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Judge of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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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区,艾因茨贝伦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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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斯坎达尔面上的肌肉隐约抽动着。假如他确实被激怒,马其顿的霸主将情绪隐藏在平静的面貌下。他的右手却捏紧了黄金的酒杯,那精致的器皿已肉眼可见地变形。

“Caster。想来你是生于庸长的夏日,在和平之地娇生惯养的公主。你的眼界既郁于妇人之仁,便永远无法拥有俄刻阿洛斯之海。”马其顿帝国的王者站起,缓缓说道:

“山丘漫步的牧羊,血管里不会拥有狮子的搏杀**。懦夫的质疑,本王有何必要去在意?若我止步于盘踞一隅,沦为奴隶的便会是我自己的子民,而这世界根本不会拥有帝国的浩瀚。区区一个无知的小女孩,没有资格置喙吾麾下将士的羁绊!”

“此言有误。”父祖与母裔皆曾于圣城为王的英灵声调清淡。“我不取元帅的锦囊,但我亦是曾居撒冷之领(Salem’s Lot)的武官。然而暴力无法给人持久的希望,只能让人暂不心绝。狂暴的快乐皆有狂暴之终局。在年富力强之时死于非命,已是命运所能给你的最好礼物。”

“Rider。”她说道,“你对Archer的暴行轻率赞赏,对Saber的统治无凭臆断。假如你的确如你所以为的那般为部下所爱,那么,认真回答一下Saber的问题吧。你的帝国的毁灭,你的遗产的分裂,原因究竟在何?”

她并没有等待马其顿的大帝开口,而是以完全没有变化的语气继续说道:

“是天亡我,非战之罪?英雄既死,洪水滔天?此公天下,非家天下?所谓雄主必令万民有成王之羡,取而代之者众,足见成效卓著,当可含笑九泉?”

Rider瞪着那女孩子沉默了一阵。正在韦伯的心跳频率到达顶峰、感到征服王要马上怒起发难的当口,这位魁梧的王者突然一声不吭、猛地一下坐回了地上。

“你这可真会说。”征服王长长地叹了口气。“小子——小姑娘。我现在倒有点相信你曾经为王。”

名为莎乐美的英灵似乎笑了笑。“过奖。您是亚里士多德的学生,应知政治辩论既无所谓必须,亦无所谓公正。譬如今日,Archer貌美,而你的马其顿兵团建制久为我所羡,但我所爱慕的乃是Saber一人。帕里斯的金苹果奉予阿芙洛狄忒,Quod Erat Demonstrandum(这就是要证明的)。”

气氛,又一次诡异地沉静了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这些话语,但这并不妨碍一束束目光在两名少女的英灵间逡巡,偶尔悄悄扫过在Q.E.D.之前被盛赞美貌的英雄王阁下。所幸,伊斯坎达尔大帝早已到达坚韧如钢铁的程度,他只是摇摇头,然后声调和缓地问道:“Berserker啊,这是你真实所求的么?你轻视征服天地的霸主和最古英雄之王,却情愿认可这种自以为能拯救苍生的圣徒?”

可不是么,圣徒的名单里不仅有沙漠中苦修的施洗者约翰,还有万世巨星耶稣基督。然而正当英灵莎乐美准备以某种惯常的揶揄相答之际,她注意到了Saber那双心绪不宁的眼睛。那副若有所思的忧郁表情带着苦笑和自嘲。犹太国王的女儿未曾预想,这样的神态会出现于骑士王的面孔上。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既然有Archer这位叔王可以欺负,其实大可不必强行表白来冒犯小姐姐?然后她听到Saber开口,原本清澄的声音显得沙哑而干涩:“你曾倾听我的王道,彼世的Berserker小姐。你会认可我的观点吗?”

啊,是这样啊。这理由实在太悲伤,因而也实在太有趣了。来自三教之圣城的英灵隐藏住嘴角的一丝笑意。那么——

在Archer的第一声嗤笑降临之前,生于耶路撒冷、一度领圣殿军团的少女,在众人的见证下,面向Saber郑重地行礼。

然后她微笑着答道:“不。但我誓死捍卫你的发言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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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町,间桐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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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耀艾因茨贝伦城堡的中庭,也洒落在深山町外围的另一处庭院。

“原来如此。不愧是御三家之一的间桐家,虽然迁居远东,就规模而言、也算得上魔术师中超出常规的府邸。”

男人一头金发在月色下反射着银光,深青色风衣裁剪得体,优雅非常,怀中却抱着一个形状奇特的物体——那不是魔术师惯用的法杖,而是一个形制古老的陶瓷大瓶。他的Servant,职介为Lancer的英灵,并没有出现在视线可及的范围之内。这是他为了一雪前耻而单独出战的时刻。

他的背后是一片簌簌作响的杂木林。树叶虽然不怎样浓密,亦足以遮蔽天空。月光虽明亮,林子内却一片黑暗,不知从何而来的迷蒙白雾升腾而起,在飘动和翻滚中逐渐浓重。而他的面前赫然是一个大湖,月光下湖水泛起了一层银色的光辉。那一层银色的光辉中,一团团碧绿色的光芒如萤火般闪动。

湖面上有两行石灯露出来,直直地通向前方,那萤火般的色彩是石中的灯光。灯光与水光月光辉映,每一盏石灯都里笼着一蓬碧绿色的光芒,那通透的材质仿佛不是石造,而是用水晶、翡翠一类东西雕刻出来。在两行灯光的尽头,有一座幽暗的宫殿,而那座宫殿也竟就建筑在湖面上。宫殿的四周点缀着如萤光般不住闪烁的灯火,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幽然在其中散发出来。

那两行石灯当中空出了两丈宽阔一段距离。恰在这一刻,平静的水面悄然晃动,一级级石阶自水底次第升起,犹如一个沉默的邀请,自远处一直延伸到入侵的魔术师面前。

男人微微冷笑,然后毫不犹豫地踏上出水的石板,步伐稳健地拾阶前行。他就这样一路走到了宫殿的门前,没有触发任何机关又或意外。果真是拥有崇高威望的名门,他暗中赞叹,源自马奇里·佐尔根的魔术师,在这个堕落的时代真可谓难得。抱着这样的感慨,男人将怀中的陶瓷大瓶放在身边的地面上,然后堂堂正正地推开了大门。

来自伦敦时钟塔的男人,以魔术师特有的高傲神态,高声向建筑的主人发出了坦荡的宣告:“间桐的Master啊,阿奇波卢德第九代家主、艾卢美罗伊公爵肯尼斯,在此参见!赌上魔术师的荣誉,来与我一战吧!”

无人的大厅里,肯尼斯那威风凛凛的声音在空阔地回荡着。没有人回答,这片殿堂是如此寂静,甚至像是数十年不曾有过人烟。

“马奇里的魔术师哟!为了你所追求的圣杯,赌上性命与荣誉,出来与我相见吧!”肯尼斯再次向这片虚空宣告。虽然类似挑拨一样的宣言,但却没有人回应。似乎间桐家的主人虽然以堪称宏大的场面邀请,却并不期待着同这位贵族魔术师的决斗一样。肯尼斯轻蔑地叹了口气,踏着重重的脚步向大厅的中央走去。

就在肯尼斯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在大厅四角摆放着的四个花瓶忽然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在与精致殿堂相比堪称粗劣的火光之中全部破裂开来。但是在那爆炸中飞出的并不是瓷器的碎片,而是无数的金属似的珠子。

这些珠子像子弹一样猛然朝着肯尼斯飞去。太荒谬了,这等行径竟能算作日本古老魔术师家族的迎宾礼节吗?

不。肯尼斯在这一刻才意识到,那些飞溅开来的珠子……

是……虫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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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区,艾因茨贝伦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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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rserker。”伊斯坎达尔喝下又一口酒,神态看似散漫,目光却犀利异常。“你对Saber的情谊令人动容。虽然如此,吾之王道,吾之判断……绝不会改变。总有一天,我会让Saber意识到她的错误。不纠正这一点,不把她引导至正确的道路上来,她会永远沿着那种错误的意志往下走——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那样的话,她也实在太可怜了。”

“说得好,征服王。”英灵莎乐美点了点头,不为所动:“不过容我一问:你是正确的奴隶吗,Rider?”

这还真是和她初战时对Archer的嘲讽风格颇为匹配的回答。Rider收起脸上近似苦笑的神情,肃穆地自语道:“果然是难以收服的角色啊。看来确实不得不真正展示一下,征服王伊斯坎达尔的王道是何等风采了。”

而下一秒,却是莎乐美身边的Saber首先改变了脸色。不是因为Rider,也不是因为一直以古怪而令人屈辱的目光打量着她的Archer——

被月光照亮的中庭中浮现出了白色的怪异物体。虚空之中,一个接着又是一个,苍白的容貌如同花儿绽放般出现在中庭。那苍白是冰冷干枯的骨骼的颜色。

“Assassin?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站在Saber身后的爱丽斯菲尔喃喃出声。

爱丽丝菲尔知晓Assassin的存在。仓库街的战斗中,隐于暗处的切嗣从狙`击镜中发现了Assassin的身影,故此确信远坂宅邸中的杀戮内有乾坤,而她也从与丈夫的交谈中得知了这一点。但是,出现在中庭的身影居然有数十之多,这绝不是她、或者Saber所能预料到的。

“……这是你干的吧?Archer。”目睹这一切,Rider脸上不辨喜怒,却似不经意地向黄金铠甲的Archer发问道。

“谁知道,我不必去弄懂那些杂种的想法。”Archer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英雄王的高傲当然不必在意御主的小算盘。只不过,无论当事人有意与否,他的回答可是实实在在地为Rider和众人排除了一切其他可能。

很是敏锐啊,Rider。莎乐美一言不发地向征服王比了个赞赏的手势。而征服王竟也很坦然地向她点头回礼,一副举重若轻、尽在掌握的样子。可惜他的小御主却显然没有这份闲庭信步的心情——年轻的韦伯·维尔维特几乎狼狈地躲到了英灵的身后,脸上写着满满的恐惧。

很不幸,和某些奇谈中的“千军万马避白袍”不同,圣杯战争中被言峰绮礼召唤的Assassin确实是一群靠数量占优的乌合之众。以海滨初战时体现的实力推断,在场的英灵无论哪一个都是他们所不可能匹敌的对手。然而面对他们的不仅有英灵,还有人类。

不管Assassin多么弱小,对身为人类的御主们来说来依然具有相当大的威胁。而此刻一向以潜入伏击为首选的暗杀者们,一反常态地全部现身于此,其目的昭然若揭——分散在中庭各处的黑影们,做好的是不惜牺牲自身绝大部分也要刺杀御主们的准备。

Saber的“御主”,爱丽斯菲尔·冯·艾因茨贝伦。以及Rider的御主,韦伯·维尔维特。

骑士王的英灵沉着脸将爱丽斯菲尔护在身后,剑已出鞘却一时不敢擅动。 Saber一刀下去或许就能斩杀数名Assassin的个体,但是哪怕漏过一人,也可能对爱丽丝菲尔造成重大创伤。除非解放对城宝具,“通过一击解决所有”是不可能达到的目标。而包围着她们的Assassin的数量,多到令人绝望。

然而Rider的表情平静无一丝波澜。“王者之道应令万民共同听取。”他将樽中的红酒用柄勺舀出后,向Assassin们伸去。“想要共饮的话,就自己来取杯。这酒与你们的血同在。”

吾血之血,我的日与星、和卡拉萨血盟。但来自中古时代伊斯`兰山堡的哈桑·萨巴赫首领显然不会为马其顿的霸主感怀。利器破空飞过,柄勺在王者的手中被击断,勺中的色泽如血的葡萄酒也散落在中庭的地面上。客观来说,此情此景并不比不久前以弓箭逼下英雄王的少女缺少气魄。

“我曾说过,这酒就是你们的血,对吧——”征服王的语气依然平静,但其中的某种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既然你们任它泼洒,那么我也不必客气了。”

话音未落,一阵旋风呼啸而起。那风炽热干燥,仿佛要燃烧一切。这不像是夜晚的森林或者城堡中庭所应有,而是仿佛来自于沙漠,在耳边轰鸣。

不明的热风侵蚀着现实世界,炙烤大地的太阳、晴朗万里的苍穹尽皆出现,直到被沙砾模糊的地平线代替了月色下的中庭,视野所到之处没有任何遮蔽物。而原本呈包围之势力的黑衣的Assassin之群被推移到可及范围之外,就这样暴`露在广袤的沙漠中,没有任何掩体可以凭依。

“居然是——固有结界?!”韦伯和爱丽丝菲尔同时发出惊叹。这是只有会魔术的人才能理解的现象。“怎么可能……居然能将心里的场景具现化。你明明不是Caster的啊?”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怎么办得到。”屹立在宽阔结界中的伊斯坎达尔骄傲地笑着否定了。“这是我军曾经穿越的大地。与我同甘共苦的勇士们心里都牢牢印上了这片景色。”

在Rider的身后,炽热的空气中浮现出坚实的身影,一个、两个、四个,披坚执锐的人形与兵甲逐渐增多,厚盾长矛、方阵浩瀚的步兵队伍,横刀纵马、列阵两翼的伙伴骑兵,那极其规整而纪律森严的景象,只能是马其顿时代所特有的、规模庞大的军队。

不仅如此。聚集在眼前的还有无数在传说中才听说过的、独一无二的将军和王者的英灵。这并非简单的军队之影,而是真实存在的、各负荣耀的英灵们的召唤!

“这是,马其顿军团的壮景……”年轻的韦伯·维尔维特惊呼出声。回答他的是无数战士以长矛锤击的声响和豪迈的战吼声。

“Saber,Archer,还有Berserker。”站在热风中心的Rider开口问道。血红色的斗篷在大帝的肩上飞舞,不知何时他已经穿回了征服王应有的装束。“酒宴的最后疑问——王,是否孤高?”

Archer失声笑了。对于自命法度的独`裁君主,这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为王者,自然孤高!”Saber在风声中坚定地回答。如果动摇了自己的信念,那才是对她为王以来一切坚持的否定。

“只有这样的回答吗。这可不足够啊!”Rider纵声长笑。“看吧,我无双的军队!就让我们来展示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王者吧!”

武器交击的声响震动天地,英灵们气宇轩昂的呼喊穿过天空。成千上万的声音,应声而呼喊:“然也!然也!”

Rider跨上了伴随自己踏遍欧亚大陆的名马,气势一往无前。与庞大的军团相比,不远处的Assassin群体如同蝼蚁一般渺小而可笑。“如你们所见,余具现化的战场乃是平原。很不好意思,Assassin。想要以多取胜,现在看来还是本王比较有优势。”

莎乐美独立于原地,任Rider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凝聚。马其顿之王的声音回荡在战场:“看吧,Berserker。即使肉身毁灭,但他们的英灵仍被召唤,他们是传说中我忠义的勇士们,是穿越时空回应我召唤的永远的朋友们!面对这样的场景,你依旧在怀疑着我的王道吗?”

百米之外的Assassin们早已自乱阵脚。有人极力奔逃,也有人自暴自弃地呐喊,还有人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连求生的**都已失去。很可悲,各怀奇技的暗杀者们,在正面战场之上确实不堪一击。

莎乐美仰头看向高踞马上的王者。和纵横沙漠的豪迈军团相比,昔年以舞蹈名世的Berserker少女身影很纤细也很轻灵,看上去甚至远比那些即将被追赶杀戮的哈桑们更加羸弱。

然后她开口,说:“是的。征服王,面对这样的场景,我依旧在质疑着你的王道。”

少女的目光自Rider身上移开,投向沙漠尽头的远方。征服王皱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同一方向。在那里,沙漠的炽日下洇起海市蜃楼般的景象,迷雾的翻滚间隐现着战场的壕沟,山峦和峭壁上静立着色调阴冷的中世纪塔楼,古老巨大的石质城墙环抱着城堡周遭,带有明显的曾被摧毁又被补建过的痕迹。这些影像在空气中扭曲、调整,而后凝实,在地平线的另一头遥遥而立。

在一个固有结界的尽头,出现了另一个固有结界。

有一两个Assassin的个体停住了狂乱奔逃的脚步。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十个。那些来自中东的伊斯`兰世界的英灵之躯,呆呆地凝望着那座远方的城市。

“阿卡(Acre)。”一个声音念出了它的名字。“阿卡。”更多的声音在沙漠中升起。“阿卡……”

身为Rider的征服王再次垂下眼睛,看向立于身侧的女孩。犹太王女却并没有迎上他的视线。她依旧注视着远方的城市,声音轻缓地说道:“战场上的胜利不同于暗影中的刺杀。人数过于悬殊的对战,即使胜之不武亦无夸耀可言,遑论坚兵利甲对手无寸铁者的碾压。”

“这样说来,也不无道理。”征服王勒住胯`下的名马,他的脸上是作为欧亚霸主的豪迈笑容,冷静、无畏而且包容。“那么依你之见,我的将士要如何光辉胜利,才能为你所信服?”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年轻的英灵再次抬起头时,燃烧着蜡烛的青铜烛台已重新出现。而她的右手却不再持有宝石,而是拿着一本封面奇特、缭绕暗色烟雾的厚书。她继续说道:“伐谋非攻,伐交见晚,伐兵常现——”

封皮厚重的书籍突然无风自动地掀开,那居中的书脊不偏不倚地指向Assassin们的群体。“【Le Credo de l’Assassin - Renégat!】”

在全部Assassin和念出咒语的女孩在数万大军的目光下同时消失之前的一瞬,征服王Rider、以及在场的英灵和御主们,听到了她留在沙漠热风中的最后邀请:

“——请试攻城。”

————————06/27/2023—————————

细节小修。顺便加了个对Rider反问的“你是正确的奴隶吗?”——这句话其实对应了Fate/Zero里的伊斯坎达尔对韦伯谈论Saber时说过的原话:“如果朕不正确地教训她一番的话,她永远都会走在错误的道路上,那样实在太可怜了。”所以到底谁是(字面上的)正确的奴隶啊……

——————2019-08-20 01:01:14——————

改一下标题以便对齐(误)。写这一章的时候完全没想到帕里斯居然在FGO出来,而且还是和月球莎乐美一起出来的……

听说“帕里斯的裁决”是在初中时看阿加莎的波洛系列侦探小说《人性记录》,里面有一位我很喜欢的擅长“易容”的演员姑娘提及到它。

当时看注释也是只有一个想法……爱与美之神(那时候不知道“美神”可能是后封的)正常推断应该就是比赫拉和雅典娜好看吧?所以他其实就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吧!

—————5/24/2019,更完—————

终于在几个月的咕咕之后……看完权游S8E6的我想,好歹写点什么吧。比如测试一下某个主攻Control&AI的Double (almost Triple) Master in ME&Robotics(&EE) & Pre-PhD in ME能把Political & Military Strategy写到什么程度。

—————5/20/2019,半更—————

关于“(不是伊甸神器的)金苹果 & 帕里斯的裁决(Judgement of Paris)”:小莎玩了个梗,其他人可能不会听懂,但熟读荷马史诗的大帝很容易能够听明白并且理解。

1. 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与爱神阿佛洛狄忒三位女神为了得到刻有“献给最美女神”的金苹果相争,众神无一敢插手,宙斯遂令特洛伊王子帕里斯(Paris,与巴黎同字)作为裁判定夺。三位女神在伊达山向帕里斯各展风采,各自陈述为何自己最有资格得到金(sheng)苹(bei)果。

(三(nv)王(shen)宴开场,而帕里斯以是“局外人”的身份为之评判。)

2. 同时,三位女神各自私下贿赂帕里斯,天后赫拉答应让他成为欧亚大陆的王者(king of Europe and Asia,大帝,勉强也对闪闪);雅典娜保证使他获得最高的谋略和军功(wisdom and skill in war,大帝);则阿佛洛狄忒承诺他将得到人间最美女子的爱情(只能吾王了,某种意义上挺符合的,而且你看另外两位的爱情线,对象连女性都不是呢)。

(王道之争和王者风度。但显然在三位竞争者间,绝无可能彼此说服。)

3. 帕里斯最后选择了阿芙洛狄忒。原因其实非常励志——权力和统治,他在以后能够继承他父亲的王位实现;英雄的道路他自己可以去闯。重点在于他是个诚实的人:阿佛洛狄忒确实长得比赫拉和雅典娜都好看。(误)

————————5/23/2019,补全————————

本章补全。晚些时候来加额外的注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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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Judge of Pa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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