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布鲁斯·韦恩死于那次事故，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伴随着那次发生在阿卡姆疯人院的爆炸，这位守护着哥谭的黑暗骑士，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座建筑已经灰飞烟灭，十层楼高的疯人院彻底变成了一堆破旧的废墟。
直到现在，人们也没能在碎片和瓦砾之间找到蝙蝠和小丑的尸体。
人们象征性地为哥谭的守护者在城市广场立了一座纪念碑，上面这样刻着：
——“献给哥谭最伟大的守护者，蝙蝠侠”。
而最近，迪克也听见了传言，戈登局长……哦不，应该是市长，他准备在哥谭纪念大桥旁建造一尊蝙蝠的雕像……
迪克和杰森，此刻正在蝙蝠洞里，研究那场爆炸背后的真相。
种种迹象都告诉自己，这个如同自己父亲的男人，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但迪克和杰森都坚信，这位哥谭的黑夜骑士，绝不会就这样死去。
失去了蝙蝠的哥谭市，犯罪率有所回升。
虽然迪克和提姆每天都在打击罪犯，但起到的作用杯水车薪。罪犯们的心中失去了恐惧，他们变得更疯狂，更暴力，也更加难以遏制。
迪克他们起的作用太过局限，凭着他们两个人，他们觉得根本无法解决布鲁斯死后所造成的余波。
两人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着手于调查那场爆炸……
如果有蛛丝马迹显示布鲁斯还活着，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找回他，就能让哥谭的秩序重新回来。
但如果布鲁斯真的死了……那么，就该由他们二人继承蝙蝠侠的衣钵，并且将更多的犯人绳之于法，以慰藉布鲁斯的在天之灵。
而最近，有不少进了哥谭警局的犯人们，都声称自己看见了“火蝙蝠”。
“像一只燃烧的恶鬼！”
“没想到还有第二只蝙蝠！”
“我不信邪，但那东西看着像一只长着翅膀的幽灵。”
众说纷纭，剔除那些修辞和夸大，得到的情报，自然就是“燃烧的蝙蝠”了。
也就是说，最近有第二个类似布鲁斯的人，正在守护哥谭。
“火蝙蝠？”
迪克一边问，一边查询着电脑上的资料。
“嗯。”提姆沉着地说：“那几个罪犯是这样声称的。”
——提姆在疯人院的事件后，也加入到这个调查小队里，一部分原因是自身擅长调查，另一方面则是杰森·陶德的推荐。
“是不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还不一定呢 。”杰森正在迪克旁边，搜索着火蝙蝠的情报，“也许是像别的家伙，愤世嫉俗，恨不得把哥谭的犯人们都给爆头。”
提姆眉头轻轻地皱了下，“如果是那样的话，那真的太糟了。”
“呼……”
几分钟后，迪克重重地靠在椅子上。
“疯人院那边的情报还是太少了。提姆，我们还是从火蝙蝠入手吧……我总觉得，这条线索或许跟布鲁斯有关。”
“嗯……我也这样认为。不过，我们该怎样找到他？”
“这不用你操心。”
迪克简洁地说道：“找火蝙蝠的事情，就交给她吧……”
***
凌晨4点，哥谭依旧灯火通明，将纪念大桥下的海水照得闪闪发亮。
迪克、杰森和提姆出现在某座建筑上，正与通讯机里的人交谈着。
“根据之前的报告，火蝙蝠出现在鲍威尔区的可能性比较大……不过我……”
“你是对自己的判断不自信吗？”
迪克轻笑，“放心吧，我有预感，那个火蝙蝠今晚会出现。”
“我也希望。”
芭芭拉·戈登停顿了一会儿，“如果能找到布鲁斯的线索就好了……慢着。”
下一秒，芭芭拉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闭路监控拍到了火蝙蝠！地址就在……”
“好。”
记下地址后，迪克对身旁的两个人说，“我们过去吧，火蝙蝠来了。”
三人在哥谭的夜空中穿行，以他们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不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目标地点。
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昏过去的人，杰森环顾四周低声念道，“被他收拾了吗……”
与杰森不同，看到犯人被收拾后，提姆立刻看向上空。
这时提姆正指着天空中的某处，“那儿！”
墨色夜空中，仔细看的话，能看见一个黑影在无声滑行着。
“火蝙蝠！”
迪克当机立断，踩着周围的墙壁，借力跳上天台，提姆和杰森紧随其后。
三人在楼顶狂奔，追逐着那只飞翔的黑影。
“嘿！”
迪克朝着那个黑影喊道，“停下来！”
提姆默不作声，只是紧跟着迪克，他的双眼没有离开过前面那个黑影。
黑影似乎注意到了跟过来的三人，他滑翔到一处建筑物边缘，停了下来。
——他似乎在等待他们。
离那个黑影越来越近，看到的东西也越来越清楚。
一瞬间，迪克似乎看见了布鲁斯……那身颇为相似的装扮，以及拖曳在身后的斗篷。
“你是谁？”
迪克止住了脚步，抬头问道。
“……有点不礼貌哦……迪克。”黑影说道。
“你知道我？”迪克心下一惊。
“布鲁斯告诉我的。”
这一句话，让身后的杰森也忍不住开口，“你知道他在哪儿？”
“当然。”
迪克并没放松警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谁？”
“艾泽瑞尔。”
那个男人说道：“布鲁斯离开哥谭的这段时间里，就由我来守卫这座城市。放心吧，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布鲁斯……离开了哥谭？”提姆沉声问。
“没错。他需要‘死’一段时间，过阵子才能回来。这段时间里，听说他会跟某个忍者大师学习。”
“死一段时间？”
对于这个说法，提姆有点诧异。
“当然。”
艾泽瑞尔点点头，“当布鲁斯的身份被揭穿时，他就会启动‘骑士陨落’计划，他需要带着他的身份一同死去。疯人院那场爆炸就是个不错的幌子，布鲁斯并没有在那场事故里真的死去。在他离开后，选出守卫哥谭的骑士才是最主要的……并且，在他脊椎受损的那段时间，是我接替布鲁斯的工作的……顺带一提，我算是布鲁斯的老朋友。相信这些，布鲁斯都没跟你们说吧。”
“……没。”
迪克虽然心有不甘，疑虑重重，但还是决定暂时相信这番话。
那时爆炸发生前，他带着杰森离开疯人院的天台，虽然他那会儿并不知道布鲁斯的原因，但他觉得，布鲁斯并不是单纯的送死，他这样做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如今看来，这就是布鲁斯的理由了——通过一场爆炸来伪造自己的死亡，做一场戏让那些知道了“蝙蝠侠就是布鲁斯·韦恩”的人相信这件事，然后过段时间后，换个身份后再度重返哥谭……
“艾泽瑞尔，为什么是你继承了布鲁斯的斗篷？”一边的杰森问道。
“我向布鲁斯证明过，我有能力和决心守卫哥谭。至于你们……布鲁斯以前跟我说过，杰森心高气傲，容易意气用事；迪克经验不足，应该多多磨练……总而言之，他就选了我。你还想要更多的证明吗？”
“……不用了。”
迪克如释重负地说道。话毕，他的嘴角轻轻扬起。
提姆同样也稍觉轻松，“那‘火蝙蝠’是……”
艾泽瑞尔的声音得意了起来，“稍微借用了稻草人的毒气……布鲁斯这样建议我的。”
说话间，艾泽瑞尔的身影变得模糊起来，在迪克他们眼中，那个男人在这时突然变得非常高大。下一个瞬间，一双巨大的蝙蝠翅膀在他身后两侧，飞快地伸展开来——
看上去，阿泽瑞尔整个人似乎沐浴在火焰里。
“火蝙蝠……”
迪克喃喃念道。
下一刻，那个燃烧的身影冲着他们迅疾飞来，然后在半空中急剧转身，扑向哥谭的夜空。
那片灿烂的火光，似乎可以把哥谭的漫漫长夜照亮。
“……”望着那个远去的光点，迪克低声说，“看来布鲁斯要离开一段时间了。”
提姆笑道，“但他总会回来的，不是么？”
杰森和他们在天台上，一同注视着城市尽头即将升起的朝阳：
“那我们就慢慢等他吧。”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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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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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尾声 遗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