鎹鸦,鬼杀队除九柱外的神奇存在。
比起大多数队员印象中的冷漠任务报送机,其实私下里更像是无情的八卦机器。
鎹鸦经常叽叽喳喳从天南侃到海北,比如“藤八郎睡着时又从树上掉下去了真是蠢死人……”,又比如“不死川那家伙竟然有个超级乖巧的弟弟?而他竟然舍得大晚上把弟弟赶出门?!”,或者“香奈惠小姐又忘记给她新收的继子规定训练时间,那傻孩子挥刀一下午活生生把自己累晕了嘎嘎嘎!”之类的鬼杀队轶事。
负责喂养鎹鸦的隐队员只需听上一耳朵,就会知道许多鬼杀队员们杀鬼间隙的奇妙日常。憋笑到快要内伤时,就连圣人也无法抑制住他人分享的**——所以各种八卦一天之内传遍隐部队,也就不是多么难理解的事了。
当然,鉴于隐部队拥有极强保密意识,这类八卦只会在隐部队内部流传。在鬼杀队队员面前,隐部队还是一如既往靠谱。
最近隐部队话题中心,是几位近来声名鹊起的青年。
一位是长着标准恶役脸的白发青年,经常会干一些把自己的鎹鸦吓到吐魂的事。与鬼搏斗时,常常会令人难以理解地狂笑着往自己胳膊划两刀,边任血液流淌边干净利落地把鬼切成两半。鎹鸦刚到他身边时,面对这阵仗直接吓到两天内绕着白发少年飞。
鉴于其自残式打法和狂气性格,布满全身的大大小小伤疤到底从何而来,这个问题简直不能深思。
白发青年拥有极强战斗天分,进入鬼杀队后其级别如爆竹般迅猛上升,目前已经是仅次于柱的甲级队员。对于此,甚至有不明来源的传言,说主公大人将在下一次柱合会议上将其任命为柱。
另一位是拥有罕见发色的青年,有传言说是水之呼吸一脉继子。
他有一头松松堆在脑后的锈色头发,性格开朗温和,但他人若犯下错误行为,青年会毫不留情予以呵斥,展露出斯巴达一面。令人费解的是,少有队员在被呵斥后表现出对锈发少年的厌恶排斥,与之相反,不少队员甚至对其增加了高低不一的好感。
加入鬼杀队之后,锈发少年一步步稳扎稳打不断增强着自己实力,在同期生甚至上级队员中,他任务完成的效率和质量都首屈一指。
跟随他的鎹鸦性格有些天然,每每回隐部队总会以极大嗓门叫嚷“锖兔先生是完美的!”,由于其花痴性格与其他鎹鸦格格不入,最近似乎有被鎹鸦八卦小分队集体排斥的趋势。
还有一位黑发青年,名为富冈义勇,性格令人捉摸不透。他和锈发青年是同门师兄弟,关系异常密切,但两人战斗风格和性格作风却天差地别。
黑发青年性格内敛,脑回路极度迟钝,比起能够细心察觉到他人欠缺之处的锈发青年,黑发青年更擅长鸡同鸭讲和对牛弹琴。鎹鸦常常因难以与青年沟通而头痛,每每飞回隐部队都像是老了几岁,和白发青年的鎹鸦一度成为鎹鸦家族集体关爱对象。
富冈义勇有自己独特的团队任务风格,往往会将同队队员很好地保护起来,身先士卒又不发一言地独身将鬼斩杀。其协作队员曾言“感觉自己完全没派上用场,在那双眼睛里看不见自己的身影——虽然是被保护了却微妙地有点不爽”。
其中不死川实弥尤其。
据说两个人一同完成任务后,白发青年曾经试图向黑发青年搭话,聊到一半却不知为何差点打起来——虽然据现场目睹的鎹鸦和其他队员所言,这完全是黑发青年的原因。
这三位少年彼此年岁相仿,实力高强,均有潜质成为柱。在鸣柱、水柱空缺,九柱不齐的当下,隐队员们带着善意调侃几人的同时,也不禁默默期待着他们未来的成长。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义勇在旅馆住宿,窗外一株樱树正蓬勃绽放着嫩粉的花朵。
微风拂过,时有细碎花瓣夹杂在风中落下,下了一场春天的细雪。片片花瓣娇柔倚在柔软草叶上,被草梗抖落的露珠沾湿。
鎹鸦从窗外飞来,落在桌面,几片嫩粉樱花夹在纯黑无杂色毛羽间,被匆匆抖落。花瓣薄如蝉翼,落在褐色桌上,书桌印上一抹微微粉色,如少女薄粉脸颊。
义勇坐在书桌前,身姿像杨树一般挺拔,他执笔落在面前铺开的白纸上,墨迹染出端正文字。
进入鬼杀队之后,锖兔和义勇分别跟随鎹鸦指令奔赴不同地区完成任务,只有短暂休息时能够回到狭雾山一聚。在聚少离多的日子里,两人频繁以信件往来,交流自身近况同时传达对彼此的问候。
鎹鸦跳到手边轻啄他写字的手指,确认他完全注意到了自己后,说道:“镰仓附近的村庄中,连续发生了几起死亡案件,请前往调查!这次是团队任务,锖兔队员将成为你的同伴,请务必小心!”
“知道了。”义勇淡淡地说,仍未放下手中的毛笔。
他看向快写至结尾的信件,在最后一段添了几句。
“写至此时,恰逢鎹鸦传信,告知将与锖兔于镰仓共同调查杀人鬼一事。预计你看到此信之日,差不离即是镰仓见面之日。”
“窗外樱绽盛然,几片落至桌前,拾来夹于信中,聊以赠君。”
“……期待相逢之日。”
他轻轻将信纸对折,用纸袋仔细包裹住,纸页之间樱粉一闪而过。
完成惯常通报后,鎹鸦叽叽喳喳闲聊起任务信息来:“这次任务中的杀人鬼拥有相当程度的理性。经过调查,已经有五个村庄遭遇恶鬼,但它每次只杀戮一户人家,作案时间间隔一周左右,并且将现场伪装成不幸遭遇流亡强盗般……”
“一刀斩了便是。”
“笨蛋!这次任务的难点可不在于斩杀鬼!虽然这只鬼确实厉害,但你这小子也有几分实力——等等!我想说的是调查,是调查啦!”
义勇一边听鎹鸦聒噪地滔滔不绝说着,一边迅速地将衣物和日轮刀收妥好。
“首先要去往鬼最后出现的村庄调查,并判断鬼可能前往的下一个村庄。如果一无所获的话,只会徒劳地被鬼牵着屁股跑。嘎嘎嘎!比起实力,必备的调查工作可能才是主公大人调配锖兔一同的原因——一想到你和乡里乡亲打成一片,欢声笑语探听情报的场景,真是不禁全身恶寒。”
义勇困惑地盯着突然炸开羽毛的鎹鸦,放弃了思考。他拿出一小碗清水,配上一小块豆饼放在鎹鸦面前。鎹鸦兴奋地低头啄食,配合地让他用湿布轻轻擦去羽毛上残留的尘土。
等鎹鸦修葺完毕,义勇将信件紧紧系在它腿上,鸟儿扑扇扑扇翅膀确定信件牢靠程度后,就转身飞向蓝天。
黑发青年站在窗边,目送它远去。窗外樱花盛放,蓝天无边澄澈,阳光干净灿烂。他将这小小一角庭院的盛景收归眼底,深蓝瞳孔漾出一丝波纹。
三年的时光中,不断来往的信件就像一发发子弹,冲撞着义勇心底固步自封的围墙,潺潺流水渐渐从围墙后面渗出。锖兔传达来的一句句关心和问候,像一条条细细丝线将他这个世界相连,驱散着他独自执行任务时,因为熟悉的恶鬼而被勾起的恍惚感。
他此生最畏惧的,不过是以性命守护之人先一步离他而去。
曾经失去过重要之物的恐惧感残留在脑海深处,像一只无形的鬼魂蛰伏在他的影子里。在他入住曾经痛哭失声的旅店时,在他再一次杀死夺人婴儿的恶鬼时,这只恶鬼就会闯出来,好像是在告诉他什么都没有改变。
理性和感性分割开,再怎么告诉自己锖兔已经走上了不同的道路,感性也无法阻止不时闪现的心脏下坠感。
不对的,是有改变的。
他一开始只是咬牙强迫自己这样想。
狭雾山离别时,他的不情愿似乎被锖兔看出。锈发少年只是揉揉他的脑袋,提出保持通信联系的要求,自然而坦然地向黑发少年分享着一切他所遇见的快乐之事。
“义勇!小仓的研磨油质量很不错,给你捎了一盒,记得保管好!”
信中那充满活力的话语是最好的定心石,要砸毁那自我折磨的苦枷,要把他无边寒冷的海水中拉出,让他站在阳光下看看这鲜活美好的人间。
那只幽魂已经很久不再出现了。
窗外樱花盛放,蓝天无边澄澈,阳光干净灿烂。
俊秀的青年眼中倒映着太阳的辉光,就好像从眼底照射出来一样。
私设义勇身边的乌鸦被活活逼成了吐槽役。
脑子里有一个长篇脑洞和两个一发完短篇脑洞,哪天卡文就去写吧!
我想要小可爱的评论!【大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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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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