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外神，原创序列，龙傲天文学，有掉san描写

"罗塞尔，你疯了。"

门先生冷静的目光扫过茶几上一字摆开的二十二张塔罗牌，淡淡道。

黑皇帝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耸了耸肩，笑得很是猖狂:"作为你见过的第二位半疯的真神，我非常感谢你的夸奖，伯特利，你不觉得我的设计非常棒吗？"

"姑且体谅你奇怪的工匠自尊心，"门先生微微挑了挑眉，道:"塔罗牌，你从旧日文明继承来的东西其中之一，现在你告诉我它们反占卜反预言，并且，以‘亵渎’为名，每一张还都是你自己的形象，封印了二十二条神之途径的魔药配方和仪式——最后，你决定将它们散播出去。"

"我理解你打乱秩序和制造混乱的目的，但是，二十二条序列，甚至还包括曾经属于某些外神的部分，不得不说，罗塞尔，你不去做猎人太可惜了。"门先生似乎有些感叹。

"有一说一，我觉得论猎人天赋，还是你们图铎帝国比较强，"罗塞尔撇了撇嘴:"不是谁都有勇气以序列一的位格，带着一群最高不过天使之王的下属，跑到特伦索斯特的首都，还炖了人家三个猎人序列一，一举挑衅八个真神，厉害，厉害。"

门先生笑了笑:"这就是你使用了两位旧日力量的理由？"

"不用白不用嘛，月亮上那位的污染我现在留着没用了，干脆用来做牌，科博特的污染封印效果很好，没有咒语哪怕是旧日也没办法打开。"罗塞尔兴奋地和一脸沉静的门先生手舞足蹈地比划起来，门先生则很给面子地听着，时不时点点头略做回应，甚至手上还握着羽毛笔，边听边记。

罗塞尔讲完，门先生也记完，后者搁下镶嵌宝石的羽毛笔，道:"咒语是‘贝尔纳黛’，对吧？古弗萨克语或者赫密斯语，嗯，应该是前者。"

"就知道瞒不住你。"黑皇帝嘿嘿笑了两声，然后起身，从二十二张牌里挑出了一张，推递过去:"这是给你的，学徒途径，‘魔术师’，散播到亚伯拉罕也算散播嘛。"他光棍似的笑起来。

门先生顿了顿，慢慢道:"是送给我，还是亚伯拉罕？"

"你就是亚伯拉罕。"罗塞尔道。

然后黑皇帝的双目也在茶几上扫过一遍，他拿起属于阅读者序列的亵渎之牌，道:"在非凡的世界，知识固然也是一种灾难，但以这张‘高塔’牌本身的寓意和象征来说，科博特比知识与智慧之神更适合，可惜祂的序列既不在二十二条之内，也没有扩散的打算——‘塔’，最直接的象征就是毁灭，对应火星，无论正位还是逆位都没有好结果，巨大的变化、突然的分离，受到牵连；但正位好比绝处逢生，拼尽全力去接受变故，面对挑战，有益于未来。"

"伯特利，你知道吗，我们那个时代，宇航员就相当于学徒途径的漫游者，当然，没有非凡的人类在外太空相当脆弱，我们需要厚重的装备，看起来臃肿得像个有人形的白泡芙，但是我们依靠自己登上了月球……"罗塞尔散漫地说着，向门先生描绘着纪元以前的人类司空见惯的星空知识，随后他话锋一转:"做个大胆的猜测吧，原初醒来之前应该就有外神到达了太阳系，那个时候，科博特应该就已经在外太空了，他，嗯，不能用祂，他大概见到了吧……"

"……什么？"门先生有些怔愣，下意识地问道。

罗塞尔闭着眼，摇头晃脑:"文明的毁灭，就像烟花一样灿烂。"

…………

此时此刻，看着科博特信手翻开的正位"高塔"，门先生想起了百余年前和罗塞尔的一番对话。

那个阳光慵懒的午后，罗塞尔一张一张收起亵渎之牌，处于半疯状态的他动作细致到了病态的地步，依稀和当年的血皇帝亚利斯塔有些重叠，门先生从来将他们分得很清楚，但也许疯子总会有相似之处——比如对待某些存在的态度。

回到白枫宫面对酝酿已久的暴风雨之前，罗塞尔回头，用轻松到有些跳脱的语气道:

"命运是最大的空想家，比所有观众都观众，但它？哈，它可不是上帝。"

而伯特利没有回答。

你是否察觉了命运呢？科博特。

伯特利也没有询问。

他看着科博特从沙发上下来，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天色，然后拉起了刺绣精致的窗帘，转头对克莱恩道:"明天是个好天气。"

不再那么狼狈的青年人点了点头:"也许适合出发。"

"你应该先去道别，我会陪着你。"科博特认真道。

克莱恩欲言又止，他似乎很想表达拒绝的意愿，但望见科博特，他犹豫了一下，遵循了内心深处的隐秘想法:"……我会去的，谢谢你……嗯，我记得，我似乎还欠着你一顿饭？不过我已经打算离开廷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科博特……"为了掩盖真实想法，克莱恩有些语无伦次。

"我们也要离开了，伯特利说，要搬到贝克兰德。"

"……真巧，我也要去贝克兰德，占卜显示杀掉我的人已经被你杀死，但兰尔乌斯目前正在贝克兰德，我晋升的希望也在那里，"克莱恩说着，有些疲惫地垂下了头:"因斯赞格威尔……兰尔乌斯……"

科博特盯着他看了几秒，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

"关于0-08，等你到了贝克兰德，我会告诉你。"

"好。"

…………

满脸油彩的小丑向梅丽莎献出一束塞维亚菊，脸上的笑容滑稽而夸张，如同带上一张面具，就可以笑对一切的刻意安排和嘲弄。

"这就是扮演？"科博特问伯特利。

"消化魔药，降低失控的最好办法就是扮演，"伯特利道:"也许你也可以尝试着消化你的非凡特性。"

"影响太大，我无法控制。"科博特摇摇头。

"所以你最开始的应对方法就是少说话？"伯特利有些忍俊不禁。

"缄默是我的权柄，我在践行。"科博特解释。

"也好。"门先生摇了摇头，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阿勒苏霍德之笔的事情，你想全部告诉莫雷蒂先生，意思是你已经打算前往源堡了吗，科博特。"说起这个，门先生显得饶有兴致。

"缄默之墙在源堡，是我和源堡的联系，完整的源质能让我更强。"

"也好，你去看看天尊究竟怎么安排源质，"门先生徐徐吐气，慢慢道:"但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回来之后尽量把所有的事情告知我，我想，我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证明关于天尊的猜想……非常可怕的猜想。"

科博特沉默了片刻，道:"如果是诡秘就不可怕。"

然后祂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又补充了一句:"对祂来说很正常。"

…………

灰雾之上，源堡之中

科博特甚至还没有接触到地面，就已经遭到了灰雾的"热情招待"。这些熟悉的，当年时时刻刻飘荡在福生玄黄天尊身边的灰雾，让科博特有一种时间回到几千年之前的感觉，祂仍然很难拼凑在某一次失控中破碎的记忆，但祂和这些灰雾似曾相识。

祂没有放弃人类形态，因为担心克莱恩发现异状回到源堡后，会直视祂的神话生物形态原地暴毙。祂并不清楚身为一个源质，源堡有什么功能——当年完整的缄默之墙也不过是隔绝星空层出不穷的噪音和令人烦躁的窥视，偶尔阻挡不知从何处飞来的陨石，所以祂无视了作用有限的灰雾，继续探索着这片区域。

科博特能够感知到，属于祂的源质在源堡深处，但这片可见的空间并不算太大，即使走到边缘也没有向深处如何延伸，显然需要克莱恩进一步掌控源堡。

于是科博特放弃继续探索，转而环视四周，斑驳的青铜长桌，高大古朴的高背椅，一共二十二张，其中四张高背椅后已经有了图案，无瞳之眼与扭曲之线代表占卜家，巨龙代表观众，太阳代表歌颂者，闪电与风暴代表水手。

"我的图案是什么？"

怀抱着这样的好奇，科博特选了长桌最末位置的旁边，和水手途径同侧的一个高背椅，坐了下去。

此刻灰雾翻涌，在青铜长桌的上首勾勒出一个被厚重雾气包裹熟悉的人影，科博特认出那是克莱恩，但祂想了想，并不希望对方现在就发现自己，于是祂悄悄地开始与灰雾沟通，利用缄默之墙和源堡几千年来在源质之间的联系，成功将自己暂时同化为了源堡的一部分。

祂兴致勃勃(姑且称为兴致勃勃)地看着克莱恩蔓延出灵性，触动悬在半空中的红色星辰。

对于科博特这种位格而言，遮掩容貌与身形的灰雾形同虚设，祂的目光毫无阻碍地从戴里克、奥黛丽和阿尔杰的脸上掠过，着重观察了第一个发言的阿尔杰。

"愚者先生，我这次共获得了19页罗塞尔日记。"

"在此，我必须感谢您派遣眷者，帮助我除掉了齐林格斯，这些日记是我应该付出的报酬。"

"这就是等价交换的原则。"

阿尔杰突然察觉到了一种冰冷的、来自四面八方的窥视感，灵性如同摆设一般毫无察觉，但本能已经先一步为阿尔杰拉响警报，他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他仍旧无法克制地将注意力向窥视最集中的那个方向转移，似乎那致命的危险也藏着致命的魔力。

奥黛丽察觉了倒吊人先生注意力的转移，也转头看向青铜长桌的尾部。

科博特不再让自己与源堡同化，而是大大方方地现出属于人类的外表，祂仍注视阿尔杰，却对众人轻轻颔首致意，用每个人听来都是最熟悉的语言问候:

"你们好。"

惊悚恐怖片场串棚人士科博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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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二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