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悲鸣屿行冥在伊藤辉月的催促下,回到自屋,歇息。
“大块头。”
身后传来了少女的呼唤,转身:“怎么了?”
“伸手。”
男人乖巧地照做。
伊藤辉月轻笑,拿出了个拥有自己【血鬼术】的御守放入对方的掌心,轻声:“这个,收好。”
悲鸣屿行冥摸着掌心的小物,布料和缎绳的触感传进皮肤,猜测:“御守?”
“是啊,是一个能保护好你的御守。你一定要收好并贴身带着,这样才能有御守的保护作用。”
男人轻笑,将那御守小心翼翼地收好:“你也赶快去休息吧。夜晚中的后山,多风。”
听见男人竟然会关心自己,伊藤辉月轻笑,回应:“你有看过哪只【鬼】生病的吗?好啦,你快回去吧。”
送别了悲鸣屿行冥,伊藤辉月抬起头,望着躲在云朵身后的月亮,低声:“不知..祢豆子醒了没?要不,去蝴蝶屋那儿瞧瞧吧。”
既然有了想法,行动自然是要的。
这不,趁着晚风为月亮盖上了被子,少女也悄声来到了蝴蝶屋。
望着毫无声音的屋子,轻声:“希望..忍睡下了吧。”
悄声悄息地进屋,伊藤辉月探寻着灶门祢豆子的气息。
随着气息,来到了一房门前。
“..在里头吗?又有点不像...”
“唔唔?”
“!”
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把伊藤辉月吓了一跳。
还以为是自己把胡蝶忍吵醒了,带着忐忑转头,却发现是那位嘴巴抵着竹筒的少女,呼气:“原来是祢豆子..”
看见是伊藤辉月,灶门祢豆子欢喜地点头:“嗯嗯!”
随后,少女拉起伊藤辉月的双手,露出了担心的表情,观察:“唔、呜唔唔..”
瞧见了少女的担忧,顿时想起自己在会议上时为了保护灶门祢豆子而硬生生空手接下了不死川实弥的刀刃,安抚:“没事,伤口已经痊愈了。”
轻抚少女的头,轻笑:“祢豆子,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鬼】啊?【鬼】的自愈蛮好的哦,不用担心。”
灶门祢豆子皱眉,抱紧伊藤辉月:“唔唔唔。”
不明白少女要表达的是什么,伊藤辉月只是轻笑,继续:“这么晚了,你怎么出来了?你的木箱呢,你可不能在这里乱跑。”
少女乖巧地指着伊藤辉月身边的房门。
“在这里面?”
“嗯嗯。”
随着灶门祢豆子可爱的回应,房里也传出淡淡的声音...
房内
灶门炭治郎睡不着,辗转难眠,脑海里满是今天【柱合会议】的事情,尤其是有关伊藤辉月的。
想起身边两位同伴似乎有跟伊藤辉月接触过,也能接受自家妹妹、灶门祢豆子的存在,便带着忐忑合猜测的心情开口:“..善逸、伊之助?你们睡下了吗?”
“..唔”
身边的我妻善逸浅眠,听见了灶门炭治郎的呼唤,带着哈欠回应:“怎么了吗..炭治郎?”
另一边的嘴平伊之助还为自己在那田蜘蛛山的成绩,见识到伊藤辉月和富冈义勇的强大,陷在挫败之中但还是带着沙哑的的声音回应:“嗯...”
望着昏暗中的天花板,灶门炭治郎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那个..我有件事情想告诉你们...但..”
“噗呲”
我妻善逸第一次听见少年的迟疑,吐槽:“今天你怎么婆婆妈妈的,可不像你啊。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灶门炭治郎安抚自己内心的不安后,决定:“如果,我是说如果..小伊藤她是【鬼】,你们会接受、认可吗?”
“..啊?”
随着我妻善逸那句疑惑,灶门炭治郎的心像是被铁锤重敲了一下,连忙:“我、我开玩”
“辉月她一直以来都是【鬼】,不是吗?”
“誒?”
灶门炭治郎一怔,猛然起身看向我妻善逸:“你说..”
我妻善逸也露出与灶门炭治郎同款疑惑,看向对方:“我还以为你一早就知道了。难不成..你不知道辉月是【鬼】?!”
“不、不我是知道的,今天才知道但..你什么时候...”
“我?”
我妻善逸随着对方的疑惑,陷入回忆里,带着笑容慢慢解释:“和辉月第一次见面时..我还是个小孩子,因为是孤儿,总是被街上的孩子们欺负。那天,我被那些孩子用石头打伤了,辉月她发现了我..就像仙女下凡一样,漂亮又温柔,帮我疗了伤还”
灶门炭治郎忍不住打断对方:“善逸,说重点。还有,别直呼小伊藤的名字。”
“嘁、我管你。那你到底要不要听?”
“..听,请继续。”
我妻善逸望着天花板,带着幸福的笑容,把自己与伊藤辉月的相遇加盐加醋,加出了许多花朵和浪漫的剧情,最后才平淡说出自己是如何发现伊藤辉月是【鬼】的事情:“我应该有跟你说过吧..我的耳朵很灵敏,那时候我就觉得辉月的声音好特别,是我从来没听过的声音,像春风那般温柔却同时有着刀刃那种呲烈。在被爷爷带走、每天都强迫我做那些辛苦的训练,更是上来这里做那什么选拔后,我才发现【鬼】的声音里跟辉月有着相似的感觉,就那种死亡、冰冷冷的感觉..”
记起在【最终选拔】时,再次看见伊藤辉月时,我妻善逸抿嘴,继续:“那时不也遇见了辉月吗。那时候的她,就跟我还是小孩时长得一模一样,声音也是。从那时我就开始发现了,辉月她是【鬼】。你想想,没有哪个人能过了那么多年模样还是一样的吧。”
灶门炭治郎带着惊讶了然:“原来..”
我妻善逸想着伊藤辉月的笑容和身影,内心不知怎么暖呼呼的,举起那还未痊愈的‘小手’摸了摸脸,继续:“但就算辉月是【鬼】,我并没觉得怎样啊?她,还是她,对吧?她的声音里虽然跟其他【鬼】有着相似,但有一点不同,辉月的声音里有温暖的感觉就好像..好像春风又好像雨点轻点在皮肤上的感觉..哎呀,我也不懂得要如何形容。总之就是,辉月她肯定不像那些【鬼】那样,她一定是最美、最善良的【鬼】,还不会吃人的那种。”
“我..”
“誒!?伊之助原来你有在听着啊!?”
不理会灶门炭治郎和我妻善逸的惊讶,嘴平伊之助淡淡地继续:“我也是..知道黑溜助是【鬼】..”
“..伊之助,我说了很多次,小伊藤不叫‘黑溜助’。”
“是啊、是啊,为什么要为那么温柔、善良还很漂亮的辉月取这种怪里怪气的名字啊!给我改,但不准你叫辉月的名字,给我叫伊藤小姐!!”
依然无视了两人,嘴平伊之助也回忆起了自己与伊藤辉月的记忆,弱弱地继续:“黑溜助她..突然出现在章鱼助的家..晚上..还会来找我,每天都来烦我...我也每次都抢走她的肉..”
我妻善逸咬牙,怒瞪着嘴平伊之助:“你这家伙!竟然这样对我漂亮的辉月?!!”
“但在那晚..”
在猪头套里的俏脸不禁皱眉,绿瞳里流出了淡淡的自责和伤心,继续:“森林里的‘小弟’们都好吵..吵得我睡不着,就起来看看他们到底在干什么...结果看见了黑溜助那家伙..黑溜助被一个丑八怪叫住了...那家伙,很危险..我就出来保护她..但黑溜助那家伙,突然长出了像狼一样的牙..用长长的草,把我盖了起来..过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黑溜助她就不见了..我跑遍了整个森林,都找不着她..去问了章鱼助,那家伙也不知道...那时候我就想着,要变强,成为山大王,全部山的大王但...我竟然杀不了那只【鬼】(蜘蛛山的‘爸爸’),还被黑溜助和那奇怪的人救下了...我..”
灶门炭治郎安抚嘴平伊之助,柔声:“这没什么,伊之助。最重要的是..你还活着,你已经很努力,面对那么强大的对手,你还活了下来。你很厉害哦,伊之助。”
“..我想变强...不想再被黑溜助救了..那样的我根本就不是‘山大王’啊..我管黑溜助是不是【鬼】..只要是她,就可以了...”
“伊之助..善逸..”
灶门炭治郎溢满了感动的泪水,欣慰于同伴们是认可并一致要守护好伊藤辉月,开心:“你们真的是太好了。果然,都是好人。我想,小伊藤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先不说这个”
我妻善逸突然好奇于灶门炭治郎与伊藤辉月之间的故事,继续:“炭治郎你呢?你是怎样和辉月认识的啊?”
“我啊..”
少年安心地躺回床上,开始向朋友们述说着那个冬天的事情...
门外
伊藤辉月听见了少年们的交谈,眼眶溢满了感动,低语:“谢谢、谢谢你们..炭治郎、善逸、伊之助,谢谢你们...”
“唔唔..”
瞧见了伊藤辉月的泪水,灶门祢豆子踮起脚,为少女拭去那流在脸上的泪水,担心。
拥抱少女,伊藤辉月轻笑:“你也是,祢豆子,谢谢你。我也会..对了”
想起自己要找上少女的目的,伊藤辉月蹲下身,柔声:“你体内有鬼舞辻的气息..那家伙,可以读取分有自己血液的【鬼】的位置和思考。我担心鬼舞辻利用了你的【眼睛】,知道了这里所有..”
望着少女的竹筒,伊藤辉月不知该要如何施行自己的计划:“..我想给你植入我的血,那样应该能让你和柊吾一样拜托他的监视...”
黑暗之中,伊藤辉月的食指化成了利爪,向灶门祢豆子的太阳穴慢慢靠近,轻柔地继续:“望着我,祢豆子。放心..这不会很疼的,就一下..很快就结束了...”
不解于伊藤辉月此时的举动,但灶门祢豆子知道对方是在为自己好,紧抓对方的手臂,闭上眼,等待并忍耐着。
指爪刺入了少女的太阳穴,伊藤辉月深呼吸,催动体内的【鬼血】,进入灶门祢豆子的体内。
很快的,伊藤辉月缓缓拔出自己的手指,望着少女愈合的伤口,询问:“祢豆子,感觉如何?”
“嗯..”
灶门祢豆子睁开眼,眨了眨,歪头:“唔唔、唔唔唔唔。”
伊藤辉月叹气,有些失望:“看来没什么作用啊但..”
凑前,闻了闻少女的气味,微笑:“鬼舞辻的气味没那么浓烈了,‘眼睛’也应该消失了。”
随后宠溺地摸了摸对方的头,继续:“虽然不能让你正常开口说话..但免除了‘眼睛’还是可以的。以后,你要小心些,知道吗?可不能像现在这般,随意离开你哥哥身边了。”
灶门祢豆子亲昵地磨蹭伊藤辉月的手掌,点头答应了对方。
“好啦,你该进去了。别告诉他们我来过哦。”
“唔?唔唔?”
因为将自己的血分给了灶门祢豆子,伊藤辉月隐约能明白少女的话,柔声:“没事,我有地方休息。晚安了,祢豆子。”
道别了灶门祢豆子,伊藤辉月也凭着记忆和气息,来到胡蝶忍的房前。
轻声地推开门,透过门缝,瞧见了床铺上的少女正紧闭着双眼,呼吸安稳,对方已睡下。
“好梦,小忍..”
悄声祝福后,伊藤辉月关上了门,缓步离开蝴蝶屋。
走出玄关,正想往自屋走去时,一股力量突然从身后紧紧抱住自己。
“?!!!”
伊藤辉月转头一瞧,看见了那熟悉的蝴蝶发饰,讶异:“..香奈乎?这么晚了,你怎么”
“不、不要走!!”
栗花落香奈乎紧抱着伊藤辉月,紫瞳里满是恐慌:“辉、辉月,别离开!”
伊藤辉月疑惑,但还是轻拍着少女的手背,轻笑:“我只是回去我的屋子罢了,香奈乎。”
身后的少女一愣,疑惑地抬起头。
对上了少女的表情,伊藤辉月不禁轻捏对方的脸蛋,柔声:“你怎么了,香奈乎?是不是做了噩梦,还在恍惚中?”
“..我、我以为你..你因为【会议】上...又、又离开...”
“噗呲,我没有哦,香奈乎。”
伊藤辉月摸了摸对方的头,安抚:“我不会再离开了,香奈乎。除了主屋这里,我哪儿都不去了。【会议】上的事情...安心吧,我没事,还会待在鬼杀队里的。”
栗花落香奈乎还在怔愣中,下一秒,脸顿时通红。
松开了伊藤辉月,低下头,向对方鞠了个躬,准备转身逃离这份误会的尴尬。
“..等、等等”
伊藤辉月拉住了少女,轻声提议:“要不今晚..你能陪陪我吗?”
内心感叹着少女的可爱,便继续:“有个人陪着,你..我、是我,会比较安心。所以香奈乎,你能陪陪我吗?”
犹豫了一会儿,栗花落香奈乎转身,不敢直视对方,点头答应。
伊藤辉月轻笑,没松开手,直接拉着少女往自屋走去:“那..你能告诉我吗?为什么不让我离开?”
一道忧伤闪过那双眼眸,栗花落香奈乎抿嘴,正磨蹭着拽在手里的铜币。
“能别抛硬币来决定要不要告诉我吗?”
伊藤辉月发现了少女的小举动,继续:“我不强迫你,看你想不想跟我分享你内心话。”
犹豫了一会儿,栗花落香奈乎轻声开口:“..怕。”
“怕?”
栗花落香奈乎点了点头,继续:“你离开了..那个角落,空荡荡的...忍..看起来伤心..我、我也...”
“以后不会了。”
听了少女的解释,伊藤辉月轻抚少女的头,给出自己的承诺:“我答应你,除了任务之外,我不会随意离开这里了。我们..以后去那角落里,继续吃茶,好吗?当然,也会叫上小忍的。就像以前..香奈惠做的那样。”
栗花落香奈乎露出了欢喜并安心的笑容,点头。
伊藤辉月在少女的举起自己的尾指,微笑:“拉勾?”
少女也带着笑容,举起手,拉勾。
“好,我们拉勾了。就不能背弃这诺言了哦。”
“嗯!”
深夜的天空,安静而深邃,只有柔和的月色伴着微风相随,它们都一同见证了这承诺的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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