂。

眼见时机已经成熟，小丑开始着手安排着当晚的集会，让一些内部成员混入到民众里，故意煽动起大家对蝙蝠的仇恨和对立。

安迪的出现，更是让这个集会的推进变得无比迅速。

原本只是一场数十人对蝙蝠的抗议，但在小丑的暗中推动下，越来越多的哥谭人都加入到声讨蝙蝠的队列里。

——也就是现在的场景，那些队列里，市民们举着“杀死蝙蝠”的牌子，边走边抗议。

夜晚的哥谭街头，只亮着暖黄的路灯，行进的队伍浩浩荡荡，喊着各种口号，吵吵嚷嚷地穿过各条街道。

聚集起来的人也越来越多了，在半夜时分，终于发展成几乎大半个城市针对蝙蝠的反抗集会。

小丑戴上了帽子和墨镜口罩，混进队伍里，没有人看见，他嘴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已经脱下了制服的安迪也出现在队伍中，他来到小丑身边，默不作声地跟着。

他也看到，哈莉·奎茵也在这条长长的队伍里。

众人都心怀鬼胎，跟随着这支看不见头的队列。大概除了小丑之外，没有人知道今晚聚集的目的是什么。

只是受到这股氛围的推动，每个人都狠狠宣泄了一下心中的情绪。

对于蝙蝠的恐惧和不安，都化为了斩钉截铁的愤怒口号，如果蝙蝠就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话，他们绝对会把这个蝙蝠精神病给撕成两半……

“这就是，你期盼的……混乱吗？”

众人的口号声里，安迪在小丑身后问道。

“不，安迪。”

小丑瓮声瓮气地说，“这还远远不够。”

晚上11点多，队伍推进到了芬格河边，望着远处的大桥，小丑的声音变得愉悦起来。

“安迪，哈莉，好戏就要开场咯！”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能感到，这支吵吵嚷嚷的队伍的行进速度，正在变得越来越快，而且前面好像骚动起来，似乎遇到什么事情。

每个人都想挤进前面看看到底发生什么，接着，一队人马已经来到大桥边，堵住了通道，人群还在不断地往前涌动。

随着越来越接近，大家都看到了这座桥上让他们在意的事情。

一男一女，在大桥中央背对背站立着，像在戒备着什么。

而他们身边，有个人昏睡在旁边。

当然，更关键的是，这对男女都穿着类似蝙蝠的着装。

嗯？多了一个？

小丑眼神闪过一丝惊讶，盯着那个蝙蝠装女生。

他回望安迪，然而后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个蝙蝠女出现在这里。

……算了，无所谓。反正也是死。

这么想着，小丑转换了心情，摘下口罩，激动的语气叫嚷着。

“蝙蝠就在那里！杀了他们！”

***

在小丑喊了一嗓子后，人们依旧不为所动，他们和两位蝙蝠保持着一段距离对峙，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还是得这么做。一群胆小的家伙。

小丑对安迪使了个眼色，安迪心领神会。

他绕到桥边，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枪，以无人察觉的动作，对准了比较靠前的一位抗议者。

子弹出膛，“砰”的一声巨响，无比精准地命中了抗议者的脑袋。

众人惊愕之余，还在试图寻找枪声来源时，哈莉·奎因大声尖叫，指着蝙蝠。

“蝙蝠开的枪！蝙蝠杀人了！”

瞬间，这句话让所有人最后一丝理智也坍塌，每个人都变得紧张和恐惧起来，不少冲到的人已经扑向了蝙蝠身边……

混乱和冲突，在这一刻，在枪鸣声里扩散。

安迪·霍普的枪响，似乎宣告了一场战争的开始。

前排的人和蝙蝠扭打在一起，两位蝙蝠谨慎地还击，不敢有太大动作；

中排的人则是惧怕蝙蝠再开枪，于是他们都发出刺耳的尖叫和嚎哭，不断嚷嚷着要回去；

后排有些想要趁机浑水摸鱼的人，他们身上都有着枪械，既然蝙蝠已经大开杀戒，那么自己这边也无需再忍耐了，杀了蝙蝠，正好吞并企鹅的赏金……

大桥各处，此刻已经暗流涌动。

小丑满意地观赏着这个被自己触发的局面，一个人在原地发出“格格格”的笑声。

“砰——砰、轰！”

大桥这里已经四处骚动，另一端的大桥，那些人似乎在开枪还击，不断有人倒地；更有甚者，不分青红皂白地扔了个类似手雷的玩意儿过来，发出巨大的爆鸣声。

——哥谭这座大桥，在十多分钟内，已经变成了一个充斥着流血和死亡的战场。

“抓住他！杀了蝙蝠！”

抗议者不断高喊，给自己和旁人鼓劲，大家全都扑向蝙蝠那边。

骨头碎裂声，拳头砸到脸上的声音，枪响声，尖叫声……每个人都几乎豁出性命地和蝙蝠战斗，然而他们都不知道，这样的战斗是为了什么……

至于蝙蝠的状态，已经变得肉眼可见的疲惫。

接二连三的近身肉搏，已经让这个高大的男人筋疲力尽，尽管他身边有个女人在帮忙，但并没有让他的处境变好。

这两个穿着制服的蝙蝠男女，在短短时间里，已经解决了五十多个人。

被解决的人，不是丧失了武器就是失去了行动力，并没有死。

蝙蝠控制着自己的力度，确保每一击只是让人失去行动力，而不是致死。

这一切，自然都被不远处隔岸观火的小丑看在眼里。

果然，你的原则只会让你陷入更大的困境。

你们还在挣扎什么？

小丑得意地想着，让这些市民去消磨蝙蝠的体力和意志，然后在最后，自己亲手去终结蝙蝠，为这幕剧场画上句点……

想到这儿，小丑脸上就浮现出病态的笑容。

让蝙蝠死在他想守护的人手中，死在他想守护的这座城市里……这已经是对他最仁慈的结局了。

哈哈哈……

然而小丑的欢愉，在几秒后便结束了。

一束强光在大桥另一边打了过来，接着是剧烈的马达轰鸣声，似乎有人开着车过来。

远处人群尖叫着纷纷避让，马达轰鸣声由远及近，下一秒，一辆外形古怪、拥有着两个巨轮的摩托冲了出来。

巨轮摩托猛烈地咆哮着，驾驶着这匹坐骑的人不断冲撞，迅速开到蝙蝠身边。

前轮触地，后轮绕着四周转了一圈，刮擦出来的痕迹还冒着白气，让周围的抗议者尖叫着逃离。

戴着口罩的男生对他们说了句“上来”，蝙蝠男女没有任何迟疑，跳上了那辆摩托。

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时，巨轮摩托上的三人已经沿着桥道，全速前进地朝着远处疾驰而去……

来猜猜救了蝙蝠的人是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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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3 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