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我怂的很快，真的，理智回归后仔细一看地上罗宾尸体穿的制服都不是我们那款呢。在发现我们的罗宾和零号地球的长得一模一样时我就该意识到宇宙的恶意。

我只是一直在担心杰森会因我而死……我错了，布鲁斯，自从来到这个世界离开你和克拉克后我一直觉得很心慌我不是在找借口啊——

我绷住蝙蝠侠面具下严肃的表情，若无其事地将已经因失血昏厥的[小丑]扔到旁边，抬起头恰好与另一边战场里的超人对视。

是了，克拉克，你什么时候来的？

31.【地球49，平行宇宙穿梭机二次启动前】

[杰森]被超人带走之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到超人第一眼他便意识到这不是自己认识的[超人]。他看起来心情很不好。非要[杰森]描述的话，他想起了从黑色慈悲幻境中脱离的[超人]。

不妙感在面对破碎的罗宾制服时达到顶峰。制服被仔细清洗过，但掩饰不了它曾在[小丑]的撬棍下被撕裂的痕迹。

[杰森]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示意超人，真的吗，要我穿这个？

氪星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便是无言的威胁。

离开了囚禁他数月的公寓，[杰森]终于补完了推理的最后一块拼图，对平行世界的警惕提升了数个量级。听从小丑命令的超人，其潜在的破坏性难以估量，[蝙蝠侠]必须知道这个情报。

[杰森]最终还是换上制服，看到一脸平静的小丑时反而诡异地松了口气。人格J和人格K始终是笑着的，J喜欢笑，K公式化地笑，而你，人格Q，你果然存在，你看着我就像代达罗斯看着伊卡洛斯。

32.【地球49，穿越前】

一意识到自己被换入小丑躯体，布鲁斯立即就同步了地球49和主宇宙的时间线——这是单独的仪器，外观简单到只有一个按钮，按下去唯一的作用就是同步时间流速——等到三秒后接收信号，即主宇宙尘埃落定后杰克主动联系他们，无论发生什么都来不及了。

来自黑暗多元宇宙残留的惯性总是引导事情走向更糟糕的结局……布鲁斯和克拉克尚能抵抗，杰克却是特殊的那个。杰克的灵魂不够稳定，始终没有完全接受小丑侠的记忆。

布鲁斯瞥了眼[杰森]的打扮和神情，边操作仪器边说道：“来自原宇宙的制服在越过宇宙屏障时不易发生排异反应。你回去后有什么打算？需要帮你掩饰还活着的消息吗？”

“啊？为什么要这样做？”[杰森]满腔深沉的思绪被打断了。

布鲁斯自知失言。他没有与经历过“家庭之死”的罗宾相处的经验，被杰克记忆里的剧情影响，下意识以为对方会延续无数平行宇宙里红头罩“死而复生”回到哥谭与蝙蝠侠作对暴打老父亲的路线——不排除小丑侠一直在脑内锲而不舍进行误导的原因。

“没什么。”布鲁斯设置好定时通道，启动平行宇宙穿梭机，一道裂隙突兀地出现在空气中。世界支柱的短暂离开不会影响世界根基，但频繁的穿越确实会加剧宇宙屏障的不稳定性——时间紧迫，快去快回。

蝙蝠侠正要杀了[小丑]。

33.

我看着布鲁斯在确认我恢复理智后表情一收，下一秒进入小丑的状态。没错，我平时就是这么扮演小丑的——还没考虑过暴露在正版蝙蝠侠眼前的情况——但是，布鲁斯坚定地、无视一切阻碍地演起来了。谢谢你，布鲁斯，愿意遵守我给小丑躯体设定的人设，但是现在这种条件还是不要了吧。

小丑阴沉严肃的异样表情只存在了一瞬，面对夜翼和罗宾的到来，恶意满满的笑容又出现在他的脸上，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轻佻：“杰森，过来。”

夜翼有种寒毛直立的惊悚感，肌肉绷紧，下意识挡在杰森身前。但异世界的罗宾如游鱼般脱离他的保护，径直走向深渊。

这个小丑对杰森来说是深渊吗？

杰森回到家长的身边，担忧地看了眼从方才起一言不发的蝙蝠侠。

小丑说：“好孩子。我们该回家了。”

34.

[蝙蝠侠]要爆炸了。虽然他在平行宇宙来客离开后什么也没说，但[超人]知道，[蝙蝠侠]要爆炸了。

正义联盟支援已到，神奇女侠、闪电侠等英雄晚来一步，只看到不速之客们在跨宇宙传送波动中消失的影子。[蝙蝠侠]站在原地，面具遮挡了一切情绪。

事实上[蝙蝠侠]在思考未来遇到相似情况的解决方法，正义联盟的到来让他放任自己去捕捉转瞬即逝的灵感。他们对平行宇宙的了解还不够深，既然有“对蝙蝠侠了如指掌的超人”——可当作拥有超人能力的蝙蝠侠看待——那也可能存在有神奇女侠能力的蝙蝠侠、有神速力的蝙蝠侠……而这些蝙蝠侠对于人类来说恐怕并不是好事。[蝙蝠侠]知道，最危险的永远是蝙蝠侠本身。

队友们侦查现场、收集信息造成的窸窸窣窣声音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沉思中的[蝙蝠侠]肩膀猝不及防被拍了下，皱眉道：“超人，我不是……”声音没控制住泄出一丝火气，他果然还是很生气——

“好久不见，B，我想你会需要一些关、键、情、报～”

＊黑色慈悲（Black Mercy），一种外星寄生类植物，会根据宿主最深处的**产生对应的幻境。《超人正义联盟》动画里超人被蒙哥戈用黑色慈悲暗算，幻境中他在氪星结婚生子过着幸福的生活，被唤醒时瞬间的怒火把当时还是罗宾的杰森吓了一跳。顺便推荐《超正》，能接受动画画风的话闭眼入，经典之作。

＊代达罗斯和伊卡洛斯，来自希腊神话

＊时间同步仪，以世界本源能量作为能源，涉及高维知识，由克拉克单独制作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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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