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倒在草丛里，和那只叫绣球的小肥鸡玩。它叽叽喳喳地蹦到我的身上，好重。

我掰了那个男的做的饼子喂它，它很喜欢。我剩了半块要自己吃，它就要往我脸上压，我一翻身，就见眼前的阳光被挡住了大半。

“你在这里，我找了好久。”那个男的坐在我的旁边，捉了绣球到自己怀中。我说干坐着太无聊了，叫他讲个故事给我。

“你想听什么呢？”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娘今日起得早，我就没扎头发，“和你说说从前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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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趴着拨弄地上的草，听他从他们小时候的故事说起，只是有些部分很生硬地略过去了，比如他把险些被卖掉的娘救走后发生了什么，我追问他，他也不愿意说。故事到娘在那个雨夜逃走后戛然而止，在之后的我也就明白了七七八八。

原来娘从前过得那么不容易，这辈子还没过上什么好日子，又摊上了我，真惨。我抱着绣球，用它的羽毛来擦眼泪：“所以你和我娘真的是亲兄弟吗？”

他试探地抱了抱我，好像对此事颇难开口，过了许久才轻轻“嗯”了一声。我转头看他，见他耳根都红了。娘曾经告诉过我，这个男的如果觉得害羞了就会这样。

“你也喜欢娘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我想明白了一些事，但从来不懂这些大人间的曲折心思，“我每天早上都会告诉娘我特别喜欢他的。”

他叹气：“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草，“喜欢还有什么一样与不一样之分吗？胆小鬼，我不和你聊了。”

我气得转身就走，想了想，又绕回去，把绣球从他手中夺回来。不识趣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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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揣着小肥鸡在楼里到处溜达，中途还被史君抱走去吃了桂花糕，味道有点怪怪的，喂绣球它都不吃。我艰难地跑了出去，往屋子那边跑。娘回来了，和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的面对面站在门前在说着什么。

“娘！”我单手搂着绣球冲他招手，他愣了一下转身看我，停止了谈话。我跑过去牵住娘的手，绣球冲着那个人乱叫，翅膀扑闪地我都要抱不住，掉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说：“是因为这个所以不愿意再回来了吗？”

娘捏了捏我的手心：“嗯，没有那么不怕死了。”

那人了然地点点头，大步离去。我仰头问娘那是谁。

“是以前军中的旧识。”娘说，蹲下来看着我，“怎么了？这个表情。”

“娘，你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世上好男人多了去了！”我认真道，“实在不行刚刚走掉的也好呀，不要只盯着那个男的……哎呦！”

娘拧着我的脸，说今日功课翻倍。

一只手可以抱动绣球，我们蛋蛋天赋异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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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 1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