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的完完全全脱离主线故事了呢，提姆坐在房间里沉思着，内心却是遭受到了系统的音波冲击，当然或许也不乏其他原因，他不想承认，布鲁斯的话居然令他感觉难受极了。

统子问他为什么要用那种理由接近布鲁斯，也不乏质问他当初毅然决然杀死菲利普·加佐纳斯的理由。

以及是否后悔？

理由？

就是无法接受对方分明做错了事，却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不想再一次看到杰西……不，或许是杰森和杰西卡太像了，也可能是因为他与杰森之间的友谊，这么说起来仅仅是因为他的自私吗？

至于后悔？

他后悔的是做的不够完美，他后悔的不是杀死一个罪人……

不，或许还有其他原因……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事的时候，一幕戏的结局虽然没有完全脱离这幕戏本质该表达的结果，但以布鲁斯和阿尔弗雷德对他的态度看来，【提姆】想当上罗宾简直难如登天。

如果说像侦探漫画那样去找迪克·格雷森呢？

有的DC宇宙设定里不就是提姆去找迪克，最后误打误撞当上罗宾的吗？

「“提姆，我们去布鲁海文吧，去找…迪克，接轨另一个剧情线，看能不能通过夜翼挽回这段剧情。”」

统子跟自己想到了一起，但提姆没有这么快同意这个决定，他让系统先查询了近期少年泰坦活跃的地区，以此判断得出迪克并不在新泽西州的结论。

假设迪克在布鲁海文，再不济旧金山、芝加哥，他或许都可以去一趟。可对方并不在米粒尖境内，【提姆】为此出一趟国去寻找不知身处何方的【迪克】，显然不太现实。

不过，要说急迫，提姆是没多少因此而急迫，最急的莫过于系统，他为此急到提姆都可以想象出拟人化急出一头汗的模样。

这幕戏到目前为止，似乎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当然也不确定会不会如蝴蝶效应一般在后续起到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提姆只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在冰面上探险的新手，正在如履薄冰的冰面之上小心试探世界意识每一处的底线。

「“哼，你都不急是吧？”」

提姆当然不急，他深色自若，仗着此处没有蝙蝠侠的监控，也没有世界意识的摄像头，作出的一个挑衅意味十足的挑眉。

“既然你都说了那是早已发生的历史，那么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命运的齿轮总是会操纵着一切往同样的结局前进。同理，最后无论如何，【提姆】都会成为罗宾，那么你为什么那么担心？与其操心这个，我们不如考虑一下其他问题。”

他听到了系统急出一堆乱码，似乎也不知道如何反驳自己，也不排除对方在顾忌着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冷静下来。

「“那你说我们应该考虑什么问题？”」

“你或许该跟我说一下，作为统学机，你哪来的前任宿主？”

这个问题一出口，系统沉默了，意识空间一下寂静无声，他问到了关键之处。正如之前所说，所有的宿主在即将毕业的时候会被分配到一个系统，这个系统一般会伴随该人类宿主直到退休解绑。

过后清除内存数据，服务下一任宿主。

类似于记得上任宿主的故事，作为告诫当前宿主的借口从一开始就不成立。

他的小傻子系统还信志旦旦的跟他说了那么多，并且叙述方式所代入的人称和口吻也有点奇怪。

这叫他如何相信那些谎言？

男孩拉开窗帘，钴蓝色的眼瞳却闪过一丝耀眼到过分的光。就好像找到决定性证据的侦探，要说出真相，让凶手认罪的自信。

“统子，你似乎从未意识到一个问题，你非常不擅长撒谎。”提姆笑了笑，“当然，说不定因为你的程序一开始就被设定成了无法对人类撒谎。”

系统没有回应，就听提姆又接着补充到。

“亦或者，你根本不是人工智能。”

「“我怎么可能不是人工智能！这个猜想比之前那些都要离谱，小红你”」

“别反驳，迄今为止我从未见过这样人性化的机器。”他加重了人性化与机器两个单词，“人工智能说到底依旧是机器，即便是以主世界目前的科技树而言，也不可能有你这样的系统出现。”

系统只觉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的核心中枢开始剧烈的抖动，一种诡异的激动与复杂在程序中蔓延。

他多么希望提姆可以说出那个名字，这同时却又希望提姆千万不要说出那些事实。

“我有一个非常离谱的猜想。”

离谱且有些不人道，胆大妄为到有些细思极恐，这是他最不愿意得出的猜想，只希望一切仅仅是猜想。

“系统，你其实曾经是一个人类，对吗？”

核心剧烈的动荡，系统发现比起所谓的恐惧，在听到提姆的答案时，他内心涌出的，更多的是激动。

无法言表的欣喜与快乐将他包裹，即使与最开始的期待不同，但提姆的这个猜想足够令系统喜悦。然而在那份回忆又一次涌现出来后，这两种正面情绪被负面侵染。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如果可以，他宁愿提姆不会猜到。

意识空间一片沉默，提姆却心知肚明，他对这个系统太了解了，深知对方只有无法辩解，找不到理由的时候才会以沉默应对。

虽然不知具体原因，不过用一个人类制作人工智能？说实话这种剧情提姆也只在什么疯狂科学家反派身上看到过。

那么系统成为系统之前，是活着的，还是死亡以后呢？

若是前者，也太痛苦了吧？

所以系统曾经也是一任不知名的人类宿主，因为不小心毁灭了一个世界，因此成了系统？

那么穿越局难不成就是反派BOSS吗？

手头的线索太少，他现在挑明这个问题，以他对统子的了解，就算这统子傻傻，一时半会也不会那么容易谈话了。

他必然会戒备自己一段时间，他家统子该聪明的时候，还算聪明。

并不知道自己被提姆夸奖的系统果真如提姆所猜测的一样，害怕自己再多说点什么会被提姆看出端倪，就连辩解都不敢说出口了。

意识空间终于一片安静，提姆倒也是乐得清闲。

男孩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器，吩咐仆人准备一些零食，这一副有意为之的轻松姿态，弄的系统很是不舒服，想吐糟却又不敢。

提姆轻笑一声，享受着手里没多久就送到的焦糖布丁与椰香拿铁，他知道再过不久就会有剧情被迫让【提姆】出场，虽然这件事放在当下情况里，布鲁斯·韦恩必然不会同原著一样欣然接受【提姆】的加入，很可能就连阿尔弗雷德都不会选择在人手不足的情况下让【提姆】帮忙。

只是在此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充满变数，杞人忧天毫无意义。

提姆习惯性做最坏的打算，但却没有自寻烦恼的爱好，所以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甜食享用完毕，显得无聊的提姆开始分出意识去查看【杰克·德雷克】的视角。

一如既往在公司做着社畜，只是今天却迎接了一个不一样的客人。

哈维·丹特，哥谭年轻且富有魅力，对罪恶抱有极大抗拒，嫉恶如仇的检察官先生。

为什么哈维·丹特会来寻找自己？或者是【杰克】。

提姆对此感到了极大的困惑，要知道原著里【提姆】和【哈维·丹特】可没有任何交集，他一时间还真想不到哈维约见杰克的原因。

干净到过分的办公室内完全可以说没有一丝奢华的装饰可言，以人格分析，若是心理医生来看看【杰克】的办公环境，只怕只能分析出内心一片虚无的事实。

不过这也只是提姆没怎么关注公司内部的问题，对他来说德雷克工业至始至终都不是属于自己的，提姆当然没在意过这个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平如洗的办公室里，唯一的装饰大概就是为了某个突发意外（提姆被绑架那次）出现的全家福，在秘书的引领下，年轻的检察官迈着颇为沉重的步伐，却仍旧带着自信的走进办公室内。

事实上自月初的时候，哈维·丹特就出于未知原因一直想约【杰克】见面，碍于当时的行程安排，他们本来是约定中旬见面，不成想发生了【珍妮特】的意外。

可想而知，这个约定一推再推，直到现在。

秘书倒上色泽艳丽的茶水，便离开了房间。在温度被空调调节的恰到好处的环境里，提姆端起茶杯浅浅的抿了一口，随后看向对面那个衣着得体，看上去光彩逼人，神色却略显慌张的检察官。

“哈维·丹特先生，久闻大名，今日终于得以一见，不过我很好奇，你想见我的理由。”

哈维的表情看上去似乎非常淡定，就仿佛把这他费力了半个月之久的会面当成朋友间的聚会那般。

只是若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这个男人身体不正常的紧绷，他似乎在戒备着什么，还是在担心什么危险的发生？

“德雷克先生，首先我很抱歉对于您妻子发生的意外，和最近公司内部的问题。”

珍妮特的死造成了不小的影响，其中就是大批股份转手被股东卖给了韦恩，现如今坊间都有传言，德雷克不久可能会易主，改姓为韦恩。

这对提姆而言不重要，他关心的是哈维今日造访的理由。

“感谢你的安慰。”

这句话结束以后，提姆也没什么客套的心思了，他看得出哈维有属于自己的顾虑与担忧，却迟迟不愿意开口主动提及。

怎么的，现在有求于人还要被求助的那个来问？

他想着又喝了一口放了牛奶的茶，微微皱眉，语气间带着些许冷淡和生疏的冷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哈维面色僵了僵，似乎有些反感提姆这种类似于高高在上的冷漠，考虑到他的确有求于提姆，他只好压下心中的烦躁。

“迪米特洛夫家族的长子最近有一些小动作，我认为这些你有必要知道。”

呃？那谁？

提姆愣了愣，随即回忆了一下【杰克】的经历。

迪米特洛夫家族是哥谭一个不能说势力很大却也绝对不容小视的□□家族，祖籍来自俄罗斯，凭借着洗W的精湛技术在哥谭闻名，并占据着哥谭下城区一部分地盘。

而这个迪米特洛夫为什么会跟【杰克】有所牵扯呢？这就不得不提及时间跳跃的时间里发生的故事了。

迪米特洛夫的家主长子弗雷德里克·迪米特洛夫在某次德雷克家族出游的时候对珍妮特一见钟情，然而碍于珍妮特是已婚女士，所以他嫉妒杰克，并开始了对德雷克工业的暗中谋算。

这家伙为此去恐吓过德雷克工业的员工甚至于股东，暗中杀害德雷克工业的合作对象，还曾绑架过提姆一次。

当然，这些事提姆本人都没有具体印象，时间跳跃里发生的故事说到底是不是真实发生的他都不确定。

在他看来一切可能都是一种系统的即时演算，也就是大型数据库世界意识根据每个人的性格与当前故事背景进行的合理推算罢了。

这家伙对珍妮特虎视眈眈是提姆没想到的，一想到这个珍妮特其实是自己的马甲，并且外貌同亲生母亲如出一辙，提姆莫名有种想找到这个弗雷德里克干一架的冲动。

不过，思量一下自己与这位俄罗斯壮汉的体型差异，这个想法暂且作罢了。

不过呢，仅仅是这些不足以成为哈维·丹特寻找自己的理由，提姆怀疑这里面还有其他文章，检察官先生很可能动到了某些人的利益，导致他不得不求救于他人。

于是，他露出一抹礼貌却凉薄的笑容，与面前这个男人对视，“很感谢你的提醒，检察官先生。只是我并不认为这能成为你坚持不懈想见到我的理由，你在隐瞒什么呢？”

哈维是个聪明人，尽管他因为自己心中的傲气在哥谭也得罪不少势力，却也是一个懂得审时适度的男人。

能屈能伸的哈维考量过后，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吧，我想你应该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我已经很久没有踏入法院了，你应该明白吧。”

提姆挑眉，对此不发表什么意见。

能够让最具有希望，被人们誉为光明骑士的检察官无法踏足法院，这背后可想而知到底牵扯到多少势力。

看样子这个迪米特洛夫家族背后的保护伞比想象中牢固，也可见这里的水有多深。

只是他不明白哈维寻找自己的理由，这件事找他还不如去跟詹姆斯·戈登求救，和布鲁斯·韦恩说也比自己有用。

他知道即将濒临破产的德雷克工业老总，在这里可起不到什么分量。

“既然他们有权利让你被迫离线，那么你认为我能为你做什么？换句话来说，我为什么要为你冒险？”

哈维神色着急起来，他见提姆是完全不在意，心里一方面在说自己算错了人，一边又在急切的告诉自己得劝说提姆同意帮助自己才行。

“因为珍妮特女士的离世，那个男人绝对把失去爱人的痛苦发泄在你的家族上，如果说他成功让我倒台，到时候下一个恐怕就是你。”

爱人？？？他的爱人？【珍妮特】不是【杰克】的老婆吗？

相同利益会导致一段看似稳固的友谊建立，这是哈维劝说杰克的理由，却不能成为【杰克】无缘无故帮助一个陌生人的借口。

不说什么符合人设值不值得推敲的问题，提姆本来也没什么牵扯进乱七八糟纷争的爱好。

提姆注视窗外良久，在哈维都以为无法令【杰克】动容，决心放弃的时候，提姆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这件事，我可以推荐你先去找詹姆斯·戈登。”

“你的意思是不愿意趟这浑水？”

愿意帮是情分，不愿意是本分，想到这哈维也不气了，只是不免感到失落，考虑到这件事太棘手，一时间他不确定能找谁帮忙。

布鲁斯·韦恩？他跟那家伙可不对付，且不说一个最近刚刚失去了养子莫名自暴自弃的哥谭首富能不能对付迪米特洛夫乃至背后的势力。

“我可没有这么说。”提姆起身，“但有事找警察，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男人眼中的情绪一下安抚了哈维内心的不安，就如他猜测的一般，杰克·德雷克似乎并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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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哈维造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