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cp勘探员/愚人金,中篇,预计全文不超过10w字。第二人称代入向甜爽文,带点搞笑成分。“你”的化名是简·坎贝尔,穿越的医学生,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设定。

*文中原作没提到的设定都是作者瞎掰的,医学知识也是瞎掰的,不要深究,不要深究。专心跟诺顿谈恋爱就行

——

你是一名医生。

不过你并不是一名普通的医生,至少对于这个时代来说。

作为二十一世纪土生土长根正苗红的华国医科名校在读研究生,使这个时代倍感头疼的疾病,诸如感冒、肺炎,甚至更严重些的肺结核,在你眼中都是能够使用现代医疗手段进行医治或缓解的病痛。

你穿越到的地方是一个英国的偏远小镇。

即便从地理角度上来说这里远离英国真正繁华和高速发展的地区,但受到工业革命的狂热影响,风景如画的小镇周边也陆陆续续开凿建立了许多矿区。许多身上穿着简易防具的矿工走进去,冒着矿洞坍塌等会直接殃及性命的危险,只为了帮当地的资本家和贵族取出铁、宝石和重要的黄金。

有些人从黑漆漆的矿洞里走出来,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患上严重的职业病,而有的人则再也没能走出那个仿佛大地的深渊巨口般的洞坑,有的家庭里的餐桌椅,只好永远的空着了。

内里是个现代人的你看了直摇头,在心里痛斥资本主义不择手段的贪婪。

与此同时,你在现代学到的医学知识果然在这个时代派上了用场。按理来说,很多病都应该由于药材和药物的缺乏而被迫出于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的境地。

但是你是个有点金手指的穿越者。需要的器材和药品你可以在入睡之前写下你需要的用品清单,第二天早上醒来它们就会出现在你的被子里。

最初是邻居家的小孩得了肺炎,生命垂危。而且这家人的家境请不到在这个时代医术略高明点儿的医生,因为厉害的医生全都去当贵族们的私人医生去了。

百愁莫展之际,这家人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将毛遂自荐的你请了过来。

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这里的人是断然不会相信你这个来路不明的东方人的。

除了孩子的家人以外,其他人都是在用打量的眼光看你,满脸写着“看看你这个异类江湖医生能掀起什么风浪”的意味。

他们都认为这家人的孩子救不回来了。与其找个医生来治,不如直接把入殓师喊来。

然而你中西并施,用了在旁人看来闻所未闻的药品和治疗手段,花了一个月就把半只脚都已经踏进鬼门关的孩子拉了回来,自此一战成名。

之前看戏的邻居们惊奇地跑来问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沉思片刻,浑身散发着唯物主义的光辉对他们说道:“讲卫生,少迷信。”发现簇拥着你的众人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你,你心想可能是你话太少了显得你太高冷,于是又补充了一句:“谨遵医嘱,但是太离谱的不要听,直接来找我。”

光是治好还不够让他们惊奇的。

真正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是,你收取的诊疗费少得可怜,几乎可以说只有一点辛苦费的利润。

“不是什么很了不起的事。”你说,“我只是在行使我作为医者的责任。”

随着你定居在这里和做江湖医生的时间越来越长,你的名声也越来越人尽皆知,不仅仅是平民,有时还会有贵族的马车停在你搭建起的临时小诊所的门前。

这里的人对你的称呼从“不自量力的奇怪东方人”变成了“医术高明的神医坎贝尔”。

是的,你在这个陌生的国家有了户籍和被他人记住的名字。

说起名字的来历,还是那天被你治好的孩子的母亲泪流满面地紧紧握住你的双手,问起你的全名。

你一愣。

之前确实没有考虑过名字的事情。因为你在这个地方实在太过特别:异于本地(或者说是本洲?)的肤色和长相,黑色的头发和黑色的眼睛,由于现代营养良好,你比这里的有些男性白人身高都要高出些许。有了以上种种特征,当地人只需要称呼你为“那个东方人”、“奇怪的高个子黄皮肤女人”就足矣指称到你本人。

所以你穿越到这里这段时间,因为没有人问起,这方面神经比较大条的你自然也就没有为自己起一个方便称呼的名字。

“……”

“拜托了!请一定要告诉我您的名字……您知道的,主啊!我们总不能连孩子的救命恩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坎贝尔。”

“……咦,只有姓氏吗?”

“简·坎贝尔。就这么叫我吧。”你随口胡诌了一个在你印象里应该是说得上是十分常见的人名和姓氏,并没有仔细考虑意义。

总不能把自己现世的真名透露给人家。

再说了,你也不想多出一堆稀奇古怪的外号,你猜大部分外国人、别提是维多利亚时期的人了,会好好发你中文名直译过去的英文音。

你的生活就这样平淡且平稳的进行着。

你居住的小镇风光秀丽,如果无视这几年由淘金热卷起的炽热采矿狂潮,以及它附带而来的让人直呼人心嫌恶的传闻的话。

有人谋财害命,有人抛妻弃子,有人不远万里,所有的目的都指向同一个东西——令这个时代为之疯狂的黄金。

不得不说,对金钱和财富的执着追求是不分年代和地域的。

在这种环境和背景下,你简直像个处在岩浆中的佁然不动的冰川,狂热的高温令所有人无所适从,而你却仿佛置身事外般的泰然自若。但是与此同时,来寻找“坎贝尔医生”的穿着工装裤的人们也愈来愈多。

他们的口音明确的显示出他们并非本地人,也不是一个出身地的同乡。

这些人在你的诊所的聊天内容除去日常琐事的话题中心只有一个:金矿。

他们找你攀谈的时候你得知,他们是来找位于城镇郊区的“闪金石窟”的。你表示你对金矿一无所知,也没有多大兴趣:“我不是这里的本地人。”

矿工们反而大笑起来:“搞得好像我们这群人里有人有同一个故乡似的!”

你尴尬地笑笑,将背后掩盖的残酷事实一笔带过。

你以为这群人只是又一群慕名而来的采矿者罢了,再过不久,他们就会发现此地传闻中的金矿不过是子虚乌有,然后两手空空的离去,前往下一个金矿的所在地,或是打道回府。

但是,过了几天,变得拥挤的不是车站。

而是位于城郊的闪金石窟。

*

身为医生的责任心驱使着你来到爆炸坍塌的矿洞周围,你对烧伤等暴露伤口也是有一定的临床处理经验的,所以心想没准能够帮上忙,就临时应了搜救队的要求来到附近待命。

矿洞旁遍布了大大小小的碎石,在上面找出能够落脚站稳的地方几乎能够算上是一种挑战。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一小块地方清理干净,放得下你的便携诊疗桌。

就在你拿袖口抹干额头上的汗时,你的鞋子好像碰到了什么不同于尖锐坚硬的石块的、柔软的东西。

哎?你低头一看,大惊失色。

是一只属于人的手,往上延伸的理应连接着人体的部分被碎石压住了。

刚刚才停下休息的你又开始马不停蹄的搬走压着这个人身上的石头。所幸这些岩石已经被开矿用的炸药炸得很碎,重量并不吓人,你花费了一些时间就把它们搬到了其他地方。

被石头覆盖住的人形逐渐显露出了全貌。

一个高大的成年男性,身上的衣物破损严重,左半边脸和身体上蔓延着新鲜的烧伤,皮肤的边缘已经发白翘起,露出里面粉红的真皮层,散发着能唤起人遗传基因里对伤口的排斥和不适感,以及如同鲨鱼闻到血腥味般堪堪降临的死亡的前调。

但你是一名医生。

一个对死亡和生命心存敬畏,不会被血肉淋漓吓退的人。

你拜托救援队的人用担架把男人送回了你的诊所,很快,你开始对男人身上的伤口进行紧急处理。

你拿剪刀把他身上的衣物剪开,黏连在他身上似乎已经成为他的第二层皮肤一样的布料随着你小心的动作尽数褪去,露出沾着灰尘的人体。根本没心思和空闲去考虑**的问题,你为他检查伤口:幸运的是棘手的烧伤只有你一开始看见的部分,面积就目前来看不会太危及性命。

还好前几天晚上睡前许愿了遇到烧伤烫伤会用到的药。

清洁、上药、包扎,你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就像你曾经在学校里学到的那样,你顺利地处理完了他身上面积有点可观的烧伤。直到血肉模糊满是水泡的皮肤被干净的白纱布温柔的覆盖,你才有余裕坐下仔细打量这个被你救治的男人。

他真的很高,看得出来骨架就注定不是瘦小的类型,哪怕是拿你现代人的标准来看,他也能算是佼佼者。被纱布盖住吓人的伤痕之后,露出的另一半边脸反而让人觉得有些秀气,不过远称不上漂亮。高挺的鼻梁,凸出的眉骨,深邃的眼窝,使他的脸更富有浓烈的男性气质。

这个人哪怕是晕倒了,眉头也紧紧的锁在一起,嘴唇也是紧抿着的。

就像是在无人知晓的睡眠里也逃不过噩梦。

他,长得貌似还挺帅的,你后知后觉。常年的行医早就把你女性的春心杀死了,完全萌动不了一点。毕竟医生不会在意病人的美丑,脱去表面的皮囊,大家都只是由精密的血管、神经和脆弱的肉块组成的仪器,容易出问题,无时无刻都在朝着衰老死亡前进。而医生的责任则是帮人把出错的零件给掰回来。

因此大多数时候,人在你眼里就只有单纯的高矮胖瘦的区别。以及血管明不明显,好不好让你的注射器找到下手的地方。

唉。你朝着躺在你诊所病床上的男人,叹了口气。这些基层矿工的本质就是想要改变穷苦命运的劳动人民,为财死,为食亡。可以说他们异想天开,把人生的一切全部押在几乎没可能凿出的金矿上,但绝不能批判其疯狂:人家作出的只是在当下这个背景下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如果能在一个地方安稳的生活,谁又会来冒着生命危险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噩梦里去?

那个男人在昏迷了两天之后醒了。在你为他换药的时候,他好像是感受到了身体上传来的痛感,挣扎着睁开了皮肤还完好的那边眼睛。

在发现自己是在一个诊所里后,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我要付多少钱?”他开口对你说的第一句话,不是重见天日的庆幸,也不是对自己伤势的询问,而是直截了当的问你诊疗费。

你:“我不收钱。”

“?……”他脸上出现了疑惑的表情,不透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你,好像完全不相信你说得话。

“我是个江湖医生,因为有人资助加上医术高超,所以诊疗费很低。”你摊摊手,表明自己说得都是实话,“这样还不信我的话,你可以去问周围的邻居。这里不是公办的诊所,所以开在了居民区。”

他还是一动不动,时间在他身上像是凝结成了冰块,停止了流动。如果不是他还会眨眼,你几乎要怀疑有奇异的力量——就像让你穿越的不明原因一样,让你们之间的时间静止了。

唉。你又叹了口气。好难搞的人,但是看在他受了伤长得还帅的份上原谅他了。

“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我是简。”你摘下医用橡胶手套,朝他好着的右手伸去。“他们都叫我坎贝尔医生。”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握住了你的手。

他的掌心很厚实,因为常年拿各种沉重的粗糙工具,留下了褪不去的茧。粗砺的触感碰到你光滑的软肉,让你觉得痒痒的。

“我是诺顿·坎贝尔。”他的声音很小,但被你一字不落地捕捉,“一个……矿工。”

打了这么多年游戏,浅浅交个党费吧!当练笔放松写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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