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妮扶着自己的大肚子慢吞吞地来到银行。

显而易见，她怀孕了。

隐约能看出原本金发碧眼的她是个美女，但肥胖的身材和疲惫的面容让她看上去十分的没有精神。

她此时此刻显然也顾不上展露自己的外表，而是简单的用两个夹子将左右两边的金色长发固定住，穿着简单且方便的碎花裙和薄外套。

简妮扶着肚子，站在窗口来领自己仅有的一点存款，ATM机取不出零钱，所以她只能来银行柜台取。

她的预产期就在两个月后，简妮独自一人生活，她至少得准备好买食物的钱。

流程很快就完成了，她小心地将零钱放好。

她走了两步，但力不从心的疲惫很快淹没了她。

一旁的好心人见她不舒服，很快就将她扶到了边上的长椅上。

道过谢，简妮休息了一会儿，又艰难地站了起来，准备在天黑之前回家。

只是刚走了两步，前方突然响起了嘈杂的声音。

她不经意地抬起头，却惊讶地看到一伙匪徒光明正大地拿着木仓就走进了银行。

其中，为首的男人脸色惨白，绿色的头发，嘴唇两侧有着像是割裂出的伤口，被深深的红色覆盖——

简妮瞪大了眼睛，她的呼吸立刻变得急促了起来。

所有哥谭人都认识且畏惧的一个疯子。

……小丑。

她在新闻中不止一次看过这个可怕的男人，可怕到以至于她每次看到的时候都在祈祷自己千万不要遇到。

没想到终究还是逃不过。

更糟糕的是，她的肚子在此时突然剧烈地疼痛起来，简妮忍不住低声咒骂道，“……该死的！”

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

不管怎样，一切都已经太迟了。

激烈的枪响、惊恐的号呼和刺耳的笑声……这短短几分钟对于简妮来说无比漫长。

冰凉且黏腻的液体泼在她的身上，刺鼻的气味萦绕在她的鼻尖，红色的空油桶被随意扔到了一边。

她害怕地躲在墙角双手护住肚子瑟瑟发抖。

简妮不想死。

哪怕最可怕的事情都遭遇过了，但她依旧不想死。

简妮不甘心在哥谭的底层挣扎，不甘心在贫穷和犯罪的边缘游走，她想要活着，想要活得比任何人都好。

那该死的小丑绝不能阻止她。

她坚定地抬起头，正看见小丑一手领着装满钱的袋子，一边大笑着把手中的枪对准了地上的油渍。

简妮故意激怒他，“嘿，怪胎。你这么急着杀人灭口，是怕蝙蝠侠再一次抓到你吗？”

在哥谭生活多年的简妮自然知道，孕妇不是罪犯停手的理由。

这里的人做什么都不会让人感到意外，但恐惧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

听到简妮的声音，清醒却疯狂的目光不经意间放在了她的身上。

小丑扣下扳机的动作一顿，连笑声都戛然而止。

他凝视着跌坐在地上的简妮，双眸不可置信地牢牢看着她……一向惨白的脸仿佛变得更加如纸般苍白，小丑的胸口不断起伏，他愤怒且惊慌地喘息起来。

被这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简妮只觉得被毒蛇紧紧缠住，她慌乱地想要张口，一时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不——”小丑兀得把手里的木仓用力地扔在地上，恼羞成怒般的踩踏着，同时冲着身后的人大喊。

他的某位追随者不明所以地想要阻拦，却被他随手推到地上，只好目送小丑疯癫地大笑，脸上狰狞的表情可怖至极，但他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自顾自地冲出了银行。

其他劫匪们突然群龙无首，而此时银行的警报声响起，不知所措的他们立刻跟着跑了出去。

他们……得救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道目光让她如鲠在噎，但她依旧庆幸自己的劫后余生。

但还没等松口气，或许是在心情的剧烈变化之下，疼痛立刻淹没了简妮，她疼晕了过去。

*

醒过来时，并不好闻的消毒水味取代了难闻的汽油味。

发现自己身处医院，简妮吓得掀开被子想要立刻离开这里。

上帝，她付不起医药费！

但刚起身，病房外的警察便吸引了简妮的注意力。

这是要……做笔录吗？

做笔录的话，警察局会帮她垫付吗？

贫穷压得简妮难以呼吸，因而她第一时间只想到了这个。

只是很快，简妮又开始担心起来。

她该如何解释小丑在见到她时的异常呢？

哦，一定是他太疯了。

简妮发誓她这辈子就从没见过这么疯狂的男人。

希望他早日下地狱获得解脱。

……

……

……

做完笔录，出乎她的意料，哥谭警察还算是有一些良心，将她送回了家中。

确保她安然无恙之后，才不急不缓地离开。

简妮关上门，疲惫地坐在狭小且杂乱不堪的房间里。

说是房间，但这其实只是一间地下室，打开窗户外面是封死的墙壁，因为长时间无人清扫而积满灰尘，简妮却对此早已习以为常，她轻轻抚上自己胀大且时不时胎动的肚子，缓缓闭上眼睛。

容不得独自在哥谭生活的简妮圣母心泛滥，在知道自己怀孕之后就立刻想把孩子打掉。

可是发现的时候孩子已经有了心跳，而法律不允许堕胎。

她别无选择，只能生下它。

可以预见的是，她未来的生活将会雪上加霜。

但既然生活已经糟糕至此，多一个孩子又能怎么样呢？

长长的叹出一口，简妮从椅子上站起踱步。

她侧过身面对桌子，双手用力地支撑着桌面，目光也自然地聚焦在上面……

简妮突然愣住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支红色的玫瑰花静静地躺在上面。

下面还压着一张卡片。

她急忙抬头看向被堵死的窗户，又转过头目及完好无损的房门，汗毛竖起，额角不禁流下一滴冷汗，一阵冰冷的麻意从脊椎骨窜了上来。

……什么时候？

但哥谭的罪犯从不会用这种把戏。

她深深呼吸，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简妮伸出手，拿起那张放在小信封中的卡片。

“Dear Jenny：

I miss you so much.

Love always, Jack”

感谢36826268小天使的地雷和营养液X2，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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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众所周知，前天发生了一件非常值得庆祝的事情，正义联盟扎导剪辑版将于明年在HBO放出，狗华纳终于干人事了QAQ于是我冲了

2、小丑的起源故事参考《致命玩笑》，感兴趣的同学可以去看一下B站up主努力的lorre配音制作的版本，通篇小丑想要证明一个观点“只需要糟糕的一天,最理性的人也能成为疯子”，个人相当喜欢，阿兰摩尔不愧是阿兰摩尔，NB（破音

然后，我写这个也想证明一个观点，“如果糟糕的一天不再糟糕了，疯子是否恢复正常？”也就是标题“解药能治好疯魔吗？”的由来

当然，理想是丰满的，不排除我最终会写成一坨狗屎or烂尾（。

3、用爱发电，随缘更新

谢谢大家支持，么么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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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解药能治好疯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