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则布在狱中死了!
李隆基连夜下令重审杨国忠一案,李俶愁了。李隆基下旨因东则布身死,证据不足无罪释之,其他罪证也罪不至死,留之相位,扣其俸禄,禁足一年,于府内闭门思过不得上朝,此旨一下李俶一派出声让李隆基撤回此决定,但李隆基不理。
清月阁
愉灵将从林府传来的信交给正躺在躺椅上闭目养神的林悦寒。
“你说照大唐当今这圣上的做法,大唐的社稷还能安稳多久?”林悦寒看着手上的密信笑出了声,只因杨玉环哭跪几个时辰,李隆基便将这么多人好不容易收集的证据全部推翻。
“那小姐有何打算吗?” 愉灵明显感觉出了林悦寒的不开心。
“愉灵,你说这大唐还待得了吗?”林悦寒望着手腕上的珠串问,那是从南诏带来的。
“小姐。”愉灵平时再放纵不合规矩,但在林悦寒情绪的敏感上是非常清楚的,她知道林悦寒有令要下,赶紧跪下准备接令。
“……愉灵,传令,让容景做好守护边疆的准备,我们不趁火打劫侵犯大唐,但也一定要保障南诏边疆百姓的安全,切莫被流寇难民打劫,特别是要提防吐蕃。”林悦寒沉默了一会儿才下令,若是大唐乱了,她该如何?继续做林悦寒吗?
韦家洗了冤屈,李俶想把韦氏接回广平王府,但韦氏不愿意,她想回吴兴故里,平静度过余生,长安皇室留给她的只有无情与冷漠。
李俶不愿,因为他想及时行孝,林悦寒却极其支持韦氏。
“俶王,母亲她有自己向往的生活便随她去吧,你也明白处于皇室的艰辛不易,何苦再让母亲重回呢?”林悦寒拉着李俶的手劝道。
“俶儿,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从小到大责任心最大,把长兄长子的重担都扛在肩上,倓儿和婼儿你都护着他们,娘很放心,但谁又护着你呢?”韦氏明白李俶的不易,也很心疼。
“母亲,李俶有我,悦寒会好好照顾他。”她说过在她还是林悦寒的时候会全尽力对他好。
“悦寒,有你陪在他身边,是俶儿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韦氏是真的很喜欢林悦寒。
“能和李俶相识相亲,也是悦寒最大的幸运。”若非与他的相识与他的关联,自己怕还是个不知情感的木偶。
李俶听了林悦寒的话笑了,原来自己真的做到了。
但是就在这时崔彩屏遇喜了。
清月阁
“悦寒!你别生气了,你先停下来听我解释好不好?”李俶着急的看着在院中练剑的林悦寒,看似在练剑,可李俶却看得出她身上的戾气和狠劲,完全是在发泄,他担心这样会伤到她自己。
林悦寒并没有听他的,而是出剑出的更狠。
“殿下,您先离开吧,我们小姐还不想见你。”愉灵见状也担心,她知道李俶在这里只会激起林悦寒的怒火,便去赶李俶离开。
“悦寒,你若有气可向我撒,切莫伤了自己!”李俶并未理会愉灵,而是焦急的继续对林悦寒说。
林悦寒听到这句话,眼睛冷厉的瞥向李俶,很快一剑刺向李俶,李俶没有躲,让她刺过来,寒月剑在离李俶一尺时剑锋一偏,直指眉心的剑锋偏到了耳上方,寒冷的剑气一过,李俶的碎发落了好几根。
林悦寒只是瞥了李俶一眼,转身将剑扔给了愉灵,之后就往秋千走去,然后一跃,踩上秋千双手握住两边的绳子,自己荡起来,就那么看着李俶,一言不发。
“悦寒,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有怨言,你若是生气可以拿我出气,别让自己受伤害。”李俶很担心她,她的无言比任何的舌枪唇剑更可怕。
“我没有生气,我凭什么生气,我有什么资格生气?”林悦寒仍是面无表情,但是秋千却荡得越凶越高。
“悦寒。”李俶自然是看得出林悦寒现在是在生气,只是不承认。
林悦寒荡了一会,一点轻功离开秋千到地上,然后缓步走向他,在离李俶三尺远时停住了脚步,李俶想要上前靠近她,但林悦寒从袖中滑落一把匕首到手中,然后抵在李俶的心口,止住了李俶往前的脚步。
“李俶,我年纪小时就开始游历,看过不少的人情百态,我很喜欢看普通人家娶一妻,无妾无侍女,不管有无儿女都能幸福的生活,我的父亲就只有我母亲一位妻子,便再无妾侍,我觉得这样真的很美好,我与你的结亲更多来说是利益的捆绑,我也能理解你处皇室的无奈,你曾说过你的婚姻你做不了主,所以有多少妻妾自己做不了太多的决定,我嫁于你心里想的只是如此,无其他的,只愿透明不争不抢,可你犯到我了,犯到我心里去了,皇家无情儿孙受其害,可你又何曾想过嫁入皇室的女子呢?你的母亲韦氏为何不愿重回?你心里真的不清楚吗?你有三位孺人,有三个人,可我们却是三个人去抢你一人,你说让我别生气,是啊,该生气吗?我反而可怜崔彩屏,自以为能以腹中的胎儿来绑得你,李俶,我问你若是我怀了别人的孩子,你生气吗?啊?”林悦寒将她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了出来,不公平,凭什么?凭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只能争抢,虽说在这个世界都是这样,虽有少数却又是少之又少,但是在她的潜意识里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男女平等的,一夫一妻,她越说越伤心,眼睛很不争气的红了,之后更是落起了泪。
“悦寒,对不起,是我的错。”李俶看着这样的林悦寒心揪在一起的痛,这些话是林悦寒的心声但又何尝不是他的呢,他也想此生仅一人,可有太多的不可以了,只能对不起她,看着哭着的林悦寒不舍,想着若她刺自己一刀真能解气,那他也不怕,随后更是往前大迈一步。
林悦寒被李俶下了一大跳,赶紧往后退才避免李俶被刺伤。
“你疯了!”林悦寒不可思议的看着李俶,他是傻吗?
“悦寒,我知我给不了你想要的,身处皇室,有太多的无奈,是我对不起你。”李俶的眼神黯淡了下去。
林悦寒看着李俶的样子很不忍心,收起匕首抱住了他:“李俶,我知道你的无奈,你的苦,但我也是一个人,也有感情,也会不舒服,想着她会是你孩子的母亲,我就很不舒服。”
“悦寒……”
“殿下。”张得玉不适时的出现打断了李俶的话,林悦寒赶紧松开抱着李俶的手。
“什么事啊!”李俶被打断极为不耐烦。
“禀殿下……琉璃阁那边派人来请您,说崔孺人身子不舒服。”张得玉唯唯诺诺的说,他知道自己此时的出现和带来的消息必定是惹怒他家殿下的。
“身子不舒服找太医,找我干什么!”李俶差点没忍住一脚踹过去的冲动,这么没眼力见吗?
“是,可崔孺人说,说您不是去看她,是去看她肚子里的小世子。”张得玉也很为难,两边都得罪不了呀。
此话一出李俶沉默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殿下这就过去。”林悦寒见李俶久久未回话,她知道李俶正直重情,哪怕对崔彩屏可以厌恶至极,但是对孩子不会,她知道他为难就替他做决定。
“诶。”张得玉松了口气,太感谢这位林孺人了,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悦寒,你就这么想把我推给别人吗!”李俶惊讶的看着她,眼睛变红,难受的说。
“去吧,我不会怪你,我也不舍,可我见不得你为难,你有太多的事要为难,能少一件便是一件吧。”林悦寒拉着李俶的手到清月阁门口。
“悦寒。”李俶抱住了她。
李俶去了琉璃阁,林悦寒也回到了房间。
“愉灵,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当初就不应该那么做,现在收手伤害的是李俶,不收伤的还是他。”林悦寒想着李俶的样子很内疚,当初她根本没有想明白后果就让愉灵去做了。
“那小姐,是收还是不收?”愉灵问。
“……收吧,长痛不如短痛,若是拖的越久伤得更重。”林悦寒躺在躺椅上闭上了眼睛。
“是。”愉灵应声出去了。
其实崔彩屏根本没有怀孕,上次崔彩屏对林悦寒出手,以林悦寒的心性自然是要报复回去,她让愉灵在她的饮食里下避子药,再下一种会让人误以为是喜脉的蛊毒,中毒的症状与遇喜一般无二,若是有差别那就是不是真的怀孕,只是有怀孕时的一切症状,她那么做的时候并没有考虑到李俶,但是现在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和改变了,她只能收手,留下摊子给崔彩屏收拾了,其实林悦寒的计划目的是让她空欢喜一场,目的是达到了,可心里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伤害到了李俶。
李俶质问何灵依是如何办事的,他明明都是计谋好了的,何灵依将崔彩屏利用药物调整信期的事告诉他,而且见李俶为难的神色居然提出做掉崔彩屏腹中胎儿的意见,李俶不可思议看着她,他是那种人吗?虎毒都不食子,更何况他,李俶发现何灵依最近越来越不对劲,又因为上次林悦寒的话,将何灵依掌管王府内务的权力收走了,要放她离开,让她去寻找幸福,但何灵依不愿,怎么可以,她那么爱李俶怎么可能愿意离开,她哭着求李俶留下自己,哪怕只是做个隐形人,李俶不忍心还是将她留了下来。
这里怎么说呢还是能看的出悦寒的狠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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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崔彩屏遇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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