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年少时的各种损伤，在生下孩子后，文丑也没有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他好像还把蜉蝣军的使命当做第一位，将自己的命都作为冲杀的一把利刃。

有时寂寞时，他也会草草解决一下生理需求，其余时候都快要忘记自己身上与常人不同之处。

文丑不知道那么小的孩子是怎么把门锁打开的，只是抱进怀时乖乖的，一点也不闹人。他都没怎么注意过，孩子转眼都到了会说话会跑的年纪了，能活这么大也是本事。

“娘？”孩子问，“你怎么了？”

文丑对此竟颇为难以启齿。

孩子想了想，又跑了出去，回来时闹得满脸都是黑灰，端着烧开了的水回来，眼巴巴地盯着文丑，要他喝下去。又撑着短腿爬上来，努力将胳膊伸得长长的，要来抱文丑的腰，“娘很疼吗？”

文丑觉得自己可能是艰难地挤出了一个笑，眼前一片模糊，额上全是冷汗，只能强撑着“嗯”了一声。他有些恨自己的意志力，要是能直接晕过去也还好了，偏生要让自己处在个半死不活的境地。

“娘，你要是疼就捏我。”孩子握住文丑的手放到自己的胳膊上，“我替娘疼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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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之际，文丑的眼前闪过很多从前的回忆。他记起与颜良的初识，他悄悄来的晚上，还有荒唐的那夜。又见到从未入过梦的娘坐在庭院里，牵着他的手数天上的星子，在他睡着后摇着扇子。文丑枕在娘的腿上，

可一转头，他们二人却都只剩染了血的背影，随着不间断的暴雨，痕迹被冲刷得不剩一分。文丑迈不开步子，湿漉漉的头发胡乱地黏在额上，他低头，望向自己空空的双手。

他这一生，好像什么都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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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热水的用处，或者是怀里的孩子暖暖和和的，在天明后就算是熬过最难受的时刻，文丑猛地卸了浑身的力气，之后的阵痛也算不上什么。他强打着精神起身去烧水，又把早就熬不住的孩子抱起来亲了亲。

“一晚上没睡？”文丑说，用指腹擦了擦孩子眼角的泪水。

孩子说：“娘睡不着，我也痛。”

他用鼻尖蹭了蹭孩子的，松手让他在桶里扑腾，吓得孩子扒住桶沿往上爬要往自己怀里钻，轻轻笑了一声。

“娘！”孩子哇哇大哭，文丑还要再哄一哄。没等把头发擦个半干，孩子就点着头要睡昏过去。文丑搂着他枕在自己的胳膊上躺下去，睡得会更安稳一些。

外面的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的。此时此刻，思念已不是很重了。

文丑意识到，自己已不再是顺水而逝的浮萍了，有了新的能系住他的根。

对不起呜，因为实在是开了好多坑（晕厥）现在又要开嘉诩的坑了。。实在不行如果是在晋江发现我的，可以去小红书那边看我同步更的一些其他的文。这篇其实是算进痛经的，但是依旧是和傻蛋有关，我发出来混个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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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中场插播个痛经的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