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的训练白果每天都早早起床,除去原定的每日射箭和挥刀两千次,师兄弟二人分别要按照不同的计划进行训练。
炭治郎需要在空气稀薄的崎岖山路中快速奔行,同时躲开师父布置的陷阱,提高对剑法的熟练运用以及呼吸法的理解。
而白果则需要在大黑和小白的追逐下,不受干扰地使用弓箭命中远处的靶心。
虽然弓箭属于远程输出,但是鬼有着异于常人的跳跃能力以及爆发力。若是想在与鬼的战斗中使用弓箭,就要学会如何在被鬼近身时快速拉开距离,并且在保持高速移动的过程中射中目标。
大黑和小白是鳞泷从山下的猎户家里抱来的六个月大的狗崽,它们的父亲据猎户所说是一名非常优秀的秋田猎犬,母亲则是有着黑白相间的毛发与发达肌肉的四国犬。
两只小狗则充分继承了来自父母体内的狩猎基因,刚到山上就对附近的野兔展开了追逐。
不到一天二人就和两只狗子混熟了,但是小狗知道谁才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于是在鳞泷先生的命令下,两只小狗的每日任务便是对白果展开追逐,谁能够成功咬到青年的屁股,谁晚上就可以加餐鸡腿。
面对好几次捂着屁股哭诉自己没有人性的徒弟,鳞泷不语,只是一味地给大黑和小白的碗里夹鸡腿。
白果愤怒地拦截下其中一只鸡腿,推开朝他“汪汪汪”扑过来的大黑狗头,一口咬在鲜嫩爆汁的鸡肉上,含糊地说道:“老师,明天的训练还是和今天一样么?”
“等到你能够完全甩开它们,并且次次射中靶心,就可以开始下一阶段训练了。”鳞泷摸了摸委屈呜咽的小狗黑色的背毛,转头对炭治郎交代道,“炭治郎,你也一样。接下来我会把水之呼吸的十种招式全部教授给你。”
“是!鳞泷先生,我会好好努力的。”深红发色的少年抬拳置于胸前,眼中满是对未来的坚定。
“我也会好好努力的老师!”
鳞泷表情柔和,欣慰地点了点头。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
一晃一年半的时间过去了,二人从一开始的鸡飞狗跳,慢慢成长为了颇具前任水柱弟子风范之人。
白果从中收获的感悟更甚。
在最初的追逐躲避射靶训练中,从一开始的脱靶、被狗咬到后来不仅能够把大黑和小白遛趴下,还能稳稳射中黑色靶心。
二阶段训练中,他被要求射中放飞的鸽子腿部系着的气球,如果射伤鸽子或者空射太多,那么当天鳞泷先生购入鸽子的钱就要从他口袋里掏。
训练刚开始那段时间,狭雾山上不管是狗还是人,几乎天天都要吃鸽子,吃的师兄弟二人看到鸽子肉就反射性呕吐。
三阶段训练则是和炭治郎互为对手的真人决斗。
“把对方当作‘鬼’来对待,真正的战场上,鬼和动物以及陷阱可不一样。拿出你们的最大本领战胜对方,输的人要负责打扫一个月的茅厕。”鳞泷先生如是说道。
于是二人喊着什么“友情第二”“获胜第一”就朝对方展开了攻击。
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在不断的进步中,二人也终于迎来了最终考验,只有通过了考验,才能被允许参加鬼杀队的最终选拔。
炭治郎需要劈开比鳞泷先生还要高大的巨型岩石,而白果则需要射穿三十米外用发丝系在树枝上的铜钱孔,并且铜钱不能有任何的晃动。孔不算小,却刚刚好能够通过箭矢的粗细,多一毫都不行。但凡射偏一点,铜钱便会坠落,更何况是三十米的距离,一个标准的篮球场也不过二十八米。
交代完最后的任务,鳞泷先生便离开了,他说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交给他们的。
至于白果的伪装术,已经在半月前成功通过了师父的考验。
起初他变成了每日来山中安装陷阱的猎户,去找鳞泷先生结算工钱。但是一眼就被识破,师父在他头顶给敲了一个大大的“栗子”,告诉他晨露浓重,刚刚装完陷阱的猎户可不会脚上干干净净、不沾泥土与树叶。
第二次他特意检查了身上的细节,但是依然被鳞泷先生识破,“你说话的语气不是普通人对待一名剑士该有的态度。”
第三次、第四次...就在他第十次认为自己无懈可击时,师父依然摇了摇头。
百思不得其解时,白果看到二人所站位置侧后方的茅厕门打开了——拿到工钱准备下山时忽然腹痛,借用茅厕的山本先生本人揉着肚子推开了门,然后就看到了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对面,吓得直接举起了猎枪。
鳞泷先生及时阻止了他,让白果变回本来的样子,眼中闪过一抹笑意,“时机不对。”
“想要做到万无一失就要善于观察。务必做到身形、样貌、声音、体态、气质、习惯,分毫不差。”
青年懊恼地双手锤头,一个月都没再有动静,只偶尔会在训练完成后下山盯着过路人发呆。
后来鳞泷左近次在下午空闲时下山采购,半路遇到了一名沿街乞讨的妇女。她穿着发白起球的和服,袖口和下摆处还打着深浅不一的补丁,发髻松松散散用一根旧木簪挽着,双腿半没入积雪,不时朝着过路人磕头祈求,嘴里念叨着:“好心人,求求您施舍些许让我去买药给我的孩子吧。”
而她的旁边,放着一名用旧包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孩子。
鳞泷的眼神落到妇女手上和脚上破裂的冻疮,最终无声掏出一张万元日币放进她面前的碗里。
“老师,这算不算我赢了。”
清亮的男声从身后传来,鳞泷停下了脚步。
刚刚还眼神麻木的妇女此时眼中盛满了星光,手中还摇晃着那张万元日钞。
“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鳞泷转过身来,下巴对着地面上的包被点了点。
“这个啊......”白果拉长了语调,抱起那团包被,轻轻拉开。
“汪!”一颗毛发蓬松柔软的黄白色狗头钻了出来,两只雪白的爪子搭在白果手沿,吐出粉色的小舌头。
青年眼中满是得意,举起小白包在被子里的身体晃了晃,“我可是提前半天就到这里等您老人家了,为了确保老师今天会下山,昨晚我给小白小黑喂了不少厨房的猪肉呢,还把盐和糖全部装走了。我厉害吧老师!”
没有等到师父的夸奖,鳞泷额上青筋一根接一根地迸起。他随手抄起一根路旁的树枝,“浪费粮食,还逃了半天的训练,不准跑臭小子。”
虽然最后没逃掉老师爱的责罚,但是他终于被鳞泷承认完成了伪装一道的考验。
——
最终考验不止是炭治郎毫无办法,就连白果都感觉自己要秃了,因为绑住铜钱的头发是从他头上拽下来的。而他每天不是射偏了就是射空了,甚至有时箭还没到就落了下去。
时间一天天过去,二人毫无进展,冬雪融化,春风路过,蝉鸣声正式宣告夏日到来。
月光透过铜钱的孔眼,照在不远处仰面躺倒的青年身上。
哪怕过了两年,青年的容貌却没有任何的变化。同样是风吹日晒,炭治郎黑了不少,可他还是那副苍白的模样。
就连身体也只是较平常多了一层薄肌,而隔壁15岁的少年已经拥有了完美的八块腹肌。
白果枕着双臂,对着繁星叹气。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义勇先生写信了,上次写信还是一年半以前,为了问有关呼吸法的问题。
义勇先生回信告诉他“如果没有进展也不必纠结,想要依靠单纯的训练来彻底领悟呼吸法,本身就很困难。
想来只有抱着必死的决心,才能有所感悟。”
回想信中的每一句话,青年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喃喃自语,“必死的决心......难道要我去跳崖么?”
如果错过了这次选拔,就要再等一年的时间。
白果坐起身子,双手无意识地用力揪住身下的杂草。脑海中一闪而过义勇那双海蓝色的双眼,他答应了对方两年后再见的。
作为最好的朋友,就不能食言。
瀑布最高处,河水奔腾而下,水声震耳欲聋,扑面而来的寒意驱散了夏季那一丝悸热。
白果在心中默画十字,希望义勇先生保佑他等会跳下去不要砸到石头上。
上帝:这不是我的活吗?
深吸一口气后,青年张开双臂,正对着身前咆哮的飞浪,闭上双眼,任由身体疾驰坠落。
下落的过程中,他的脑海闪过无数画面,无数水花溅在身上,激起凉意。
【我会死吗?】他想。
万千繁杂思绪,一道白光闪过,无数金色粒子从他的躯壳中漫出,又重新钻回心脏所在之处。
白果睁开了双眼,[贡特尔梅尔]出现在手中。
弓身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他大力拉开弓弦,弓箭凝结其中,红色眸子中盛满破釜沉舟的决绝。
伴随着弓弦“嗡嗡”地震颤声,七根光箭钉破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
一道圆形的符文光阵以此为锚点,发出刺眼的白光,四周的河水都被吸进这道光柱之中,形成一道又高又宽的水墙。
“扑通”一声,蕴含着魔法之力的水墙温柔地接住了它的主人。
嘴上说着不管实则在暗中观察的鳞泷师父:什么比动静?
快了快了马上两个人就能见面了[摊手]
ooc小剧场
果子:师兄我被狗咬了屁股
义勇:巧了我小时候也被咬过
在鳄鱼老师的义勇外传中,义勇被狗咬住屁股哭的惨兮兮的好可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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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鳞泷的魔鬼训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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