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洛温:
最近过得还好吗?我在詹姆家,如果你受不了你家的空气,可以来我们这里度假。
西里斯
波特家的谷仓猫头鹰衔来信件,西里斯的字迹一如既往的潦草随意,伊洛温歪头叼着羽毛笔,慢吞吞地把回信寄了出去。既然西里斯寄来了信,那就当这是缘分吧,她决定不再犹豫。
西里斯:
不知道你有没有得到一些消息,总之,我见到黑暗公爵了,而我决定逃离家族,你是否愿意帮助我?
E.F
伊洛温从那天的纯血聚会回来之后,就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艾琳和弗利夫妇当然不愿意理会她,弗利先生下令关伊洛温三天禁闭,不允许管家和家养小精灵给她送饭。伊洛温也乐得清闲,钻心咒后遗症的缘故,身体还是很难受,她这几天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魔杖、必要的衣服、生活用品、抽屉里的麻瓜玩意儿都被她一股脑塞进了背包,至于课本、羽毛笔、魔药材料这一类可以在对角巷采购到的学习用具,她决定留在家里,背包里的东西越少越好。
尽管在收拾行李,还给西里斯写了信,但伊洛温对于逃离家族的决定依然有些恍惚和害怕,她隐隐约约有种这一切不是现实的感受,但虚弱的身体否定了她侥幸的幻想——她的确被施过钻心咒,确实必须离开。逃离的想法自从那一天开始就一直在不断壮大,雷古勒斯冰冷的眼神刺痛了她,她同时也明白,不能因为怯懦就继续在所谓的高贵纯血们之间苟且偷生,她不能再当笼中鸟。
她安慰自己,逃吧,逃离这里之后,纯血的一切都不再束缚她,她顾忌了一切也再也无法威胁她了。细想,她究竟在恐惧什么?是艾琳的讽刺,斯莱特林们的刁难和羞辱,还是母亲的吼叫和父亲的咒语?然而这些,这一切,和逃离多年来的“家”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这么多年她都挺了过来——
西里斯的回信很快,没有多余的问话,信上写他会在星期三,也就是今天晚上到弗利庄园伊洛温房间的窗户前接她离开,伊洛温最后检查了一下行李,不禁暗自担心西里斯明目张胆的来弗利庄园,是否会被发现。如果弗利家的人发现了他们,她这辈子几乎就不可能离开了,父亲会把她锁在房间里,她说不定连房门都再也踏不出去一步。
而冒险之所以叫作冒险,是因为“险”是组成它的最重要部分,其次才是勇气和行动,她只能一搏。
不过西里斯信上写的时间是晚上,纯血们为了保养,一般都睡得很早很熟,还会在房门施隔音咒,家养小精灵和管家的房间和活动区域也不在伊洛温的房间这一块,被发现的概率很小。
但糟糕的是,这天下午在下雨,刚开始只是毛毛细雨,后来越下越大,当夜幕降临,乌云遮盖天际,看不见一点月光或星光时,倾盆大雨毫不留情的洒在英国的土地之上。
一道道雨痕在窗玻璃上交错,伊洛温定定地站在窗前,这扇熟悉的窗户,和英国久见不怪的大雨,终将离她远去,她将逃离雨天,奔赴晴天,到时候值得害怕的也只有回霍格沃茨之后的事了——不过干嘛要担心还未发生的事情?更何快只有一年了,她自我安慰道。这时候激动和担忧的心情之间才滋生出一点点喜悦和期待,可她又不合时宜的想到雷古勒斯,想到三把扫帚、想到那幅被她丢进壁炉的画、想到猪鼻子集市的接骨木花露,还有她终究是不舍得砸碎的双面镜。
那是最后一点残存的念想了,她不愿毁掉它,而是将毫无动静的它同随身物品一起塞进了背包里。她知道这样不对,她也确定自己已经不对雷古勒斯抱有幻想,但她就是下不去手,丢弃不下它。
晚上十一点出头,西里斯来得很突然,当伊洛温躺在床上发呆时,他重重敲了敲窗户。
“咚!咚!”
伊洛温一个激灵,爬了起来,她眯起眼睛,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可能幻听了吧……”她重新躺了下去,瞪着天花板,腰有点疼。
“咚!咚!”那声音又响起来了,“伊洛温!”
这回不可能听错,伊洛温皱了皱眉头,翻身下床,把窗户打开一条缝,细雨洒进房间,闷热的室内染上了一丝潮湿。
西里斯在窗外一把扯掉隐形衣,隔着玻璃模模糊糊地看见他满身都被浸湿,黑色长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一双和雷古勒斯神似的灰眼睛神采奕奕,棱角分明宛如古希腊雕像的脸在黑夜和大雨里更显英俊和不羁,忽而闪过的白色闪电照亮了他。西里斯踢了旁边什么东西一脚,一辆黑色摩托车显露出来,车灯忽明忽暗。
哦,梅林,我的救世主。
伊洛温以最快的速度背上背包,完全推开窗户,任由雨水淋进屋里,她费力地从窗口跳了出去。脚下是打湿的、看不清颜色的柔软草地,暴雨几乎一瞬间就吞噬了她,浑身湿得一塌糊涂,但是——
“你现在看上去,出奇的精神啊,”西里斯笑了笑,跨上摩托车,启动了发动机,“我没带伞,也用不了魔杖,将就淋一下雨吧。”
伊洛温担忧地看了房子一眼,希望发动声的声音不要惊动家人,车灯把雨夜照得通明,她赶走担心的念头,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
西里斯指了指摩托车后座,“上来,我们去詹姆家,他的父母很愿意让你在那里度过剩下的暑假。”
喉头有些哽咽,“……好。”伊洛温稳稳地坐在西里斯的自行车后座上,她从背包里翻出一件大衣裹在身上,最后毫不留恋地看了过去的家一眼,“走吧,西里斯。”
西里斯摁下按钮,准备升入高空,然而——
“肮脏的叛徒!站住!”一道红光直直朝伊洛温劈来,她心一沉,侧身一躲,红光击打在摩托车身上,只是在厚重的金属上留下了一点刮擦的痕迹。伊洛温的表情现在很难看,西里斯也收起散漫的态度,面色凝重了几分,他们抽出魔杖。
“忘恩负义的家伙!我们把你这个不应该存在的东西养大,你不但在那位大人面前丢尽我们的脸面,还妄图背叛!”弗利先生的五官愤怒的扭曲在一起,他歇斯底里地挥起魔杖,魔咒毫不留情地朝伊洛温、朝西里斯身上劈来。
一道咒语险险地在伊洛温面颊上擦过,留下一道血痕,血珠滴落下来。伊洛温抹了把脸,憎恶地盯着这位父亲:“是啊!你们养大我确实是值得感激的,但我本来不应该存在,不是吗?我存在的理由根本不是为了我自己!那我面临三个选择,一个是失去尊严的活在你们手掌心里,一个是彻底的逃走,最后一个就是死。”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尚还年幼时,那些犀利的嘲讽,扔在脸上的破抹布,和甩在脸上的咒语。七岁那年她跌跌撞撞打碎了名贵的花瓶——在巫师看来一个咒语就能解决的小事,她的家人认为这是生下她带来厄运的表现,她被弗利夫人罚跪地整整五个小时,还有小精灵击打在身上的皮鞭,她那时还没有显露魔力迹象,因此被冠上哑炮的名号。五个小时的惩罚过后,她的腿完全麻了,膝盖一片乌青,磨破了皮,被皮鞭击打的胳膊不断留下鲜血,伤口不大,皮却翻了起来,很疼,伊洛温记得,真的很疼。她站不起来了,便用手撑地,慢慢挪动到墙边,伸着腿,捂住伤口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倚在墙根,七岁的小小身躯止不住的颤抖。
她没有哭,只是眼眶泛红,那日的艾琳拎着裙摆从她身边掠过,没有留下一个眼神,但伊洛温怕厌恶自己的人看到她眼角的泪花,于是颤抖的揉了揉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留下一滴泪水。这样酷刑般的折磨在伊洛温渐渐长大后才减少,父亲和母亲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和她耗下去,他们老了,她也被放弃了。伊洛温想,放弃这个措辞不对,她根本没有被重视和寄予希望过,只是他们累了,仅此而已。
弗利先生有时嘴里叼着烟斗,靠在后院的摇椅上偏头盯着小女儿,他说:“别恨我们,你为了被我们爱而出生,但并未成为我们想要的样子,你辜负了我们,没有申冤的资格。”印象里他很少像母亲一样歇斯底里的大发雷霆,更多的只是闭上眼睛抽烟,或是投来冷漠的一瞥。他不在意她的所有,他不在乎她是不是多余,是不是碍眼,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哑炮,他只知道她是个女孩,继承不了家业,他只知道她没有艾琳漂亮、讨喜。弗利夫人在生下伊洛温之后就再也无法怀孕,“你断送了弗利的命运,不要再糟蹋这个姓氏残存的荣耀了。”
有那么一阵子,伊洛温陷入了自我怀疑,她的存在是否应该被当做轻贱的下等生物,她是个女孩是否有错,她有吃、有穿、有住,但也会被打、鲜血淋漓,会被孤单地扔在家里,躺在床上发呆。她真的,很羡慕艾琳,羡慕所有被爸爸妈妈爱着的孩子,她会眼巴巴站在九又四分之三的站台上,看那些熟悉的面孔与他们的家人热烈拥抱——她从来没体验过这些。
伊洛温很少哭,她知道哭不丢人,也知道不流泪并非坚强的表现,她知道自己应该躲在什么地方大哭一场,让眼泪流成河吧——但是她不能,她没有一个可以发泄的地方,只能一个人顾影自怜,她知道这毫无意义。她不能哭,哭就等于认输。
今日踏出窗户的那一秒她就知道,她已经赢了,因为懦弱的她终于学会了反抗命运,她可以试着勇敢一点,然后挣脱枷锁,远离令她痛苦的一切。
伊洛温擦掉脸上的血渍,朝想发射魔咒的西里斯喊到:“快走吧!”他们都是破笼而出的笼中鸟,西里斯从不相信命运,他蔑视命运,他早早展翅高飞,而命运对伊洛温来说曾是无能为力的,但她此时此刻正在拼命反抗,她马上就要回到天空了。
“布莱克家叛逃的小兔崽子,你有什么资格掺合我们家的事,嗯?”弗利的眼睛里像点着了火,他连发两道障碍咒,都被险险躲开,其中一道从摩托车座上擦过。
西里斯砸了砸嘴,“够了,老头,我管不管又关你什么事啊?!”他护着自己的摩托车不被咒语击中,他闪身躲过一道恶咒,身伸进裤兜,掏出两个看不清的黑色小球——
黑雾弥漫在夜色里,伊洛温完全看不见任何事物的身影,是秘鲁隐身烟雾弹。茫茫中西里斯拉了她一把,将她拽上摩托车,弗利先生徒劳地怒吼:“别想逃走!你们不能用咒语——”
眼前一片浓黑的他往四处发射咒语,然而已经来不及了,西里斯驾驶着摩托车,他们起飞了,大地被丢弃了,他们置身空中。
“再见,爸爸!”伊洛温俏皮地转了一个角度,低头朝地面上的一大团黑雾大声喊道,“我们永远、永远不会再见了,把我除名吧!”
伊洛温微闭双眼,并不惧怕腾空而起的感觉,反而喜欢这种刺激。浸泡在大雨里,摩托车的嗡鸣声和刮过脸颊的疾风令她尝到了些许自由的味道,她在高空,将那个痛恨她、她也同样痛恨的世界远远抛在身后。
出发,到新的爱与新的喧闹中去。
“原来反叛的感觉这么好啊。”
“我就说,你早就该离开那群自视甚高的老东西了。”西里斯尖锐地说,瞥了地面一眼,“除非他会飞,否则肯定是追不上来了。”
沉重的雨滴密集地击打在身上,但伊洛温内心却异常轻松,她永远离开了那个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留住她,没有任何值得牵挂的事物。
寒冷是肯定的,但伊洛温不在乎,一点儿也不在乎,她反而享受这种刺骨的寒冷所带来的自由。她眯起眼睛,透过密集的雨滴往下看去,地面的灯光在雨雾中,呈现出一个个模糊的亮色块。
“你爱过你的父母吗?”许久之后,伊洛温突然来了一句。
西里斯的身影明显僵硬了一瞬,他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爱过,”他喉咙干涩,“在我很小的时候。哪个小孩子没苛求过母爱、父爱呢?”
“他们爱你吗?”
对于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来说,父母亲的爱是一种奢求。沃尔布加和奥莱恩爱不爱西里斯呢?“如果只是希望我成为那纯血疯子的忠诚信徒,延续什么狗屁家族荣耀算爱的话,那他们爱。”他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学龄前奥莱恩给他和雷古勒斯念故事,会亲昵地抚摸他们的头,然后奖励糖果,一人一个;沃尔布加一手牵着他,一手牵着雷古勒斯,带他们在对角巷挑衣服,他记得那时妈妈的笑容,很纯粹,和后日的疯狂模样判若两人。
“他们,都是疯子,”西里斯面无表情地说他不认为他们爱过他,也驱散了对爱的向往,他不会再许愿般的偷偷看自己的父母了,“他们只爱乖宝宝雷古勒斯。”
伊洛温叹了口气,“雷古勒斯?”她知道,雷古勒斯深爱着他的家人们,也一直深爱着虽被除名但仍是亲兄弟的雷古勒斯。他可以为了家族奉献一切,他也深深沉迷于黑暗公爵。
“所以你不讲讲你为什么突然要走吗?”西里斯操纵摩托车躲过一大片乌云,他可不想变成落汤鸡。
“晚点再说吧。”伊洛温仰着头,她现在只想享受大雨,至于什么纯血,什么钻心咒,随他去吧。
等西里斯准备降落的时候,天色已经快要破晓,摩托车着地时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伊洛温双腿紧紧夹住车身以防在颠簸之中坠落,车停稳后她摇摇晃晃的回到地面,看着西里斯以他惯常的懒散姿态,摘下头盔,甩了甩一头乌木色的长发,若无其事的把摩托车停进波特家的后院。
伊洛温把一直裹在身上、湿透了的大衣塞回背包,头发一直往下滴水,她只好侧头把头发拨往一边。
西里斯敲了敲门,“叉子,我回来了!”
开门的却是伊洛温不认识的一位女士,和詹姆波特极为相似但眼型更为柔和的榛子色眼睛,加上一头炫丽的金色齐肩卷发——尤菲米娅·波特夫人朝他们招了招手。
“辛苦了,Siz,你去了整整一夜呢,詹米一起来就念叨你的名字,”尤菲米娅笑眯眯地对西里斯说,又转向伊洛温,“还有伊洛温·弗利小姐,赶快进来,你们都彻底湿透了。”
她轻轻拍了拍伊洛温的后背,把局促的她推进了波特家的大门,“浴室在那里右转,第二个门,亲爱的,你先去洗澡然后换衣服吧,小心别感冒了!我丈夫做了点心当早餐,还有南瓜汁,希望和霍格沃茨的味道一样。!”
詹姆·波特顶着鸡窝头,眼镜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向伊洛温行了个蹩脚的绅士礼,她报之微笑。
尤菲米娅的声音,就像波特家的氛围一样柔和,像蜂蜜公爵的糖果一样甜滋滋的,伊洛温觉得鼻头酸发酸,眼眶红了又红,这就是,“妈妈”吗,童话故事中那样的妈妈?她开始冲动地羡慕詹姆·波特,发疯般的羡慕。但她并不嫉妒。
当她走出浴室,尤菲米娅用烘干咒迅速吹干了她的头发后(尤菲米娅坚定拒绝了弗列蒙特尝试他改装的麻瓜吹风机的提议),坐在早餐桌上一边啃三明治,一边听弗列蒙特念《预言家日报》上的新闻时,她几乎有些贪恋这份幸福,从内而外的温暖与关怀,到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火苗,暖黄的灯光与木质的圆餐桌,无不彰显着:这是一个绝对幸福温暖的家庭。连西里斯都有略显忧郁和疲惫的时候,但詹姆,就连被莉莉·伊万斯严厉拒绝的时候都是精力充沛、意气风发的,他就好像永远不会有烦恼。
詹姆和西里斯已经把盘子里的三明治席卷一空,他们在比赛谁先喝完南瓜汁,一时间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们吸管吸溜吸溜的声音。
“我赢了!”詹姆擦了擦嘴,挑衅般的昂起头。
“切。”西里斯翻了个白眼,靠在椅背上,双腿蹬在地面,翘起了椅子腿。
“又耍帅,你天天就耍帅装酷,结果还是没我帅。”詹姆一拳打在好友肩膀上,当然没用力。西里斯的椅子腿重重落回地面,发出咚一声响。
“别这样,詹米,”尤菲米娅责备地看着儿子,眼里却是含笑的,“你最亲爱的好朋友可是一晚上没睡觉呢。”
伊洛温尴尬地埋头小口啃三明治。
“谁叫他不带我去啊!”詹姆不满地喊到,又打了西里斯一拳,后者没躲开,反正不疼。
“摩托车又不能载三个人!”西里斯踹了他一脚,因为詹姆想把餐盘扣在他脸上。
虽然没有人看她,但是伊洛温还是更加尴尬的,把头埋得更低了,但她实际上很想笑。
“你们三个一会儿去外面晒会儿太阳吧,雨刚停。”弗列蒙特把专门看报用的眼镜摘下,他开始收餐盘了。
伊洛温看向窗外,久违的太阳短短时间内已经爬上了天空,天光大亮,山谷的阳光像筛选了一样均匀,过滤了一样纯净,锤炼了一样轻盈。她真怕自己此刻走向天晴后的阳光下,会泪流满面,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她露出一个不经任何修饰的笑容。
因为雨下得频繁,人生中不少重要的事好像都是在雨中发生的。
那些记忆如今被掀开来,感觉依然**,即便干了,也像泡了水的书本一样,纸张全荡起
波纹,难以平复,好在,这次的晴天可以持续很久、很久。
最后一段话改自黎紫书。
我看到了一位友友在第六章下面给的长留言,但不知为何被官方删了eee,总之我看了!情侣关系不对等的问题我会注意哒,后面会加女主高光(主要是现在还是没毕业的小孩子),傻白甜问题从上一章开始应该有在调整,如果女主还是显得傻白甜的话友友们一定一定在评论区告诉我啊,我很虚心的!
关于这一章,就是“反叛”的开始啦,重申一下女主和狗子之间无箭头!我爱这种无私友谊啊喂,虽然我写着写着觉得这像西里斯原女,但真的没有,朋友而已啦,,女主两个最亲密过命朋友就是狗子,还有莉丝。
求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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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暴雨与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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