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守护汝之心灵
给予你永久的沉眠
向被黑暗遮住的灵魂
给予名为救济的引诱
编织祈祷的言灵
将汝从深重的哀叹中解放
雅辛忒丝出生的那日,皮埃罗斯却罕见的没有陪伴在克莉奥的身旁。
大地的联邦突然向晨昏之眼宣战,那是突然的进攻,先锋的守备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大地联邦彻底击溃,接到战报时,皮埃罗斯正陪伴在待产的妻子身旁。
“抱歉,克莉奥。”在下属通报晨昏大败的消息后,皮埃罗斯快速地站起身,语气急促地留下这句话后,用担忧的眼神看着克莉奥,似乎在担心自己留下妻子一人独自生产会发生意外。
“皮埃罗斯,放心地去吧。”他的妻子,金发碧眸的祭司露出温和且坚强的笑容:“比起我,天空的战士们更加重要。”
“克莉奥……”皮埃罗斯的眸中有微光闪烁,他叹了一口气,疲惫的脸上露出笑意:“谢谢你。”
他们的孩子被取名为雅辛忒丝,因为克莉奥喜欢穹顶之上那片山坡上盛开着的紫色风信子海,因祭祀殿也在那处。所以在雅辛忒丝还是婴孩时,皮埃罗斯处理政事,无暇照顾母女二人时,克莉奥便会带着牙牙学语的雅辛忒丝坐在那片花海中。
“小风堇,你看。”她将年幼的女儿抱在怀里,指着远处的要塞:“那是中庭哦,以后小风堇就要在那里经常生活啦,那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嗯,还有新奇的小店铺。”
“妈……妈!喜……唔!”小团子在她的怀中晃晃悠悠地,若不是被克莉奥稳住了身形,恐怕就要摔倒在花丛中。
白厄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母女二人和谐的样子,不免为之动容。雅辛忒丝小姐是在爱中长大的孩子吧。若不是出现了那样的变故,她本该幸福快乐的成长。
想到这,白厄的脑内情不自禁地蹦出一个想法:他和小黑,还有昔涟姐从未见过他们的父母,如果他们不曾分别,是否也会像此刻的雅辛忒丝这般幸福?
如果他们不曾死去,白厄是否不会背着这份滔天的憎恨度过十数年的人生,而是像一个正常阳光的少年一样长大?
如果他们不曾死去,卡厄斯是否不会脑部与心智都遭受重创,终日受到他人异样的目光。
“唉。”
就在白厄感伤时,一旁的克莉奥轻轻叹息,年轻的大祭司揉了揉雅辛忒丝肉乎乎的脸蛋,金色发长发垂落在她的肩上,她一只手将雅辛忒丝搂着,另一只手将遮挡视线的鬓角挑起:“我亲爱的小风堇啊,什么时候长大呢?”
“……”
白厄看到她的绿眸忽然黯淡:“不,小风堇还是不要长大了。只要永远当妈妈的孩子就好了。这样,就不用背负那些东西了。”
“克莉奥?”正处于忧伤状态的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本沉浸在忧郁中的金发女人回过神来,回头看去,就见一身常服打扮的皮埃罗斯正站在她的身后。
“怎么皱着脸?”皮埃罗斯关切地看着他的妻子:“发生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啊,不是的。”克莉奥赶忙摇摇头,将怀中的雅辛忒丝托起,随后站直身子,看着满脸疲倦的丈夫,她的眼中露出心疼的情绪:“皮埃罗斯,你的状态看上去真的很差。”
“是吗。”皮埃罗斯垂下头:“连你也注意到了啊,克莉奥。抱歉,我会好好……”
看着丈夫满脸愁容,克莉奥摇摇头,金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怀中的雅辛忒丝好奇地看看父亲,又看看母亲,似乎不理解为何二人同时陷入沉默。
“不,皮埃罗斯。”克莉奥摸了摸雅辛忒丝的脑袋,笑:“今日无事,就让我们好好陪着小风堇度过吧。”
皮埃罗斯先是一愣,随后也露出笑容,他走到离克莉奥很近的地方,低头看向妻子与怀中的女儿,将她们轻轻抱住。
“好。”他将头轻轻枕在妻子的肩上,轻声应答:“就陪着雅辛忒丝一起吧。”
白厄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他的身后是即将垂落的夕阳,这里不是真实的世界,昏红的阳光并未在地面上透出他的影子。白厄也不是在自己的身体之中。但那刺痛与酸涩感却一次又一次地刺激着他的心脏。
正因为见到现在的雅辛忒丝那副坚强的外表下隐藏的悲伤与柔软,白厄才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感到哀伤。
这样的美好还能持续多久呢?
他看着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中,不禁在心中疑问。
看着皮埃罗斯与妻子相处和谐,无论如何他也想不到,眼前这个温和的男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在那之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光影变转,这一次的地方令白厄熟悉,是他与皮埃罗斯对峙的地方,而此时的他正焦头烂额地看着高高摞在办公桌上的资料。其上是上任统领的旧部关于即可重启关于天空祭祀的申请。
皮埃罗斯知道这个在晨昏之眼传承百年的‘陋习’,他其实并不明白为何要做这所谓的血祭,最初这个决定又是由谁定下的?他并不想做一个刽子手,他的手上已经沾染了无数敌人的鲜血,但这是为了保护他的国家。而如今,为了所谓的,毫无尽头的强大而要求他去杀死族人们?多么可笑!
【尊敬的皮埃罗斯阁下:】
他看到最上方的资料如此写到。
【自您继任晨昏之眼的新任统领已来,献祭已许久未举行。为了天空传统的延续性和更好的未来,我们在此请求您立即进行献祭活动。若您短时间内找不到祭品,我们可为您提供……】
“砰!”
他的手重重地砸在桌上,发出闷沉的响声,站在一旁的白厄很显然也看到了上面的内容,皮埃罗斯双眸怒瞪,拳头攥地红中泛白,他双唇紧抿,眉头紧蹙:“这些家伙……”
见过了那样惨烈的战争,经历了无数的分别,他怎么可能……他是天空一族的统领,他想看到的是族人幸福的模样,而不是——
那一晚,皮埃罗斯并未回到那个温暖的家里。
他独自一人走向沉默的熔金池,金黄的涌动将他的脸照亮,白厄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也许……现在的他想要寻找一个可以阻止一切的方法。
可是他失败了。白厄心中只有这一个答案。
“如果……”
白厄突然听到沉默的皮埃罗斯幽幽开口:“如果让我成为祭品……”
白厄看到火焰在灼烧,看到皮埃罗斯的眼中闪烁中如同之前见到的怪鸟一样的光芒。
而突然,白厄突然感到大脑一阵钝痛,他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脑袋,眼睛瞪大,之前所见到那被磨损的石碑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只是这次,本该模糊的它却变得清晰。
【泰坦的继承,由流淌金血的黄金裔而行,以身体作为容器,灵魂献祭于泰坦,将力量与责任嵌入自己的躯壳中。或是成为怪物,或是仍为自己。这是亵渎神的惩罚,也是灭世的灾害。
后来者,如果你看到我的留言,请不要让力量的诱惑蛊惑了你的心灵。泰坦的降世从不是美好,而是又一场灾难的降临。 ——卡厄斯兰那】
肉身……成为泰坦的容器……
他突然想起回忆中的百眼奇鸟,想起下令进行献祭的那位统领说的话,真相如一阵鸣雷在白厄脑中轰然炸开。晨昏之眼这几百年间所谓的献祭都是无用之功,如果真正想要获得天空泰坦的力量,像那位阳雷骑士一样……需要献祭自己。
也就是说,皮埃罗斯触碰到了真相的门框,只差一步便能踏入真实的大门。
“皮埃罗斯大人,您不执行献祭,做那些所谓的天空祭典做什么?!”
画面再次扭曲,这一次白厄来到了一处会议上。先前那些向皮埃罗斯谏言的旧臣们将写着天空祭典相关的报道狠狠摔在地上,皮埃罗斯只是站在那处,眼球转了转,向下瞥视,却并未服软:“我认为我们天空不应该固步自封,有些陋习还是要删去了比较好。”
“你,你这是对先祖们的亵渎!”
“先祖也只不过是以前的人!他们早已死去百年,而现在的族人是活着的,你难道要让活人去为一群死人的愚蠢付出生命吗!”
“你这是偷换概念!当初前统领将天空的未来托付给你,你怎能这样辜负他?”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重启这种荒谬的献祭仪式的。”皮埃罗斯冷冷看着气急败坏的旧臣们,语气中是不容置喙地命令:“从我开始,今后晨昏之眼每年都将举行祭祀天空泰坦的典仪,用于替代血祭。”
“你——!”
“若是你们要坚持进行这种愚蠢的东西,你们大可自我献身,这样我好歹还能高看你们一眼。”
“皮埃罗斯,你会后悔的!!!”
在那些旧臣被请离前,领头的人恶狠狠地盯着皮埃罗斯,咬牙切齿道:“你绝对会为今日的选择后悔终生!!”
彼时的皮埃罗斯满脸不屑,他并不相信那些佞臣能掀起什么波澜。在天空祭典举办的初期,一切顺利,比起终日烦闷的工作,人们还是更热爱可以休息与聚会的活动。每逢天空祭典,天空裔们脸上的笑颜令皮埃罗斯安心。同时,为了放弃那所谓的献祭,皮埃罗斯将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不知为何,随着对天空**的探索越加深入,他脑中的异响便越加混沌,时不时传来的低语更是令他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之后的几个月,他每日都是顶着一副黑眼圈回到家中。
“爸爸,你的眼睛好黑呀!怎么回事?”还是孩童的雅辛忒丝坐在餐桌上,看着自己亲爱的爸爸一脸疲惫地瘫软在座椅上,不免露出关心和好奇:“爸爸是不是用了阿姨做饭用的酱料啊!”
“不是,雅辛忒丝……”皮埃罗斯拖着疲惫的身子,艰难回应:“只是,太累了,多休息就好了……”
“真的吗?”雅辛忒丝一脸怀疑,小脸鼓鼓囊囊的:“爸爸最近很累,妈妈也很累!爸爸妈妈是不是背着我去玩了!”
“克莉奥?你说她……额!”听到女儿说自己的妻子最近也状态不佳,皮埃罗斯心中的关切达到了极致,但很可惜,他的身体此刻已抵达了极限,并不能支撑他去查看妻子的状况,明日还有新的天空祭典要举行。皮埃罗斯的身子在连轴的高强度工作下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客厅内睡着了。
“爸爸,爸爸?”雅辛忒丝看着沉沉睡去的父亲,先是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脸,随后探头上去看,见他毫无反应,意识到他的爸爸已经睡着了。
“好过分!爸爸妈妈都是!都背着我偷偷睡着了!!”
第二日,他因刺目的阳光而醒来,清晨的光令人耀目,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皮埃罗斯看到妻子似乎正站在他的身边。
“克莉奥……?”刚刚醒来的他意识并不清晰,只是看着一个与妻子相仿的身形站在身边,自己的呼唤半天得不到回应,他有些迷茫,克莉奥站在他的身旁,阳光从她的身后照来,平日里那张美丽端庄的面容被阴影遮盖,让皮埃罗斯看不清她的脸。
等到他完全清醒过来时,方才一言不发的妻子消失了,金长发的女人坐在他的身旁,美眸弯弯,但笑容却僵硬着:“皮埃罗斯,你醒了?我刚刚给小风堇做好早餐……今天是天空祭典……“
“啊,辛苦你了。”听到妻子为自己和女儿准备了早餐,皮埃罗斯松懈了身子,对挚爱露出温和的笑:“你身为大祭司,要忙的也有不少。不必总是关心我,克莉奥,你也需要给自己一些休息的时间,别累坏了。”
他看到阳光下的身影动了动,似乎是点头。脑中疲惫的钝痛仍在刺激他,不知为何,他最近的身子变得愈加疲惫,更有时,他会在会议上感到脑中刹那空白,回过神时,下属都用疑惑的神色看着他。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但唯一可能的答案,其实他早已清楚。
这是代价,他亵渎泰坦之力的惩罚。
天空祭典似乎每年都有变化,但大体上却并未有太大差别。白厄跟在皮埃罗斯的身后,看着街道上布置了许多新鲜的花束,气氛热烈,周围人们的脸上都是笑容,在漫步于中庭时,他甚至看到了自己上次与那刻夏去的那家店。
皮埃罗斯并未停顿很久,白厄也不敢在过去的记忆内过多逗留,虽然此刻一切都平静无比,但白厄的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在每一年的晨昏祭典,皮埃罗斯都会一人独自前往熔金炼池,跟随在他的身后,看着远方,白厄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一人与一记忆体相继走进这片空旷的大厅,比起外界的喧闹,此处却寂静无比。直到看到不远处站着的金发女人时,白厄心中的不安抵达了巅峰。
金发的女人站在祭台的边缘,后方就是坠入深渊的大洞,见皮埃罗斯走进这边天地,看着自己露出震惊的神情后,克莉奥开口:“皮埃罗斯,你终于来了。”
“克莉奥……你,你在说什么啊?”皮埃罗斯看着站在金池边缘的妻子,神色慌张:“那里很危险,你不要站在那儿,快过来!”
“皮埃罗斯……”他的妻子神色空洞,双手交叉着握紧,放在胸口,姿态如圣女祈祷,神态似被暗线操纵的人偶,平日里那双尽是温柔的绿色双眸已经失去了神采:“他们……说的没错。天空的未来,需要献祭……作为大祭司,我不能再看到你懦弱逃避下去,应该主动……”
“克莉奥,你不要胡说!那种事情根本就是错误的!快回来,不要站在那了!”他看着自己的妻子不为所动,金色将她原本烂灿的发照耀的更为明亮,但此刻他却无暇去思考,他看着克莉奥的脚持续向后方移动,上方的风口很大,她白色的衣裙被吹起,皮埃罗斯看到她又退后的一步,整个人向后方倒下。
“皮埃……罗斯……”
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停止了。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爆发出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脚猛地一蹬,伸出右手,想要抓住坠落的那抹洁白。
“克莉奥,我——额啊!!”
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衣角的那一瞬,强烈的疼痛从他的脑部炸开,像是数以万计的银针刺入他的脑中,明明只是一瞬,但难以承受的痛感令皮埃罗斯眼前一黑,就连意识也短暂切断了与身体的联系。而仅仅只是这分毫之差……
意识再度回归时,他的眼前已空无一物。
皮埃罗斯浑身颤抖,四肢无力且发冷,他手脚并用着爬向台边,就看到她最爱的妻子落入滚烫的金池之中。
而克莉奥最后留给他的,只有被灿金吞噬前,那双平静且空洞的双眸。
“克莉奥……克莉奥……?不,不……不要……这不是真的……不……”他绝望地瞪大双眼,疑惑,质疑,惊讶……所有负面的情绪填满了他的身子,他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脑中全是方才妻子最后平静到诡异的表情。
“克莉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到底,到底为什么……”
这片寂静之处,无人回应男人的痛楚,呼啸的风与涌动的热气,是对男人问题的答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一直支持他的妻子会突然性情大变,甚至在他的面前坠落,就连皮埃罗斯自己也不知道。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白厄看着男人无力地跪坐在地上,身体止不住地发抖,随后,他看到皮埃罗斯不受控制地开始嘶吼,手不停撕扯着自己的头发,眼中兀地开始闪烁异样的光芒,也正是从此刻开始,白厄在他的脸上看到了那如同怪物般的瞳孔。
他感觉到眼中那沉寂许久的力量再度苏生,金色的飞鸟在他的眼前显现。
看着眼前状态诡异的皮埃罗斯,不知怎的,白厄的脑中突然浮现了这样一段话:
那是黑潮的侵蚀,首先是他的思想,随后是他的身体,最后是他的灵魂。
直到一切可以容黑潮汲取的养料吸干后,残破的空壳将成为孕育新灾厄的温床。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阴谋,就好像幕后之人早已搭建好舞台,创建好剧本。只等待演员们进入他的故事,沦为被操控的木偶。
晨昏之眼·布利萨
看着仍旧昏迷的卡厄斯与遐蝶,那刻夏已经处理完了他们身上的伤口,遐蝶只是累坏了,需要好好休息一顿,而卡厄斯的情况有些严重,今日怕是都不会恢复意识了。
在处理好一切后,那刻夏靠在墙边,陷入回忆——
“怎么可能?!这是黑……呃啊啊!!”
隐秘的黑布下掩藏的红光隐隐闪烁,那刻夏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语气明明毫无波动,但却犹如冰冷地刀锋一般横在男人的脖颈上:“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看着男人惊恐的神色,那刻夏露出诡谲的笑容:“如果你如是说出一切,我说不定会考虑给你个痛快?”
“我说……我都说!”见到那刻夏左眼下隐藏的秘密后,男人神色大骇:“是,是吕枯耳戈斯元老派我来——他想要监视卡厄斯……”
“然后呢?”那刻夏挑眉:“你心里应该清楚,我想要知道的可不止这些。”
“求求您别再问了,吕枯耳戈斯元老知道了会杀了我的!!”
“哈?”那刻夏被他的话逗乐了:“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你想怎么死?要不要尝试一下慢慢从人类变成黑潮造物的乐趣?”
“大、大大大人我错了。我、我这就说!”
“吕枯耳戈斯元老他……他打算利用奥赫玛与悬锋城的军事力量直接让晨昏之眼亡国……啊!大人!我真的都说了!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那刻夏的神色凝重,但却并不在乎男人的求饶,开口道:“你见到了我的真容,我可没办法让你活着回去,但是我会信守诺言的,给你个痛快。”
“什……”
在男人还未反应过来前,那刻夏眼神一眯,下一刻,他的喉咙便被什么东西快速割断,男人的眼睛睁地大大的,脸上仍是惊恐的表情,身躯颤抖两下,随后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那刻夏并未让自己的身上染血,他斜睨一眼地上的尸体,随后收回视线,将被解放的左眼重新遮盖,在做完了一切后,他敲敲身边的墙壁,用CODE的精神链接传话:“卡厄斯,你听得到的,对吗?处理一下垃圾。”
“好的,那刻夏老师。”
回应的声音响起后,倒在地上的尸体瞬息之间便消失无踪。
“你听到了,吕枯耳戈斯那家伙要摧毁晨昏之眼,显而易见,他的目标是白厄。”
“多么可笑啊,神悟树庭,斯缇科西亚,哀地里亚……有多少国家毁在他的计划里了?不愧是高高在上的元老大人,果然寻常的人命入不了他的眼。”
“……那刻夏老师。哥哥他被刻律德菈传唤走了。但是……吕枯耳戈斯他能掌控那个女皇的行为吗?”
“不好说,但我会有一道保险去保护他。”那刻夏顿了顿,道:“赛法利娅,我和那个猫女有一场交易。但我不能表现的太明显,虽是交易,但让她知道了更多的事情总归是不好的。”
“况且,适当的装傻,能给我带来更多更加有趣的帮助,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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